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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之人沉溺无声之海。
琐碎之忆汇聚绝寒之洋。
闪耀于虚无之境中的,是那最为纯洁的祈愿。”
那是极为怀念却又一程悲伤的独奏,也是仅属他的琴曲。
明明渴望将迷惘无助的他紧紧抱住,却在踏出脚的瞬时发现,自己与之的距离已是异常的遥远,遥远到足以将自己的存在完全隔离。
原来,在自己松手的刹那,他也被世界随之遗弃了。
“放晴了呢。”
略显疲惫和歉意的笑容令人揪心,可只允许从狭窄门缝中注视他的自己却只能呆立原地,静静的观测他的一举一动……
“砖加先生若知道我的事,一定会相当痛苦吧……”
同样满是歉意的女声从脑海深处缓缓传来,轻轻咬住下嘴唇,真实附和的点了点:
“他总是喜欢把责任强加在自己身上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点也没改过呢。”明知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会演变为伤害,可他却一直对此毫不在意,“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能将人深深伤害的并不是刀刃,而是悄然发生在珍视者身上的种种变故。
一次又一次的永别令人难以想象。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只为遵守那曾与自己定下的诺言。
明明是伤害了他的罪魁祸首,却要伪装成无力弥补罪行者,眼睁睁看着他蹒跚下去。
“我真是狡猾透了。将一切责任都给了他,将所有的痛苦都加在他身上……我……真是太差劲了。”
那个傻瓜明明是比任何人都该得到命运女神眷顾的对象才对。可决心独自背负所有罪恶和痛苦的砖加如同被诅咒了般,不断的遭受着命运的摧残和伤害。
他不是由月应该憎恨和愤怒的对象,也不应将如此懦弱无能自己牢记,更不是注定得迷失无助于人海之中。
“徘徊于人群之中却半个搭话的人都没有,日复一日的过着毫无色彩的生活。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吧……”
强烈的窒息感令真实晕眩不已,无力的后退着。她知道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自己……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松手,如果自己能多为他思考点,或许砖加就不会遭受如此的命运了。
“他一定很后悔和我相遇吧……”
温馨的镜头骤然变得冰冷且残酷。当愧疚和自责全然涌上心头之时,真实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开了。
“不,砖加先生从来没半点后悔过和真实小姐相遇。”斩钉截铁回答的真实疑问的姬顿了顿,“那可是不用读心术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事呢。”
“哎?”
“表情是不会骗人的。每当提到真实小姐时,砖加先生的表情都会略显黯淡,但随后他总会露出无比温柔却又遗憾的笑容。砖加先生一点都没要忘记真实小姐的意思,也从没觉得你离开了他……”
模糊许久的面容再次浮现于自己眼前。那应该是真实最熟悉不过的脸,可自己却差点将这个人淡忘:
那是一直会守在自己身边,照顾着自己的男子所独有的面容。
那是总陪伴于自己身边,和自己一切感受整个世界的人。
那也是自己所无法代替的宝贵家人,以及自己最为倾心的人……
“砖加先生从来没有抱怨过真实小姐一句。他还非常认真的告诉我们……能和你相遇是他这一生最为幸运的事。”
滚烫的喉咙令真实难以言语,看着快步离开乐器店的砖加,她异常满足的点了点头:
“我也一样呢,能和他相遇真是太好了……”
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真实最为珍贵的记忆画面:
那是胆怯少女握住黑发少年手的瞬间,也是自己最为珍贵的记忆画面。
那是告别了冰冷过去,紧握希望的刹那,也是自己绝不后悔的邂逅。
“谢谢你。”
大声地朝那远去的背影道谢,可最思念之人却已无法听见。
ACT.18.5:声(Sound)
残酷的相遇是你最为偏爱的。永不厌倦观察着伤痕累累者互相刺痛的你总乐在其中,令人倍感恐惧。
那两个人也是你玩笑的杰作吧……
徳卡雷.阿尔比昂,那本该胎死腹中的婴儿奇迹生还了下来。可当他母亲感谢你所神佑之时,你却擅自将这个孩子的所有自由和生存意义一并剥夺。
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试炼和灾厄。
不可否认,他是极为幸运的。可就在你决定他能活下来的那刻起,他之后生命中所能感受到幸运却都为之消失了。
身为情妇之子的他被破例引入阿尔比昂家生活,可身为家族傀儡的他却因此得到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童年。可堪比囚犯般的他不但没放弃抵抗你的希望,相反因此更加坚定了决心。
于是,那个无比隐忍的孩子得到了机会,向你这个最大独裁者报复的机会。
可接踵而至的却是你另件恶趣味产物,他是在银发少女许下心愿刹那所诞生的存在。也是被你所强行扣留于世的无辜者,他的名字叫砖加。
父母双亡且没有远亲愿照顾的他被某杀手组织所*,并在其培养下成为了你所梦寐以求的可怕存在。可他却没按照你所计划的那样,一点点步入残杀者的深渊中。
所以,他在决心阻止徳卡雷的同时,也站在了你对立的立场上。
这还真是异常的讽刺呢,明明想借此扭曲篡改这个世界,却被因你而存在的两人所限制。
复仇之心也好,坚韧之意也罢。出自不同目的而努力至今的两人都没屈服于你。
而现在,他们也成了你最为恐惧的存在。
“过了二十年,你终于要烟消云散了呢,罪核之塔。”
静静坐等来人,我知道,自己能赋予他们的只有击溃虚幻的试炼:
“来将这一切画上句号吧。负罪的觉醒者。”
“您是雾峰 诗帆小姐吧。”
将茶点放于自己的床头柜上的女仆拥有一头令人印象深刻的银色长发。虽说自己并未长期住过千夜本家,可对于眼前的女子,诗帆却没有一点印象。
“嗯。”点头回应其疑问的诗帆很是困难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你是最近才来千夜家的吧?”
“是的呢。”轻轻托起诗帆的身子,以便其起身,SnoWhite很是仔细的将靠垫放于其腰部,“这样的话,诗帆小姐应该会感觉舒服些呢。”
“谢谢……”
用力紧抓自己双腿却依然毫无知觉,每每想起自己这与残疾人无异的现状,诗帆都会觉得异常沮丧。双腿不便的自己近乎无法自理,就连起身这样再简单不过的小事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完成:
“千夜家很可怕吧?”
“哎?为什么您会这么说?我觉得这很棒呢,像城堡一样。”
面对SnoWhite的不解,诗帆只觉得自己和这个宅邸更加格格不入:
“没错,这里是很大。可是……这里却没住多少人。每个楼层都有很多房间,可很多房间却是空无一物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怕吗?一点生气都没……”
诗帆记得自己曾迷路于此,孩提时代的自己曾在晚上迷失在这堪比城堡的宅邸中。在一片黑暗中探索的她总希望能拉开一扇通往有人在的房间,可每每推开后,自己所看到的都是希望。
一片漆黑的房间中空无一物,转身关门,自己所要面对的是那会不断催化恐惧滋生的未知。
“而且……咎大人又喜欢住在远离人的地方。”
诗帆记得自己最后是在临近仓库的房间中找到咎的。而那黑发蓝瞳的少年似乎完全不畏惧黑暗的侵扰,一个人地躺于无光的角落中享受安静。
而现在,诗帆又觉得他相较过去更为冷漠和孤僻了。
“主人的话,可能是喜欢安静吧。或许是我多疑了,我总觉得主人非常疲惫,好像一直很困。”
虽然JOE在常人面前总是精神奕奕、一副随时都万事俱备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是个疲倦不堪,需要休养的人。身为女仆的SnoWhite已多次看过他的睡姿。
那是和死亡仅有微小区别的睡眠状态,JOE可谓是睡得异常沉,沉到被人偷袭甚至杀死都不会醒来。
“而且……主人一直做噩梦呢。他总是表情异常痛苦的,像是在挣扎,偶尔坏会低声呓语。”
故作担忧的话语引起了诗帆的注意,小心翼翼的观测其表情,SnoWhite明白,是时候去窥视眼前女子的记忆了。
“那咎大人会在梦里说些什么呢?”
抓紧被子的诗帆显得相当关注,思考了番的SnoWhite凑到了其耳边,悄悄说出了足以令诗帆无法窒息的话语。
“不……绝不可能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本能般的想要后退,可双腿无法动弹的诗帆却依然处于原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诗帆如同受了刺激般紧闭双眼:
“不会的,不会的……”
原本坚信的现实被撼动了,原本坚持的立场也瞬时粉碎了。仅仅一瞬,诗帆觉得自己成了最为可笑的小丑,也是最为幼稚愚蠢的复仇者。
“主人一直对诗帆小姐抱有歉意。每每提到诗帆小姐,他都会变得异常沉默。”
没错,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些都是自己从千夜 咎记忆中窃取的信息。
SnoWhite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过去,同样也知道他的愧疚之源。
而对于面前这个深爱着千夜 咎的女子来说,自己只需简单的欺骗,便可以将她的内心防线击溃:
“主人很想补偿您,也一直尝试为您承受这些痛苦,可是……就算承受了,我想您也不会忘记那些记忆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呢?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保护我?我明明有已……”
“因为主人喜欢诗帆小姐。”紧接着的谎言则要将绝望之人牢牢紧拥,只有如此才能将他人的心扉完全打开,“无论诗帆小姐怎么样,主人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您。”
或许,在那个男人的内心中的确有着属于诗帆的地位。
或许,她对那男人而言的确很重要。可她却永远无法赶超那个蓝发女仆,诗帆的失败是早已被决定的。
“为什么你……”
“嘘~”
轻轻的将手指贴在诗帆的嘴唇上,SnoWhite的深紫虹膜也随之褪色,并逐渐淡化为了天蓝。
在注视着SnoWhite的同时,属于诗帆体内的记忆也随之被夺走了。
“但是,诗帆小姐并不是顺位第一的人。”
“我知道……我不值得他保护的人。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不想认输。”
“没事哦,诗帆小姐不会输的。”轻抚诗帆秀发的SnoWhite如同魔女般,不断催眠着诗帆,“可是呢,诗帆小姐必须告诉我,顺位第一的是谁?”
“琳姐姐。”
“很好哦,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把她杀掉吧。这样的话,诗帆小姐就会胜出了呦。”
当诗帆呆滞地点动脑袋之时,属于魔女的契约也就此签订。
萦绕自身的倦意无法因口腔中苦涩的扩散而驱散,轻轻放下咖啡杯,JOE若有所思注视着属于自己孩提时代的合照:
萌生心中的是从未有过的强烈怀疑,本该告诉自己不应为这琐碎之事而在意。可意识却像被人操纵了般,不断不断的将注意力聚集其上。
“湿嗒嗒的话可是会感冒的。”
转身搜寻声音来源,捧着毛巾的琳正站于房间门口。
不知为何,视线中的她显得格外心虚和不安,就像是在试探自己的反应般,令自己倍感厌恶。
不对,这绝不是自己会对她所抱有的情感。
反复告诫自己,可厌恶感还是有增无减。异常痛苦的捂住额头,被晕眩所左右的JOE开始摇晃腿部。
“哎?小咎怎么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敢正视琳的自己粗鲁地夺过其手中的毛巾,伸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的JOE只希望她能让自己冷静些。可一脸忧虑的她却将自己逼入了房间死角。
我没事。
忘记了自己已无法发声的JOE仍开口诉说着。而那原本还算稳定的情绪也开始逐渐失控。难寻源头的愤怒在不断涌上,头疼欲裂的自己更是满脑对琳的排斥。
若不是现在的自己离雫还有一段距离,否则,自己将会把雫深深刺入琳身体中。
快……快点离开我!
没有声音的嘶吼无法阻止琳的前来,而当她扶起自己的瞬时,另种自己从未有过的欲望却骤然替代了愤怒。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可以说给我听吗?”
明明是想帮男子分忧,可琳却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试图鼓起勇气去说些什么,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决意都会在于JOE四目相对的刹那烟消云散。
不明的恐慌正在琳心中悄然蔓延,无法抵御内心不安作祟她更呆呆伫立于原地,不住的颤抖着。
“啊……好疼。”
低垂脑袋的JOE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肩膀,而那形如野兽般的紊乱呼吸更令自己倍感不安。嘴巴缓缓开合的他像是在告诫自己什么一样,可被突如其来恐惧所牢牢控制的自己却完全无法读懂。
啪!
失去最后逃脱机会的琳被JOE全力按倒在床上。而与此同时,恐惧也在其心中无限扩散了。
眼前的男子已完全失控,变成了一个异常陌生且可怕的的怪物了……
“快放开我,小咎,玩……玩笑过了呢。”
无视自己央求的JOE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并进一步咬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料。
“……快住手好吗?。”
完全失控的JOE顺势撕开了自己的女仆服,并随之钳住了自己的双手。
“求求你……不要……”
松开掐住琳脖子的手缓缓伸入女仆服的缺口中,悄然摸索其锁骨,从指尖处传来的是异常冰冷且无比光滑的触感。
“呜……”
粗重的鼻息令琳酥麻不已,力量更是一点都使不上。
嘶吱!
布料被扯断的声音异常刺耳,从裂口中所裸露出的是琳异常细致且光滑的皮肤,以及做工精致的蕾丝内衣……
羞耻且恐惧的神情令人着迷,不住凑近琳以去嗅闻她的淡淡体香,那是种足以摧毁人意识的薰衣草清香。不由自主的压在她身上,JOE的手也逐渐向琳的裙边挪动。
“快点振作起来啊,小咎,千万不要输给自己了。”
紧咬臼齿的JOE似乎有了反应,可其颤抖不已的手却仍在动作。
嘶~就在琳即将放弃抵抗的刹那,一股灼热的红雾从JOE的手臂内侧喷洒而出。微微侧脸,一把泛着寒光的银质餐刀正刺在JOE的手臂之中。
轻轻擦拭细小血点,琳的视线全部汇聚在了这毫无杂质的鲜红色上。
“小……咎?”
夺回意识的JOE不断喘着粗气,乏力不堪他已无法继续支撑自己。缓缓合眼,他便如同瘫痪般顺势倒在琳的身上。
对不起……
“没事了哦,已经没事了。”轻轻抱住面色惨白的男子,琳如同母亲般,轻轻安抚着他,“小咎不要在意什么都没发生呢。累了的话就好好睡觉吧。”
轻轻拔出刺入手臂中的餐刀,目光呆滞的琳随之调转刃口。
“对不起呢。”轻声道歉的同时将餐刀握紧,“我一直都瞒着小咎,不让你知道希斯卡小姐还在家的事。也一直都在除拖累你,还时不时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呢。”
难以动弹的JOE甚至连侧头的力量都没有。对他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撑着自己的意识不突然消失。
“可是呢,我还瞒着小咎一件事~那就是小咎其实是个怪物哦,一个非常非常恐怖的怪物。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没法离开小咎,没法放心你一个人生活。”轻轻搭住JOE的肩膀以固定其身体,琳面无表情的继续诉说着,“你啊,既是千夜家的家主,也是千夜家所培养出的怪物。一个为了杀戮才出生的怪物。”
生硬且不蕴任何情感的笑容令JOE倍感后怕。仅仅一瞬,眼前的蓝色女仆便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和自己记忆中琳截然不同的人。
“小咎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得很多呢?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情感反应变得更加迟钝了呢~?呵呵,其实很快,小咎就会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很快,你就会变成真正的修罗鬼了哦~”
不对,绝对不是的……
下意识的否定,可JOE却任何人都清楚,琳所说的都是事实。
“明明是家人却注定无法一起生活。我多么希望,小咎能永远像以前那样,可是……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你已没办法变回去了,变回我最喜欢的小咎了。”
用餐刀轻轻划过JOE的脸颊,琳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痛苦的表情。
“每次分离都不知何时再能相聚。那种没有限期的等待可是非常可怕,非常痛苦的。就像在大海中遗失了心的一部分,不知该如何寻找。所以呢,我受够了呢,我不想继续等了,我累了……”
原来,那些存在记忆中的笑容都只是伪装。
原来,在藏在她微笑面具背后的是无尽的担忧和烦恼。
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了解自己最为重要的家人。
“小咎一直有个坏习惯呢。”仍然假笑这的琳紧紧贴着自己,并用餐刀不断划伤自己的手臂,“那就是从来都不会逃避呢,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去面对的……如果直面什么会令自己头破血流,会被此深深伤害的话,那逃避也没什么呀。为什么你总是正面迎击,从不逃避啊,真是笨蛋死了……”
可如果那样做的话,伤害就会传到其他人的身上。
“你受伤的话,大家都会很难过的……我也会很伤心的。可是啊,小咎是不会在意的,你只会不断弄伤自己,从而令别人难受不已。既然小咎都已经如此不可救药了,那不如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这样我们就不必痛苦了。”
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衣,琳将冰冷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
“放心哦,我也陪着小咎的。无论到哪,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琳轻轻割破了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随后她又将餐刀一点点刺入自己的腹部。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轻轻摇动脑袋以否定琳的JOE早已做好了决定。那是很久一起就决定的,也是自己最为重视的诺言,那就是将家人守护。如果说,必须有人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那也不会是琳,而是变成怪物了的自己。
以最后的力量将琳推倒,JOE紧紧堵住了那不断溢血的伤口。而与此同时,琳手中的餐刀也随之伸入了JOE的腹中。
“这样的话就应该没问题了……”
依靠琳肩膀的JOE缓缓合上了双眼,就像以前一样,紧紧依偎着对方。
布满红绣的大门后是由错误所堆积的世界,用力将其推开,红发少女决意要踏入这个已完全扭曲了的空间。
“欢迎你来到没有束缚的世界中来,恋优。”
从自己正上方降下的声响令优不禁警惕,下意识地握紧*支,优试图于这一片漆黑中搜寻声音的主人。
“你是谁?”
答复自己的是铁门重重合上的巨响,猛然转身,原本一片漆黑寂静的视野骤然被嘈杂的十字路口所取代。而正对自己伫立的则是一名和时代全然不符的老者:
被五彩颜料所沾染的浅灰绒线衫略显肮脏。如同枯木般的大拇指轻按着老式烟斗,老者每每吞云吐雾,都会伴随一种堪比绣铁摩擦的沙哑声响:
“想知道我是谁吗?呵呵,不如给你点提示吧,小姑娘可以猜猜看哦。”驼背的老者面带微笑的踱起步来,而他所走过的地方都会生长出只属初春的翠绿草木,“我去过很多名人艺术家做客过,哦,还有些艺术家。”
满是皱纹的皮肤毫无水分,可就在优眨眼间,那老者忽然变成了一个拥有绿色双马尾的可爱少女。
“让偶想想哦~偶去过哪些人家呢~~啊,有了有了。”异常调皮的晃动至自己面前,少女很是得意的眯起了双眼,“有贝多芬、梵高、诺贝尔还有很多日本动漫家的,偶都有去过呢~”
“你是……”
没等自己说出结论,那绿发少女便毫无征兆的将自己突然扑倒。而就在视野恢复的瞬间,眼前的场景也随之更换,变成了由无数几何图形所组成的简陋世界。
“不要急着说结论嘛~要听人家说完话再发表言论,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呢。”
坐于平面圆上的少女轻轻点击围绕周身的黑线,那些线条便骤然展开,并随之搭出了一个秋千:
“好了~继续提示你哟。偶有事也会从他们身上带走些东西作为留念~而且,都是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深呼吸的同时将恐惧控制,停下那不由自主后退的脚步,闭上双眼的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是‘幻想’,所有人的‘幻想’。”
过分完美的容颜和身姿令优既羡慕又害怕,因为她知道,少女所散发的美是不存于现实世界中的。
“真聪明喵~偶很喜欢你的说~有什么有什么心愿要我来帮忙实现呢?”
“不要!”
斩钉截铁回绝少女的优刚忙抬起*,可少女却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嘻嘻,不要怕唷,只要一点点小小代价啦。”
穿着贴身皮革的金发女子披有深红色的斗篷,眯起鲜红双眸微笑的她时不时露出如同犬齿般的尖牙。
“看起来你是个内向的孩子。不过不要紧,你会需要本小姐的。不,应该说,你们都会需要本小姐的。”蜷缩于深红斗篷中的女子如同吸血鬼般化作无数蝙蝠,四散于空中,“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很快哦。”
随着女子的消失,整个空间也恢复了原样。转过身,优看到了一条通往上方的环状楼梯:
姐姐就在这上面吗?
越加加快的脚步像是在反应优内心的急切,一个劲往上奔跑的她殊不知到,自己身后的阶梯正在一点点消失不见。
当优决意离开底层的时候,也表明了她已深陷这个属于“幻想”的空间了……
“果然没等我呢……”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呼叫忙音,而这和之前打给夏尔菲得以及姬的情况如出一辙。若我没猜错的话,想必此刻的优已身处塔内了。
虽说我早料想过这种情况,不过到事情真发生时,我还是倍感烦躁。
“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了呢!”近乎抓狂的我用腿猛力夹拍马腹,而领会我意思的黑马也随之提速,朝那该死的黑塔方向疾速冲去,“要等着我呢,夏尔菲得,姬还有优。”
以堆积的乱石及瓦砾当做跳台的我一跃来到底层建筑的房顶,被红晶重创的黑塔有着不少缺口,瞄准其中一个较大缺口的我在助跑一段后全力起跳。
乓!将巨剑刺入黑塔表面的我将其当做轴,并试着晃动身体以靠近缺口处。
还差一点……
将*抛掷于缺口正上方的我正准备放身一跃,可从漆黑缺口中突如其来的男声却打断了我的动作:
“私闯民宅可不是件小事呢,年轻的觉醒者。”
骤然松垮的表面毫无征兆的粉碎,从而失去支点的我也随之跌下。若不是是黑马的及时到来,我很可能会因此摔成肉饼。
“万事都要按规矩来,特别是在这,走捷径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有着留着一头半灰白的短发,厚厚眼镜片后的是一双令人作呕的浊黄瞳孔,“不过,既然想走捷径,就代表你有急事。”
“差不多吧,不过不走寻常路可是我的人生格言。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还是无视我比较好。”
拍去身上灰尘的我收起了巨剑,但与此同时,我的另只手也搭在了散弹*上。
“那我不这么做的话……”从胸口口袋中抽出白色手套的中年男漫不经心的将其戴上,整个过程异常缓慢且极富挑衅意味,“会有什么后果?”
乓!乓!连扣两次*的我选择*给予他回答,可硝烟过后,那破坏力惊人的霰弹却没对中年男造成丝毫伤害。完好无损的他甚至连西装上都没出现一个圆孔口。
“再警告你一次,如果要通过这,必须按我的规矩来!”
怒目圆瞪的他不比短吻鳄仁慈到哪去,用冒着烟的*口挠了挠头,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还忘了,nothing is impossible,just do it。也算是我的人生格言。”
啪哧!厚重军用*由上至下贯穿了弹出头的中年人颈部,随着他失衡坠落地面,我也再次将*口对准他的脑袋。
“怪不得,我只中了一发,原来,第二发瞄准的是那把*啊。”即便整个颈部被贯穿,他还是言语依然,看样子,这个家伙并不是人类,“不过可惜的是,我掉下来的同时,塔的外部也已经修复完毕了。”
“没关系,反正这已经不重要了。”
果断扣下*的我将眼前这个非人存在一*击毙:
“我已经得到信息了。”
扔掉那把已经没有残弹的散弹*,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这一切的初始之地——罪核之塔。
而我坚信,这里也将成为一切终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