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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Show Time---The Archenemy(资料更新中)

主题内容概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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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乃吾血命,桀骜为吾魂称。”
                   Show Time Project


STAGE1:人物之章


愚者(The Fool,0)
砖加:黑瞳黑发的青年,本故事的主人公。性格乐天热血,个人英雄主义以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者。
喜好甜食,也因此容易失去自己所苦苦建立的立场。很容易被女性牵着鼻子走,是个脾气好,但极富性格的好人。
遗留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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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0楼
发表于 2009/07/21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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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4:力量(Strength)

  “纯粹可怖的力量能令再为凶猛的狮子都为之屈服,

  如能不惧怕狮子的咆哮,

  那么他微弱的力量也不足为惧!

  现在臣服在“力”之下吧,卑微瞄下的一切!”

  凌晨的莫斯科大桥上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桥下的河畔已结上厚厚一侧冰面。向远眺望,选择在桥梁空隙间筑巢的鸽子正相互依靠着取暖,艰难地维持着弱小生命不被寒冬女神带走。

  蜷缩身子,将鼻口掩在风衣的领口之内。黑发少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慢行走于冰冷的水泥桥面之上。

  “哒。。。哒。。哒。。。”少年迈步重而缓并不单单因为劳累,汗如雨下的他正忍受着从伤口处不时传来的剧痛以及刺骨寒风的侵袭。驻足后缓缓抬头,他看见了最后一个目标——孤零零站立在苍白灯光下的女孩:

  金色的瞳孔暗淡无神,同为金色的过腰长发更因无营养而显得异常枯燥。漆黑发软哥特式婚纱好比黑雾萦绕在女孩白皙光洁且不带丝毫血色的皮肤之上。

  纤细的颈,纤细的手臂,纤细的长腿,就仿佛童话里所描述的妖精。眼前女孩的过分瘦弱令她浑身散发着病态的美。

  乌黑细长的睫毛,干裂却充满诱惑力的樱唇,光泽令人哀怜的美眸。。。她五官异常标志,就像是由雕塑名家所雕刻出的杰作般,美得令其他女性嫉妒。

  “啊,最后只剩你了,‘梦魇新娘’。”故作悠闲姿态的少年轻松一笑,言语间白色的雾气瞬时就化开于空气中并微微温热了他的脸。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已经搭住了木工锤。

  黑曜石般的双眸透出无比的坚定,但同时,少年的脸上也透出了一丝无奈与尴尬:

  从一开始所拟定的战术是就将女孩四肢全部打断后将其拖走。但少年也清楚这样可能性之低,而且自己也没把握能够令她不因神经痛而猝死。

  但眼前的生命显然太无辜,太沉重了。那个女孩仅仅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杀人工具,仅仅是一个没有正确生存观的孩子。。。

  死亡并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就这样跟我走。怎么说。。。伤害或者杀死小孩子的话,我会做噩梦的。”挠挠脑袋,少年继续调侃着。但站在他对面的女孩却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微微动唇后少年才知道女孩的声音是如此沙哑:

  “原来‘狂噬噩魔’是那么温柔的人啊。”

  用哀怜又羡慕的目光看着那些被冻死的鸽子,女孩边讽刺少年边握紧了双拐:

  少年是个专门狩猎杀人狂、猎奇杀人犯。精神病杀人犯、战犯等被疯狂欲望驱使者的“猎人”。或许他区别于那些怪物最大不同就是他还尚存理智。但追杀那些目标仅仅是为了令自己的杀戮欲有正当的地方抒发罢了。

  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合法且被认同的杀人狂。

  “没办法,那是我的工作。”缓缓抽出了木工锤,少年深深呼吸一番。他没从女孩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生存欲,相反她极度渴望自己能给予她死亡。

  “请杀了我吧。。。”女孩加速朝少年走去,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救赎和解脱。

  “不,我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观看悲剧情节的人。”自信的张扬一笑,少年手中的锤子“哐当!”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大桥上许久。

  而决定了什么的少年握紧拳头朝女孩缓步走去,随后紧紧抱住了她:

  “你的悲剧设定由我来改变!”

  意识模糊间发现自己做了个梦,一个年代相对久远的梦。

  待意识渐渐清醒后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柔软的沙发之上了。左侧有着玫瑰色窗帘遮挡着阳光,不过无数丝线般的金色还是从缝隙中闪进了我的眼中。

  瞥向另一边,我看到姬和优正品尝着我的最爱——草莓圣诞冰淇淋。视线已经固定了,完全固定在那杯草莓圣诞上。我想眼球可能会因此弹出眼眶吧?

  啊,那这样的话,即使忍受浑身酸痛,粉身碎骨的剧痛也要支撑起自己去吃才对啊!直勾勾地看着那杯草莓圣诞的同时浑身骨骼开始格格作响。好不容易才支撑起自己却发现一共仅有的两杯差不多都要见底了。。。悲剧,这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悲剧啊!

  “砖加先生你醒了啊。”虽然姬优甜美的问候与微笑很棒,只可惜吃不到更棒的甜品了。欲哭无泪的我只能傻兮兮的点了点脑袋,示意自己还没有因此精神崩溃。

  “没什么大碍吧?”

  耀拿着超大杯巧克力的圣诞冰激凌走到我的面前,而且还在我面前一勺一勺的品尝美味。我想询问倒是其次的,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刺激我吧。

  “啪嗒!”脑内的理性之墙已经开始崩溃,感觉之前没有下狠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喂,还有没有冰激凌。。。”无视他的问候直奔主题,我能感觉自己现在极度需要补充糖分。没错,保持充足的糖分是必须的,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如果失血过多了,我把葡萄糖注射剂拿来就好了。”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我是要吃冰激凌啊!”大声的喊着,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糖分,糖分,糖。。。”快速又小声碎碎念戛然而止,我的舌尖忽然触碰到了丝滑柔顺的香甜以及新鲜草莓果粒。

  “啊。”示意张嘴的优勺满了冰激凌后将其塞进我的嘴中。而随着她所说做的我只管品尝美味,好像把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让我来发挥想象力,一个优吃过的勺子在没有清洗的情况下塞入我嘴中。。。

  “呐,小优,勺子,勺子!”用力拉扯着优的袖口轻声提醒着她,淑女典范的姬已满脸通红。很显然她,早一步比我得出结论。

  对,答案就是间接接吻!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依照暴力公主的脾气,她肯定会被当场掐死我后毁尸灭迹。必须用我优雅的谈吐转移话题。

  但问题是到底说什么啊?!

  “哥哥。。。”

  声线低沉且异常可怕,我都不敢去看着优的脸了。但我还是感知到那了股杀气,一股创了新高的杀气从四面八方逼向了我。

  “把人家的初吻还给我!”言毕,眼露凶光的优就对发动了必杀——萌猫咬。

  “早知道还是别醒来了为妙啊!”大喊着我无奈的望着天花板却感觉那梦境开始侵蚀我的视野中。。。

  ——

  撑着遮阳伞以抵御强烈的阳光照射,夏尔菲得静静伫立在于墓园中:

  汉白玉质地的墓碑井井有条的排列着,茂密的高树种植在外围,将其团团包围。但就是这片鸦雀无声,令人安宁的墓园却给她一种像是被排斥的,被隔离在众人的视线外的感觉。

  视线紧紧锁定在身前的墓碑上,脚步更是许久许久都未曾挪动过。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立于此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里静静躺着的是她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夏尔依琳。D。比利斯。

  家族中唯一真正爱护着自己,喜爱着的女子。在夏尔菲得的记忆中,她的存在已胜过了自己冷漠的亲生母亲。也正因为她的存在,夏尔菲得才没对亲情失去希望。对冷漠无情的世界失去希望。但就在几个月前,这唯一的希望湮没了。

  如果现在再去抱怨什么的话,或许显得有些太无理取闹了。

  但家族对她去世的态度却令夏尔菲得无法接受。漠视,几乎是无视的态度令她气愤不已。父亲那种好比是扔掉一件没有任何价值的工具般,不带任何情感的目光令她怒不可遏。

  面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死紧紧是“噢”的一声,这样的情景下的回答为何会那么的毫不意外,毫无感情?

  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暗地咬破了下嘴唇,攒破了手心。但反问自己,自己又能改变些什么?最敬爱的姐姐已去,愤怒,悲伤,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这个结果了。

  没有葬礼,夏尔依琳仅仅是在火化后将骨灰放在此地。

  没有议论,家里中再也没有提到过“夏尔依琳”这个名字。

  更加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痕迹,衣服,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在整理后一起处理掉了。仿佛要将这个女子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般。

  但,但自己还记得她,记得她的表情,她的声音,记得她的温柔和美丽。

  记得是她教自己钢琴,扶起跌倒的自己,抱着害怕雷声的自己入睡。

  记得她的点点滴滴,她的一言一句。。。

  噙在眼眶中的晶莹之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滴落进花束之中。那些回忆将最后的一丝坚强击溃,令夏尔菲得无声抽泣起来。

  自从那个女子去世后,夏尔菲得的世界中就也再未出现过色彩,所有情感统统淡化为悲伤的灰白,随之涂满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将花束放在墓碑前,她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任何情感都不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她是一个必须保持冷静的人。

  “那,姐姐,我先走了。。。”不舍的缓缓转身却发现在自己的身旁站立着一名男子:

  厚重的淡灰色风衣,漆黑的皮手套,帆布登高鞋。这些完全不属于炎炎夏日的穿着打扮,却严严实实穿在男子身上。仿佛那个他和自己正身处两个不同的空间之中。。。

  之前的悲伤瞬间被不安和紧张代替,夏尔菲得屏住了呼吸。

  “这块墓地所埋葬的都是被遗忘的人。。。但,来此探望他们的却是即将要被遗忘的人。真是很讽刺啊。”发现了自己的视线,男子随之侧身:

  黑色的头发略显凌乱,亮泽的黑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语气忧伤中有又夹杂一丝自嘲。

  感受到那种冰冷且忧伤无比的气质,夏尔菲得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因为那种冷冰并不单单源自男子的气质,还因为他的袖口以及衣缝中不断冒出的白色冻气。

  觉醒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夏尔菲得的目光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但男子面对自己的举动却是悲惨的一笑,随后退开了一段距离:

  “请放心,我现在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来此探望某人罢了。”

  他身前空气开始凝固,在他手中凝结出了无数透明冰粒,之后渐渐聚集成了玫瑰的外形。整个过程仿佛魔术一般不可思议,但夏尔菲得却更加确定男子“觉醒者”的身份。

  “玫瑰。。。”不明白为何所塑造的是这种花束,夏尔菲得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子弯腰后小心翼翼的将冰制玫瑰放在墓碑前。起身的同时,他也给予了自己答复。

  “那是我理应给予她,却没有给她的东西。而剩下的连锁反应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诉说令个男人自导自演的悲剧,耸了耸肩,男子转过身准备离开这片偏僻的墓地:

  “如果自己是‘醒’着的话,那请别进入梦境。”

  留下这句话离开的男子渐渐消失在夏尔菲得视线中。走到之前男子所在的墓碑前,夏尔菲得好奇的抹去了墓碑上的厚厚灰尘。。。

  下一刻,其上的名字和风尘已久的一起被揭开。。。

  ——

  先是背靠着商场的金属护栏舒展身体,然后取出手机看看时间,再将喝完的塑料瓶投进垃圾箱内。而最后,实在百无聊赖的我只能以手机中的“贪吃蛇”来消磨时间。。。

  “你也太缺乏常识了吧。”

  “喂,那怎么看都是把初吻献给我的样子,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啊。”

  现实生活是个非常强大的AVG,谁知道现有的选项中有一个事对的,说不定还会碰到选项全部是错的时候。如果拒绝并说出理由的话,任性的猫公主还是有一定几率让我去见马克思叔叔的。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那当然,只是要美少女,美御姐,美萝莉,通吃且支持打包。”

  蹙眉看着已经变成超长的蛇,咬牙同时巧妙的利用时间差从死角和蛇尾中逃脱,然后急速奔向豆子。。。

  “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吗?”不同之前那些充斥玩笑意味的话语,耀无比严肃的一问令我为之一怔。

  “啪!”伴随着撞击电子音,我的游戏之旅也到此结束。侧身瞥过一眼耀,他正以非常认真和严肃注视着我,并试图从我的目光以及表情中读出真实思想。

  轻叹一气,将手机收入口袋中随后拉扯其额前的发丝: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离开这个城市并不代表一切就会因此结束。“进阶觉醒者”要追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如果不能给予她们完全的安定生活,令她们担惊受怕,提心吊胆。那就和在这的处境完全没区别。而耀同样也陷入了沉默,因为没任何人能给予明确的答案。

  抬头闭上双眼,我想尽设法的不让自己去思考这一切。但越是这样,那些疑问和不安就会更疯狂的涌入脑中,让我窒息。

  而更糟糕的是其他觉醒者是否会继续追杀姬和优,耀是否能结束一切,他是否也会因为其他问题而朝我们反戈,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安和未知毛线团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乱了。

  “喂 ,喂,你在沉思些什么呢!”冰冷和娇蛮的女声同时侵袭,猛然睁眼,我看着优正将一杯巧克力奶昔贴在我左侧脸上。而她则非常有气势的叉腰站在我的面前,鼓起腮帮且别过脑袋。这样怎么看是气呼呼的啊。。。到底该不该拿走奶昔啊!

  “唔,别。。。磨蹭了,我好心。。。买来的,快拿去吧!”像是被踩到尾巴猫般,突然间全身一颤,优快速但将奶昔递到我面前。微微挪动身体却发现姬正捏着她的侧腹。大致上,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了。

  “谢谢。”短暂的苦笑后转变为微笑,我接过了奶昔。原来她们是在帮我打气啊。品尝冰冷清暑的奶昔,但心中却感到了阵阵暖流。

  “那,我们就继续去购物咯。”

  “嗯”和姬交换了眼神,我意识她们购物愉快后继续在原地等待。

  她们每每驻足于玻璃展柜前,我都能从玻璃的反射出看见两人无比向往的眼神。无论是不是“觉醒者”,她们都只是普通人。。。

  所以,她们也应该像同龄人一样享受生活。

  淡淡一笑,后仰身体。我感觉轻松了很多。看来,我已经找到能解开线团的剪刀:

  那便是不管是如何程度的“觉醒者”,只要他们想要伤害姬和优,我都会毫不犹豫击倒他们,保护姬和优。这样便足够了。

  “眼神有所变化了啊。”耀的表情也不再严肃如初,此刻他的表情轻松和善,好像认同了什么般,“下定决定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想我会保护好她们的。”放下奶昔,我继续注视姬和优。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伸出拳头,他非常友善的朝我一笑,而我也出拳朝他的拳头敲打三次以祝他好运。

  “彼此彼此。。。”

  “乓当!”身后出来了有机玻璃粉碎的巨大声响。不由自主的一颤抖,而下一刻我的右肩一沉,后方肩胛骨处溅出了一道深红。

  ——

  满意的一笑后,STYLE随即转身钻入了拥挤的人群中。经过垃圾箱的同时将望远镜仍进其中。取出手机,确认了之前打入砖加肩内的热能跟踪器运作状况。他选择绕远路从而堵住砖加的去路。。。

  越是接近目标,STYLE就越是兴奋不已。他放在裤袋中手指开始快速动弹,指骨间不断的咯咯作响着。口干舌燥,牙齿互相摩擦从而发出“吱吱”声从不间断。眼球更是即将要弹出眼眶。他在脑中想象着,构思着肢解的画面以及手感,一种难以言语的特殊快感渗入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

  他并不急着将砖加直接击杀,而是单纯的想要和他一较高下后虐杀其,以此一洗前耻。戴上耳麦并用手按住,他边前行边朝耳机另头命令:

  “我知道之前是你在搞鬼,不过,无论如何这次不要限制老子行动。那个男人必须由我亲手杀掉,然后完全肢解。。。”

  挤开人群,STYLE在路过餐具柜时从中抽走数把餐刀和餐叉,并将其藏匿在厚重的碎布料斗篷中。而就正当他想要穿过阶层梯,却发现一名少女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柔顺的金色秀发长至腰际,鲜红如血的丝带将头发捆绑成马尾且留出了一个蝴蝶结。

  少女宛若冰雪的透白皮肤,柔弱纤细但充满诱惑力的身躯。但她所穿着的是却是不符合其年龄的纯白婚纱。那朦胧透色的婚纱好象和她融为一体般。从远处看,简直就像正身处于薄薄的云雾间。

  当然如此穿着的少女出现于自己面前并非偶然。

  “你没听到吗?”仰起脑袋的STYLE显得非常不屑。斗篷下的所有刀叉都全数浮在半空,并指向了眼前的少女随时待发。

  “乓,乓~”刀叉全然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体内血液流动开始变缓,令自己难以保持意识。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因此晕死。

  “怎么可能!”惊讶于自身能力无法加速血液流动的STYLE呆立于原地。他尝试的弹动下食指操控地面上的刀叉,而那些刀叉依然能弹起。

  能力并没有消失,那么到底为何带动不起体内的血液加速?

  焦急万分的STYLE本想抽出自己一直携带的*,却发现自己又次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僵直状态。

  “毒素已经麻痹了你的大脑,不是其他因素。”樱色的口红涂抹在她的嘴唇之上,闪着冰冷光芒的金色美瞳锁定在STYLE身上,但带给他却是一股巨大且全面的压迫感。

  “我需要问他一点问题,等知道了答案,我才允许你肢解他。”

  面对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少女,STYLE脑内更多的是虐杀欲,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聚精会神后将才刀叉秘密挪移到少女的周身。

  “啪嗒!”响指过后,第一把餐刀从少女头上直刺而下,第二把刀叉则从地面突然弹起后对准了她的面部,而其余的刀叉也旋转着袭向她。

  “乓。乓~”脑袋微微倾斜,少女颈部没有任何征兆的溅出的一股血雾。而从头部侧面来的刀叉则像是粘在了细小血点形成的丝网中不再动弹。而那深红的血雾在下一秒变成了双拐的形状。抓住双拐后快速挥动,少女将其余的刀叉全部打下。

  周围的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纷纷躲远,在无数的抱怨声中STYLE只听清楚了少女所说的那句:

  “我,并不是在提议你,或者和你做交易。我仅仅是叫你这样做而已。。。”

  ——

  单膝跪地的瞬间用左手支撑起自己不至于跌到,捂住伤口后蹲下躲在护栏后。赶忙瞥向身后有机玻璃破碎的地方,从那个柜台处开始搜寻视觉内可见性最好的狙击点:

  一共有三处最佳狙击点。但不管那处都没有异状,人们都非常自然的走动着,这样的话,就排除了袭击者用*支的可能性。

  再次巡视下整个商厦,这座商厦设计理念属于典型的现代风格。商厦的外圈是店铺,而内圈则腾出部分则是观光电梯。这样一来,整个商厦中间就会有一定的可视空间,视野也会显得更加开阔。

  回头观察玻璃掉落点,散落一面的破碎有机玻璃非常均匀且有规则的倒下一侧,并不是瞄准一点后将其击破的。而在这些碎玻璃种还有一块上捏着口香糖,前去触碰那口香糖还很软,其上还留有唾液,显然就是在不久前粘住的。

  “你没问题吧?”并没离开,不慌不忙的耀没看我,而是继续在一旁搜寻袭击者。随后才将止血的棉花交付给我。

  “当然了,等下你去负责接她们。看来在离开前,我还有场友谊赛呢。”并没有直接瞄准我的要害,也并非要在此地直接开战。看来袭击者很享受和我玩猫鼠游戏啊,而且乐在其中。既然他的目标是我并非姬和优,那么就陪他玩玩也无妨。

  扔掉已经染红的棉花,用手机的高清晰摄像头拍下我的伤口。随后进入图片观看模式,不断扩大图片,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看清楚了打穿自己右肩的物质:

  一块粘着热能跟踪器的口香糖。

  “是之前那个觉醒者。”小心嘀咕着,我将手机屏幕里的图片给了耀看,“将我的右肩伤口处变成*吧。”

  “保持联络吧。”接通电话后,我们同时将无限耳麦挂在耳边。随后我们分别从不同方向走进人群之中。首先确定一点,那就是袭击者是先将一块口香糖粘在玻璃上,在利用能力将玻璃弄倒的一瞬间再朝我射击的。惊吓可令部分人的脚步短暂停止,这样一来就能便于瞄准,而且我也因此无法判断他的大致方位。

  简单的止血后,将衣服褶皱不让别人注意到我的伤口。我随即走进了商厦内的一个超市,而耳麦中传来了耀的声音。

  “姬和优已经继续伪装成逛店铺了,我让优已经兽化了双眼,不过,你必须做出一些动作才能让袭击者暴露。”

  “嗯,那家伙是不会在这和我正面迎击的。”取走一瓶高纯度白兰地,当场打开倒入伤口中以此消毒。突如其来的痛觉让我起了一身虚汗,幸好那个跟踪器不是次品,否则就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了。

  “呼。。。他能下手的地方只有封死的地方,出入口少的地方,人流量少的地方。不过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他绝对会选保持我在视野内,但相对安全的距离中。”

  没有回头张望看,控制着袭击者稳定情绪的同时,我继续迈步向前,直到找到能执行我计划的地方。。。

  ——

  在来来往往的密集人流中搜寻袭击者,对耀而言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张望次数一多就很容易暴露出自己位置和动向。而且袭击者也已对自己多加提防了。所以他的主要目标只能是确保姬和优安全,随后注意观察砖加是否有被袭击的可能性。

  “你知道这层的保安科吗?”

  看了看身旁的复杂大厦层面图,耀勉强算是看懂了保安科所在的位置。

  “差不多吧。”

  “那好,我想我会快就会去那里休息下。你先从到那边去待命,我会让他暴露的。”耀听到了耳麦那头的争吵声,还在担忧却听到了砖加的解说:

  “等我闹起来以后,你叫优看看是有人去查看结构图。然后,那个查询好立即走近路去保安科的就是了。”在耀如实回答后,他听到了玻璃瓶敲击金属从而粉碎的声响,然后就是多次打击的闷响。

  完全不能想象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模糊听到了“把那个酒鬼抓住”,“按住他,别松手”等话语。原地转身,耀按照砖加所说的前往了保安科。

  而同时,他也和STYLE擦肩而过。。。

  脱去了厚重披风的STYLE显然已经察觉到了砖加有所警惕。但因为他并没取出自己跟踪器,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他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追击。

  但即使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并非直击杀他,他也无法在如此密集的人流中找出自己。通过人群的掩护,STYLE能自己最大程度的隐秘,而手机则能显示目标的位置。

  可以说,自己的准备已经非常完备了,但为什么还是那么的不安呢?难道是在恐惧他吗?不可能,自己已经觉醒了,比起半吊子都不如的他,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那,到底这份不安和紧张的源头又是什么?

  明明在接近了DAMON,明明异常渴望和他决一死战。但是不安却让自己无法进一步迈前从而靠近他。

  管不上那么多了,自己都已经赌上了那么多,难道就这样让到眼前的机会就这么溜走吗?都已经*了,难道就此退缩了吗?

  不,这次要全部押上!

  咬紧牙关的STYLE抬头张望,他看见了砖加因为用酒消毒,还喝了两口威士忌,而导致别人以为他是贼而被保安团团围住。之后想要强行突围的他不但用酒瓶砸了保安,同时也被人群堵住了去路。整个过程非常的闹剧,烦躁的情绪和不佳的运气成分令他最后不但暴露了自己,还被强行押送至保安科。。。

  但是不排除砖加在中途逃脱的可能性,所以自己需要继续观察他。如果他被押送到保安科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有了下手的机会。

  那如果这一切都是他所计划的呢?单无论从什么方面来分析,这可能性都太低了。。。边行走边思考了许久之后,他终于驻足于贴有商厦结构图的墙面前。。。

  ——

  将最后一个保安击晕搬进洗手间后,我拍了拍手后翻开手机继续和耀通话:

  “你应该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了吧?”

  “嗯,已经辨认出了,而且他正朝你所在的地方走来。”耀那头看起来已经确定了目标,这样一切都按照我所要求的进行。

  “保安科只有一种走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如果看到他来的时候想办法去把他变成‘*’。而且最好是要害部位。”从保安的监控摄像头上看我清楚了那个能力者:

  灰白色的凌乱中长发,怒目圆瞪着浅蓝色双眸外加咬牙切齿的表情。。。欠多还少,一脸不屑。真是一点都不愧对我送他的“疯狗”名号,而且几年以来的他更加透彻领悟到这个名号的精髓了。。。

  想不到他不但没死,而且已经成为了觉醒者。命运对他也不错嘛。。。

  “STYLE。。。”

  看着耀和他逐渐接近,我还是示意耀蹲下身体,在人群的掩护下去触碰他。

  但最后还是失算了,因为耀和他身高差的问题,站起的瞬间只能触碰到他的腿部。虽然没被他发觉,但是耀的那种“*”,不攻击要害,还真让人担心呢。

  “啊啊,麻烦你到现在了,非常感谢。”注意下摄像头,STYLE已经很靠近了我,“那差不多是时候引。。。”

  “乓!”右肩突然感觉到疼痛并冒出了一股青烟,没任何准备的我也因此从椅子上被炸倒。狠狠砸在地面上,在起身后,我听到了耀的笑声。

  “这样算扯平了,我先去和她们集合。”

  “嗯。绝对别让她们两个落单,无论我这里发生什么。。。”如果是一个人单独追杀我的话,绝不可能我到哪就跟到哪。而且我也三番两次的检测过,但我们三人没人身上有跟踪器。所以只可能是有组织的在人工跟踪我们。

  “那你自己当心,要引爆STYLE身上*的时候说。”看着那家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我将*保险打开并将*钉在桌子下,以便偷袭。

  而当我弄坏跟踪器的时候,他已经没了选择。因为我能理解爱赌成瘾者的心理:

  那就是一旦决定了*,就会盲目继续跟下去。所以他已不可能放走这个机会。他会以最快速冲我这里,然后开启赌局的结果。

  既然他追踪了自己半天,想要找个舞台和我战一场,那我就慷慨的提供给他。

  “啪!”门像是被不可见的力扭曲压扁,挤压成辞海大小后笔直的击穿了墙面。

  “DAMON,我终于找到你了!”

  秉承了STYLE一贯的人未到,声音先到以及绝不放过任何暴露自己机会的风格。他大刺刺的冲进了房间中。

  “啊,好久不见了,‘中华田园犬’。你还是那么容易上当啊。。。”虽然从摄像头以及耀口中已经得知了他还活着的消息,但是看到真人闪亮登场后,还是很有震撼效果的。

  “什么‘中华田园犬’?”喘着粗气他完全就没长进,依然是那种除了杀人外什么都听不懂的“火星人”。

  “哦,那个是学名。。。俗称:草狗。”

  “你这混蛋!”起脚提了下房中的桌子后,桌子突然腾空翻起朝我砸来。在那股无形且巨大“力”的操纵下的任何物质都具有将人瞬间击杀的威胁性。

  俯身避开后伸手拔出钉在下面的*,掉准刃口后的突刺被他用双指牢牢夹住。

  “乓”的一声,实心的木质桌子破碎在身后,扬起了无数木屑和灰尘。

  明明是如此危险且不合常理的攻击,但面对STYLE,我却能毫不意外的应对,也不会感到一点的意外和紧张感。仿佛对他而言,生死一线间都不过只是频繁的问候般。而同样深感如此的他大幅度的咧开嘴角:

  “DAMON,我本来就没要和你玩捉迷藏的意思。只不过在跟踪你,直到你进入我能下手的地方。”

  STYLE忘记了我是从来不饮酒。所以之前我只是用酒漱口只是让保安能将我带到这里,然后能将他吸引到他认为的下手点。

  “嗖。”利刃擦破空气,多把叉子从异常刁钻的角度向我袭来。当我用腾出手抓那些叉子的同时,STYLE也拔出*并小幅度的朝我喉咙切割而来。急忙用手肘压下他的手臂内侧的经脉。因为碰击神经所产生的酸胀感令他瞬间失去了知觉,手中的*也“乓当”脱落到地。猛然插下叉子令他缩回手。

  抽回*的同时后退一步,端详了他一番,我随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喂,你最近都在做龙套啊,还是属于难民品级的那种。我说啊,生活水平能下降,但扮装品味绝对不能再降了,你老早的那套衣服已经是底限了。。。”

  他是个容易激怒的家伙,任何的冷嘲热讽都对他效果超群。。。

  “你不是穿和我一样的吗?”因为愤怒而身体微颤,藏匿在宽松服装内的无数刀叉全部抖出并朝我直刺而来。用脚勾起一旁的金属椅子后一把抓起并猛力挥击,伴随混杂不清的金属碰击声后,所有的刀叉全部被我打下钉在地面上:

  “那要看谁穿的了。。。”

  热身完毕,下面就是正式的ROCK TIME了。

  饶着他踱了几步,我放下了椅子并玩弄起了手中的*。只用余光瞥他的我故意摆出一副无视的样子,而以他的性格,很快就能激怒:

  “记得我们小时候是怎么决斗的吗?”

  回想自己所待住的那个孤儿院,全世界范围内都不会出现第二家了。。。

  用“黑帮学院”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那就是一黑帮人才市场,各大帮派的“黑探”络绎不绝且风雨无阻的来此挖角。当然,其中还有些狠角色就连黑帮都不敢收,而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我和STYLE。

  “把所有要用的凶器集中在一点。然后像牛仔一样背对三步,再去拿凶器后再相互残杀。”

  本来模糊的记忆被STYLE这么一说瞬间就清晰了起来,想起来,那好像就是我们无聊找乐子的游戏方式。死掉的人就被孤儿院长解剖后卖掉内脏和器官,而活下来的就有很大机会走向黑帮明星的道路,开始“不死床上,要死街上”为座右铭的人生。

  脱下西装,将*,*全部放置在金属椅上:

  “既然你想正大光明的干掉我,那么就用我们小时候的决斗规则吧。”

  STYLE的自尊很强,即使成为了雇佣兵后,他还是会时常和我决斗。但很可惜的是,无乱*还是*,交锋的结果都是我胜利。而强烈频繁的挫败感以及自尊注定了他不会拒绝我的提议。而且他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他也绝不会秘密藏匿什么东西。。。

  托腮思考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那好,不过,只限于冷兵器。。。”

  很好,上钩了。他果然和以前一样注重肉搏战,不熟练射击。而从之前的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能力是控制范围内物质的运动状态,还有将“力”注入被他触碰到的东西中。

  等等,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用能力直接杀死我会更方便点。既然都用能力朝我挑战,那么完全就没必要用刀叉或者其他东西来撞击我。

  还有,如果视野里的东西都能操纵的话,让我自杀也是可行的。不可能因为要公平决斗而不用能力。。。

  除非他的能力有死穴,而综合了之前袭击我的所有物体我也大致摸清了他的能力:

  和耀一样他只能操纵自己触碰过的东西。所以之前摆放武器的时候,他才会特意去碰触下所有的刃器。而且他也无法直接将“力”作用在自己身体上或者其他有生命的物质。

  得意但隐秘的一笑,我将*支扔进了洗手间,而STYLE也跟着将“*”扔了进去。将洗手间的门反锁,然后STYLE也将破门而入处堵住,这样一来,能走出去的只有活着的人了。在这个来回不过十步且隔音设施不错的房间内,也只能用短小的冷兵器交战了。

  尽量避免被他的武器包围的情况,而且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将其击倒。

  “那,开始吧。。。”贴到了墙面,STYLE已经不耐烦了,仿佛等待这刻很久很久了。活动下关节,我身体微微前倾:

  “我天生就万事俱备。”

  “啪。”蹬踏墙面同时急冲,我想他根本不会用手去取*,而是直击用能力抽回*并弹射刀叉或者将我的武器弄到别处去。

  “嗖!”闪避过第一把弹出刀叉,STYLE趁我减速的同时将整个椅子拉到身前,抽走了自己的*并击打飞了其余的刀叉和我的*。

  虽然那扩散射出的刀叉范围非常大,但STYLE所控制的物质都有只能朝一个方向移动以及中途无法改变方向的特性。所以只要微微俯身便可躲开较为高位攻击。

  “唔!”随着突然起来的阴影从后背笼罩,厚重的木板直袭我的背部。意识模糊间,STYLE已经贴身朝我出刀。。。

  “噌!”从破碎的木桌板上抽出*,我勉强的挡下了角度较浅的挥砍。而火花的溅射间,他从一旁的墙面上“吸”来了令把*。快速解开领带,在他高抬左手臂并准备下次的瞬间绞住他的手腕。

  而接下来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短兵相接:

  稳住脚跟,在保持不到30CM的距离展开了*战。STYLE出刀风格依然和过去一样,追求刀刀致命且刁钻的,他很喜欢反手冰锥握*以及借肩使力,而且在每刀挥击完成后都反拉*以此调整姿势。

  当然这种技巧熟练的话,就可以大幅度划出一道道可攻可守的轨迹。但在左臂限制的情况下,他就不能借肩使力,威胁度大大降低。

  “乓,乓,乓!”习惯手腕发力的我非常容易就格挡住了力量不足的攻击。虽然都习惯依靠*的整体攻击,但STYLE用*却有一个盲点,就是他很少突刺。他的重心因为发力技巧的问题很不稳。

  而我和他都不习惯出腿踢对方,生怕一个不稳被对方反踹。所以在只有手能动弹的情况下。我牵制STYLE的手也等于握有主动权。当他单臂挥摆的时候便可拉扯将其重心偏移,靠着两个优势我接下了多波攻击并蓄意准备反击。

  “吱!”刃口相对,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我将绞住他左手的领带微微松开从而捆住他令只手臂。用肩部的力量顶住他,我将他撞击到了墙面上:

  “你不是一个人行动的吧!”

  “不,我们从来都是单干的。”

  说的是没错,STYLE的桀骜不驯令他无法适应任何的组队中。而且他也绝对擅长打交道的人,是最容易被排斥的那种类型。所以,只能判定为被人操纵的。

  “啪!”起脚蹬踏墙面,一股特别强的力量包覆了STYLE,只是一霎那我就反被他撞击到了墙面之上。足以让我散架的攻击力在不断加大,他利用能力加强了反作用力,令自己能反扑并压制我。

  “很郁闷吧,DAMON,被自己干掉过的人整成这样。”

  “咳咳。。。幸好就你一个最废的,否则我会忙不过来的。。。”

  继续激怒他,但被扼住喉咙的我已难以呼吸,STYLE渐渐将力上挪,我也因此被抬离地面。屏息咬牙蓄力踢打其脚踝的骨骼。在他吃痛的同时继续加大手中力量勒他的双手。

  “切!”因剧痛再次松开*的双双落地。但他随即就操纵掉落*回切开领带。但就当他伸手准备接刀的同时,我蓄力已久的左勾拳已打出:

  “DEAD TO RIGHT!”

  弧度超大的勾拳令我自己都感觉表皮和骨节疼痛,而STYLE更是因为口腔被打破裂而喷出一阵血雾。

  “嗒!”扼住自己想咳嗽的欲望,在STYLE调整脚步并刚想转过脑袋确认我的位置前跳步,来到他视野最左侧的我已瞄准了他的鼻梁。

  “乓!”全力的扣拳从上而下,被打低头的同一时刻鼻腔中喷涌出了大量鲜血。重重踏步跟进,待他为恢复前松开拳头边成推掌姿势击打其胸口将他整个人击飞。

  “乒!”先撞击在金属椅子上,然后在在地面上拖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看着他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倒在地上,再起不能的时候。我弯腰收拾了下西装以及*:

  “咳咳。。。”将领带待会脖子上,我饮了口水,“真可惜,STYLE,你又输了。真是毫无进步啊!”

  留下句挑衅意味极强的话后缓慢转身离开,当我拆开了锁死的门后接通了电话。而这一刹那,巨大阴影覆盖我全身。而我也从手机屏幕的反光内看到后置手臂准备突刺的STYLE。

  “引爆。”

  说完快速转身,随着“乓”的爆破声,呛人的黑雾从他的腿部传来。和我预想的一样,他立即就被激怒,而愤怒令他的脚步以及动作幅度很大。

  “你什么时候变成会偷袭的人了。”虽然

  在他往一侧倒下的同时斜向的将*刺入了他的左胸。。。

  “你当老子想那么做吗?!”

  几乎是*刺入体内同时,他说出了一话让我无法理解的话。语气愤怒又无奈。而且着和被我击败毫无关系,就像是被人命令做的一样。。。

  “喂,别私自给我挂了,喂!”

  剧烈摇晃已经毫无作用,我眼睁睁看着STYLE带着无比痛苦且不甘的表情躺倒在地上,但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不久他就没了动静。。。

  “果然有追兵。。。”

  ——

  “好美的新娘啊。”

  议论着的人群随着新娘的缓步渐渐散开:

  没有伴娘,没有头纱,穿着模糊度恰到好处婚纱的少女美的令人无法置信,她散发着的娇柔气质令人嫉妒,却不会让人有丝毫的厌恶。

  少女所穿着的那婚纱是姬见过最美,最漂亮的一件。简直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那膨胀感,朦胧感完美的将女性的美提升到了极致,外加少女仿佛童话里妖精的面容和身材。令姬有种“她是从童话和电影中穿越而来的新娘”的错觉。

  但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的面容会感到无比的悲伤以及熟悉。

  “到底在谁的脑海中出现过这名少女。”

  在姬回想着的同时,那名少女已走到了她的跟前。金色的美瞳中像是蕴含魔力,明明盯着自己,明明很不好意思,却无法挪开了视线。

  “咦?”轻呼一声,少女冰冷的手接触到了自己的双手。。。

  “你就是他选中的替代品吗?”

  亮泽樱红的嘴唇微微动弹,甜美的声音所说的却是让人冰冷的言语。

  被冰冷刺痛而清醒的姬记起了眼前的少女:

  那个出现在砖加记忆深处的女孩,也是砖加的悲伤源泉。。。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2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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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09/07/22 | 编辑
引用第22楼仰视2009-07-22 21:20发表的“”:
大家好,我仰视,最近出场还算活跃~我来此鉴定文章~~~
写得很辛苦,也很好,故事似乎不错……抱歉,实在和本人兴趣很部搭调。不过喜欢这类题材的应该要好好来看看!你的血沸腾起来了么?


谢谢顶贴,的确,众口难调,我认为我努力了,加油了就好!
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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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12楼
发表于 2009/07/27 | 编辑
  
ACT5:恶魔(The Devil)

  “恐惧与欲望纵横交错,

  欲求不满,想要将一切所囊括。

  它们是被欲望束缚的,被恐惧所控制的。

  它们是被撕裂翅膀的,渴望飞翔的恶魔。。。”

  为何自己视界中天空是是黑白?

  明明想要伸手触摸遥不可及的天空,但深陷于脚下这片冰冷肉泥的自己却无法站起。

  屠杀,虐杀,残杀。

  但最后他才明白,人们所说的鲜血只是散发着腥甜气味的粘稠液体。

  撕裂,斩砍,击碎。

  在肢解了无数的人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灵魂,人只是一个包着骨架和静脉,内脏的肉块而已。

  如果肢解和拆卸是大同小异,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出色的人体拆卸师。

  将一台机器拆卸,可以得到的不同零件。而将一个人肢解,则可以得到不同的器官。

  手指快速的弹动,就好像在做热身准备一般。他明白自己每次杀戮都不过是肢解练习,就像熟练的机械师不断提升手速一般的联系。而他也会在一次次杀戮里熟能生巧。

  但最后,自己却被那个男人击倒了,一个和自己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男人。

  被他干脆且彻底的击倒,同样也彻底的尝到了完全败北的耻辱。

  握住一旁的*,那是他最的得心应手的工具,那是等同于机械师螺丝刀的肢解工具。那是自己身体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因为那把*的存在,自己才在一次次的在硝烟弥漫中努力喘息,才能从绝境苟活下。才能不倦站起后立即奔赴另个战场。

  无数次的生死游离,无止尽的残酷屠杀。目的都只是为了能够超越那个男人。

  全身骨骼开始咯吱作响,滚烫的血液加速着流动,胸口的伤正在作痒,而紧绷的静脉不在断抽搐。身体在提醒自己赶快杀死他,杀死那个家伙。

  猛然睁眼,在正上方的白炽灯管正散发着苍白眩目之光,那反复耳畔的嗡嗡之声令人烦躁不堪。。。

  “啪!”站起身的同时狠狠踏击地面,瞬时从地面开除的裂缝沿着墙面一直到天花板。

  “乓!”整个白炽日光灯轰然落地,摔了个粉碎。旋即一笑的STYLE迈着轻松但却令人恐惧的步伐走出了保安科:

  “DAMON。。。”

  喊着那个名字,STYLE再次从仇恨中得到了莫大的力量:

  给你见见什么叫做力的恐怖吧!

  “乓!”再次蹬击地面,碎石灰尘间的STYLE已不见了踪影。

  “啪!”瘫痪般跌倒于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我颤巍巍的取出手机,但迟钝无力的手指却没法动弹丝毫,只能仍由看着手机从手中脱落地随后滑远。。。

  “呼!”怨气十足的呼出一口浊气。搭住自己的脉搏,方才发现心率已经缓了许多。麻痹感一直从脚底心向上蔓延挪移直至喉咙口。酥软不堪的四肢已无法驱使其动作,就万能的毅力所也无法克服此况。

  本想用痛觉来让自己保持最起码清醒,但咬住下嘴唇我才发现自己的痛觉也随之退化了。除了意识和视觉外,我其他的感知好像都消失了。。。

  非常好,就像关闭电源箱一样,一项项将我身体机能切断。看起来有人真的很希望让我切身体验何谓“任人宰割”,“生不如死”。

  既然身体不能动,那索性就动动脑子吧:

  我是何时中毒的?如果在STYLE干架前的话,就是那摄像头里带有的毒,很显然这样的推理是不成立的。STYLE既然要公平厮杀,那这样的举动就显得非常多次一举的。

  那在STYLE被干掉后再激活毒素?更加显得多此一举。我在人流量极大的商厦里,很快别人就会发现一俊男反锁躺在二层洗手间内。。。除非他先到这再对我下手。不过这样一来,处理工作会更加困难和复杂了。

  偶然一瞥手机外屏却发现马上就要到整点。。。

  “阴影时间!”恍然大悟的我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那家伙想要等到阴影时间再对我下手。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充裕的时间去处理。。。

  “。。。”放弃大声呼救的念头,我现在要做的只是保持冷静。被人抬出去会因为人群松散而暴露自己,处境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危险。如果那家伙选在这个时候干掉我的话,他也能人群中轻松脱身。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STYLE所触碰的物件不可能实现下毒的,如果在房间内放毒,STYLE也会。。。

  “你当老子想那么做吗?!”STYLE的话语反复与我耳畔,令我不寒而栗。联想他最后失常的进攻,那么他可能也在当时就毒发了。那么他唯一能传染毒的方法就是通过什么东西再次将毒素传播。

  “糟糕!”脑袋狠狠砸击地面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殴打他的时候他喷出的血很可能就是毒素的来源,而那个觉醒者就是那个时候把毒传染给我的。。。

  咬牙苦思没有任何发放能解现在的僵局,我现在唯有等待和祈祷:

  希望耀,姬和优能够发现并击倒他。。。

  ——

  淡色的红雾漂从少女颈部的伤口飘散而出,弥漫雾气之中的清幽香味却无法遮掩鲜血的腥气。那绝是非正常人类的鲜血,姬下意识的捂住口鼻,但还是晚了一步。

  鲜血中蕴含的毒素迅速传到姬身体每处。就像吸入了*一般,意识模糊晃间的姬晃悠悠的靠在墙面上。

  “阴影时间到了。。。”

  随着少女的轻语,一面看不见的从远处屏障快速逼来,每每触及到常人都会令其腾空消失,就好比黑板擦擦过去了粉笔痕迹般。那面障壁迅速地将视野中所有的常人统统抹走,将他们全部隔离进了另个不可见的世界中。

  “你也是觉醒者?”姬投以难以置信的目光,但少女却将其全然无视,旋即转身的她显得分外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迟钝:

  “只是那个人不知道而已。。。”

  血雾迅速聚集于一起形成东方棍的形状,快速转身接住拐棍,金色美眸中所显露出却是没有任何目标的哀怨与愤怒。。。

  明明少女和砖加有更着紧密的羁绊,但她却仅仅冷漠的称呼砖加为“那个人”。砖加想要紧紧攥着的羁绊,她却在想要去斩断。。。

  为什么?

  拐棍带来的强风吹拂起姬额前的红发,没有任何能力反击的她并不准备招架或是躲闪。面对如此悲天怜人的少女,姬只是轻轻的询问其悲伤的理由。但这问句仿佛深深刺痛了她一般,带着无比的厌恶和仇恨,她手中东方棍加速朝姬袭去。。。

  “乓!”伴随沉闷的巨响,少女隐约感到自己的手肘有些疼痛。她很清楚那并不是打击在人身上的反应,而是与金属相撞的结果。

  “嘶~”金属棒球棍擦着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一名红色短发的女孩正位于自己的侧面,她快速抽走球棍后调转方向朝自己肋骨击去。。。

  用拐棍卸下部分力道并后挪一步,在女孩未调整站姿的刹那用另根拐棍的一头横顶。

  “乓!”再次打落自己的进攻,女孩的身手敏捷和力道之大简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在少女拉开距离后,女孩立即非常有气势双手握住棒球棍护在了姬的身前:

  “姐姐由我来保护,我才不会让你伤害她呢!”

  “小优!”满足高兴的同时,担忧和恐惧也油然而生。姬很明白以自己这样无力疲软的状况只会拖累优。

  “姐姐在我身边的话,我也安心了很多。”

  依靠坚不可摧的羁绊生活至今的两人而言,对方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是不可分离的。而通过能力姬可以将心思传达给优,这样一来,或许自己也能帮上一些忙。

  “你是我的替代品吗?那个人真是很有趣啊。”

  垂直双手,少女的表情无奈又自嘲,好像是从镜面看到了滑稽的自己一般。而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优则提起棒球棍大刺刺朝其下盘挥去。

  划破空气短暂“呼”声也意味着攻击落空,轻点地面跳起的少女急冲到自己跟前。双臂同时用力交叉侧击自己的腹部。因为前冲而力量更大的猛击令优踉跄的后退多步并单膝跪地,闭上双眼,鼓起脸,异常愤怒的她用棒球棍撑起了自己:

  “哼,我可要生气了!”

  “即使你再生气也没什么用。”

  没有章法的攻击,易怒的心理。对少女而言,优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稍有威胁的就是她的能力。她的各项体能可以说是即使训练有素的成年人也不会具备的。但这样的攻击如果无法命中便毫无作用。

  特别拥有最全名限制他人行动的自己而言。

  “但你也不是在生气吗?”听了姬的言语,少女像是被踩了尾巴般猫般缩了缩身子。不可否认姬所说的,但那种仿佛穿透了身躯,直视自己内心的目光却令自己恐惧不已。

  “很害怕吧?内心在不断动摇着,不知该做什么。却又生怕别人发现,故作坚强到现在。。。这样是不行的吧。。。”

  姬看见的少女正站于迷惘迷宫之中,为了不让未知的害怕侵袭,她拼命的逃窜着,但同时她也离出口越来越远。

  轻轻推开阻拦自己优,姬缓慢走向少女,但就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让少女感到恐惧。宛如伴随她到来的是自己一直不想考虑的问题:

  “是因为砖加先生吗?”

  必须帮助眼前的少女,她已经把自己逼退到了悬崖的角落上去了,她没有目标的仇恨在不断吞噬自己。。。

  倒吸一口凉气,少女呆愣于原地。姬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也在刹那间懂得了德卡雷需要其的理由。攒紧手中拐棍,少女踏前轻轻推击姬的腹部,那鲜红的血液瞬间活化渗进了她的体内。抱住昏过去的姬,她看了看异常激动的优:

  “你认为那个人真的会来你们吗?”

  “那当然。。。”

  “他已经中毒了。”没错,自己之前在STYLE中制作了新的毒素。但面对如此,优却十分自信的摇了摇脑袋:

  “他一定会赶过来的!”

  红色的血雾从姬的颈部,四肢冒出并弥漫于空气。在空气中渐渐形成了类似蜘蛛网的红丝将姬束缚起。

  “那我就解除他身上部分的毒素,看看他会不会赶来。想要解除这一切的方法只有将我杀死。”

  少女到底是在期待什么?那个人的到来,还是死亡?

  不明所以的优显然已没时间去思考,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其击倒。

  ——

  阿肯的单人Rap带出了《Be with you》的前奏,稍微有所恢复的我非常艰难的搭住了手机。按下接听键,我打开了耳麦开关。

  “你在哪?”

  耀一反过去平缓的口吻,他焦急的询问,让我感觉他好像在处理什么棘手问题一般。攀住洗漱台异常艰难的支撑起身子,我打开了水龙头让凉水冲淋我脑袋,好让我清醒过来:

  “我在二层的男洗手间内。怎么了?”

  “你出去看下就知道了。”

  开门后,一张巨大的血红蜘网立即映入眼帘,在其上被束缚的是姬。那张网又像是具有生命的蜘蛛般不断向上移动着。

  “那个觉醒者的目标是你,优建议你别上去。”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阵爆炸声,看起来耀正在和觉醒者交手。扶着护栏,我困难的朝姬所在的楼层走去:

  “就因为目标是我,所以我不得不去。”

  绝对不能让她们因我而受伤了,暗自说着,我再次确认了姬所在的楼层。

  “那好吧,在附赠一个坏消息,STYLE没有干掉,我现在正和他捉迷藏。我会尽量拖延他,你自己当心,还有前往别让她们受伤了。”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我咬牙开始朝上走:

  STYLE没有死,这样的话他就会绞尽脑汁来来追击我。再加上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安全的上去还真的有危险。

  接下再次来电,我听到了姬的声音,没等我询问她状况如何,她就急着想问询问

  “砖加先生。。。那个金发金眸的少女是谁?”

  姬所描述的少女在我脑海里只有一个。随着她面容渐渐清晰于脑海,无法诉说出懊悔和痛苦已占据了我的全身。心跳开始疯狂加速,四肢更像是灌了铅一般变得沉重无比。

  即使两年不曾见面,关于她的点点滴滴还是完好无损的保存在我脑海中。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且放心不下的妹妹。。。

  但和她再次相遇,我能说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反复扪心自问,却迟迟得不出答案。

  “砖加先生?”

  担忧的温柔声线将我冲失神状态里拖回,应了一声,我加快了脚步:

  “那个少女叫由月,是。。。是我的妹妹。。。”

  “你一直放心不下她吧。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啊。。。”模糊回答着,我都不敢确认由月的所在。

  “为什么会演变现在这种,不能不杀死对方的情况?”

  “抱歉。。。”

  不想去思考且回答姬的问题,只是含糊的说着歉语。如果真的要回忆并说出答案,我想我肯定会被悲伤折磨得无法前行。

  “如果不坦诚的话,可能误会永远不都会解开的。”

  这我知道,但是。。。但是。。。

  “对不起!”

  单方面的挂断电话,我忍着散架的痛苦朝上奔跑而去。

  ——

  对耀来而言,和STYLE交手相对轻松了不少:

  他仅仅是在享受杀人过程和杀人本身的快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狂。比起人类,他更像一只把杀戮当做本能的野兽。只要闻到血腥味,他就会疯狂出击。反复奔赴在战场上,带着迷茫之心屠杀着他目标又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将砖加杀死?

  “喂,别挡老子的路,老子才不是找你来玩的!”厚重的大理石在触碰到STYLE身体后被突然他弹开,带着一脸不屑的他瞪视着耀,想要将胸口的熊熊怒火烧向他。但耀却完全无视这震慑力十足的目光,旋即悠闲的坐在阶梯上:

  “你的目标是砖加吧。”

  双手托腮,故作镇定的耀希望这样的举动能让STYLE有所戒备,有利自己拖延。

  “哈?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没品的名字。”本想用墙面反弹跳越至三层堵住砖加的去路。但因为耀的能力干扰,STYLE没能如愿。耀和他的能力非常相似,但在牵制性能上他的持续性和打击面却要比自己更好些。。。

  轻举妄动的下场绝对不会好,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边谈话边观察身边能突破的点。

  而耀也知道STYLE突破自己只是时间问题,不久他就能摸透自己的能力。

  “DAMON吗?无所谓了,你和他关系应该不错的。不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吗?”舔了舔嘴唇,耀想起了砖加对他的一些描述。耀的谨慎令他希望从STYLE套出一些有关他的资料,毕竟耀需要更进一步的确认下。

  挠着灰白的长头,STYLE突然显得十分的急躁:

  “老子和那个王八蛋哪里算是好朋友了。那个家伙从小就让我不爽,明明整天在图书馆里读不良小说,居然还能打赢我!”

  差点摔倒的耀稳了稳坐姿,听到“不良小说”四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脱力了。看起来,他会全力保护姬和优不是偶然。。。

  “那家伙是个天生的怪物。他理解东西要比任何人都来的快而且深入,很多东西在他手上都会变得充满威胁性的凶器。他学习速度的都要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快且精通。但是唯独*和杀人技巧,我是绝对不能输给他的!”

  “仅仅是因为自尊吗?”

  “不,没有狮子会看着同样强大的狮子在自己的范围内活动,就算他不攻击我,我也会很紧张:威胁一直存在的话,这样我会睡不安稳的。”

  无论自己是否是位于顶端,如果视野里有敌人就会处理掉,这就是STYLE最为基本的生存理论。旋转起*,看起来他已经准备好了逃脱政策。

  耀瞥了一眼,发现砖加已经到达了四层,而优正和一名金发少女缠斗着。

  无论如何,要赶上啊。。。

  祈祷着,耀拿出了砖加所制造的山寨*。

  “轰!”楼下传来的巨响令交手许久两人的动作同时停下。稳了稳脚步和站姿,优调整了握棒球棍的姿势,加大了下双手的间距。

  “你果然是外行人。。。”

  少女的冷嘲热讽和一举一动都令优十分恼火。相比她优雅且毫无破绽的动作,自己的确是个门外汉,但这事实由她嘴中说出就是不行,就是让优无法接受。

  “我哪里是你的替代品了?我可要比你漂。。。”顶住少女的双拐横扫,优仔细看了眼少女后却把后半句话吞入口中:

  “我。。。我可要比你可爱多了!”涨红脸的优大喊着全力推开了少女,正当优想要紧跟而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粘在地面上般无法动弹。

  “太卑鄙了!”斥责着的同时脱下新买的风凉鞋。优很清楚那些血液回随着少女的需要而不断转换。如果太专注与其近身搏斗,肯定会被其用毒血偷袭。

  虽然在格斗技巧上不占优势,但有姬却在一旁不断的提醒自己少女下一步动作,以及自己可以强化大幅度体能的能力,要击败她并不困难。拐棍虽然是比较全面的武器。但因为距离短外加体能的弱势,少女是不可能选择危险程度极大的肉搏方式来击倒自己。。。

  所以,现在的攻击全部只是为了隐藏致命的偷袭。

  “那个人不过是希望从你们身上到底一些安慰,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俯身左臂横挥被优当即格挡,右拐快速扫开后优的球棍,调转左臂拐棍令长的一方对准优的腹部,突前一点却被优灵活的用手肘挡。

  “你和砖加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冷冰冰的目光投向了优,拐棍的外侧也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寒光一掠,优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但鲜红的轨迹还是割开了自己衣服上的领结。。。

  加速转身的同时带起已经转化为臂铠的血液,侧击优侧腹后快速起脚。

  “痛!”眯起双眼却给了少女更多的进攻机会。在优还没站稳脚跟前,将黏住鞋子的血液变成针并瞄准其。

  就现在!

  兽化腿部的优瞬间就找到了重心,宛如豹子一般露出凶光的优通过姬预先判断出了身后针刺的位置。

  “呼。。。”粗暴的呼吸完全不像女性,优柔韧的身躯忽然前倾,在倒地后瞬间单手按住地面,前跨前一大步后优来到少女的右侧。紧握球棍的手臂已兽化完成,后摆的手臂瞬间发力令棍身狠狠砸击了少女的腰部。

  “啪!”沉闷的打击声并没击倒少女,柔弱的她不可能抵挡住这次爆发力超强的攻击。立即快速后退离开并攻击范围,优远远观察少女的动向。

  “那个人真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值得你怎么保护他吗?”

  目光黯淡的少女轻声询问着,她的声线在不住颤抖着,是刻意为了遮掩语气的中情感?还是因为剧痛的肆虐?但无论哪种,都无法从低着脑袋她脸上看不出。

  红色的血液黏住优的棒球棍,同时也将其牢牢固定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姬大喊着,不明白少女为何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逼入别人无法进入的死胡同中,这样苦苦支持的她到底能得到什么?

  “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姐姐还有那个笨蛋罢了。。。”

  “可惜你谁都保护不到!”

  鲜血只吸收了小部分冲击力,但少女却不顾酸痛不已的身体走向了优。

  “住手。。。”

  姬大喊着希望少女停止继续前行,但不是因为自身的恐惧:

  将自己束缚以引诱砖加前来,随后故意告之优解救自己的方法,不断的激怒他人,将目标转移至自己身上。这种举动完全就是在渴求别人能杀死自己。。。

  为什么她想要自导自演一场悲剧?为什么她会是抱着一种只有死前就能知道些什么的心态?为什么她和砖加之间的羁绊无法恢复?

  “请住手。。。”

  依然大声说着姬感觉自己已无法阻止悲剧:

  优不可能会等待下去,就算自己再怎么用能力通知她,她都会以自己的安危为主。而少女则将血已转化成了西洋刺剑,而优也下意识握紧了棒球棍。

  闭上眼,姬没有勇气看到继续再目睹下去,待再次睁眼时,她却听到了“啪哧”一声。鲜红的西洋剑击穿了身躯,血液沿着细细的剑身不断滴落。

  “啊,不要那么惊讶啦。英雄都是在最后关头才登场的。”

  依然是用微笑的面对自己,黑发男子无视了刺击和球棍敲打,夹在了少女和优之间。

  ——

  拉扯额前的发丝,我摇摇脑袋重重一叹:

  “不管如何,两位请把武器从我身体上挪开吧,真的很痛的。”

  因为后脑勺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棒球棍猛击,所以一低头血泊就会沿着前额不断留下,但抬起头的话,血就会渗入眼眶令视野会变得通红且模糊。刺进腹部的西洋剑已经抽回了,随之喷溅而出的红雾以及滴下的血已将我全身的行头都毁掉了。

  真悲剧啊,那鞋子是Rapdio限定的。

  “姬,稍等一下哦。”身体里的毒素虽然已完全消除了,但我怎么还是晕乎乎的,可能是失血过多吧。含入一根棒棒糖,我想很快就会恢复的。

  “DAMON!”由月无比怨恨的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全身发凉身至冰窟。

  “嗯,久违了,由月。”

  装作像没事人一样打着招呼,无奈的一笑。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惧怕她的目光,惧怕她的声音,惧怕她的哭泣。下意识的将视线挪开,我看到生气且惊讶的优身上:

  “你是笨蛋吗?笨蛋!”

  喂喂,这完全就是肯定语气啊。耸了耸肩膀,我转身扶着护栏准备朝姬所在的那红网走去。。。

  “就算是笨蛋,我也有自知之明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们三个中任意一个受伤。”

  头沉甸甸的,好像再这么下去就会扭断一般。步子已迈不开,迈步大了。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脑袋上的血却流进了眼中从而模糊了视线。

  “当心!”背后隐约传来了提醒,但身体不知怎么的,只顾着向前走,无法转身。

  “嘶!”鲜红的西洋剑从后背贯穿我的身躯,血丝开始不断从伤口溅出。不过,托这次攻击的副,我再次“清醒”了点。

  霎时间,所有有关过去的模糊记忆都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闪开?”

  由月带着哭腔的询问着我。但是,答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想着救下所有人,其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我想可能的答案仅仅是这个这个理由吧:

  “你。。。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仅此而已。。。”

  “砖加先生。。。”不忍看我的姬扭过了脑袋,伸手想要抓住她,但总觉得和她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瞬间无力的我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咳出鲜血,看起来肺部被刺穿了。用白色的衬衫袖口抹去鲜血。我晃了晃脑袋,像个无骨架的怪物般,双手下垂驼着背,身体左右摇晃不定的缓步前行。

  由月也好,真实也好,谁我都没有真正的保护好过。就这么失去着,不断失去着。我一个人走到了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真相?”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蕴含着无限真相不应该她去背负。。。

  呼吸变得困难了,握住*的手开始发软,攀住护栏,我靠近了姬。

  “你。。。再靠近她的话,我就会杀掉你。”

  “那随你吧,反正我这样也活不长了。”抓住姬的手,将她慢慢拉近自己的怀中,抱住她尽可能不让血网转化成尖刺弄伤她。将其缓缓放下,我已经没力继续支撑自己。*哐当落地,我的意识已经非常迷糊了:

  “呐,由月,如果你真的还不解恨的话。。。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不过,杀掉我之后,请和她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实在不希望。。。不希望你们留在这该死的地方。。。”

  靠着冰冷的墙面躺下,我棒棒糖已经全部完全融化掉了。将塑料棒摆放在一旁,闭上眼回想下,我又次尴尬的笑起来:

  说起来,我好像说过要带姬和优离开这的,并保护好她们的。但是最后还是说谎了呢,真是够没用的,够得意忘形的。

  “唔!”伤口处传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我睁眼,由月双眼中噙着眼泪,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由月小姐,你在做什么?”姬不解的询问着由月,但她却无视姬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并一把拉扯我的领口:

  “为什么,为什么把真实姐姐杀了,为什么?!”

  红色鲜血缝合填补了伤口,本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从此脱离苦海的。但看起来命运女神们耍够我之前,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由月靠在我的胸口埋头抽泣着。怎么有种特别的熟悉感?啊啊,真实生病的时候,晚上她也会这样靠着我哭呢,所以我现在看到女孩子哭才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大概是那么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吧。

  “喂喂,都变成美少女了,还哭哭啼啼的。孩子气一点都没改掉嘛。。。”奚落着同时用食指刮着她的鼻子,我推开了她,“没为什么吧,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无法愈合的疤看似已经复原,但在其上撒盐后才知道伤口是那么的深,根本没有复原。

  “真实小姐到底是。。。”

  很讽刺,往往人最痛,最想遮掩的伤口最容易被揭开。有关真实,我只能轻描淡写的说“她是我的恋人,然后,我又杀了她。”

  不去理会任何人惊讶的表情,我只知道这个就是事实。没有任何理由还有力气去反驳些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以对。

  诉说苦衷?寻找借口?给予解释?

  那根本不会减少丝毫的悲痛。杀人就是杀了人,过去便是过去的。

  “说谎!”并不是由月所说出,这多少令我有些惊讶,看着姬严肃的表情,我完全陷入了呆愣。她在生气,和以往的气愤不同,那种愤怒中夹杂了怜悯,“你要一个人这样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把一个人去忍受?你。。。太小看身边的人了!”

  哑口无言的看着姬,我发现优也因为她突然的强势而有些惊慌。

  “砖加先生,你到底想一个人走到什么时候?家人并不是要由家长所保护的,而是相互保护的,守护别人的心和身躯一样重要!”

  呵呵,她们都成长了,那我呢?

  冷气直吹湿漉漉的胸口,令我冷得瑟瑟发抖。双臂交抱于腹前,我躬起身子想要压抑已涌入胸口的悲伤。。。

  “砖加先生总是为了保护别人而伤害自己。但越是这样,别人越是心痛,不珍惜自己的话,珍惜你的人会很心痛的!”

  “哥哥你这个笨蛋,明明想的事情全都表现在脸上了,还死不承认!”

  低着脑袋不敢去正视姬的我缩了缩身子,好让自己更加靠近角落里。

  “越是那么干脆的回答,越是想要遮掩些什么,DAMON,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一直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让别人受到伤害。。。这样的话,你杀死真实小姐不可能没苦衷的吧。。。”走由月身后,姬抓住其双肩将她推到了我面前:

  “由月小姐是你最爱的妹妹吧。可是啊,她已经长大了,如果再把她当成孩子看待,她可会生气的。”

  明明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但造成这一切却不肯告知真相的自己。所以她才哭个不停,抱怨个不停的。。。我啊,真是个非常不称职的哥哥啊!

  “其实啊,真实是。。。”撑着额头好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由月身上,就当自己鼓起勇气,想把所有的真相一并说出之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

  “STYLE已经上来了。”

  话音未落,STYLE已用能力冲破了厚厚的大理石楼层来到了我的面前。位于碎石沙尘间的那家伙面部抽搐的更厉害了,完全就是一副拿班费去玩老虎机,最后输了个精光的样子,落魄且异常的不屑。

  “喂,你别总是用反面人物的登场方式,这样太没水准了,形象不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老子可是来找那丫头的,那家伙竟然敢这么玩弄老子!”

  覆在STYLE身上的灰尘被不可见的“力”掸出,活动了下腿部的他貌似情绪很高涨。不过这次他却将视线对准了由月。站起身子挡在了由月的面前,我甩动了下手臂。

  “说话当心点!由月,解开他身上的毒。”

  语气冰冷无情就像命令,就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这种语气。

  “嗯,知道了。。。”由月像个犯错的孩子般随即退到了我的身后。看起来,她之前的举动都是故作强硬的,说到底还是个害怕我生气的孩子呢:

  “等我把他‘和谐’掉再说吧。你们先和耀去集合,还可能有其他的敌人。”

  旋即转身向STYLE走去,从背包里取出了两把*再确认了残弹数量后,我打开了保险。将其插在后皮带收纳*套中,我驻足停下了脚步提醒道:

  “喂,死前可是会非常痛的。”

  “你就那么自信自己能赢吗?上次可是那丫头的能力,我才没法全力。”狂妄的咧开最佳,STYLE显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次没有任何的规则,只要能杀死对方,怎么样都可以吧。”

  “当然了,除非你乐意找他们三个人体验下‘人间疾苦’。”

  “那就开始吧,DAMON!”

  举起*的STYLE在狠狠踩踏了后将“力”埋入地下,而随着力道的挪动,所有瓷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般朝我猛扑而来。

  “啪。”左手抽出*,右手搭在身后的*上,在视线即将被挡住的刹那后跳一步以迎接STYLE的突袭。

  “乒!”弧度超大的斩击将所有瓷砖击飞到一侧,倏然贴近我的STYLE已经准备好了另把*。   “啪!”的一声,用右手手腕推开他的突刺,顺势起腿,肘击其腹部。而在他受到攻击并躬身后跳的同时将其瞄准。

  “乓!乓。”*在碰触第一发*后,STYLE就令其沿着弹道加速返回,并令其将第二发*击落。而轻飘飘着地的STYLE则完全没发出声响,身体微挪的他用脚尖点了下地面随即就冲刺到了我左侧。

  来不及瞄准,起手出刀显然会慢一拍。情急之下,我只能提*横档。

  “嘶~”随着而来的就是刺耳的破音好比嘶吼,无数火花从沿着沙鹰*管迸发而出。侧过身后顺势松手,从*弧度无法顾及的斜角度用小拇指勾住*,随后反握沙鹰开*。

  “乓!乓!”极近距离的一*猝不及防,虽然没有能击穿STYLE的胸口,但是他处理*的力道的霎时间,我则用*扎穿了他的手臂中。用力拉回他尚未调整完毕的身躯,我旋身将其过肩摔出。

  甩*打完余下的*却令我整条手臂都因为后坐力而震麻了。但很可惜的是,这些*都全都偏离了弹道,随之击穿了两侧的金属护栏。

  用没受伤手单手撑地后,STYLE起身朝我满意一笑,想必那个家伙是将身前的空气流动加速到最大,令空气形成对流后歪曲弹道:

  “这个才差不多嘛,DAMON,看起来你也恢复成了杀人狂的本性了。”

  “不是恢复了,只是感觉和你交手的话,只有抱着把对方砍的四分五裂才够刺激和有趣。”随手抛掉已经没残弹的沙鹰,我反握*将摆出虎掌的右手垂直放下:

  “Well,keep rocking,I am Crazy about it!”

  ——

  黑曜石般的双眸所透出只有无比的坚定与尖锐。

  没有恐惧,没有慌张,没有焦急,他完全进入了“冷静”的状态中。呼吸稳定,动作有效熟练且干净利落,此刻的他简直堪比一台正运作着的完美杀人机器:

  视线反复扫过敌人以及其周身,令他能猜测及推算对方其下一步的动作和想法。而他的大脑内则不断筹划着最为犀利且慎密的进攻思路和动作。最后由他的骨骼,神经和肌肉负责为之完成精准整个的动作过程。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看着自己最为熟悉哥哥的最陌生一面,那个被人称为“绝对怪物”,“漆黑怒灵”,“狂噬噩魔”的恐怖一面。

  “。。。好可怕。。。”优拉了拉姐姐的衣摆像只受冻的猫一般靠近了她的身体,安抚着优,姬的表情也相当的紧张和担忧:

  异常单纯的杀意中不带有丝毫感情成,就像呼吸般自然的在行动中抒发。无视*于自己要害近在咫尺处掠过的他镇定自若。每当敌人的空隙,他就会展开凌厉的反击。

  他的动作不会有半点的颤抖或是偏差,每一次攻击都试图将对方击杀。这样的场景令人为其捏一把冷汗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

  “你亲眼目的了砖加先生杀了真实小姐吗?”

  “嗯,我亲眼看到DAMON。。。哥哥杀了姐姐。。。”

  目光并没有丝毫挪动,由月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砖加。

  “真实姐姐在两年前患上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病例。没有任何的病因和相似病例,就像是人的灵魂和生命力本身受损了一样。身体机能虽然毫无问题,但每次睡去后醒来的时间都会变长,继续下去的话就会变成植物人。”

  “毫无疑问,那是觉醒者的能力攻击。”

  判断虽然正确,但是耀却不明白这样攻击的动机。没有能力者会冒着暴露自己的能力危险,去袭击一个和觉醒者无关的普通人。情况无非两种,一是他们是仇敌,二就是觉醒者攻击误中了其他目标。但考虑到真实很早就是觉醒者的情况,所以,后者可能性更大些。

  “探望真实的只有你和砖加吗?”

  放任没有完全死亡的人,又用了种不能瞬间至于他人死地的攻击方式。觉醒者的心态让人怀疑,那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让耀觉得分外的恶心。。

  “嗯。。。只有我和哥哥去探病,但是,但是。。。”

  完全抛弃掉了吗?如果那觉醒者能完全封锁这消息,而且他也具有足够实力让整个医院乃至社会无视这病例。那么这一切就能说通了。。。

  还是说,他需要限制真实的行动?

  “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理由突然将姐姐杀死了。。。就在病床前握着输液管,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的站着。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就像是死了般,站了一整天。。。直到别人将劳累过度而昏倒的他搬出去为之。。。”

  “他到底在想什么?”明知道自己的疑问不会给予回答,但优还是愤怒的呢喃着。现在所能做的,只是等待他和STYLE迟早分出胜负。

  ——

  “你好像越来越强了呢。”擦去嘴角的淤血,半蹲于护栏之上的STYLE显得无比兴奋。抛开刃口已破损钝化的*后,他又抽出了两把新的*。那锋利无比的刃口在商厦强光灯下反射出了更为凛冽的寒光。

  “不,只是你变得更笨了。”

  如实回答后,我微微蹲下了身子以便行动。其实我们的本质都已经固定了,不断改变的只是水平罢了。

  如果把杀死对方定为公式结果,目标定为公式中的未知数,道具、体能、运气。场景列为已知条件的话,那么“杀人”只不过是个简单的公式题罢了。特别是“杀死STYLE”这道题,想必会更加简单些。

  切断商厦指示柱操纵其横向旋转朝我砸来,随后在我躲闪过的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朝我冲刺而来并举刀切割。。。

  恢复能力的STYLE因过度依赖其使得攻击变得更为简单和直接。没有了格斗技巧的掩护和优势,他的攻击完全就是加速且加了强度的横冲直撞。

  但只强硬而不蕴含丝毫韧性攻击对我而言却是毫不奏效的。用左手挡下断截金属柱并将力卸开,随之绕手抓住后直接横街冲刺而来的STYLE。强制中断他冲刺出刀的霎时间,踏前一步的我所腾出的右手虎掌已推击了他的胸口。

  因为被我刺穿了左手臂,所以STYLE动作起来相当的生硬,整个反手挥砍应动作都是他用能力控制而发出的。轻松侧身躲开后躬肘顶击胸口,随后迅速舒展手臂后再次反手敲打其头颈骨,收回手臂后再次摆成虎掌顺势从上推打而下。

  不过因为角度很浅所以只是擦过了后退侧腹部:

  “喂,喂,我教你的那些*技巧你都忘记了吗?别打来打去就用能力,怪无聊的。”耍了耍手,我摆回了自创的*格斗姿势:

  左手反握*,右手则垂直摆下以备格挡和进攻准备。微微弯曲双膝形成幅度极小的马步,左脚则向前稍挪前一步。这是种相对保守的格斗姿势,因为我没有一击必杀STYLE的可能性,所以只能在形成大破绽或者疏漏时才能使用*进攻。

  杀人的时候,必须冷静。只有将所有的情感和干扰自己动作的想法全然抛掉,随后将整个过程理解为一道理科题目才行。

  “回答我,DAMON,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杀戮欲和战斗本能?明明我们这样的人跟着本能走才能活下去!”

  浓稠的黑色液体从他身后的影子中一直延伸进他的左手臂伤口,完全融进伤口后复原了其手臂。就此他也摆出了自己的*格斗姿势。

  “没错,我们两个的确是除了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怪物。。。所以,就算是半吊子,我也想做个人试试。”

  “DAMON,我杀了你就会变成完全怪物。而你杀了我就会变成完全的人类。试着选一下吧!”没有利用能力而是用双跑朝我奔来,将“力”灌注于*之上的STYLE已经准备好了最后一场短兵相接。

  “嗖!”刃口上的力带出一道风刃划过了我的脸颊。闭眼稳住脚步,不让身体下意识退缩的我从他的攻击间隙中翅手接下斜向的刺击。同时抽回利刃,在刃口相撞溅出火化后开始互相对砍。没有大幅度的防御和躲闪,就这么以致人死地为目的疯狂互砍。

  *和*不断的碰撞,当彼此双手麻痹不堪之时,我们相互瞄准了对方的空隙。而当他的*柄则敲击我的胸口的同时,我也狠狠起脚踹了他的腹部。

  “乓!”那道力几乎能将我胸口的剑状骨全部击碎,无法抵御如此剧痛的我后退了多部。但是紧紧贴上的STYLE已切换成了双手持刀奋力突刺的姿势。当即横起*用较厚的刀身勉强抵挡直刺。在火花四溅间后仰身体抬脚踢踹其腹部,用力将他整个人蹬离地面。

  “死吧!”笔直高越而起后他赫然加大自身的重力,在借力下落后用*笔直贯穿了整个层面。刚翻滚闪开我还完全站起,位于飞砂碎石间的STYLE猛然挥动手臂扇出一种强风。急忙闭上双眼,但在快速睁眼后,却陷入了STYLE的圈套。他洒出的沙粒近乎全部入眼,疼痛不已的我瞬间没了视野。而与此同时他的脚步也消失于耳畔。。。

  眯起眼仅仅凭着一丝的可视范围,我拔出Glock17无目标在周身点了几发*。

  “哒,哒,哒。”间隔很有节奏脚尖点地声传入耳畔,但却无法辨认这举动真伪。扫一眼四周,我隐约到了人影掠过。

  “乓!”举手和*身同时举起夹住了*砍击,不过这几力道并不重。急忙侧身,但STYLE早就设定好的两把*陷阱却深深划伤我的小腿和肩膀。侥幸的是没有伤及筋脉,继续朝他开*,希望逼开和他举例。但下定了决心的STYLE却俯身顶住*朝自己直冲而来,所有的*都是埋入皮肤前一瞬间失去了力道。

  “弹开!”伴着他一喝,*反倒朝我射来击飞我手中的*。如果这个时候大幅度躲避,肯定会被控制节奏,巡视四周确定了散落地面上的*。

  原地侧身后收起*,腾出双手的我对准奔来的他脸颊就是一拳。快速的刺拳比他*击中目标还快。拉住他的手臂把后仰的他强行拉回,低头躲开他的*再次后退令他完全失去平衡的瞬时用手肘压下他的手臂关节。

  “噶咔!”清脆的脱臼声后松开其,在双手挡开他的*同时横挥后,我前冲压下用双掌猛击胸口。

  “啪,啪,啪,啪,啪。。。”疯狂的出拳从头部扫下直到腹部,招架不了的他只能蜷缩身子以免继续被击中要害。

  “啪!”STYLE拍打一旁的地面弹起一片瓷砖,在撞击到天花板后碎变成了无数尖锐的碎片朝我落下。后跳躲开的同时也给了他时间将脱臼的手臂接好。

  呼吸紊乱且精疲力竭的STYLE晃悠悠站起,再次摆出了继续进攻的姿势。

  “喂,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

  这到底是固执还是幼稚?他的双眼里还有强烈的战意,但身体状况已不允许他继续下去。但固执和幼稚却支撑起他再次朝我发出挑战:

  “老子才不要你管,DAMON!同样都是生活的目标,老子就要比你简单多了。我已经无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可悲的活着的话,那么就把老子杀掉!”

  我看书的时候,他在磨练杀人技艺。

  我偷懒的时候,他在锻炼身手反应。

  我学习小提琴的时候,他则在反复磨砺自己的大号*。

  杀人内容就是他的全部,他不会有别的生活方式或者兴趣。从孩提时代其他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的印记,已经怎么样都消退不去了。他追逐的生活目标已经错的离谱,但是已经无法扭曲回来了。。。

  除非,我把这道公式解开。

  “啊,非常的可悲呢。。。来吧,我们打完加时赛吧!”

  这个时候如果还放水或者不全力以赴那就是对STYLE的最大侮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刺到他的身前蓄力出刀,拼掉他未灌注“力”的*后倏然砍过他的胸口。

  没有丝毫杂质的朱红湿润了我的眼球,但意识仍拖着他继续挥刀。。。

  来:目睹分析STYLE的挥刀轨迹,随后思考出最佳的防御措施。

  留:双手小臂夹住其出刀的手臂并推向一次,让攻击与自己手中骤然消去。

  去:前顶身体和手臂推开并转化力道,令敌人失去重心。

  送: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于拳头之上。令肌肉,骨骼,神经摆出最佳状态出拳至其胸口前一寸瞬间爆发,完成整个攻击!

  “唔哦啊!”在寸劲爆发完成之后立即用*砍过他四肢的经脉,最后一刀刺入他的胸口并将其顶在护栏上拖走。。。

  没有任何力量和反映余地的他只是干瞪着我,在自己没有力量前急冲一跳带起他的身躯。

  “啪哧!”身躯被他砍断的尖锐提示柱刺穿,死死的钉在上面的他喷出了大口的血,内脏以及骨骼完全损坏的他胸口血如泉涌,艰难的吐着字,他好像非常满意这样的结局:

  “我啊。。。害怕融入正常人的世界里,因为。。。我除了杀什么都不会。。。。或许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感觉杀人才稍微有点。。。意思。。。唔啊。。。”

  “是啊,你感觉有意思,我感觉非常麻烦呢。”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我的旧友及损友的STYLE身躯正在慢慢消失。或许,从过去我们就没什么友情,对方顶多就是自己的陪练和抢饭碗的对象,但是貌似因为对方存在,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DAMON。。。你别得意太早。。。老子。。。老子要告诉你,德卡雷已经瞄准了那个读心术女。。。你自己当心吧。”

  不再言语,只是急促的喘息着,他的身体已经淡化在了空气中。无奈的摇摇脑袋,我高高抬起*:

  “那,到地狱里在继续吧,STYLE!”

  手起刀落,*刺入了心脏后,那个可悲的男人也粉碎在了空气中。取走他一直带着的*。怎么说,这是他忘记带走的东西,等下地狱后再要还给他吧。

  ——

  黑发男子打着哈欠毫无紧张的走了回来,这样看起来的他完全就不是那个可怕的怪物。对这众人,他招牌式的咧嘴微笑,轻轻语出了“我回来了。”

  “真慢啊!”优上前毫不留情打击了他的脑袋,“放女士鸽子!砖加哥哥果然是坏蛋!”

  “下次注意啦!”双手合十的他虔诚求饶着,但是他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扬着,宛如这样在享受这种抱怨。

  或许对他而言,这便是家人吧?关心担忧自己的人。

  而从摄像头中目睹这一切的德卡雷幽幽一笑,仿佛认为这不过是个开始。将XO一饮而下的他扣上了自己的袖口上的钮扣。

  “很少见啊,你要亲自去?”

  “是啊,舞会的贵客当然要我亲自邀请。。。”

  自信的说着,他扭开了房门。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29重新编辑 ]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3楼
发表于 2009/07/28 | 编辑
引用第26楼冬霜の熠2009-07-28 12:04发表的“”:
嘛嘛,昨天网络很欠抽地抽风了,所以没有上来着……
今天上了,问个小问题……
是不是所有的觉醒者挂了以后都会成渣?


我也差不多了,觉醒者一旦挂掉就会渣掉,不过随着不同的人,渣掉的形象不同。总之不会有尸体,不会偶痕迹的消失吧。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4楼
发表于 2009/08/03 | 编辑
 
ACT6: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静心安坐,闭着双眼。

  让心灵洞察一切,让灵魂感受一切。

  启发源自直觉,启发源自宁静之中。

  你想要的答案会被找到。”

  剧烈的刺痛从手心处传来,这是因为长期保持紧握短刀,从而压迫减缓了血液流动所引起的症状。

  但即使再疼痛难耐,男人也不会松手。相反,他更加用力攒紧了手中的短刀。目不转睛的他盯着走道:

  这条窄小阴暗的走道尴尬的介于两幢大厦之间,更尴尬的是,这条走道是通往某地的必经之路。

  阴影覆盖之下的走道中藏匿着威胁和压迫感。而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身,那种威胁和压迫感在逐渐扩大。

  而等待于阴影中的“影”们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束缚,去征服光明。

  “咔嚓!”*的保险被打开,“影”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来自记忆深处的罪恶感也随之逐渐加重加大,压得自己无法喘息。摇了摇脑袋,男人试图晃去燥热空气所带来的焦躁。

  淡蓝色裘皮夹克的肩膀上是浓厚且细长的茸毛,好比雄狮的面发。胸口的拉链并没拉起,所以能看清楚他贴身穿着的橡胶黑色紧身衣。

  青年来者虽然体形修长但体格也很健壮,腹肌,胸肌,手臂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双手悠闲的插于藏青色长裤的裤袋之中,而在长裤一侧则束着一根全银的裤袋。

  打扮张扬的青年观察了一番,并发现了那些行动诡异且动作扭曲的“影”。但他那淡紫色双眸所释放的自信却没有丝毫减弱。慢悠悠的将手从裤袋中提出,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滑了下大厦墙壁之上的阴影。。。

  “吱~”阴影像是粘稠的墨汁般被其手指勾起。脱离墙面阴影在空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环形刃面,笔直袭向了迎面扑来的“影”。

  “啪哧!”刃面势如破竹的截断了所有冷兵器的刃身,进而切裂开了影的身体。那浓稠鲜艳的红色瞬时从伤口中溅射而出,仿佛红墨般泼洒于大厦墙面。

  “看起来,各位非常的热情啊!”满意于这样场景的青年微微抬起脑袋,展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但轻蔑的口气和蔑视的目光却让很是厌恶。

  与此同时,“影”同时将对自己的颈部注射了特殊注射剂。

  “夏尔依琳制作的临时催化剂吗?”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已经注射的“影”,之后他们的身体由微颤演变成了剧烈的摇晃。异化的肌肉撑破了军用装,口中也生长只有野兽才具备的尖锐獠牙,唾液开始从獠牙之上慢慢的滴落地面。变长的手臂垂到了地面上,指甲也随之变成了爪子。

  低吼着的“影”们双腿用力蹬地面,一瞬间所爆发出的杀气传到走道的每个角落中。而异变的“影”们则高高的跃起,从不同方向扑向了青年。。。

  “嗷唔!”野兽的悲嚎传开在走道之中,但他们却在接触到青年前被一道红棕色轨迹所撕裂。那仿佛绸带般的红色轨迹掠过了一个又一个“影”,而当那红色轨迹消失于阴影中的一瞬,所有的“影”都被当场肢解。

  挡在青年面前的是一个修女:

  淡蓝色的修女服经过了修剪,长裙两侧都被剪开以便于行动。那修女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而其左鬓角秀发则被扎起。因为她的双眼绑着绷带,所以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飘然的修女服并没贴身,所以修女应该是个身材更为苗条的女子:

  “依靠他人能力而觉醒的劣质品,果然很水货啊。”

  镰刀突然消失在长柄中,取而代之出现的是鲜红色的十字长矛刃口。转动*柄,修女将修长的指尖贴在了自己迷人的嘴唇上。

  “久违了,夜巡。。。”

  像是在和熟人打招呼般,青年微笑着说道。

  “进阶了啊,不过,你身边的那个修女是怎么回事?”

  “别在意我,我只是路过一下下的假面骑士而已哦!”

  夜巡仔细观察才发现,游走在鲜血溅射间的修女身上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迹。

  “不用催化剂吗?果然符合你的风格。。。但只用那副强化骨骼,你有赢我的信心吗?”狂妄的询问让夜巡沉默。因为他知道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他也不会就此退缩,只是因为一个誓约,一个必定完成的誓约:

  “最终胜利的不会是你,这就足够了!”

  德卡雷继续慢慢的走着,当他走过夜巡的身旁时,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要去迎接的舞伴可不是你们。。。”

  无论此刻多么痛苦,多么难受。只要含着棒棒糖的话,那么口中所品尝到的滋味一定是甘甜。苦笑于自己这番毫无逻辑理论的同时,我也将最后一根棒棒糖含入口中。

  高层商厦的步行梯走道通常人流甚少,所以在那说话会相对方便些。和由月慢慢向上移动直到顶层的无人天台。

  倚在天台的护栏之上,朝远方盲目张望,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真实的死,是我们两个一起决定的。”视线无法挪移丝毫,固定在了大街之上的人流车辆中却没有任何焦点。迎面吹来凉风将蔚蓝天空的云朵挪移,却无法带走丝毫悲伤气氛。那棒棒糖明明开始慢慢融化于口中,但舌尖之上却没有传来一丝甜味。

  “为什么你会答应姐姐的要求?为什么。。。你非要亲手杀死她不可?”

  止不住的悲伤已经涌入令由月声音变颤变轻。将脑袋靠轻轻靠在我的后背上,她无力的敲打着我的背,像是在在斥责抱怨些什么般。

  “因为她害怕醒来。。。”旋即转身,轻搭由月的双肩,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没人在她的身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她害怕醒来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辨认自己。她害怕那种时间被删去,脑袋里空留下模糊记忆的感觉。”

  能回忆起真实依偎我胸口哭泣。

  能回忆起真实靠在我肩上微微颤抖。

  能回忆起真实拉着我袖口不让我离开她。

  能回忆起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有关她的一点一滴。

  “她啊,最害怕就是因为自己而导致身边的人不幸福。而我最害怕的则是她不幸福。如果,如果死能令他解脱,能令她觉得很幸福的话。。。我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咬牙切齿的说着,指甲已在不知不觉陷进了手心,微微松手方才感到疼痛。苦笑一番,尽说漂亮话的我最后还不是没拯救到她。

  将她亲手送入死亡的阴影中的罪魁祸首是我。将由月推入无限悲伤和痛苦之中的人也是我。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狡辩?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明知故问的由月像是不认同我所说的般拼命摇着脑袋。

  “抱歉,当时没和你说。”

  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无法给别人分担痛苦或是悲伤。而属于我的罪和痛苦则是由月没任何必要去背负的,属于我个人独占的。。。

  真实也好,由月也好,我也好。都只是因为比自己更加珍惜爱护对方,所有才想要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而且按照你的性格。。。呵呵,肯定会哭着闹着阻止我和真实的吧。”

  抚着她的脑袋,我尽力挤出一丝微笑,但是揪心的疼痛却怎么都止不住。

  时间流失所堆积的悲伤会不断加深,当人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才骤然爆发。而这种伤痛是无法抵御,无法反应的,瞬间就会将人吞噬殆尽。所以,所以人们才会选择迟早结束一切,好让痛苦短暂,好让彼此都少些伤害。

  所以,自私的我才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纵然这样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痛苦悲伤肆虐,自私而的我也不会后悔半点。

  “真实说过,你14岁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吧?”

  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我想是将真相告知由月的时候了。

  “哎?”小幅度点头的由月,脸却已红到了耳根。 那羞答答的样子真实可爱极了。但反思下,让这样可爱少女伤心的自己时不时格外的可恨。。。

  “但是啊,按照她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保持沉默的由月撇过了脑袋,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明白如果一味关注着真实,将她定位生活的中心。最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羁绊和生活都会被粉碎,被破坏。

  但这却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所以,我想代替她和你一起生活。或者说,让你代替她和我一起生活。。。”

  深呼吸,鼓足勇气说出了和真实约定好的话语。

  ——

  黑色阴影如飓风般旋聚于德卡雷的左手臂之上,轻弹手臂扇出黑雾,那雾气于空中骤然形成了一把黑色*并朝夜巡的下腹刺去。

  “叮!”短刀出鞘发出了宛如风铃的轻响之声,夜巡以最快的速度架起短刀。但即使挡住了螺旋而来的黑*,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其拖了老远一段距离后击倒。

  “什么?”倒地的一瞬,黑*也随之调动了方向,就像条*蛇般继续对着自己心脏紧咬而下。强忍住双臂处传来的酸痛,夜巡调转短刀,透色刃口仿佛蕴含无比的魔力触及黑*就将其撕裂。但断截的黑*却在瞬时雾化并遮掩了他的视线。

  “嘶~”刺耳的声响令夜巡为之紧张起来,扫视一番,发现位于自己左侧的墙面迸发出了一阵火花。调整呼吸节奏,俯身于原地等待黑雾散去,他提醒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嘶,嘶~嘶。。。”从地面,墙面,乃至是空中都擦出了阵阵火花。伴随着耀眼火花的越来越近,刺耳之音也越来频响,一道深红色轨迹清晰于视野之时。

  弧度极大的镰刀刀刃带起强风猛然袭向自己。急速后跳想脱离黑雾,但在夜巡脚跟未落地前,修女已紧跟而来:

  “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修女将已转换成十字*的长柄武器斜向刺下。夜巡虽然急中生智出刀格挡,但*头还是擦伤了夜巡的脸颊,继而刺穿了夜巡身旁的地面。用单手撑住墙面,在风沙土石间,夜巡先修女一步稳住了脚跟。

  在狭窄且跳跃的状态,修女很难躲避紧接的攻击。

  “呼!”蓄力突刺完全落空,先是蹬踏墙面创造滞空,随后敏捷的踩踏十字*头后借力再次弹跳。修女十分灵巧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并获得了再次主动权。而那长柄武器则在空中又次转换成了深红色的镰刀,随后修女一鼓作气朝夜巡砍下。

  但越是躲开格挡,修女的攻势就会越来越凶猛。力道,速度都在慢慢提升,像是故意在探测自己的实力一般。。。

  “有破绽!”双脚像是融进了阴影中,身躯瞬间变得模糊黯淡,深蓝的身影瞬间拉得细长。红和黑两道轨迹交织在一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下一刻,夜巡受到了仿佛电流迅速又全面的攻击。恰到好处的疼痛像是刻意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般,不令自己昏厥也不致死。

  “啪!”长柄直直敲击了腹部,喷出一口淤血,夜巡整个人撞击到了一侧的墙面。

  已再次后退的夜巡已意识到自己被完全压制,如再退一步,他就会让开通往教堂的路。“那本文献”也就会落入德卡雷的手中。

  “对正常人而言,你的体术已经很出色啊。不过,你真的不用*吗?”在一旁悠闲看着电子书的德卡雷毫无紧张感可言。他很了解夜巡,就像他了解自己般:

  而那把短刀便是他的唯一武器,除次之外他绝不会用任何武器。所以询问只是为了进步确认他是否在几年内有所改变。而结果却令德卡雷很是失望,没有丝毫的改变也意味着他没有丝毫的进阶,他依然只是一个普通“愚者”。

  站起后再次架起短刀,夜巡活动了下指节,好松缓手指酸痛。

  “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微微扭过脑袋,夜巡看见一个牧师装扮的男子正从教堂处走来:

  米色的大褂披在深灰色牧师服的两肩上,圆形镜后是一双宛如黑曜石的眸子。黑色的秀发并没有梳理过,但配合牧师的微笑却显得更加亲切。他的脚步非常休闲,仿佛旅游者般的轻快。随着他慢慢走进,夜巡发现他的左跨上用银色锁链挂住了“那本文献”。

  “夜巡阁下的体术真是很棒呢,让人大开眼界。”驻足在夜巡的身前,年轻的牧师背着阳光微微一笑,随后友善的伸出了手。

  但当夜巡看清牧师面容之时,他便陷入惊愕无法思考。因为年轻牧师的面容和脑内的男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标靶’?”

  ——

  “哥哥。。。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支支吾吾的由月,我只是木讷的点了点脑袋,随后伸手抚住了她绯红色的脸颊:

  “当然知道了。。。”

  “简直。。。就像是在求婚啊。”故意躲开我视线的由月低下了脑袋,而从其脸颊处传来的灼热则直刺了手心。后退一步的同时我咧开嘴哈哈傻笑起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处理尴尬气氛一直是我的弱项。特别是和女性单处时进入此气氛,难度就会上升到另个新档次。而当目标是比我小的女性的时候,难度又会有质的飞跃,达到王者级的困难程度。换言之就是死定了,没有搞头了。。。

  “哥哥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由月可是会生气的!”娇嗔的说着,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而且由月现在还穿着婚纱。。。很让人在意的啊。。。”

  “变回妹妹模式了吗?”

  用由月称呼自己是她在真实和我面前的特权,而现在她也将我定义为了“亲人”。

  “唔,不理你了!”

  因为赌气而鼓起包子脸由月“哼”一声转过脑袋。她的背影是那么单薄,瘦弱,无助,令人怜爱。不自居的靠近她的我从身后将她紧抱于胸前。

  “呀,哥哥!你在做。。。”

  难以言语的倦意传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从而麻痹了我全身。已不想去理论任何的我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和由月紧贴在一起,感受和煦风和温暖阳光。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令隐隐作痛的心稍有好转:

  宛如幽灵般,我面无表情的走过无数条冷冷的街,迷惘无助的徘徊于成千上万的十字路口。不曾与其他任何人有所交集,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邂逅。混乱不堪的大脑中散落着琐碎的记忆,努力拼凑出的是畸形的回忆。

  寻找未果的我多次因疲惫而倒下,但醒来后,却不得不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个世界。可笑还是可悲,早难以分辨。。。

  “哥哥很累吗?”

  搭住我的手,由月轻声的询问传入我耳畔,语气温柔又怜慈。完全不像过去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娇羞女孩。

  “嗯。。。有点累吧,我想你也一样吧。无人撒娇,无人抱怨,无人诉说,无人理睬,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由月的身体微颤着,孤独所带来的恐惧萦绕她太久了。也正因“孤独”的可怕,所以我才应该抓住她再也不松手。

  “呐,哥哥,以前我们时常和姐姐一起看天空,那时候,你老是一个人在树荫底下发呆。”风渐渐变小了,睁开眼我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蔚蓝,淡淡的细长云朵仿佛薄纱飘动于空中。而遮掩太阳的云朵边缘也则被染成了淡橙。云朵碎着微风挪移,金色的阳光透过指缝投下从而驱散了我心中持续已就的阴霾抑郁。

  “姐姐和我很多次偷偷看着你的睡姿。不知为何,你相当的疲倦,身体一动不动,呼吸轻又薄弱。就像。。。死了般,真把我们吓死了。那个时候由月一直在害怕,如果哥哥就这么昏睡不醒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想唤醒睡美人一样,吻我咯。”

  无心开调侃着却被由月轻轻捶了下脑袋,而脑袋里则回想起了和真实的约定——“守护陪伴在由月的身边”。

  我已经失言过一次了,或许现在正是弥补错误的时候了:

  “一起回家吧。”

  轻轻摇动脑袋,由月无奈的朝我悲伤一笑:

  “哥哥和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都在保护我呢。但越是被保护,由月却越是害怕。。。害怕哥哥会离开自己,害怕姐姐会离开自己,害怕大家会分开,无法在一起。”摆动肩膀挣脱我,由月径直走到了护栏前:

  “虽然很害怕,但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是姐姐。如果我强夹在其中的话,我和你们仅有的一丝羁绊也会粉碎吧。”

  “所以才会想要和真实搬出去住?”

  “嗯,因为我必须习惯,习惯一个人生活,即使不看见哥哥也无所谓的生活。”

  我啊,总是比常人迟钝一拍,总是乐天的思考着自己的事从而忘记了别人的感受。如果当时,当时能够稍微挽留她,稍微说些,做些什么的话。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但现在我却只能低下脑袋沉默不语,听着由月继续叙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每天所看到的人会少了谁,明明天天和姐姐在一起,但还是感觉好害怕,好陌生,好痛苦。。。”

  “乓!”狠狠砸击护栏,我毫无目标的抒发着怒气。

  “如果你和姐姐幸福的话,那种感觉或许会有所好转,可是啊。。。。”

  真实病了,每天都处于徘徊在生死间。我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在真实的身上的时候,也将由月渐渐淡忘。形同陌路的正对面走过,却很少再有相互打招呼。仅仅只是前往同一个病房,探望同一个病人的陌生人罢了。

  现在回想才发现自己到底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迟钝,自私的我到底伤害由月是最多最深的。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彻夜未眠想将婚纱做完,急冲冲的跑进医院看见的确是你杀死姐姐的场景。本以为,如果姐姐和哥哥结婚,一切都会好转,由月也会死心。。。但。。。”

  泣不成声的她没有转身依然注视着前方,不想让我看见她悲伤的一面。如果有镜子的话,我一定会把镜子里的自己砸得粉碎。

  颤抖不已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完全不能动弹。

  “最后,最后我谁都没有拯救到吗?真是抱歉啊,真实。。。他为什么会去拜托一个笨蛋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因为姐姐爱你。。。”

  “只是因为珍惜对方,所以才会为对方付出一切,这样的举动真是太傻了”

  因为珍惜对方,真实拜托我杀了她。

  因为珍惜对方,由月选择了离开我。

  因为珍惜对方,我决定一个人默默背负罪和悲伤。

  但这一切到底错在哪来?

  “为什么要亲手杀掉姐姐。”

  “因为这样我才没有退路,只有亲手让她安息。我才能面对你。。。”

  因为罪恶感会扼住我的喉,让我无法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让自己背负这一切,我才不会有退缩的念头。我必须对她的死守口如瓶,必须。。。

  “他也很害怕呢,但是这样下去是无法抑住更大的恐惧。所以她希望能够让我挣脱她的枷锁,让我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我。。。”

  “不,不是因为哥哥。。。”转身的由月已是泪人,她无助,悲伤,仿佛坠入了枯井,但又无力去抓住攀上的绳子,只能期待的向上巡往,等待渺茫的希望。

  蔚蓝明媚天空下的新娘不应该哭泣那不是适合她的表情,不是应该属于她的表情。

  “原来,原来姐姐想送给我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知所云原地的我呆滞于原地,看着她缓步朝我走来。

  “原来这件婚纱是姐姐送给我的。。。”目光黯淡的看着自己身着的婚纱,由月像陷入了无尽的悲伤泥沼中般,“到了最后还是惦记着我,姐姐真的好傻啊。”

  “到底。。。”

  柔软的唇轻贴着我干燥的唇,急冲而来的由月靠和我靠的很近,近的不足咫尺。她温热的手贴着我胸口。她闭着眼却听不下流泪,就这么突然吻了我。

  那本应该是和缓的,温热的,甜蜜的吻却蕴含着悲凉,哀怨以及忧伤。

  幽幽体香弥漫在我周身的空气,隔着并不丰满的酥胸我听到了加速的心跳声。。。

  随后,我们很自然的离开了对方,而由月则低下脑袋羞涩的说着:

  “由月。。。喜欢哥哥。。。不是兄妹之间的。而是。。。而是作为一个女*着哥哥!”

  “咔嚓!”意识思考全部为之上锁,什么都反应不及了。我像是内部损坏的机械般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愣间,由月的话语,不,由月的表白反复回放在脑际。全身的血液都不再流动,心脏也像是停歇住了。

  指尖轻触下嘴唇,抹去下了淡樱色的口红。不知所措的看着由月,刚想张嘴,她却用纤细的食指点住了我的唇,阻止了我话语。

  “姐姐直到最后都放心不下的其实是我啊。姐姐想令我幸福,但那种幸福却不属于由月的人,所以就算姐姐给我,我也触摸不到。。。”

  “不。。。由月是应该幸福,应该快乐的人。”

  真实交付于我的那份幸福,我却没有传递到,也无法传递。。。

  “那哥哥会爱上我吗?会和我在一起吗?”

  凄凉一问,让我身感冰封。咬牙向前,我不加思考的撒了谎:

  “当然咯,我会的!”

  “很高心,但哥哥其实在骗由月吧。哥哥已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了。还有,哥哥只是把我当成任性的妹妹看待,从来没当成恋爱对象吧?”

  话语戳到了我的痛处,由月完全解读了我。一瞬间心如死灰,垂下脑袋苦思冥想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从那个时候起,哥哥已经失去了任何情感吧?我有几次偶然看见哥哥,那冷冰冰的表情太陌生,太可怕,由月都不敢和你打招呼了。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直到几个小时前,那些被冰封的情感才复苏。。。是因为那对姐妹吗?”

  破涕为笑的她歪着脑袋,使坏般的朝我询问。

  “也不算吧。。。”

  艰难的苦笑着,我发现面部神经都将要坏死了:

  “姬一直在帮助我,在一旁鼓励我。而优,那个猫萝莉虽然坏坏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想要帮助我。或许她们能成为我新的家人。”

  “呵呵,我很嫉妒她们呢,能让哥哥变回来。但我想和她们在一起,你才会快乐幸福。”

  “那就试着玩一场真人的GALGAME吧,和我。。。”

  不死心的说着,由月却步步后退直到护栏的边缘,她再次朝我摇了摇脑袋。仿佛是再次鉴定了什么决意般:

  “对不起。。。由月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由月很快就会死。。。或者现在的由月已经是幽灵了。是个再想到哥哥一面幽灵。”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

  “我的能力是将血液改变,成为毒液或者带有毒的物质,所以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乱七八糟无法调节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大概只剩下1个小时不到了吧。我。。。已经不能控制能力了,血液流动也会马上就停止的。”

  脑袋晃的厉害,我像坠入了无底深渊般眼前一黑。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留下我一个人。。。

  又是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却不给我任何机会拯救。。。

  又是这样,还有来得及去珍惜,一切都已经如烟消逝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总是,总是要。。。”

  命运憎恨我的话,将我一个人带走就可以了,为什么总是要以伤害我身边的来二次伤害我?受诅咒的,该死的,是我!

  “对不起哥哥,由月太任性了。但是,如果见不到哥哥,由月大概会抱憾终生的吧!”一如既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单闭左眼恶作剧般一笑,却将往日的自责与伤痛勾起。几乎溺死于这窒息漩涡中的我朝她缓步走去。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给我私自消失掉!”

  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已经无法触及了,我的手穿过了她的手,仿佛掠过空气般。呆愣的目睹由月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目睹着她的身影变淡。。。

  无力挽回的我双膝跪地,高举拳头像泄愤似的死命敲打地面。但疼痛却无法唤醒我,无法让我从这个梦境里醒来。

  “哥哥。。。”轻柔温暖的声音从上覆盖了我的身躯。相比由月此刻是以悲怜的眼神注视着我吧。干涸的泪腺无法生成泪水,被悲伤却压垮了我则无法表现一丝心痛。

  只能张大嘴无声的嘶吼着。只能无助兄空不断的挣扎苦苦支撑着。

  “能和哥哥相遇真好。”

  我也是的。。。抬起头,视野模糊间,我再次看见了满足又幸福的微笑。

  “哥哥一直是拯救别人的英雄,所以别泄气。”

  英雄?就连亲人都无法拯救的人算英雄吗?

  “其实真实姐姐也是觉醒者。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但是我答应过姐姐要保密。而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她的病症是因为被其他人袭击而造成的。。。那是德卡雷蓄意已经的计划。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话,那么哥哥一定会像英雄般结束这一起的吧。”

  机械的点着脑袋,我脑内的空间已经不足我思考任何了。

  “那,再见了哥哥,即使由月变成幽灵也会在你身边的。。。永远守护着你。”起身冲刺,伸出手却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透色的身体自然后仰。已是投影般透色的身体不断的在下落过程中逐渐淡化,而最后完全在消失在空气中。

  无力的瘫躺于护栏内侧,我抬起头仰望晴朗的天空,太阳已挣脱了云朵的,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由月,你到了真实那去了吗?”

  和煦的风吹起件婚纱,像是在证实她的存在般,缓慢的向着远方飘去。。。

  ——

  白色婚纱轻轻飘落于走道上方,瞥见其的修女立即收起刃口,用银质的长柄接下了那件婚纱。小心翼翼的轻轻拂着,手心传来柔滑好比最上等丝绸的质感。

  “呐,呐,FRIST,上帝为了奖励我的可爱,特意送了件婚纱呢!”猫起嘴巴的修女幸福满足的用脸颊来回蹭着婚纱。而面对如此孩子气举动的牧师只是迎合笑了笑,随后握拳放于嘴前清了清嗓子,并以严肃的目光管看着修女。

  “我说啊,NEXT,上帝可不会送修女人员婚纱的。因为修女是不能结婚的。”无奈的摊手,年轻牧师一副拿小孩子没办法的样子。

  “唔,那我不玩了,我想扮演其他的角色。。。”小心翼翼的折好婚纱,修女将其环抱在胸口,嗅了嗅上面有着一股幽幽体香:

  “德卡雷,不如下次让我扮演死神或者女仆之类的吧!”

  “好好,随你。不过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吧。”德卡雷调侃般警言过后,名为FRIST的牧师解开了腰部的锁,将厚重的文献并拿起并翻开其。书页翻动的一瞬间,无比凛冽的杀气骤然爆发而出。浅浅一笑,书页仿佛无数白鸽掠翔于走道。

  “啪~”部分书页贴在了两侧的墙面并发出了诡异的蓝光。而那些想要走道之外的人们纷纷改换了路线,好像被暗示了什么一般。

  “结界?”

  “嗯,正是如此。”

  面对自信满满的牧师,夜巡只是站起后调转短刀向其刺去。

  “啪!”不慌不忙用手腕轻松挡下夜巡的突刺,保持挺立的FRIST快以惊人的速度横踢夜巡的腰部。而就在夜巡身体失衡倾斜间,他摆成虎掌的左手已经深深埋进了夜巡的腹部。。。

  “噗啊!”喷出大口鲜血泛开于书页之上,多退多步夜巡方才发现那些书页并非随风飘散,而是盘旋在FRIST的周身。稳住脚跟反手握刀纵砍而下,却遭到书页的阻挡,就当自己即将撕裂书页的瞬时,那书页纸张突然变成了金属锁链盘旋捆住了自己的手臂。

  “啪,啪,啪。”之后书页接二连三的贴住自己自己四周,并变成了锁链将自己牢牢困在了走道正中央。

  “将军。”最后一张书页飘到了FRIST的手中转换成了带有*的USP。将*口缓缓挪至夜巡心脏处,他再次习惯性的微笑了下。

  “乓!”响亮的*鸣声回荡于狭窄的走道,许久后才散去。。。

  “真是危险啊!”感叹着的FRIST迅速转身,随着书本的翻开,一股青烟随之枭绕而上。微微倾斜书本,一颗12.7mm口径的*滑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抬头巡视,一名女子正双臂环抱缓步朝自己走来:

  橙[x]丝带所捆扎的浅褐色单马尾长至腰际,在阳光下显着亮泽的质感。而在额前刘海之下的则是长长的眼睫毛以及形状姣好的眉毛。

  半裸黑框眼镜后是一双宛如蓝宝石水亮的美瞳。与其对视,宁静安逸之感会自然涌上心头。仿佛自己正漂浮于蔚蓝无垠的海洋之中。

  女子的穿着十分简单。没有过多花纹的白色长衫双肩上批有一件淡紫色的披肩,而胸口则系着一个小巧的领结。淡灰色的蓬松中长裙微微开叉,在腰部则打着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女子所散发着一种秀丽文雅却又俏媚的美,独特且让人难以捉摸。

  “开。”低语一声后,书页被像是被命令了般从书本中抽离而出,并迅速从四面八方朝袭向女子,“真抱歉,美丽的小姐,现在已过了祷告的时间了。

  “虔诚祷告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双手合拳放于胸前,女子闭眼做着祷告的姿势。从远方而来的第二发狙击*过肩射出,像是蕴含着生命的*迅速环绕在女子的周身,并将书页全数击穿钉在她身旁的墙面之上。

  “祷告完毕。”满意的一笑,女子按住了纸张,“原来如此啊,真是很了不得的武器呢。”冷冷一瞥倚靠墙面的德卡雷,修女和牧师像是感到了什么一般,同时朝女子急冲而来。

  “弹灵魔女。”散着白光的阵型和文字突然出现于书页之上。而那颗本应失去了力道的*像被注入了魔力般,再次从指缝弹出并瞄准了NEXT射去。

  “乓,乓,乓!”刃口和*相互碰撞间迸发出了阵阵火花。但无论NEXT如何挥舞镰刀都无法击落被银白色光芒包围*。

  *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在提速后更凶猛的袭向了自己。笔直从高空坠下*在地面上钻了个深深的孔后随机反弹。谨慎的后跳一小步,NEXT避开了这次的攻击。但女子可不会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轻轻打了个响指,那银色的轨迹来回加速反弹在两座大厦的墙面之上。被逼得节节后退的NEXT咬紧牙关,高高举起了镰刀:

  “真讨厌!”

  “乒!”红色的轨迹将*一削为二,而就在火花闪耀间,多条锁链破墙而出将自己牢牢捆住。回过神的NEXT才发现,那些书页已全部消失不见了。

  “唔,讨厌死了!FRIST,快把那个坏孩子打败!”生气的鼓起包子脸,NEXT不服气的吐着舌头命令道。但FRIST同样陷入了困境,那些锁链从刁钻的角落一拥而上令他催不及防。刚刚想要解开束缚手臂的锁链,女子已用高跟鞋轻点地面,令巨石笔直撞击了腹部。被巨大力量撞开之后,接着的锁链同样束缚住了FRIST。

  目瞪口呆的夜巡看着女子慢慢走近自己并破坏了锁链,但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因此油然而生:

  “你啊,不行就别逞强。没人会加你工资的。”有气无力的说着,女子无奈的摆了摆手。但当她将目光锁定于牧师之上的时候,她的神情却有所改变。

  “那个牧师是‘标靶’?”

  拨通手机,却发现电话的那个已经有人接了,而眼前牧师却没有丝毫张嘴的迹象。

  ——

  颓唐的靠在护栏之上巡望天空,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实感,宛如幽灵般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我停止了思考。手机响个不停,但声音却怎么都传不到我脑中,不想理会的我只接通了手机,但不准备回一句话。

  “是DAMON先生吗?”银铃般的女声明显是经过处理,虽然我没有回复,但她还是继续了诉说,“我需要您的力量,请您。。。务必来到我的身边来。”

  话语的最后,她已气若游丝,看起来这并非人工AI。将手机麦克风放在嘴前,我深呼吸了一番以调整心态:

  “啊,很抱歉,我现在处于‘灰常’不爽的状态下。就算是救世主,也是有假期和作息表的,请你核对后再打电话给我吧。”

  “您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本想挂断电话,但她的话语却让我蹙眉,不明所以的我疑惑的“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结束这疯狂的一切,令所有的伤害和悲伤到此为止,您的力量是必可不少的。所以,我需要您,请来到我的身边。”

  “如果这一切都能因为我结束的话,为什么不早雇佣我?非要等到一切都发生了再马后炮?你再开什么国际玩笑?”

  朝着电话领头怒吼着,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但即使知道此刻的自己难堪的很,但我也无法停止想要宣泄的欲望。

  “对不起,但正因为了不想再继续失去身边的人。我才希望和您合作,因为我也同样失去了亲人,我能理解那种无法治愈的悲痛。但我没有力量保护别人,而您则拥有。”

  挠着额前的头皮,我无法判断她所说的是否属实,但我的确是不想失去任何人了。年少时代所憧憬的骑士是能守护一切的。但现在的我却没有保护好身边任何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那么逃固然无用。

  既然无法成为守护一切的骑士,那么就试着转职成为狂战士,堵上自己的一切,在生离死别来临前全数杀死吧!

  “告诉我,你所在的位置。”

  “万分感谢,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您接下来的行动,请你务必完成。”

  挂断电话,闭上双眼回想着由月所说的,我想是时候让我做一天英雄了。如果由月真的是幽灵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祝福我,让我完成这个壮举。

  “由月走了吗?”轻声询问从身后而至,没有转过头,也没有用言语回答,我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呵呵,因为转身看着姬失落担忧的表情,我想自己也会被传染的吧。站起身,我巡视了对面高低不一的建筑以及大街上依旧走动的人群:

  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会因某个人的情绪产生丝毫的变化。在这个世界中无论你忙碌或是悠闲,充足或是无聊,时间都会流动。所以啊,人们才应该去珍惜每个邂逅,每个相遇,每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

  而我,现在仍握有的羁绊就是那对姐妹还有耀了。。。

  “对了,姬,你应该都知道这一切吧?呵呵,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吧。”旋即转身,我耸了耸肩膀。其实我完全没必要,也没资格把这份责任推卸给任何人,但姬还是很自责的地下了脑袋。

  “砖加先生。。。”

  “啊啊,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由月不过是。。。不过是到真实那去了,或许比起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在真实那会好很多吧。”

  沉默着的我努力的掩盖着自己的悲伤,但在姬面前,这一切却形同虚设。她早已看穿了我的心境,所以才慢慢走到我的跟前,随后认真的抬起头:

  “我会拯救砖加先生的,我一定会将砖加先生从自责悲伤中拯救出来。”

  “那就和我结婚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大胆的话,我竟然能脱口而出。

  “如果,这样能的话。。。”

  “开玩笑的。。。姬那么娴熟稳重出色的女孩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在。。。”看着她生气的表情,我不自觉的咽下了后半句。

  “砖加先生又开玩笑了!”羞红了脸,她生气转过身。

  咦?我又犯错了吗?

  “不过啊,我们可是家人,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的家人。。。”

  转过身的那瞬间,我看到了好比天使的甜美微笑。而优和耀也刚刚走上来,并微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用手机登陆BLOG,将其中的照片删去,同时也将DAMON的过去一同删去了。

  或许从此刻起,“砖加”会拥有更为深刻的羁绊。

  “叮~”推开门的同时,风铃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走进短信中标注的服装店,我巡视了一番店铺:

  淡褐色的衣架衣橱,淡褐色的墙纸,昏黄朦胧的灯光以及玫瑰红的卷帘。整个店铺风格复古,有着一种类似贵族舞会般的情调。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前来,享受着金色阳光的沐浴。

  “哒,哒,哒。”有节奏的缓慢脚步声从上而来。起身抬头朝声音的方向张望,那个无比熟悉且秀美的面容跃入眼帘。

  彼此对视,仿佛这刻便是永远。。。

  ——

  “穿着这件婚纱的姐姐,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金发女孩强忍着自己的睡意缝制着婚纱。躺在病床上目睹这一切的褐发少女微笑着伸手抚着女孩脑袋。

  “由月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一定要趁早完成,这样由月。。。由月就可能成为姐姐的伴娘了。”

  “呵呵,有黑眼圈的伴娘,我可不要哦。”

  “唔,那由月先在就睡了。”

  看着女孩紧闭双眼,随后进入梦乡后,少女满足的微笑起来:

  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有自己心爱的人,有深爱自己的人,有可爱的妹妹,有一个完整且幸福的家庭。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留恋的吧。”

  将婚纱披在女孩的身上,少女像是看到了最为憧憬的事物般,兴奋的睁大了双眼。

  “成为全世界最美新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由月。”

  无比怜爱的看着女孩,少女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明日的尽早来到。

  漆黑一片的夜空已滑过了一道流星,那少女和女孩的心愿也理应会实现吧?

  CHAPTER1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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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5楼
发表于 2009/08/10 | 编辑
  
ACT7:星辰(The star)

  “蕴蓄光芒之星辰闪耀奇迹,

  随其指引迈向希望。”

  被锁在无音无光无人的玻璃房间,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孤零零的,冷冰冰的,黑压压的,静悄悄的。。。

  曾无数次敲打那看不见的墙面,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击碎。

  无法忍受,濒临崩溃却又不得不苦苦坚持下去:

  “很快就能休息了。”

  两颊通红的雪诺.娜塔柳眉紧蹙,面色苍白呼吸异常紊乱的她强忍着病痛的折磨,提着小号拉箱缓步前行于机场走道。

  “再,再坚持一会就好。。。”

  身心疲倦的她自我鼓励着,但视线却不再清晰开阔,意识也越加模糊了。

  四肢酥软乏力,虚弱不堪的她刚跻身于拥挤人流中就被不断撞击推挤。头晕目眩间失足踉跄,雪诺缓慢闭眼瘫倒向一侧:

  “又是这样。。。谁都不在我身边。。。”自卑的呢喃着,雪诺凄惨一笑,“我。。。我一定会很孤独的死去吧。。。”

  不被任何人理解,不被任何人关爱,不被任何人重视。

  雪诺从出生起就受到了诅咒,看不见的障壁将她隔离。所以,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她的生活,任何人都无法踏入她的世界。

  同样,任何人都无法拯救她。

  “啪!”

  当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沼泽的前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挽住了倒下的自己。与此同时雪诺也隐约听到了玻璃粉碎的声响。猛然睁眼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名黑发男子搂着:

  黑色的中长发没有过多的梳理,略显蓬松凌乱。在那乌黑的秀发下则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冰蓝色的双眸好比寒冰,透着严肃到可怕冰冷气息,俯视着自己宛如随时准备捕食的猎鹰。

  “谢。。。。谢谢。”颤颤巍巍的小声道谢,雪诺因恐惧而挪开了视线。男子虽有英俊秀气的五官,但他的表情却冷漠严肃的令人害怕。怯怯猫了眼男子,嘴唇紧紧下抿的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这使雪诺感觉自己随时有被他一口吞下的危险。

  “没事吧。”毫无感情起伏的询问着,男子那种冷冰冰的口气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令雪诺不禁产生了他是否是机器人的疑问。。。

  拉住自己的手,男子缓慢的扶起了自己。但虚弱的雪诺却依然无法支撑起自己,从而跌倒在男子的胸口。隔着白色衬衫,雪诺听到了男子平稳的心跳,感受到了他暖暖的体温。

  “原来是人类啊。”

  由此幡然醒悟的雪诺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和男子靠得更近了。像是受惊的仓鼠般缩了缩身子,急忙低头的雪诺两颊更加红了。

  “你的手心滚烫,在高烧吗。”

  毫无抑扬顿挫,男子的口气丝毫不像疑问。在雪诺确认的点了点头后,男子微微躬身一把将搂住了自己双腿,随后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自己抱起。

  “咦。。。”小声又羞涩的惊呼着,雪诺惊讶的睁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

  依然保持副扑克脸的他挤开了拥挤的人群奔向机场外。虽然自己并不重,但要抱着自己快步穿梭在人群间却十分不易。而眼前的男子不但手臂没有丝毫颤抖,呼吸更是自然如初,身上也没留下一滴汗。

  从他的表情中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念头,难道仅仅是想帮助自己?

  “那个行李,等下再来取吧。”

  “一定会被拿走的吧。。。”

  没有回答,男子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缓缓合眼,温暖的倦意流淌至了自己全身。或许能解开自己的诅咒,能粉碎看不见障壁的人就在眼前。

  金色的阳光朦胧了我的视线,一瞬间,站在台阶之上的女子和真实重叠在了一起:

  湿润的褐色秀发没有任何扎理,自然的披在双肩,女子左额刘海前别有一个可爱的樱桃图案发夹。她那细长的发丝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亮泽柔顺,宛如繁星满布的夜空。

  卷翘的长长睫毛下是一双宛如湛蓝海洋的美眸。相比真实,女子的虹膜色泽更深些。

  和记忆中那双如晴空般蔚蓝的眸子不同。与女子四目相对着,我更多感受到是略显压抑的宁静和安逸。

  身材纤细的女子身着黑红相间的贵族风连衣裙,配合周围复古的摆设以及舞会气氛,让我有种正身处在中世纪贵族家宅的错觉。

  纤细如天鹅的颈部缠绕着淡黑色的丝绸丝带,而在那条丝带的末端还系有一朵同为丝绸材质的深色红花。在这两种深色调的反衬下,女子的皮肤也显得更加白皙。

  低胸的连衣裙设计令女子丰满的酥胸依稀可见。短袖和百褶裙的膨胀感处理的也恰到好处,可爱却没有丝毫夸张成分。而整体来看,连衣裙和气质优雅且妩媚女子结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她是存在现在与过去,真实和虚幻缝隙间的可人妖精。。。

  迷人小巧的唇缓缓动作,堪比银铃的甜美女声传入了我的耳畔,将昏迷迟疑的意识敲醒。

  “您好,DAMON先生。”温柔友善地对我浅浅一笑,那自然的笑容无比熟悉却又是不尽相同,像是对久违的友人般。。。

  “啊,你好。。。”

  呆滞又有些拘谨地回答着,我开始再脑海里搜寻着有关真实形象的记忆。渐渐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不是她。。。”

  低声否定,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真实的羞涩微笑:

  同样的美丽精致五官,同样的服装打扮,同样声线和微笑。但眼前的女子和真实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哇啊!”揪心的痛楚源自脚趾被人用力踩踏。总之能发动如此孩子气攻击的人,我想除了优以外不会有别人了。旋即转身,作为答对奖励的是优气呼呼的瞪视,完全涨红脸的她很可能会再次发动突袭。。。

  “哥哥你这个坏蛋!”伴随攻击性语言的当然是更具有攻击性的肘击。优这次的攻击可谓集大成于一体,完全领悟“快、准、狠”的一击将我击退多步。捶胸顿足间我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她又急忙跟上一咬作为终结技。

  “我到底错做了什么啊?”

  这个气氛转换太戏剧化了,令我一时间无法接受。那只咬住我脖子的萝莉猫也异常含糊且生气的说着,但我完全听不明白。

  “优说,你一直对着那小姐的胸部看。。。眼神很色。。。”

  气若游丝的姬在一旁解释着,但看她也红着脸,我意识到再不解释会完蛋的。想方设法抓住优,随后将她放倒一旁。我刚忙解释:

  “不是啦,只是,那个女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哥哥。。。这句话可是最低级最傻的搭讪用语的说。”半眯着眼,优以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骤然爆发出的杀气令空气灼化,令中央空调形同虚设,令我瞬时汗流浃背。急中生智,就在她即将扑上的前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随后快速的拿出手机,高呼“我有证据!”

  熟练的登录BLOG,我猛然想起了令人绝望的事。

  “那个。。。图片刚才在商厦天台上被我删掉了。。。哈哈。”

  面对气愤到瑟瑟发抖的优,我的傻笑过渡法完全失效。

  “看。。。那边有正版LV打折销售。。。”

  “咔!”话音未落,我的脑袋被优狠狠被咬住。再次折服在命运女神的黑色幽默下的我已失去了抵抗的欲望。但如果再被这么被娱乐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命不久也。随后不明红色液体从额头开始往下冒,让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难道是心灵对外界的屏蔽所产生的立场吗?不,立场不可能以液体溅射那么高级的方式建成。绝对。。。

  就这么想着的我无力前倾,跌倒在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

  “咔嚓~”熟练翻开纯银打火机的同时用大拇指擦过了打火机滑齿。在火星四溅间,橙红的火苗点燃了男子口中所叼着的香烟。

  深深吮吸一口,随后缓缓吐出。随着紫色的烟气枭绕而上,黑发蓝瞳男子视野也跟着挪至蔚蓝无云的晴空之上:

  这里并没发生什么大改变。。。加阔的商店街道依然是那么热闹。而绝大多数老牌商店也依然存在,不过店铺装潢倒是变得更加豪华现代了。

  而这里的人们更是一点变化都没变啊。。。家面包店的店主已经花白了头发,但他还记得自己,并送了些面包新作给自己品尝。而孩提时代自己常去的剑道用具店老板也依然客气的称呼自己为“少爷”,和自己谈论不少有关城里的事。

  一切看上去都相当的普通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到底,希斯卡为何急着叫自己回来?所谓的“异变”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口中所叼着的烟已即将燃尽,用食指掸去烟灰,男子将烟蒂塞进垃圾箱。转过身,他端详着刚刚睡去的雪诺:

  银灰的细柔发丝黏在湿润的脸庞之上,虽然已不在被病痛折磨,但她的眉头依然紧蹙着,仿佛被噩梦所困扰。回想起雪诺那深紫如成熟葡萄的双眸,总感觉其中弥散着浓厚的悲伤迷雾。脱下自己深蓝色的风衣想俯身为蜷缩身子的雪诺盖上,但触碰到肩膀之时才发现颤抖不已的她正呢喃着什么:

  “请救救我。。。”

  将风衣盖在她身上后,男子愣愣靠在冰冷了墙面上。他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雪诺正在逐渐粉碎消失着。而与她初次对视就感觉到的无尽悲伤正在胸口愈演愈烈。柔弱无助的她为何苦苦支撑,到底她陷入了怎么样危机中?

  苦思冥想着男子习惯性的低头叼上了一根烟,但正当他想要点火之时却被雪诺叫住。

  “抽烟可是有害健康的呢。。。”

  轻声说着的雪诺害羞的用风衣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脸。而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令男子生气的她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男子的表情。

  很可惜,从那张扑克脸上,雪诺读不出一丝情感。

  “醒了啊。”将烟收进烟盒,男子无奈的甩了甩手。虽然无数人都劝说过自己戒烟,但从十三岁起就染上这恶习的他显然已力不从心。或许最后自己的肺会被熏黑随后洞穿,但那也应该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对了,我。。。。我叫雪诺。娜塔。大学刚毕业,是来这里定居的。”气若游丝的昨晚自我介绍,向提问男子名字的问句已变得像苍蝇般轻了。。。

  “千夜 咎。。。”男子有些为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在看到雪诺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后,他才继续了自我介绍,“这里是我的故乡,因为家人的需要,所以才回来暂住几周。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咎(JOE)好了。”

  “JOE?好奇怪的名字啊!”

  起身握拳堵在嘴前,雪诺呵呵笑了起来。本以为男子会有个和他一样,非常独特极具风格的名字。但现实却完全相反,他的名字非常的普通平凡。

  “你也奇怪,会选择这里作为定居的地方。”本想这么说出,但因为还没发现“异变”,所以JOE也什么根据。本想就此和雪诺道别,但看着她游离不定且毫不自信的眼神,JOE却怎么都放心不下。长叹一口气,他简单又平淡的向雪诺问道:

  “你有着什么困扰吧,能和我说吗?”

  通往地下图书馆的路长且阴暗,而凭借微弱黯淡的烛光前进耀却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地下图书馆是只有高层职员才能进出的,也是自己养父和自己藏匿部分关于觉醒者资料的地方。虽然部分禁书也放在其中,但却很少有人为了查阅而到如此阴森的地方。

  拉开门闩,耀走近其中却发现了书架有些异样:

  部分书架上粘附着黑色的液体,这显然不是耀事先就安置上的。而是后来之人故意放在上面以警示自己的“有人在不久前来过这。”既然来者如此自信,那么他当然不会在书本之上留下什么痕迹。。。

  是和下载城市内居民资料同个人吗?还是另有他人也对这荒唐的纷争有兴趣?

  而正巧自己也查阅出了下载资料之人的位置,索性就一起发给砖加好了。将短信编辑后发送,耀继续开始翻找有关觉醒者的资料。无意之中,他从书架高层取下了一本有关厚重且古老的书籍。

  书本显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上面的字体也是非常古老的手写文字。试着解读的耀发现了多个熟悉的地名,其中还有一些被形容的异常晦涩难懂的事物。

  “蕴含世界之影,记载万物之表的书典。。。被藏匿于罪恶聚集的迷惘人群中。”

  那种物质对觉醒者之间的厮杀有帮助吗?抱着怀疑的态度耀继续翻译着下面的文字:

  “从纷争开始到纷争结束的钥匙就在其中。纷争的指引对一切皆相同,万物的终结皆为消逝,唯独神是不灭的。”

  等等,假若这一切都是平等的话,那么可以觉醒的绝非只有人类,就连物质也有可能会觉醒。而那本书籍里提到的东西正是觉醒的物质!

  而“从纷争开始到结束的钥匙”还具有另个作用。那便是令塔运作,令所有觉醒者得到进一步的进阶能力,让纷争变得更为血腥疯狂。

  地下室的冰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耀,用能力点燃那些蜡烛,照亮了大理石材质的地下图书馆,也将红木材质的昂贵书架和他认真严肃的脸庞照亮。

  深吸一口气,耀从头开始翻阅手中的书本。

  “既然如此的话,那必定要在其他觉醒者之前得到‘钥匙’。。。”

  ——

  “哒。。。”

  雨点打于我的身上,发出轻而短促的声响。渐渐的,雨水渗透了全身,从而湿润了我的衣服。艰难地挪动着双腿蹒跚而行,脚下溅起了阵阵水花。

  耳畔中除了催眠曲般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双眼里除了密集的雨幕外什么都看不到。

  死命的张开嘴,却无法摄入到一丝冰凉的空气。。。

  “扑通”

  缺乏力量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失足跌倒在水塘之中。

  “啧。。。”

  全身酥软乏力,就连支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喂喂喂!我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

  侧目看向腹部,鲜红的液体正从哪里不断滴落于雨水之中。。。

  万分艰难的将手放置于伤口之上却无济于事,那赤红依然透过了我指间的缝隙不断流淌而出。。。

  鲜血逐渐淡去于水中就泼墨淡彩般美丽,但同样我的生命力也逐渐的流逝。

  不久,强烈的倦意催促着我合上双眼,催促着大脑切断所有的意识。

  试着猜猜,我到底是大量失血而死还是因剧寒而被冻死?

  管他那么多,反正在死前,我还能免费观赏一部名为“人生倒带”的剧场版。

  而且,这部神作已经在我脑内开始了播放。

  雨声渐渐模糊了,雨点也不再拍打于我的身体之上。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彻骨的冷。。。

  “起来了!”

  作为人生回放,这片头还真是很独特呢。简直就像充满人文艺术的法国浪漫大片,黑屏加上动听的女声。但,我人生里真的有这一幕吗?

  “嘛,真是的,快起来了啦!否则我要生气了!”

  从语气中能感受到她一丝气愤。受不了被人摇晃的我猛然睁眼,但出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白衣少女以及她宛如天使的甜美微笑。

  “我~咬!”

  物理型闹钟可谓是对瞌睡虫的最佳法宝,而深明此套的优则很贴心的用力咬住了我的手臂。利用疼痛驱散了我的睡意,一抬头,那个和真实异常相似的女子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不知为何,和她见面后,有关真实的记忆会源源不断的冒进脑海。就连昏迷的时候也会梦见和她再次相遇的场景。。。

  “您头部的伤口我粗粗处理了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夏尔菲得.D.比利斯,请多指教了。”

  面对女子的亲切友好,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她那种初次见面就很亲切的态度更是让我很不适应。那种态度是源自熟练到自然的演技,还是源自对我的异常了解。。。摇去脑袋里种种的负面想法,我取出委托人送给我的手机:

  “这多功能手机是军工产物吧,夏尔菲得是在军方工作的吗?”

  雇佣我的明明是军方,但眼前的女子无论气质还是体形都不像军人,倒是更贴近童话里的公主或贵族淑女型大小姐。

  “对不起,忘记和您解释了。。。我们是通过军方雇佣您的。”

  “那个,请别用敬称了,听上去怪不习惯。还有,我叫砖加,DAMON只是曾用名。”向姬也使了个眼色,我由衷的希望她们能改下,“那,雇佣我的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我是觉醒者了吗?”

  摇了摇脑袋,夏尔菲得满脸的歉意:

  “不,我们本身只是希望你起到掩护作用。”

  语言是门艺术,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其含义。即使语句的原义和“替死鬼”大同小异。但以不同的词汇来解释某个事物,给人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隐秘的苦笑下,我想可能是自己的活动已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夏尔菲得才需要联系我并控制我的行动。

  偶然翻开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未接受的短信。虽然有些不礼貌,但因是由耀发出,所以我还是示意后,打开短信并快速扫视了短信内容:

  有觉醒者在B区商店街中,还有,有觉醒者领先我们一步了。

  合上手机,我想所谓的在B区商店的觉醒者应该就是眼前的女子。而领先耀和我们一步的觉醒者也可能是她。总之,我好像又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危险之中。但看着夏尔菲得的脸,我却丝毫不远朝坏处想:

  “那如何将这一切结束?”

  试探性的询问者夏尔菲得,我整了整自己的领口。

  “将那座黑塔摧毁便可。。。”侧目观测着窗外那座高耸入云的漆黑高塔,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感油然而生,隐约之中总感觉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存在。

  “那座黑塔很早就存在于此地了,它是人类对现实的排斥与负面幻想的结晶,是一个扭曲世界的引擎。而觉醒者则是能够利用扭曲世界黑塔力量之人。他们会挑选那些内心受到极大损伤或者欲求极度不满者,吸引他们来到这个城市相互厮杀。”

  “也就是说,由人类的意识堆积成的高塔将错误的力量传给了人类,然后再让觉醒者为了掠夺更强的力量而战。。。”恶性连锁反应正在逐渐扩大,被感染的人们不仅仅得到了能力,负面幻想也会渗入他们的脑髓中。

  这个笑话真是冷到了极点,冷得我面部神经都要冻死了。

  “好残忍。。。”小声说着的姬低下了脑袋,眼神即恐惧又厌恶,“被伤害的人去伤害其他被伤害的人,这样的纷争太残忍了。”

  没有任何觉醒者是幸福的。

  “那,夏尔菲得姐姐会想成为神吗?会想利用这力量改变这一切吗?”优认真看着夏尔菲得。在极为短暂的呆愣后,她轻轻抚了下优的脑袋:

  “当然了,因为我也有着想要夺回的东西。但可能我一个人的意识没那么坚定,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瞬间流露出的悲伤被我牢牢捕捉,她也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我们?”

  “家族和军方的目的无非想利用黑塔的力量,但这样只会引导更多的惨剧。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来帮助我结束这一切。”

  回答了姬的疑惑,她将视线挪到了我身上,像是在询问我“你决定了吗?”般。后仰身子好让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抬起头,我看到了铺着昂贵咖啡色墙纸的天花板,以及做工精细的大功率琉璃吊灯。

  啊啊,真是个非常有钱的委托人啊!但即使拥有那么多,她还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感叹着我随机也用异常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夏尔菲得:

  “失去了很多虽然无望。但我想,最起码我现在应该知道了,如何珍惜现在所拥有一切了了。为了不再失去,希望合作愉快吧。”

  每个邂逅,每个相遇,每个在我人生或多或少有过记忆的人都是那么的宝贵。牢牢握住夏尔菲得纤细柔滑的小手,或许我可以和由月所说的一样。拥有结束一切悲剧惨剧的力量。

  “不过,夏尔菲得小姐,你这身打扮还真眼熟呢。。。”其实,我的言下之意是“你怎么会想到要模仿真实打扮和性格的。”

  “呵呵,那可是禁止事项哦!”食指点在嘴前的夏尔菲得对我恶作剧般的微微一笑。那一瞬间,我确定了她可能就是真实的三位一体存在。。。

  ——

  浓稠的黑色液体从米色的瓷砖缝隙中慢慢渗出,随后迅速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人形。而逐渐异化的双臂则形成了拳刃状。悄然落地的人形黑影双腿像是融化进了地面般,沿着JOE的影子快速移向他。

  “JOE,当心!”

  雪诺大喊呼喊,而那人形已快速贴近了JOE并挥动拳刃般的手臂,但发出的声响却是刀刃割过了空气的破音。寻视着JOE身影的雪诺看到了黑发蓝瞳的男子手持着弧度优美的日本刀,以一场冰冷的目光俯视着那怪物。

  啪哧!仿佛薄冰的淡蓝刀刃笔直刺入了那怪物的肩部,而顺势下落的JOE则踩踏着其双肩安然着地。

  “哇咔!!”发出了不知何种生物的嘶吼,那漆黑的人形出现了非人的面容。那是张好比人类骷髅的脸部,但其口中的牙齿却像疯狂般参差不全。双膝跪地的它却仍想继续上前攻击自己,但正立的JOE则踢踹日本刀柄,令刀刃在怪物体内搅动使其划开了怪物的脑袋。前倾倒地过后的怪物再次化作黑色液体渗进了地面。

  “你。。。不害怕吗?”雪诺小心翼翼的询问者面无表情的JOE,总感觉他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要比之前的怪物更为可怕。而接住旋转日本刀的JOE则自顾自将其收入雕刻着松竹花纹的刀鞘中,随后才微微侧身:

  “不,只是在反应它的外观前,身体已不由自主的展开反击了。”平淡的诉说着令人惊叹的事实,JOE显得十分平静。

  任何活物动作都会有气息,所以麻雀能轻易察觉到周围的一举一动。而JOE天生对气息感知非常敏感,一旦感知到了杀气或者强烈的气息,他的身体就会自然进入作战状态。

  “还在害怕吗。”相比处事不惊的JOE,雪诺显然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不轻。耸了耸肩的JOE方才发现周围除了她和雪诺外没有一人。仅仅是在他注视雪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骤然凭空消失在这个走道中:

  所有的床位上的那些输液管和心率仪都继续工作着。抚摸那些床位,其上仍有温度,而护士所携带的签单本和原子笔也洒落了一地。仿佛一场空袭即将到此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急匆匆地逃出了医院,本想走到窗口前眺望,看看外面的情况,但雪诺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却突然抓住了自己。

  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极小,但自己却因此无法挪动丝毫。JOE不忍挣脱那股小小的温流,那感觉仿佛一个生怕被人遗弃的孤独孩子般,无助恐惧地拉着自己。

  “点滴也要结束了呢。”走到她的跟前拔出其手上的输液针头。仍把持扑克脸的JOE伸出手拉起了还在犹豫的雪诺。

  “真是相当笨拙的人啊。”轻声感慨着,雪诺感觉眼前的男子不必任何人细腻和温柔,只是他完全不擅长表达和言语。看着生硬的动作着他,雪诺幽幽一笑。

  “我脸上有什么吗?”少见露出疑惑表情的JOE挠了挠脑袋。其实,背着光的JOE的大部分面容上都覆着阴影,从雪诺的角度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用猜,也知道现在的他正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站起身后,雪诺点了点脚尖将鞋穿好,随后故作生气的回答:

  “你太迟钝了。这样下去,面部神经会坏死的。”

  将JOE拉近光源下的雪诺扯着他的嘴角,硬是令其摆出笑脸。而不知道她为何高兴的JOE则歪过了脑袋。看着雪诺却转过身以领队的姿态站在JOE的身前:

  “你能保护我吗?”

  医院的走到弥漫着消毒酒精气味,虽然干净的玻璃窗外投入了金灿灿的阳光令走道色调微微变暖,但无法驱散医院独有紧张和冰冷。。。

  并没有用言语回答的JOE想到了这可能是雪诺的困扰。走到了她身旁并牵住她的手。而这一瞬间阳光的温暖仿佛传递到了她的心中:

  虽然不知道前会有什么呢,但两人同行,一定找到各自想要的答案。

  两根棒球棍相互敲击擦出了一阵耀眼的火花,同时腾出另只手按住球棍的砖加和优想要以此顶开对方。而就当优即将用顶开砖加的刹那间,他微微躬身侧向一边。而在优仍未找到重心前,球棍末端已敲向了她的背部。

  “哇啊啊啊~”前仰后翻了一阵,优好不容易稳住了步伐。刚想长叹一口气之时,砖加的棒球棍已砸在了她的脑袋上。立即抛开球棍双手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优鲜红的双眸里已噙满了泪花。

  “呜呜呜,好痛!哥哥这么用力,会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不准顶嘴啦。真是的,如果不认真点会没效果的。”无奈捂住额头的砖加摇了摇脑袋。看着涨红脸马上要哭出来的优,他只能上前去抚摸其脑袋。

  “好机会!”立即拿起棍子横击砖加的腹部,优像山猫般灵活后跳一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不要轻易相信靠近敌人,可是哥哥你自己说的。”

  咬牙切齿间砖加也握紧了棒球棍,随后朝对自己做鬼脸的优冲去:

  “可恶,你这只不诚实的坏猫!”

  看着两人又展开了激烈的互功,在一旁静静观察着的夏尔菲得和姬则却投向了不同的目光。那褐色长发女子悠闲地搅拌着速溶咖啡,饶有兴致地等待着他们分出胜负。而她身旁的红发女子则担忧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会在对练中受伤。

  “姬还真像教科书式的淑女姐姐啊。”

  听夏尔菲得这么一说,害羞的姬不自觉的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想要解释的举止却激发夏尔菲得恶作剧的念头。凑到了姬的耳畔,夏尔菲得轻语到:

  “嘛嘛,其实你担心小优的话还能理解。不过,你的视线一直在砖加和优身上快速切换着哟。莫非。。。”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担心砖加先生会受伤。”

  急于解释的优露出了更大的破绽,令夏尔菲得乘胜追击。

  “咦,这个情况不应该担心新手的优多点吗?”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然开阔空地便于优能力发挥。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稳稳控制着战局的是砖加。无论从进攻技巧、套路、以及灵活程度,他都占据着绝度的优势。而陷入危机的优节节后退却丝毫无法展开反击。

  “那个,其实是。。。”

  看着姬低下脑袋不再言语,夏尔菲得急忙转移了话题:

  “不过,砖加还真是个怪物呢。”夏尔菲得的目光忽然变得尖锐,“通常人在进攻的时候都多多少少会散发杀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进攻欲望非常强烈的砖加应该会散发更强烈杀气才是。但。。。”目光锁定于砖加毫无表情的脸庞,他甚至没有流下一滴汗。轻巧的侧闪而过优的攻击,他以高速挥击球棍逼退优的动作更是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自如。

  “砖加先生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杀意。。。”姬接着夏尔菲得继续说了下去,“动物是拥有比人更为灵敏的气息感知能力,所以才能提前做出反应。但拥有更为灵敏的气息感知的优却无法琢磨砖加的行动。。。”

  优所剩的体力已不多了,正她准备孤注一掷全力一击。砖加则先一步冲刺了她的面前。虽然力量不占优势,但砖加却有着速度和场面的主导权。右手轻轻挥动骗取了神经紧绑的优出手。松开球棍的同时用左手接住球棍,蓄力已久的力量由下至上瞬时爆发。

  乓!棒球棍在空中侧旋多次后清脆落地,失去武器的优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满头大汗的她仍一副气呼呼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得不甘心。

  相对狼狈的优,砖加则显得非常自轻松愉快并走到优的面前伸手拉起了她。

  “哥哥不怕我偷袭吗?”

  “当然还是很害怕的啦,不过想想能教训你那么惨,让你还击下也不亏啦。”听砖加这么自信的一说,羞怒的优立即握起粉拳就朝他的胸口捶去。

  而看着两人安然无恙的姬则安心地长叹一气,或许这样打打闹闹的相处方式就是优对砖加喜爱的表现吧。

  “痛!”攀在砖加背上拉扯头发的优则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继续敲打着砖加脑袋。面对如此的姬只能无奈的一笑。

  “真羡慕那孩子啊。。。”同样苦笑着的夏尔菲得品了口咖啡,随后轻声的说着。总感觉咖啡的苦涩已由她话语中传向了自己。暗自赞同着夏尔菲得想法,姬轻轻搭住了她的手:

  “其实大家都还是孩子,砖加先生也好,夏尔菲得小姐,我也好。我们都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东西并渴望拥有的孩子罢了。。。”

  “或许吧,但那个孩子还有姬这样的姐姐,真好呢。”

  淡淡的悲伤随着咖啡的清香缓缓而来,但流进姬思维之中的还有一份无法遮掩的强烈怨恨。而她的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份玉石俱焚都在所不辞的强烈信念。

  不明白这份信念源头的姬松开了手,轻声的向其询问:

  “夏尔菲得小姐没有兄弟姐妹吗?”

  摇了摇脑袋,夏尔菲得无奈的一笑。但姬却从她的表情中却能感觉到一丝迟疑,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不想深入去了解,生怕再次撕开别人伤口的姬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你想要去模仿真实小姐呢?”

  “只是感觉很有趣啦,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和我如此相似的少女。。。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的活着。所以,COS成她的样子,或许我也可以得到一点吧。”羞涩一笑却给姬感到无比的忧伤,刚想要说些什么,夏尔菲得却打断了自己,“不过,看着砖加惊讶的表情,倒是很有满足感呢!我果然是个多变的恶魔啊!”

  “不,你只是一个渴望幸福的恶魔。”

  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姬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沉思。

  ——

  “那个。。。我什么时候转职成皇家御厨了。”

  夏尔菲得的店铺二层有着一间设备工具齐全的厨房,不过从诸如菜刀刀刃的光滑程度,砧板上的蜡都没洗掉,电磁炉电线都没变松等种种痕迹。我能判断出,这个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

  “嘛,你当成在锻炼烹饪熟练度吧。”夏尔菲得摊手摆出一副“不要在意”的样子。果然,有教养的千金大小姐到哪都是那么悠闲优雅。在我一脸无奈打着鸡蛋、切着青葱、去着鱼鳞和鱼内脏的时候,她则在一旁看着《人间失格》。

  “呐,哥哥,我好饿,能快些吗?”

  瞥向另一旁抱怨着的优,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化妆椅上等待着。虽然我也想尽快完成料理,但中华料理的重点就是控制火候和以及令汤汁和食材的融合。不过这两项都很费时,特别是要制作某些美味的时候。。。

  将鸡蛋缓缓倒入烹饪锅,而在煎蛋的过程中均匀的撒上青葱。翻炒数下过后,我用炒勺微微弄松煎蛋。转过身,我看见了迷路在这浅色调厨房中的“天使”:

  红色的长发绑成马尾的姬时不时用小指整理额前的发丝。那米色的蕾丝女仆烹饪裙将她迷人和娴熟提到了最大等级,完全就是持家女性的典范啊。虽然,她并不会做饭,但也只有她会帮助我这个不合格管家男打打下手。

  相比之下,另外两位小姐就要娇生惯养多了。

  “将豆腐慢慢挪入锅子里然后轻轻晃动下酒行。。。”指示着姬,我手头的红烧鱼也即将完成了。将鱼还有豆腐装盘完成后,我打开汤锅品了下咸淡。感觉适中后关掉了电磁炉,装汤饼端到了餐桌上。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可以用膳了。”躬身行了中世纪管家知礼,我退到了水槽前清洗了下手开始着手厨具的整理。但偶然的余光一扫却看到了夏尔菲得正异常严肃的瞪视着豆腐。

  “唔,果然是强敌啊。物理免疫吗?”她缓缓的用力想要夹起麻辣豆腐,但因为力度问题,每次都夹破了豆腐。可能她不怎么吃中华料理,所以不怎么会用筷子。

  “那个,夏尔菲得小姐,可以用汤勺的。”

  “不,这个是有关于我自尊的,我才不会输给这些火属性的史莱姆。”

  哦哦哦!果然是非常出色的联想能力,这样的能力相比除了“真。宅”外,无人可能具备吧。深感汗颜的我只能走到她的跟前,端起餐盘用一旁的干净筷子夹起豆腐送入了夏尔菲得的口中。

  “筷子用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拉,轻巧点,和握笔没什么两样的啦。”看着惊讶的夏尔菲得,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猛然抬起脑袋:

  “这豆腐的色彩鲜艳配合其散发的扑鼻香味,令人胃口大开。而豆腐麻辣顺滑的口感更是处理的恰到好处,热而不烫的豆腐中完全渗入香辣。入口即化,美味无穷。。。而且,而且,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注入了厨师无限的爱。。。呐,你想我会这么说的吧。”

  再想领悟到她强大的宅知识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最后一句话让我之前的良好心情驱散一空,不过看着她认真品味的份上,算抵消吧。

  不过比起小口小口优雅的品味着的夏尔菲得,优要显得有气势的多,一眨眼的功夫,那条鱼已经变成了恶魔城水库里的N0。98号魔物。虽然她的吃相也相当淑女,但酱油还是沾在了她的唇边。

  用餐巾轻轻擦拭掉她嘴边的酱油,我将一杯刚打出的橙汁递给了她。

  “别在意,我只是很喜欢吃鱼罢了啊。。。”

  啊,对了,忘记了优是猫属性的,当然会喜欢吃鱼了。这样的话,我做的菜也被再次否定了。完全没有提到味道的优劣。。。

  “不过,砖加很会做饭呢,有没有兴趣到我家来做我的管家。”

  调侃的说着,夏尔菲得已经消灭了“火属性史莱姆”,并对我做了个胜利的V字。果然,她才是最强的勇者吗?摇了摇脑袋,我婉拒了她的邀请,毕竟我还没学过宫廷的礼节。可能会引起不避免的吐槽情节。。。

  “那个,夏尔菲得,你曾和真实见过面吗?”

  如果只是靠调查真实的资料,夏尔菲得不可能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但她却摇了摇脑袋,非常遗憾的表示“自己从没见过真实”:

  “但是,我想各位所失去一切都应和某人有关。。。”一字一顿的,表情严肃的夏尔菲得说出了那个名字,“德卡雷.D.比利斯。”

  ——

  强烈的压迫感弥漫于长长的步行商店街中,但巡视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轻轻扯着自己的一角,雪诺示意自己随着她是值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钟表店,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店中所有的钟表指针都停止了走动。而代替指针有节奏的走动则是其下的细长阴影。

  小心翼翼走近钟表店,JOE感觉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正在逐渐扩大。钟表店内的阴影化成了墨汁般的液体朝一个方向流动起来。而在阴影聚集完成后便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不断旋转着的漆黑漩涡越来越大。

  “当心。”挡在雪诺身前的JOE感觉漩涡之下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但强烈的杀气却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团团包围。感到雪诺的身体正在微微发颤的JOE用余光扫过她,发现她正呆滞的看着另个黑色旋涡。快速瞥一眼四周,他发现这样的漩涡越来越多了:

  “注意下四周,可能有敌人埋伏。。。”

  话音未落,黑影已挣脱了黑色漩涡的束缚并张开了利刃般的手臂朝自己跳砍而来。

  “哒!”短促的跳步点地声传开于空荡的街道之中,JOE以轻轻侧身避开了偷袭。随后,一道冰蓝之光快速竖向贯穿了偷袭者的身躯。等那漆黑的人形完成挥砍动作之后,身躯已被分作两半。。。

  迅速跑向一边的JOE引开了从随后于漩涡中挣脱怪物。他驻足停在原地并用大拇指也顶住了日本刀刀鞘:

  气息很分散,是利用时间差进行的多方位攻击。

  乓,乓,乓!利刃纷纷砸击了地面,但却没有一把能碰到JOE的衣角。轻巧且小幅度的闪避过攻击的瞬时拔刀,淡蓝轨迹再次划过了敌人的身躯。。。

  咔嚓!伴随他挥刀入鞘的轻鸣之声,于身后的所有的浑浊黑影都同时破灭于空气中。

  旋即转身的JOE已感知到了更为强烈的杀气。在对雪诺使了个“在这等我”的眼神后,他边搭住日本刀边朝其余的敌人冲刺而去。而与此同时,黑色人形也随之鱼贯而来:

  呈直线的阵型是强调整体攻击为主,但越是多人越是密集的攻击,越是会在攻击灵活度上显得笨拙。特别是对那些攻击单调的家伙而言。。。

  俯身避开第一个敌人的横砍,JOE已将弧度优美的日本刀推出刀鞘。

  “唰~”伴随刀身破空发出了刺耳之音的是一阵强风。于无数刀刃挥砍中一闪而过的他迅速稳住了脚跟。下一刻,所有的黑色全部化作了浓稠的液体蒸发消失不见。

  黑色的漩涡恢复了平静,所有阴影回到了原在之处。而JOE则若无其事的耸了耸,但从他更为冰冷的表情却隐约透出了意犹未尽的感觉。

  或许男子正在期待着更为强烈的厮杀,或许只有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游离之中,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存活感。

  苍青色的皮质风衣之下的白色衬衫依然干净工整。明明穿梭在多股黑雾之间,但男子却没沾染上哪怕是一滴黑点。他所握着的则是把年代久远的名刀,这点从剑鞘之上的松竹纹路以及铭文上就解读到。而那弧度优美的刀刃宛如寒冰所制,在阳关照射下泛出了幽蓝色的凛凛寒光。。。

  “原来那位公子就是苍之修罗鬼——千夜 咎。。。”

  剑术,气魄,步伐,意识都远超常人。仅仅是短暂的数秒,FRIST已看到了那降临于人世的鬼神:

  头次面对“罪恶之影”的男子不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的神色,相反在斩杀的过程中显得越来越冷静,动作也越发流畅。冷傲无比的他像是在战斗中告诉别人“无论什么,只要是敌人,他都会一并斩杀。”

  “但这样不是比怪物更加可怕了吗?”尴尬的一笑,FRIST放下了电子望远镜,“不过,在这个城市里的‘怪物’还真不少呢。。。”

  余光扫过身旁的男子,FRIST没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生命气息:

  他有呼吸,有心跳,有血液。

  他能思考,能言语,能动弹。

  但他却不是活物,不是人类。

  他是个不具生命的扭曲存在,他是比起JOE更为可怕的怪物——死神。

  “他已经感知到我们了。”

  即便是严肃的的说着,FRIST仍会感到缥缈模糊,仿佛那声音是直接传入大脑而非从其口中传出般。

  “哎?”

  当反应归来之时,金发男子已从居民楼的阳台上翻阅而下,并朝JOE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而迅速接近了JOE也意味着一场殊死搏斗在所难免。苦笑一番的FRIST端起了电子望远镜拭目以待着好戏上演:

  “Gulity Lionheart,‘死神’到底能不能斩下‘太阳’的灵魂呢?”

  或许这个疑问等到他们正式交手便可得出了。。。

  ——

  咬紧牙关,我使劲的捶打着酸痛不已的腰部。我一直认为过分劳动会留下巨大的后遗症。当然,以一人之力完全收拾干净整个复式店铺也在范畴之内。

  如果因为腰杆的问题而无法正常料理生活的话,我希望夏尔菲徳大人能给我条明路:

  “首先最好能给我安排张阿拉伯*。然后把我仍到加利福尼亚的黄金海岸养老。有没有豪华游艇无所谓,我只希望自己住的是复式结构的宅邸。当然住宅内必须要有女仆,平均水平要求不高,和06年TGS展览上的SONY展台小姐持平就行了。至于数量嘛,我从不不贪心,十五个凑合就行,但一定要囊括萝莉和御姐年龄段不同属性的。”

  “你在那嘀咕了半天的,不会是你的内心独白。。。”

  全身为之一颤,我方才发现自己身后有着无比犀利且可怕的目光存在着。缓缓转身,我看到夏尔菲得正捧着《失乐园》并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这个苦力工。

  “其实,刚才的那不算独白,只是我的人生目标罢了。没错,是我所毕生所追求,所奋斗的目标啊!”

  “砖加。”对我微微一笑,夏尔菲得放下了书,“你的梦想好廉价啊。。。”

  她仅仅是在感叹,但我却感觉夏尔菲得是在异常遥远的云端之上俯视着渺小卑微的我。

  “那个,这样的宅院当做生日礼物都有点寒颤呢!记得以前,我曾用一千万英镑买下了《双塔奇兵》里白袍甘道夫的那根手杖。”

  咔嚓!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小小的梦想琉璃球上出现了道裂口。因为差异过大,导致交流起来非常的困难,所以我迟迟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大小姐。。。我如此努力工作大概有多少工资呢。”

  通常有钱人家出的钱也很多吧,抱着这种心态,我思考着天价人工费。

  “和普通的小时工没什么区别哦,毕竟不能乱用钱,是坏习惯呢!”

  咔嚓!这次裂缝存在位置是我伤痕累累的弱小心灵。能够面不改在的说的出“用一千万英镑买塑料手杖”是种值得的行为,并且还能完全无视真正的浪费行为。夏尔菲得大小姐已经强过头了,她已经完全不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内了。

  “你大概是某个魔法和剑国度里公主,因为空间扭曲传送过来的吧。”

  “其实 这么说也可以啦,不过砖加一直做这样的工作也不行啊。就算筹到钱了,身体也会不行的吧,所以还是做我的管家吧!”

  不,不,不,打死我都不要。肉体死亡灵魂犹在,但是和你在一起灵魂也是会被刺激到粉碎的地步的。我还很年轻,不也不想步周瑜的后尘。

  “你好好联想下。在若干年后,老弱的你躺坐在轮椅孤独眺望湛蓝的海水以及灿烂的阳光,却无法自己站起身子步行到海滩边去沐浴阳光以及聆听海声,这是多么的悲剧啊!而且照顾你的那些女仆都是美丽可人花季的少女,但你却无法动弹丝毫。那可望不可及的感觉。。。想想就很可怕吧!”

  “真的是‘灰常’可怕啊。”

  哐乓!我隐约的听到了梦想琉璃球被摔个粉碎的声响。现在只是停留在希望破灭阶段。如果任凭她继续描绘下去的话,我脑中会浮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间炼狱图。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要张*开咖啡店吧。”

  比起绝望的人生,简单朴素点我也能接受,将洗刷用具放好,我伸了伸懒腰:

  “她们衣服换好了吗?”

  “应该快了。对了,你真的没想过要。。。要复活真实吗?”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是在探试我的想法般,或者说寻求我的认同。点了点头,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当然想过,我也希望由月和真实都能在我的身边。但这样一来就注定要伤害更多的人了。满是血污的手没有资格去拥抱任何人呢。而且这样醒来的话,她们也会不高兴的。所以,还是驳回吧。”

  复活而来的真的是她们的,还是说相似的躯壳已经失去了灵魂?总而言之,人死去就是死去了,任何人都应该学着去忘记逝去的人。

  “挽不回的过去就让他成为记忆吧。”

  我是这么对这夏尔菲得说着的,但她却欲言又止:

  “但是还有人会忘不了,还有人会迷恋着从而不忍松手。”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如果你坚持不住了,那我就来拯救你。相反,是我也一样。。。”

  “嗯。。。那契约完成了!”

  她假装出愉快的表情说着,但我却感觉到的确是一种自嘲和讽刺。为自己锁上厚厚的枷锁只为不让自己迷失。或许,在结束一切前,我要拯救的东西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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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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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16楼
发表于 2009/08/20 | 编辑
  
ACT8:太阳(The Sun)

  “炙热的阳炎燃烧罪,炫目的阳光驱散暗。

  令恶消失殆尽,令影无处遁形。

  成就,胜利,强大的极致,

  一并集中在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之中。”

  快速流动的灼热模糊了视野且令自己窒息,本应该逃离这片炎域。但不知为何,此刻的自己却被眼前堪比炼狱的场景深深吸引:

  火焰在窜动,在蔓延,在吞噬,在咆哮。

  物质在崩坏,在溃烂,在焚烧,在消失。

  红莲宛如激流通过地板,好比利刃斩裂墙面,仿佛野兽撕咬人类。

  断裂之声,燃烧之声,惨叫之声,惊呼之声此起彼伏于耳畔。宛如一曲疯狂高昂却无比优美的交响乐演奏般令自己沉溺。

  视野中的一切都扭曲了,都焦黑了,都破烂了,都焚化了。

  这到底是种蕴含如何魔力的红,为何会如此的多变且美丽。走近其想要看个清楚,却越发感到疑惑:

  那红可能鲜红海浪,朝自己迎面扑来。可能是数名热情女郎,扭着腰肢同时向自己走来。又可能是饥渴的野兽,疯狂的朝自己狂奔而来。

  伸手的一瞬间,红色的巨浪击翻了自己,热情的女朗压倒了自己,饥渴的野兽扑向了自己。下一刻,灼热,痛疼,呛人之感开始传播到自己的身体每处。

  很快自己的衣服就被灼化了,身体上开始起水泡。水泡破裂所溅射而出的血又像岩浆般再次烫伤自己。。。

  疼痛的循环,折磨的循环已骤然开始。

  闭着双眼疯狂的挥动四肢无济于事,自己的白皙皮肤已变得漆黑无比。

  死命的喊叫着寻求帮助也无济于事,自己的美丽脸庞已变得面目全非。

  扼着喉咙在地上翻滚同样无济于事,自己的一切一切都已被燃烧殆尽。

  但为何自己一点都感觉到不到悲伤和痛苦,仿佛在这场火灾中能浴火重生般,期待着完全的死亡。。。

  想要唱歌,即使喉中冒出的是黑雾也要不断唱歌。

  而且自己也会一直唱下去,直到死亡来临,直到重生开始。

  “砖加先生是在担心我们吧?”隔着薄薄的更衣室墙面,我仿佛看到姬那令人安心的微笑。脱下平光镜的我选了条设计思路非常诡异的领带,随后熟练地绕在衬衫领口下。

  说起来,我从来就没做过文职工作,也不像是白领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我就是非常喜欢买西装上衣以及领带:

  “嗯,稍微有点担心吧。。。对了,你不憎恨德卡雷吗?”将皮带牢牢紧扣的我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从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真实却用了无法直接致死的药。造成了姬和优的家庭惨剧,却又给她们抑制能力的面具。为了开启“阴影时间”而将监狱区中的所有人施行感染实验。最后还将STYLE引到我的面前。。。

  所有事件都和德卡雷有关,但他本人却没出现在其中任何一件中。心思慎密的他小心翼翼的施行着自己筹划许久的计划。可这些事件不但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甚至其中的几件还有些相互矛盾,令人完全无法猜测他真正想法。

  理智却又疯狂,或许他本身就是扭曲的矛盾结合体。所以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是个异常危险的男人而已:

  想要操纵他人,想要控制一切,想要改变所有。德卡雷像是个完全自我主义者般,为了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努力着。但这种一心想让世界按自己意识转动的想法却让我非常不爽,因为没有任何人该是他剧本里的演员。

  “但事到如此,憎恨也是无济于事了吧。大家都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德卡雷也一定失去了什么。但失去了并不代表允许去伤害别人。”

  “但即使如此的话,你们也没必要和夏尔菲得一同行动吧。”为了塑造和之前的形象相左的新造型。我特意选了条有骷髅头图案并有一条金色拉链的领带,而西装和黑色运动裤也是相对适合运动的那种。用发蜡将头发拉出坚硬的质感后照了照镜子,我非常满意自己这种融和了复古和现代风格的独特形象。

  “我和优相信砖加先生拥有结束一切的力量,但是要拯救别人却不是你一个人能行的。如果还要说理由的话,还有就是我们也对你很放心呢。。。”

  话语最后,姬的声音已经轻的像蚊子似了。不知为何,我脑内竟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姬低下脑袋并羞红着脸的可爱表情。

  “呵呵。。。那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扭开更衣室的门的一瞬间,我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

  嫣红的长发自然地披在两肩之上,姬所身着的深灰色哥特式连衣做工很是精巧,那恰到好处的透明质感令她显得更外美丽且充满诱惑力。而淡紫色的披肩则把贵族千金的气质凸显到了极致。

  “那个,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急忙摇头的我突然想起,姬所穿的连衣裙是真实在几年前的一场舞会上所穿的。而那个时候真实也曾这样的询问过我。。。

  “虽然现在说有些早,但如果可以的话,等一切结束后,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开咖啡店吗?”用具店面都完好无损,但能够一起营业的人却都不复存在了。

  “八成是针对宅人的特殊咖啡店吧。”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的夏尔菲得自顾自的扭曲着我的想法,“利用姬和优的不同属性搭配换装从而吸取宅人层次的视线,不愧是吾友想到的完美政策,英雄所见略同啊!”

  竖起大拇指的她眯起双眼朝我做了个GOOD JOB的手势。貌似我完全就不是她宅理念的有力战友,还有我也不需要在这方面和她形成共鸣。

  “哼,果然哥哥是最差劲的!”

  伴随着极有气势斥责是一击漂亮的勾拳,好不容易把脑袋扭回来,我看到了同样换上了新扮装的优:

  用蓝色丝带将鬓发扎起的她梳理整齐了额前的发丝,这样一来就显得非常精神和可爱。而她的服装风格也是较为简单和阳气的,短袖衬衫外套着一件淡蓝色的绒毛马甲,白色短裙之下则是一双帆布运动鞋。

  没有过多的修饰,整体感舒适且色调明亮的服装搭配让人感觉很清爽。

  “那个,这套衣服感觉很适合你呢。”

  “但这不过是普通的学生装强化版而已!”抗议着的优好像更加生气了,长叹了口气的我只能用力拉住她的脸颊:

  “女孩子生气是很难看的,特别是小优这样本来就很可爱的女孩子。笑起来的话一定更加可爱的。”

  “知道。。知道了啦。。。”

  “好了,各位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拟定战术和任务解说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的夏尔菲得露出了少见的严肃表情,“各位都应该知道阴影时间是为了让觉醒者更好厮杀才存在的吧。而且其具有‘能进入这个时间段只有觉醒者’,以及‘觉醒者在时间中死亡也不会有尸体留下’这两个特性。不过要特别说明的是,一切在时间中发生变化的无生命物质都会在时间结束后回复到时间开始之前的状态。但如果觉醒者强制思考并在脑内保留当前的场景,那么便可以令物质不变回溯到时间之初的状态。”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领带被扯断了,只要不过度理睬注意它,那么它便会回溯复原咯。”尝试将夏尔菲得官方解释转化为山寨版的我不自觉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不管如何,这根领带非常符合我的审美观,风格也很是诡异张扬。如果被弄坏的话,我可是心痛一阵。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说句题外话,你选的领带很有腔调,我很欣赏。”

  “谢谢夸奖。”示意其继续的我瞥了自己的手机,拜托耀调查的事情应该已经办妥了。

  “但现在的‘塔’还处于沉眠状态,要令‘塔’觉醒则必须找到‘钥匙’。城内虽然有许多家族派来的‘影’。但那些人中信得过的人却寥寥无几。。。所以,我们只能亲自去调查并寻找其。”

  夏尔菲得并不是按照家族的意思行事着,所以很大程度上,她是没法得到家族成员的帮助和消息的。而且她的能力也不适合正面交战,因此她才极力需要我们的力量。

  “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钥匙’。”从优的话语中,我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沉思数秒,我想到了另个政策:

  “不,我认为在别人得手‘钥匙’后将其夺走或者毁掉会更方便些。首先,我们很可能已被家族成员所监视了。过分主动出击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从而自乱阵脚。所以,如果紧紧咬住钥匙会效果更好些。”

  “但这样危险程度也会大幅度提高吧。一旦‘钥匙’被毁坏或者抢夺了,那么。。。夏尔菲得小姐的家族成员都会展开无差别攻击的吧!”

  “是啊,就算抢夺了‘钥匙’,家族成员也会强行夺走的。”

  姬和优连接抗议着我的提议,而在一旁的夏尔菲得也显得非常紧张,好像在恐惧着其他什么般。深深呼吸一番,我缓缓吐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出面抢夺毁坏‘钥匙’的任务就交给一个人吧。如果家族对我展开攻击,那么我必定会回击。”认真的看着夏尔菲得,我继续了诉说,“用‘塔’的力量是不可能创造任何奇迹的。。。”

  “你啊,太个人英雄主义了吧!”长吁短叹过后,夏尔菲得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我无家可回的话,那只能去你咖啡屋打工了。。。”

  “啊,我随欢迎。”看了看所有人,她们都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拉着额前的发丝,我微微一笑:

  “嘛,也给我一次做英雄的机会吧!”

  ——

  驻足的JOE握紧了手中的日本刀,他明确感觉到一种不蕴含丝毫杀意的纯粹死亡气息正慢慢向自己逼近。随着节奏缓慢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商店街中,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于自己的视野中,淡灰色的绒毛风衣上纹着红色条纹,深黑的针织牛仔裤左膝盖处绑着一根深红色的丝带。那缓步而来的金发红眼男子左臂之上还戴着一个黑色臂铠,臂铠之上好像还缠绕着一根黑色的锁链。不,仔细观察后方才发现,缠绕在男子臂铠之上的并非金属锁链,而是黑雾。

  “请别离开我的视线。。。”在雪诺点了点头后,JOE才安心大步向前走去。

  强烈的压迫感越迎面而来,但他却不会因此而露出恐惧胆怯之色。相反只有压迫感和危险的存在,相互厮杀才有意义。

  没有任何的交谈,同样感受到JOE凛冽杀气的男子也默默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银色且成十字架形状的细长西洋长剑。

  空气瞬时像被冰封般不再流动,纹丝不动站着的两人紧紧攒住了手中的剑,耐心的等待对方出招时机。任何决斗中,生死都只取决于一个瞬间,露出破绽或是中了故作破绽的陷阱都是致命的。。。

  咔嚓!日本刀瞬时出鞘闪出了一道蓝光,迅速贴近了男子的JOE笔直横挥出一击却被他当即挡下。而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男子已抽回长剑猛力挥下。

  “唰~”破空一声是攻击落空的征兆,以最小幅度侧闪开男子斩击的JOE俯身收刀,随后在下一秒由下至上发动弧度超大的拔刀斩。

  乓!竖起长剑轻巧的挡住了这次攻击,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更为犀利起来:

  “明锐的气息感知,发动的反射神经,娴熟的剑技。。。千夜家的现任年轻家族果然非常可怕呢。。。”轻轻推开自己后,男子并起食指和中指轻抹剑身。随着指尖摸过,位于臂铠之上黑雾都随即传到了剑身之上,令剑身变得锋利无比。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是那个女子吗?”耸了耸的JOE摆出了一副自然镇定的姿态。事实上也是如此,意识到拔刀术缺乏速度感的他不再收回日本刀,从而决定以另种快节奏的剑术迎战。

  但令他更为困惑的是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那并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只有觉醒者。”大步跨前的男子冷冷语道后快速猛刺一剑。虽被JOE成功格挡下攻击,但余劲仍然将他推开了老远。

  觉醒者?默念着自己从未听过词汇的JOE联想到了家族急着叫自己回来。或许是和这样反常理的状况出现有关。不再多想的JOE和男子同时冲刺逼向对方,快速且不断的相互挥砍间,淡蓝和漆黑的轨迹也数次在空中交错。

  “好厉害。。。”虽然雪诺完全不懂剑术,但她却不由自主的小声称赞着:

  堪比舞蹈的脚步优雅自然,随意但不失力度感挥砍潇洒自如。两人的交战没让雪诺感到丝毫的血腥和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场竞技感失足的全力对弈。棋逢对手的两人交手了许久,丝毫没有感到疲惫,相反两人越来越投入。

  “你不准备使用能力吗?”改成双手持剑的男子挡下了JOE刃鞘并用的高速斩击,用力后跳一步的他将长剑后摆出突刺斩的动作。

  而没有任何回答的JOE继续向他展开追击:

  乓!先是左手所持的刀鞘敲击被挡下,随后再日本刀斩击同样被其用臂铠挡开。而最后顺势起脚的侧踢还是被男子用肘部顶住。

  故意露出破绽的JOE瞥了眼男子,他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起手用长剑上挑而来。

  “就现在!”暗自说道的JOE浑身突然散出了无比浓重的杀气,而感知到这股异样气息的男子却已经迟了一步。

  “什么?”漆黑的剑身笔直划过了JOE的腹部,但却没能划破他衣角分毫。当男子意识到自己已没法回避攻击的同时,那刀鞘已重重砸中了自己的腹部。而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下一秒JOE手中的刀鞘突然变成了日本刀。。。

  “嗯?”本以为胜负已分,但手中刀刃却无法砍进男子身体丝毫。情况在一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现在陷入了疑惑之中转换成了JOE。

  “终于发动能力。。。那看起来那我也要全力应战了。”迅速退开的JOE看清楚了缠聚在其侧腹的是一团黑雾。那种黑雾仿佛有种让物质钝化的能力般,令自己的刀刃无法砍进他身体丝毫。

  啪!用力插下的长剑剑柄上出现了黑色的圆环,剑身也变得更阔更为锋利。

  再看眼雪诺,确认她依然安全,JOE准备好了开始第二回合的激斗。

  ——

  将针线收入缝纫盒中,我轻轻拉了拉刚缝上的拉纽扣型跟踪器以确认其牢度。

  “不愧是具有管家潜质的男人,砖加连缝纫都是那么精通啊。。。”

  不知道为何,看着一脸坏笑的夏尔菲得,我忽然感觉她之前的称赞毫无说服力可言:

  “如果你插花和茶道也一样精通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别用黑执事的水准来衡量别人,还有,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这些工作本来就应该会点的。”自顾自抱怨着的我将微型跟踪器安放进别针中递交给了姬,随后拍了拍手示意她们大功告成:

  “嗯,这样一来所有人身上都有GPS定位系统,只要用打开手机进去地图菜单便可以查询所有人的所在位置。还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你们的拉链上都装上了一个微型的*,遇到危险时只要扯下便可以投掷了。。。”

  看着优和姬认真地点了点脑袋,我忽然有了种自己正在教授他人防狼技巧的诡异错觉。挠了挠脑袋,我也将跟踪器放进了领结中。

  “嗯,幸苦管家了。那现在由我来给大家一些惊喜吧。”夏尔菲得大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退下,而她本人则摇摇晃晃的将一个异常沉重提箱搬到了餐桌之上。

  咔嚓~轻轻扳开长方形提箱两侧的锁从而打开提箱,一组堪称精致的*零件正静静躺在提箱之中。长达737毫米的*管即使在重狙*中也很是罕见的长度。更可怕的是,这*所支持的*除M33标准弹外还有专用的12.7毫米的M8*——那是种能轻易在武装坦克开洞的恐怖*。

  而这样的怪物*,古今中外只有一种,那便是*公司制造的M82A1.

  “这把*是以M82A1为基础改造而成的,*管长737毫米,而总长为1220毫末。整体重量为18公斤,*则可以容纳10发特质的“仿.408ChevyTac*”。因为这把*的所有零件都进攻手工仔细调整过,所以在理想状态下,此*可以对2500米内的所有物体进行*正射击。弹头采用的合金材质凹形螺旋设计的,所以应该能将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物轻易射杀。”

  “这把*已完全脱离了人类武器的范畴了吧。。。”端详着含微型战术电脑的15倍电子瞄准镜的我不禁苦笑道。而夏尔菲得则很是轻松的点了点脑袋:

  “那小优,这把*就送你用了!嚯嚯,我已经能想象你狙击时的神采了。”

  喂!《神*少女》里那种神级萝莉狙击手在现实中肯定不会存在,特别是这种神器级别*的更加不存在!

  “不过放心,砖加,我也准备了你的*哦!”抽出*零件的那层,在其之下是两把加长型的重型*:

  “加长型的Desert Eagle。*有两种,分别为.50AE的标准*以及马卡夫**。*则是20发一组的特殊型。因为导气活塞还有弹簧都经过强化,所以*体的重量提升到了2.5KG。还有,这两把都是1986年发售的银色限定版中的两把。”

  试着空拉一次*管,弹簧管所发出的声音甚是清脆和快速。*,*的触感和很好,重量对于我而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倒是后坐力问题让我担忧。。。

  “很惊喜吧?”

  “不,我倒是感觉非常的惊悚。。。”

  要知道逆天武器到别人手上也会同样逆天,所以我很难想象别人那此*朝我设计的情景。而别过脑袋,我则看到在一旁的的优早已摆弄起了*。。。

  “我还是用一把带一把好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夏尔菲得双手交叉摆出了一个“驳回”的姿势,然后非常认真的看着我,“一定要用双*才会有型啊!要知道莱维,KID,XANXUS,但丁,阿卡特都是用双*的!”

  “那是在无视弹药,无视后坐力,无视物理规律后才会有型的。”有气无力的我反吐槽着,但隐约间,我却听到了敲门声。。。

  乓!乓!乓!

  并不是单单在敲门,就连玻璃窗,墙面都被人使劲的敲击着,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悄悄拉开窗帘,我看到了就想大热限定版手办发售的场面。一群眼神呆滞的男性工薪族以猛虎扑食之势朝店铺里疯狂冲来。

  眼下的这种荒唐情形只有在《丧尸围城》,《生化危机》丧尸作品中才能看到。而我现在则有幸亲眼目睹着地球上最高分辨率的高清版本。。。

  “现在企业公司喜欢组团一起来帮女朋友买衣服吗?”同样在一旁观察的夏尔菲得感叹着工薪族现状的同时也将白纸贴在了玻璃窗以及其他出入口上。随后她又取了一只原子笔在其上写上了“铁墙”两字。

  “小优还有砖加,现在是你们两个试武器的时候了。”意识到工薪族已经搭着人墙攀上的我耸了耸肩,安上了*。

  “也是时候运动下了。”

  ——

  在黑与蓝的刀刃你来我往间,两人渐渐了解了对方的强大。不仅剑术娴熟,就连心理意识也同样远超于常人。

  金发红眼男子的长剑无法攻击到忽隐忽现的JOE,而JOE的日本刀则砍不进被黑雾包围的男子身体。当快节奏的相互厮杀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时,取决战斗胜负的关键就会是人的耐心。

  乓!长剑于日本刀相击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响,而在这一瞬间的JOE灌注于日本刀中的力道全然消失了。千钧一发间,JOE迅速抽回了日本刀并立即进行了空间跳跃。

  “反射神经灵敏的剑士会在即将受到攻击时自行格挡。不过,要强行压抑习惯则是非常痛苦和困难的事。”

  高速挥剑带出一阵刀刃装的黑雾。预先判断出JOE位置的刀刃擦过了JOE的腿部,从而短时间剥夺了他动弹的能力。而紧接着无数黑色刀刃向JOE袭去,而就在他挡下全部刀刃之时,金发男子已冲到了JOE面前并笔直肘击了他的腹部:

  “控制空间的能力不断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动动作,而且每次发动你都有明显的动作停顿和空间流动。只要实现将黑雾释放便可以判断你所出现的位置。”

  已占上风的男子继续加快攻击节奏,这样一来JOE便只能疲于闪避而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但忍痛的他表情却冷静自然,呼吸也没有一点紊乱的迹象,脚步更是越加的轻巧快捷,丝毫看不出被压制的痕迹。

  任何物质和矢量在触碰到那些黑雾后便会直接停止运动和运动轨迹。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对他产生直接伤害。。。等等,如果他真的可以抵消的矢量,那么他身边的空气也就不会流动了。但就算他挥砍而过的地方,风也依然在流动。。。

  沉思了片刻的JOE忽然稳住了脚步后将刀鞘和日本刀交换后轻轻上挑了一刀。和他所想的一样,刀刃在击中男子身躯的一瞬便因黑雾消去了其上的力:

  “我已经知道如何攻击你了。”

  冷冷瞪视着男子的JOE用刀鞘挥打刀刃背部,以刀鞘撞击刀刃后令其砍进男子的身躯。在就在男子吃惊不已之时,JOE已迅速瞬移到了男子身后并将刀鞘抵住他的后腰,顺势起脚猛力踢踹刀鞘,巨大的冲击力将男子击开了一段距离。

  乓!JOE最后的瞬移突刺并没能刺穿男子的胸口,而是和漆黑的长剑相撞燃起了一阵火花。红发男子及时用黑雾将前倒的自己包围,从而将运动轨迹消去。随后再速架起长剑,挡下了JOE的攻击。

  “包围你周身的黑雾只能阻挡一次的攻击,这也是为什么你身边还有空气流动的原因。只要运动在持续,你便不可停止将其完全消去。”JOE同样也分析出了男子能力的缺陷,“正因为斩击是爆发力十足,但却毫无持续性,所以黑雾才能将其消去。”

  收回日本刀,JOE又次摆出了拔刀斩的姿势。而男子也调整好了身姿,将长剑双手握住准备做最后一搏。

  鲜红和冰蓝的双眸再次对视,两人同时朝对方高速冲刺而去。。。

  牧师从厚重的书籍中抽出了一张书页,轻轻地甩动其,纸张在空中骤然折叠变成了一台手机。最后看了眼与Gulity死斗的JOE以及于一旁观测着的雪诺,FRIST拨出了电话。

  “德卡雷殿下,调查已近进入尾声了。”

  “那结论呢?”

  深深呼吸了下,FRIST回答了电话那头:

  “很遗憾,那两个人都不适合成为我们的同伴。”

  “真是非常遗憾呢。。。”惋惜地说着,德卡雷示意FRIST继续诉说。

  “或许因为我本身并非人类吧,所以我才能更清楚的理解和观察人类。那男子的眼神冷傲且自信,丝毫不像是一个居人之下者所该有的。他的灵魂像是一只无比高傲的猎鹰,猎食着那种强有力以锻炼自己的捕猎技巧。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端起望远镜望视远方的JOE,他浑身所散发凛冽的杀气令人后怕。那种程度的杀气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所散发的。。。

  苍之修罗鬼,此时此刻FRIST终于理解了他为何会有这个可怖的名号。

  “那另外的女子呢?”德卡雷在视屏电话的那头摆弄着一张名为“太阳”的塔罗牌。这张塔罗正立时有着强大,成功的寓意。但倒立之时则代表了自负,孤高等负面要素。缓缓的抛下“太阳”,或许德卡雷从开始就没把这张牌列入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那个女子的灵魂太纤细,太柔弱,完全不适合成为觉醒者的类型。只有同时具备坚定的觉悟以及忍受的痛苦和罪的心理,人类才能抛弃人的身份与认知成为觉醒者。但那个女子的灵魂却是仓鼠般的胆怯和羞涩,她无法正视以及承受自身的罪,所以固然无法成为觉醒者,更难以成为我们的同伴了。”

  那女子一直观察担忧着JOE,她一直想要说些什么,又生怕说出打扰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十分的惹人怜爱,但对于FRIST和德卡雷来说这却是致命的。

  “看起来这次的收获还真不小呢。”

  “对了,德卡雷殿下,那个之前阻碍我们的青年,您有眉目了吗?”

  穿着淡[x]风衣的男子忽然挡在自己以及目标之中并阻碍了自己。他的能力异常强悍且全面,压制和进攻意识都非常出色,只有常年使用能力才会进阶到如此阶段。但矛盾的是“塔”并没有被开启,任何觉醒者的能力都无法进阶到如此阶段。。。

  “没有呢,完全没有头绪,真有趣啊。”

  “那请您好好休息吧,我先继续观察了。”关闭通话,手机再次变成了纸张随风远去。牧师整了整鼻梁上的眼镜用肉眼眺望了远方:

  “千夜家的怪物真是多呢。”

  脑海里自然浮现了另个男人的身影,这是连通塔后所得到的记忆。原来二十年前的“千夜之乱”一直持续到现在。那家族还真像是“他们”的宿敌般一直与自己对立着。

  “无所谓了,反正不管多少次,自己都会奉陪到此。”抱着如此的想法,牧师朝Gulity以及JOE所在地相反方向走去,仿佛在那还有着一场好戏等着自己。

  ——

  挡住优去路的我伸出手示意她将*递交给我。但她却极不配合的紧紧抱住了*并撅起了嘴,简直就像个不愿把心爱玩具给别人的孩子:

  “哥哥不会又想一个人出去摆帅了吧!”

  “不是的,小优。你真的最好了准备吗?”

  “当然了!”

  迅速点了点脑袋并回答的优没明白我的言下之意。深呼吸一番,我搭住了优的双肩:

  “握住*,瞄准目标,扣下*,就可以将人杀死了。。。杀人本身只是一瞬间,但在杀人之后所要承受的罪恶感却是永远的。你手中所抱的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支。而外面的敌人却全部是人类。你真的做好杀人的准备了吗?”

  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优突然瞪大了眼睛。轻轻安摸着她的脑袋,我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些:

  “没有任何哥哥会希望自己的妹妹是杀人凶手。也不会有哥哥希望妹妹晚上噩梦,所以这些东西交给没有罪恶感的我就好了。”

  并不是在说谎,我的确天生就没什么罪恶感。貌似是杀人习惯了,所以当自己从读书馆里学到这个陌生单词的时候,我已经无法确认负罪感是种怎么样的感觉了。

  虽然感觉到负罪感的我是挺赚的,但我可是一点都不希望身边的人去承受那种感觉。

  “还有,夏尔菲得,下次别误导小优了!这不是游戏。。。”

  “我知道啦。真对不起了,小优,请原谅我吧!”双手合十的夏尔菲得朝小优深深鞠了一躬并很是虔诚的道了歉。但在起身的时候却朝我吐了吐舌头。。。

  那个可恶的百变宅恶魔,下次一定要好好帮她洗脑!

  站在阳台之上再次俯视那群工薪族,我看到了异常震撼的一幕:

  口水沿着嘴角不断留下的工薪族们像吃了兴奋剂般,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朝店铺狂奔而来,然后很轻易地高高跃起并攀住店铺的外墙开始朝内进攻。这种堪比《惊变28周》的丧尸大军攻势在让我汗颜的同时,也让我对现代人的过分主动感到担忧:

  “对不起,我们打烊了!”瞄准了第一个冲上来工薪族的脑袋,我果断的扣下了*。

  乓!!好比巨龙咆哮般的轰鸣响彻天际,大口径的*一口气贯穿了三名工薪族,但从伤口溅射而出的却并不是鲜血,而是无数棉花和碎布料。

  惊讶之中,那脑袋被打穿的工薪族已攀住的我的手,幸好还有一把*,补了一*总算把他从墙面上打落。但并非生命体的它着地之后又马上站了起来,而其他工薪族也前赴后继朝上攀来。。。

  *的射速还有*量都不足将这些家伙全部打落,如果他们都是棉花布料所制的话,那么用火烧效果会更好些。不,不能瞬间燃尽它们麻烦会更大。

  “砖加先生请瞄准那个戴着蓝色领带的男人!”身后忽然传来了姬的声音,按照她的指示迅速瞄准那个靠住正门的男人。扣下*后,*击穿了男人的身体,但溅射出了却一阵黑雾。

  “不要朝姬指示外任何人射击,其余的都只是单纯的幻像罢了。”看穿了这场突然袭击本质的夏尔菲得递给了我一根棒球棍,“貌似制作这些幻像的本体在很远的地方,必须需要狙击了。”

  “哥哥,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请相信我。”

  败在小优认真的目光我的叹了口气,再瞥了眼在一旁的夏尔菲得,她正得意举起的V字手势并缓缓改动着唇形:

  麻 醉 弹。

  嘛,大小姐果然是针对人不同用不同态度的。哎?为什么有种失落油然而生啊。。。

  “这次是正面而来的第一人!”

  瞄准姬所描述的那人,我双手持棍将其一击抽飞:

  “别过度紧张,狙击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有节奏的呼吸。”

  一旁的小优则非常仔细的搜索着目标,因为紧张导致她呼吸紊乱,所有手显得有些颤抖。按住她的手,我帮助她将*压稳。而从一旁走进房中的那些幻像则在夏尔菲得轻触后全部消失不见于空气中。

  “深呼吸,小优。让目标进入十字准心中然后瞄准就可以了。”

  *口已不再挪移,看起来她已经瞄准了目标。随着她呼吸渐渐有的有节奏,我也随之放开了手。

  乓!!浓厚的白雾飘然而上,伴随着*壳叮当落地,被后座力弹开的小优也倒进了我的胸口。稳稳接住她的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并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事吧。”

  “哥哥。。。敌人所在的房间突然起火了。。。”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对我们诉说,小优像瘫痪般靠住了我,“有个女孩子在一瞬间就被完全烧焦了。。。”

  ——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黑与蓝的轨迹同时戛然而止于空中,迅速的收回长剑的男子转过身背对了JOE:

  “下次见吧,千夜家的剑士。”

  “你的名字。。。”将日本刀收入刀鞘的JOE紧盯着金发男子的背影,但他则像没听见般自顾自的缓步入人群中,而就在人群即将埋没他之时,男子才侧身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Gulity Lionheart。。。”默念着男子的名字的JOE也转过身开始搜寻雪诺的身影。就当他想要起步走向雪诺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小咎?”

  甜美的呼喊叫住了JOE,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动作停歇了数秒。转过身,他所看到的是一个拥有深蓝色长发以及宛如湛蓝宝石般的双眸的美丽女子。因为身着维多利亚式的黑白女仆长裙,所以她只能微微提起女仆裙朝自己跑来,但一个不注意就被裙边绊倒在了地上。

  “唔唔唔~小咎好冷漠啊。”

  紧咬下嘴唇的女子两眼已被泪水所模糊,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着。面对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女仆,JOE只能无奈耸了耸肩随后把她搀扶起。

  “你在这做什么?”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询问着,JOE示意性的向雪诺挥了挥手。

  啪,啪,啪!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整了整蕾丝头饰后女仆很有气势的瞪住了JOE:

  “应该我问你才对呢!小咎在这里做什么啊?”

  “本想直接回去的,不过中途遭人袭击了。”

  “咦?有人袭击你吗?真是可恶,姐姐我会教训那些坏孩子的。”摆出中国武术姿势的女仆很有气势的看着周围的人

  “真是的。。。”则上双眼闭眼的JOE用刀鞘轻轻敲了下女仆的脑袋,“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拜托过你保护我。相反,我只记得小时候曾承诺要保护你。。。有时间讨论这些,不如去照顾下她。”

  指着远处的雪诺的JOE很是无奈,这也是他少见的表情。雪诺总隐约感觉他拿那女仆毫无办法。而那女仆在鞠了一躬后,则用非常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

  “您是小咎的恋人?”

  “不是的。。。”

  急忙挥手的雪诺立即羞红了脸。

  “那是未婚妻?”

  “不是的!”

  更加羞红的脸雪诺都不敢正视女仆了,而女仆则若有所思的踱了几步。随后恍然大悟般猛击手掌:

  “原来已经结婚了啊!果然是了不得的保密工作。”

  “都说了不是的。。。”刀鞘又次敲打在女仆的脑袋,JOE边解释着边朝两人走去,“琳,叫一辆车来吧,雪诺她身体有些不适。”

  不擅言语,但内心却很温柔善良,JOE的内外反差实在太大了。他就像太阳,虽然能给人温暖,但靠的太近却会被灼伤。不知为何他总是刻意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或许继续了解他的话,自己就能帮他些什么。

  “好大。。。”

  眼前这所巴洛克风格的宅院可谓是雪诺所看到过最大的宅邸,简直可以用城堡来形容都不为过。宅子的墙面采用了石灰岩材质,为了保持整体感,宅子的阁楼外层使用了同样颜色的淡灰瓷砖。宅院两旁的绿化非常整齐茂盛,郁郁葱葱的青草之中还种植了些名贵的花朵,沿着走道便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是你的家?”感到不可思议的雪诺轻轻拉了拉JOE的袖口,他只是很木讷的点了点脑袋随后很是无奈地朝自己抱怨道:

  “实际上里面还要大和复杂,如果没有琳的话,我可能会迷路的。”

  名为琳的女仆带着自己和JOE走过到了主宅,在打开大门后,女仆正分成两派排排站于大厅的两侧:

  “少爷好。”

  所有女仆异口同声的对JOE喊道并异常尊敬的朝他行着礼。但习以为常的JOE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上了楼梯:

  “叫雨田准备下午餐,我有些饿了。”对琳嘱咐过后,JOE把雪诺领到了一间客房并递给了她一条换洗的毛巾。

  “抱歉了,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先在此休息吧。”合上门,JOE准备去下剑道场,之前的一场战斗不但没让他精疲力竭,反倒令他有些热血沸腾。而且他也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毕竟之前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

  刚走下门,琳正把一把JOE以前常用的木刀递交到他手中:

  “我猜你一定按耐不住想要去剑道场了吧!”

  点了点头的他挥了挥那把木刀却发现有些诡异:

  “上面怎么有那么多记号?”

  “呵呵,这是你以前输给我的时候自己写上去的哦!”骄傲的顶起胸膛,琳非常有气势的双臂环抱起来,“我可是非常强的哦。”

  “是吗?那我也应该讨回那些败绩了。。。”

  ——

  阴影时间已悄然结束,确认了*已按轨迹复原的我将*支放在一旁:

  “那个,把她们牵扯进来真的好吗?”不置可否地轻声询问着,我轻轻拉起了窗帘,“你应该教过小优如何狙击了吧。。。”

  “嗯。她们要比想象的努力。”

  观察夏尔菲得的侧脸,总感觉微笑着的她有些忧伤。她不可能会希望伤害的发声,但结束一切却只能用这种粗暴血腥的方式。。。

  “那个,姬告诉我了,她之前将所有人都读心了以便形成短暂的‘未来透视’。”如果将无数生命力组成的画面想象成单独的生命体,那么便可以完全了解接下来数秒所发生的事情。但处理这样的信息却会给姬造成很大的负担。。。

  “这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吧。。。姬身体虽然很健康,但长期这样的话,我怕她会坚持不住的。”

  “不会一直使用这种能力的。我保证。。。”转过身夏尔菲得忽然起身走向了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不可靠了。所以才。。。”

  “也不是说你啦。没有人是永远走在阳光下的,任何人都会步入黑暗,但对于她们太早了。我希望小优还有姬不要背负任何罪恶感,毕竟,我答应过她们嘛。。。”

  扶着阳台的金属栏杆,我试着眺望着远方,街道上人流又次回复如初。所有人都像是没意识到阴影时间中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悠闲或是紧张疲惫的生活着。。。

  “谢谢你,一直忘记单独和你说了。”

  看着她调皮的吐了吐舌,我也非常轻松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是主动出击了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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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17楼
发表于 2009/08/30 | 编辑
  
ACT9:女帝(The Empress)

  “优雅仁慈的女帝孕育生命,

  以爱为盾,以爱为炬。

  她守护人们的梦想,

  他传达人们的渴望。”

  悄然步入色调暗淡的病房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走到窗前将百叶窗开至最大,明媚的阳光于霎时间驱散了整个房中的黑暗。

  确认了房中空气有所流通过后,中年男人将带来的康乃馨插进床头柜上花瓶中:

  “抱歉,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时间。。。”

  将折椅打开放置于病床更前,中年男人观察了番病房。病房被打扫得很是干净,但除了床头柜之上的花瓶位置有略微改动外,整个房间都一成未变过:

  房间里没有水果花篮,床头柜上也没放有一封慰问信件或是照片,甚至找遍柜橱都没法从中得到一件有关这房间病员的东西。。。

  或许,她真的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

  轻轻掀起了盖在病人身上的洁白棉被,一个面目全非的女性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焦黑色的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胸口朝上的部分则多是疤痕以及刚生长完毕的淡粉红色皮肤为主。因为过分的瘦弱,她胸前的剑状骨清晰可见。

  伸手轻抚她的脸庞,那粉红色肌肤的触感仿佛新生的婴儿般柔软光滑。但结疤的部分则截然相反,就像坑洼的岩石表面般异常的坚硬刺手。

  当他的手触到女性唇边的时候,男人突然感到一股微小的力。急忙侧身把耳朵贴到她的嘴边,男人开始了仔细的聆听。

  “不,你这样才不丑陋,这有这个样子才配得上真正的美。。。”

  摇晃脑袋后,男人无比欣赏的端详着眼前的女性,宛如在自己眼前的她是一具极美的艺术品般。而男人那颤抖不已的双手则开始不自觉的游走于女性每寸腐坏肌肤之上。。。

  “你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特殊存在。你是最为完整的矛盾之美,你。。。是我最棒的艺术品,我的女王!”

  双手捧住女性的脸,无比激动的男人着迷了般再次仔细地观察着她:

  那坏死的皮肤和肌腱正在复原。凹陷的眼皮下虽没有眼球,但她却能清晰的看见自己。坍塌的鼻孔也像是被缝起了,但她却能闭嘴呼吸依然。

  即使身体中的其余内脏和经脉全数坏损,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丝毫。她也能存活下去,保持心跳、脑电波以及清晰的意识。

  不得不说,这样的存在便是奇迹本身。

  “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传开在寂静的病房之中,中年男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助力般狂笑不止。或许,此刻的他已经预见了奇迹降临于他身上的那一刻。

  *赌徒通常有着两种极端心态。第一种是容易受到挑拨而全盘压上者,他们总是对一局定胜负的场面情有独钟。而第二种则是宁可不跟失去散钱,但能一直耐心等待到有把握的牌局再进行加注者。

  相比之下,前者虽会主动制造机会,但他们却难以把握住机会。而后者则相反,能把握机会但缺乏主动创造机会的能力和魄力。

  不过,无论对方抱有何种心态,只要能营造出他人想要的局面,他们便会押上赌注。。。

  “夏尔菲得,你确认了德卡雷已经到手‘钥匙’了吗?”

  同理,当人越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事端,就越是会被这种思想所限制从而变得破绽百出。确认着德卡雷现况的同时,我也暗地里将耀发来的短信删除:

  耀发来的那份德卡雷资料虽然齐全,但却没有任何的重点。德卡雷所获得的成就几乎包含了所有的领域,但因为每个领域都非常出挑导致他人无法辨别出其真正所擅长的。

  而有关他的照片都是多人集体照及单人照,且照片里的形象也非常的大众化。。。

  没法从照片上找出任何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因此其性格就成了一个谜。然后由于照片中的形象过于大众化而显得很不起眼,所以,德卡雷要塑造和照片上截然不同的形象就会相当容易。。。

  “真是够强的家伙啊。”

  抓着额前的发丝,我不得不感叹他那套堪称完美的防护调查措施:

  不在任何地方留下有关自己的蛛丝马迹,甚至对身边的人都不曾有过信任。德卡雷可谓是个极度危险且恐怖的家伙。正因为他的不可捉摸,所以我才无法在一旁坐以待毙。或许只能切身目睹这一切结束,才能让所有的事端画上句号。

  不管德卡雷如何全能完美,他依旧还是人类,只要是人总会露出破绽的。所以,我必须也能将他打败!这也是答应过由月的事啊。。。

  “不,并没确认德卡雷已经入手‘钥匙’。但有关‘钥匙’下落的东西倒是被他抢先一步取走了。”推了推眼镜,夏尔菲得把手提电脑的屏幕推向了我:

  “我曾追踪到他想从城中教堂中找某本文献,但最后文献还是被人拿走了。”

  瞪大双眼紧盯着THINK PAD的十六寸宽屏。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全身的毛细孔都为之扩张了。笔记本屏幕里的那个男子竟有着和我异常相似的脸,不,简直就是一摸一样的嘛!

  “哥哥什么时候变成牧师了啊?不管怎么看,那个牧师都是你呢。”压下我的脑袋并抓住我的双肩,小优很是认真的对比着我和屏幕里牧师的区别。长长的白丝巾披在他的两肩,胸前则戴有一个银质的十字架坠饰,男子发型整齐的梳理朝下,整体感非常强烈且自然。

  “喂,那个牧师怎么看都不是我吧。”

  “完全看不出的说。。。”

  小优的坚定回答让我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会分辨不出呢?

  “要知道我那种独特的腔调及气质是与生俱来,别人所不能模仿的!”

  “是吗?”同样完全不认同我所说的夏尔菲得将笔记本屏幕对准了自己,继续了手头上的分析工作。

  看起来已有FANS跟随我脚步到城里来了。不过整容能还原到如此程度,证明他韩国并没有白去。但这照片也提醒我有必要去申请肖像权了。在真实后,又出现了我本人的三位一体存在情况。看起来,这理论还真是不得不信呢。

  “虽然没确认那牧师是否变装过,但我却能确定他得到了一本用途异常广泛的特殊武器。”手指快速敲打于键盘之上,夏尔菲得将那副图片的镜头扩大,可以清晰的看到牧师腰部上有着多条银色锁链,而锁链之下则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如果那本是‘钥匙’的话,塔应该已经被开启的。但德卡雷却并没有丝毫动作,也就证明他实际上并没有到手。”

  “不。”并不赞同夏尔菲得观点的姬一脸严肃,在顿了顿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开启了塔的话,也代表了其他觉醒者也能进阶自身的能力。德卡雷是个谨慎的人,他绝不会如此冒险。所以,我认为他应该会采取保守的方针。”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故意吸引我们咯?”压在我背部上的小优完全没下来的意思,虽然她并不重,但长期压着使得我感觉非常吃力。

  “那就按着他所想的走下去,既然他希望我们*,那我就陪他赌一把。”

  现在已经派完了一张暗牌和一张明牌,但只是这样的话,是无法了解到整体牌局情况的。只有跟着*,才有机会和对方决一胜负。

  “德卡雷现状如何现在是不会进一步实行计划。毕竟太多的动作会暴露出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只能等待我们行动再调整计划。那么,我们就试着引导他思考错误的计划。”

  合上电脑的夏尔菲得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她那蔚蓝色的双眸紧紧盯视着我,像是在说“可别让我失望哦”。咽下口水,我尽量避免大小姐不满意的情况发生:

  “去找那牧师。”

  只有行动才会和德卡雷有交集。攻守互换,秉承我一贯的进攻风格,我肯定是不会放弃任何进攻机会朝德卡雷展开猛烈进攻的。

  ——

  轻轻推开的剑道场木门向内探视,整个剑道场和自己记忆中的并无区别:

  竹刀依然放置于道场左侧,而护具则摆放另一侧。阳光从木窗的缝隙中透射进道场中央,从而将整个道场为之照亮。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打着蜡,包养的非常好。

  所有的竹刀中只有琳惯用的那把刀柄上换过新的布条,而其余的根本就没有再被使用过的痕迹。脱下鞋走进道场的同时,孩提时代的记忆又次浮现于眼前。

  数了数刀柄上的刻痕,竟有二十三条之多。

  “唰,唰!”随意的单手挥了两下木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两声轻响。不知为何,那把木刀已不像过去那么顺手了,或许是自己臂力有所增强以及长期不用的关系吧。

  “呵呵,已经开始练习了啊。”随着琳声音的方向转过身,换上了一身白色剑道服的琳已走到了自己跟前。她那蓝色的长发已扎成马尾并被盘起,额前发丝则用小猫发夹夹住。看着她很有气势的叉着腰站立于自己面前,JOE不禁感到那个本该比自己大的女子很孩子气。

  但不得不说穿着剑道服的琳显得非常可爱,或许她做职业模特会更好些。

  “好怀念呢,自从你离开这后,这就没什么人来这了。”满面笑容的琳将双手放在身后,饶有兴致的端详着JOE,“小咎变得更英俊了呢,肯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

  “没感觉到。”语气平淡回答着的JOE表情略显疑惑,更像是在说“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琳显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一边坏笑一边绕到了其身后。

  “不说实话的话,正义的女仆可是会惩罚说谎的坏孩子。”小声在JOE耳畔语道,琳所握着的竹刀悄然浮起并慢慢接靠近JOE的脑袋。

  啪!竹刀快速打下却被及时格挡住,挡住这一奇袭的JOE捂额轻叹一声:

  “正义的女仆会偷袭别人么?”

  “哼哼,对于非常[x]的敌人,这样的手段并不算犯规哦。”从腰部抽出令把的竹刀,琳后跳一步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别小看我,我可是非常强的哦!”

  言毕,琳用力蹬地朝JOE冲刺而去。但现在的JOE已今非昔比,他却不急不慢侧过身并以最小的幅度避开琳的踏斩,随后在琳重心还未调整完毕之时,其手中木刀已经笔直拍打了下来。

  “面。。。”

  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琳迅速抱住脑袋半蹲于地上。看着她眼角中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开始滋生于心中。

  “没受伤吧。”

  “真是的,小咎不会对女孩子温柔点吗?”撅起嘴鼓起腮帮的琳看上去很是生气。但抱怨却无济于事,眼前男子的迟钝和无常识不是自己第一天领教了。

  “但练习没有力度的话,可是完全没效果的。”依然自顾自的解释着的JOE完全没有把普通练习和提升练习划分清楚界线。他一直是个做什么都非常认真严肃的人,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过度一板一眼却让人感觉很难以相处。

  琳一直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更好的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但结果总是以失败告终,而这次也不例外。

  再这么下去,小咎这样下去会完全变成机器人的!作为姐姐的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嗯嗯!

  于心中自我鼓励后的琳再次燃起了改变JOE的战火,握住竹刀的她闭上双眼思考着最佳攻击线路和战术。。。

  “嗯,就这样!”

  思考完毕后睁眼却发现木刀已经再次朝自己脑袋打来。

  “面。。。”

  ——

  “漆黑神驹”的鲜红双眼散发着不可一世之光,轻轻抚摸其身体,脾气不小的那家伙原地转了圈并发出了撼天震地的咆哮。

  “这又是什么怪物啊?”

  “黑色的法拉利612呀。”解说着的夏尔菲得将车钥匙轻轻放进了我的手心,旋即转身她又不放心的瞥了我眼,“难道你不会开车吗?”

  “那倒不是。”

  瞥着一旁那辆为飙车族量身定做的豪华跑车。我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首先不论这辆车开在限速12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公路上是否纯属浪费。我感觉调查应该是低调的,而不是绝尘而去的同时引来无数目光和闪光灯。

  “对了,跑车不拉速度的话,引擎可是会坏的。你不会想要深夜去溜车吧?”

  面对我的担忧,夏尔菲得则显露出了一副异常吃惊的表情:

  “咦,这种价位车有反复使用的功能吗?”

  啊,真不应该忘记了大小姐数字概念严重模糊的我不再话语,于一旁苦笑一阵子后很自觉的打开车门并钻进驾驶座。如果大小姐不嫌弃将价格惊人的跑车和TAXI划上等号,那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对吧?

  打开车内空调并将手机切换到GPS地图后,我握住了仪表盘深呼吸了一番。用力踩下油门,V12引擎立即发挥了其540马力的可怕动力。而在引擎发出巨响的同时,整辆车也瞬间提速朝前驶去。

  “前面就是*夹U型弯道了,砖加快展现水沟过弯吧。P.S车内的安全气囊我全都强化过的,撞了也无所谓的。”

  坐在副驾驶座的夏尔菲得双臂交抱,其怡然自得之姿和我此刻的紧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别人不在意并不代表我不在意啊!

  但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渴望体验下所谓的“速度与激情”。但贴边飘逸无异于行走生死边缘,所以还是老老实实以80公里每小时的“龟速”驰骋于公路吧。

  “砖加先生为什么想要去调查教堂呢?”

  从镜中我看到了一脸疑惑的姬,而她身旁的小优则望着窗外的景物,毫无紧张感可言。

  “我只是想去确认下,那牧师的真正目的。”

  任何行动都会留下些什么痕迹,即使几率再低,我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而且,我认为德卡雷还没只手遮天的能力。

  “据夏尔菲得所说,牧师是从正门进入教堂的,然后又在出来后与她撞了个正着。但如果真的是要取走什么重要东西的话,应该是小心翼翼的进入教堂后门进入才对。还有,通常考虑到敌人会有增援可能,应该会从小道快速撤离才对。但牧师的行为却完全相反,不但冲到了夏尔菲得的面前,还没马上离开他人的视线。”

  从地图显示中挑选了一条车辆较多的路线,我尽量避免被德卡雷势力狙击的可能。

  “这样的举动就像故意让所有人的视线固定在牧师身上一样。”

  “回答正确,所以我必须确认他去教堂的目的。”如果只是要转移注意力,去教堂就显得完全没有必要。但德卡雷不会是个做无意义举动的人,他让牧师去教堂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又进入推理情节了吗?”于一旁的夏尔菲得看上去非常的高兴和好奇,总感觉她是在观察我驾驶样子,而且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非,她想要开车?不,不不,让她开的话,有再多安全气囊都不够。想到这,我的注意力不禁更加集中了起来。

  “对了,夏尔菲尔好像很喜欢ACG啊。”我一直认为有钱人家的千金都是那种非常古典,不怎么在意流行事物的类型。但夏尔菲得给我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嘛,只是一直在家里学习,生活很无聊,不知道做什么好。所以只能有空就看动画,看漫画,玩游戏咯。”轻描淡写的说着的她乍一看表情非常的自然。但我却隐约感觉她的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忧伤。本是随便的调侃却让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或许,一直保持开朗微笑的她并非表面那么快乐。

  将车内的音响打开,KOTOKO甜美且富有穿透力嗓音有着一种令气氛热闹的特殊魔力。随之调整情绪的我加速冲上了高速公路。

  将葡萄味的QQ糖打开,取出一粒送入口中,那种适中甜味和嚼劲相结合令我回味无穷。但品味的同时我也不忘观察着教堂的结构:

  这尖塔高耸的哥特式教堂要比我见过的所有教堂都来得漂亮和大。教堂大厅内,阳光透过头顶之上的巨大彩绘玻璃折射出了堪比彩虹的多彩光芒。大厅两侧上则有多面以《圣经故事》插图为主题的彩绘玻璃长窗。

  敞亮的大厅中整齐的放置着木质长椅,而正中央则是一条通往教皇台的暗红色地毯,教堂的最里面则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令教堂的整体感非常雄伟广阔。

  “看起来,这里的监视措施也挺严格的。”

  教堂的天花板上安置了不少微型摄像头,而且角度计算的非常精确,整个教堂大厅的每个角落都能一目了然。

  “夏尔菲得,你能侵入这里的网络,将这里的录像全部调出来吗?”观察着十字架前的我试着跳起摸索下,但并未发现其上有什么机关或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嗯,但你需要这里的录像做什么?”

  “我需要看下牧师在进去这里后的所有录像,或许能查到什么线索。”急忙跑进教堂两旁的走道,我均发现了走道内装有摄像头。那牧师进入教堂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被录下了。旋即转身,我已经听到了夏尔菲得轻敲键盘的清脆声响。

  “近期的所有录像已经全部调出了。”

  将笔记本屏幕翻转,我仔细观察着牧师的一举一动。录像中的他的确是从正门进入,但撂倒了不少人的他却没从教堂里拿走任何东西。

  “好奇怪。。。”优指向了牧师腰部并小声嘀咕着,“他明明什么都没碰,为什么那本书籍会突然出现。”

  同样感到蹊跷的夏尔菲得再次播放了录像。而这次,我清楚的看到他进入时腰部并没有捆着书籍,那书是在到大厅后一个转身后才出现。

  闭上双眼,我试着将自己带入牧师的角色去思考他如此行动的目的:

  首先,将所有人饿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再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书本上。这样一来,就能制造出假象。

  “原来如此。。。夏尔菲得,他是否在你面前展现过那本书?”

  看着她随之点了点脑袋,我更加确然了自己的推论。

  “牧师的目的是让所有人对这里放松警惕。他多次在教堂里张望,但最后却没有寻找到任何东西。而那本书则是他特意在转身的瞬间放在腰部的。这样一来,别人就会认为‘钥匙’就是那本书。”

  顿了顿的我再次于脑内构思出当时的场景,按照录像中蜂拥而至的敌人,牧师根本没有时间顾虑摄像头的存在。

  “德卡雷根本没有找到‘钥匙’。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设局了圈套并以随后牧师的行踪来迷惑你们。真正的‘钥匙’应该仍在此地。”

  “被摆了一道吗?只要所有的人都撤离了,他们便可以安心搜查了。”继续认真盯视电脑屏幕的夏尔菲得如忽然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

  “还好,后面也没有可疑者来过此地调查。”

  并没有再派人来,证明德卡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不在正常时间搜查不代表他已经死心了。如果他真的需要应该去派人删除录像,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还有他人扰乱他的计划。

  “那现在要找钥匙吗?”吃着我QQ糖的小优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我,总感觉她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不。。。”摇了摇头,‘钥匙’到底是什么还没弄不明白,是否在这也是个问题。所以,现在更为重要的是:

  “那个。。。我还有草莓味的,把葡萄味的还给我吧。”

  ——

  “Raven,你在吗?”抬起手轻轻叩击房门,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有任何反应。正当JOE准备转身已去之时,门微微挪开了一条细小的缝。伴随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白烟。

  “你。。。是哪个?”

  “千夜 咎。”自报家门的JOE隐约看到门中那其中惨不忍睹的生活状况。

  “不对,你不是他。。。”里面的人朝JOE看了一眼后又迅速关上了门,再次被堵住在外面的JOE只得继续敲击并向内呼喊:

  “你原名叫千夜 流袭,叫Raven是因为你感觉大乌鸦听起来很腔调。十七岁大学毕业后,你独自设计了一个声音合成软件,直到现在还在各国罪犯中广为流传。虽然你也把还原软件卖给了警察。”

  “你谷歌的!”

  仍然保持警惕的男子依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十二岁的时候,你办过圣诞老人,还将微量的**藏在礼品里发给别班上的混混。。。”

  “你买通琳告诉你的!”

  不想继续沟通的JOE最后一次轻叩木门,随后异常冰冷的向门内的男子语道:

  “你可以准备遗书了。”将钥匙插进门后扭动门把,大量白雾扑面而来的同时,一道绿色的光芒甚是刺眼。抬起了手中的木刀,JOE当即挡下了Raven的跳劈。

  “JOE一直是个戴着蛤蟆镜的驼背少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帅了!据我调查,他从没去过韩国!”握着*的男子身穿白色的研究服,下巴上则留着稀疏的胡渣子,灰白色的中长头发处理的很有层次感。而在长长刘海下的那双深棕色眼眸中却蕴含着满腔怒火。。。

  “自我主义严重,喜好扭曲别人形象。。。我倒是能确定,你就是Raven。”

  用力推开Raven的同时,他手中的那把光刀颜色由绿色变成了深红色。这是一把仿制机器人动画系列中斩舰刀所制造出的*,能发光只是因为刀刃两侧埋入了软线灯管。不过他握着*的架势好像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动画的感染。

  “飞天御剑流奥义——九头。。。”就当JOE以为他要认真出招的时候,Raven突然切换成了自己从没见过的诡异姿势。。。

  “面!”

  不想继续看自己好友耍宝,JOE干脆利落的猛击其头部,瞬时就被剥夺了其战斗力。

  “你怎么不懂规矩的啊。。。”

  “这不像是写遗书的人该抱怨的问题。”以冰冷目光俯视着自己,Raven感觉了一股可怕的杀气。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尴尬的一笑: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

  端详着照片之中的男子,NEXT撅起了嘴一副不悦的样子:

  “呐,为什么这家伙会长的和FRIST那么像啊!”倒挂在公园单杠之上的她将照片递向了FRIST。

  “快捂住裙子,会走光的。”像拿自己妹妹没办法一样的哥哥般,捂额叹息的FRIST急忙转过身并提醒长裙子正不断滑落下的NEXT。但她倒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仍由裙子向下滑落:

  “那真是抱歉了,我可是穿了安全裤的哦!”

  坏笑着的NEXT拍打了闭着双眼的FRIST,随之转过身,他却所看见的是条印有Q版小熊图案的内裤。

  “哎,想不到你那么容易上当。”舒张双腿的NEXT悄然落下。眼疾手快的FRIST快速跨前一步,伸手用标准的公主抱接下了她。轻叹一口气,现在FRIST能做的只有无奈苦笑。偶然瞥过依偎于自己怀中的NEXT,FRIST不经感觉到她便是自己唯一所拥有的。

  “打败了那个男子的话,我们会不会变成单独的‘人类’?”

  轻轻拍打了下年轻修女的脑袋,牧师那乌黑的眸子中显露出了一丝温柔:

  “这样想的话,你根本就没把自己定义为‘人类’吧,是不是太可怜了点?”

  拥有体温、心跳以及脉搏。同样也具备人的情感和理智,除去身体构成和常人不同外,FRIST并没感觉自己和普通人类有异。但作为人类,他和NEXT却缺乏了极其重要的一样东西,那便是“身份”。。。

  “但LAST说只有打败他,我们才会变成完整且独立的人。这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公园里还有其他的孩子在玩乐,他们带着欢快、气愤亦或者是沮丧的表情追逐着,交谈着,打闹着。。。

  不知道为何,仅仅是看着他们嬉戏的样子,于家人手牵手前行的情景。一股莫名的忧伤便会压抑于自己的胸口。那股强烈的忧伤令NEXT的泪腺失控,不知不觉中,晶莹的泪水已沿着她的脸庞悄然流下。

  “那只是LAST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剥夺了任何人的身份只是代替了别人。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单独的,都是无法替代或是被替代的。所以,你只要成为你自己就好。”

  低下脑袋,NEXT欲言又止的样子让FRIST很是担忧。

  “哎,哎,哎?突然变得那么深沉和哲学,我可接受不了呢。”忽然切换了心情的NEX挣脱了FRIST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跑向了平衡木的她张开了双臂。

  “谢谢你,FRIST。但我可不像做个被保护的公主型角色。所以,你将由我来保护!”转过身,FRIST看到了最为动人的微笑,缠绕于她眼上的丝带被风吹远。在其黑色的额发之下的一双眼色不一的眸子——一灰一黑。

  那是塔制造出的不完美品象征。但FRIST认为这双眼眸并不需要刻意遮掩。对自己来说,NEXT的美并不会因此有丝毫改变。

  捂住自己的胸口,FRIST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感觉那么心痛,这是源自自己的情感。亲情或是其他模糊的感情。

  “我。。。会打败那个男子,如果他让你感觉不安心的话。”

  暗自许下诺言,牧师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人”,决定了反叛一切从而保护她。

  ——

  “没。。。没有。。。水蜜桃味的吗?”自动料贩卖机中并没自己想要的罐头饮料。本想仰天长啸一番以抒发胸中的悲愤,但考虑到形象问题的我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将硬币投入贩卖机中,我选定了激浪。

  “砖加先生还真喜欢吃甜食啊。”捧着热咖啡的姬于一旁注视着我,将罐装激浪取出并打开,我依靠了碳酸饮料的神奇力量完提了提神。

  “嘛。。。可能是我做了太多高耗能的工作,导致身体里糖分不足,所以才那么需要补充。”我这番的描述倒是令自己更贴近了机器人。不经意的在看了眼身旁的姬,总觉得忧心忡忡的她有话想说。

  “砖加先生好像很在意德卡雷呢。。。”

  “的确呢。。。”转身靠在贩卖机上,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伤害他人,操纵他人,杀死他人,那家伙夺走了太多人的幸福。”紧紧攒紧了手,感觉指甲都要陷进手心之中,“只要他还继续活着,他就不会停止对计划。”

  “所以,砖加先生会杀了他吗?”

  “或许是的吧。”低下脑袋,我异常模糊的回答了姬的提问,“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可能会对德卡雷有所怜悯,也可能会变本加厉的仇恨他。但在一切尚未定论前,我无法给予你确定的答案。”

  那是在说谎,我心中早有了明确的答案。。。

  “这样啊。”非常惋惜的说着,姬品了口杯中的热咖啡,“砖加先生应该决定了吧,不管如何都要打败德卡雷然后结束一切。。。就算受再重的伤,承受再剧烈的痛苦,你也会继续战斗下去的吧。”

  点了点脑袋的我很好奇的向姬询问:

  “那你的战斗理由又是什么?”

  “不想害怕。。。因为越是想逃避这一切,就越是会感到不安。我不希望优受伤,更害怕她因为这一切提心吊胆。。。”

  “真是个好姐姐呢。”浅浅苦笑着,我朝对面的夏尔菲得和优挥了挥手,“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

  “砖加先生总是这样!”

  转过头的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的姬,不知所措的我呆愣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总是想要保护别人,却一个人不断的受伤者。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为什么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

  气愤的情绪使姬的声音变得大声且急躁。很是愤怒的她涨红着脸快步走到我的身前,而其杯中的咖啡则因为大幅度动作而摇晃个不停。躲避着她嫣红的双眸,我的嘴角中扯出简单的歉语。

  “对不起。。。”

  不知为何想要道歉,低下了脑袋的我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希望姬能原谅。还是说,我只是想以此来逃避这个话题?

  “当心!”

  被夏尔菲得的高声呼喊拉回神,急忙抬头的我看见了姬的脚下出现了一条裂缝,刚忙抓住她的手却忘记了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在崩坏。一脚踏空的我将姬牢牢搂紧,随后一起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无数冰锥从四面八方刺入了我的四肢从而减缓了血液流速,胸口上像是压着什么令我感觉呼吸倍加困难。艰难的活动了下僵硬不堪的四肢,我缓缓睁开眼。呈现于我眼前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躺在白皑皑的积雪的我仰望天空,无数细小的雪花正缓缓飘落而下。挪动身体,耳边传来了沙沙的轻响声。那些厚厚的积雪已像绒毛毯般覆在地面之上并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整个视界像是被白色所感染了般,忽然变得干净明亮起来。

  不过,被瞬间传送到另个的地方的我更应该思考下,多啦A梦把“任意门”会藏在地下是何用意。。。

  不远处好像有着一条紫红色的丝带,在一片雪白中甚是显眼,快步靠近其方才发现那是深陷于积雪之中的姬。刚忙将其抱起的我按住了她的双肩轻轻摇晃:

  “姬,振作点。。。喂,快醒醒啊。”

  虽然不是雪山遇难,但在雪地中睡去的话,体温也会骤然下降。焦急的我加大了摇晃的力道。渐渐地,姬有所知觉的缓缓睁开了双眼。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我轻轻掸去了她脑袋上白雪:

  “真是吓死我了。”脱下西装披在姬身上,意识迷糊的她好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

  蜷缩着身子的姬两颊通红,她边搓着手边呼出了一口热气。但那飘然而上的白雾在温热的同时也湿润了她的手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过,先找一个地方躲下雪吧。你能起来吗?”

  “嗯。。。”

  虽然是肯定回答,但姬却是一副柳眉微蹙很是痛苦的样子。而她的站姿看上去非常不稳。扶住她的我微微俯身发现了她的左脚踝有些红肿,可能是扭伤了。蹲下身子用急救绑带简单的包扎了下。

  “让我背你吧。”

  “哎”从她的目光中读出疑惑和不愿,思考了片刻的姬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看起她还在生我的气。

  “行动不便的话,还是让我背你吧。毕竟这里很冷啊,应该早点躲避到其他地方去。”尽量保持微笑的我挠了挠额前的发丝,在姬点头答应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背起了她。

  姬要比我想象中轻很多,背着她的我没感觉一点不便。姬轻缓的呼吸温热着我后颈的同时也带来了阵阵酥麻。与其紧贴着我能闻到姬幽幽体香,也能感觉到她手心处所传来的阵阵体温。抬头眺望远方,街道的轮廓已经变得清晰,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了。

  “对不起。。。”姬小声的歉语传入了我的耳畔,短暂的呆愣后,我调整了下呼吸继续前行,    “我之前说的太重了。。。非常抱歉。”

  虽然无法看到姬的表情,但我想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羞涩吧。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平缓的说着,我不由的苦笑起来,“其实,我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每每踩踏雪地都会沙沙作响,埋头看着自己所留下深深的脚印。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和自以为是:

  “没有你们的话,我可能还是在原地打着转。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之战斗,或者说没有任何理由能正常的活下去。”

  如果没遇到真实的话,我可能早成为赏金远超路飞的通缉犯或是变成一堆尸骨。

  如果没遇到由月的话,我可能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不懂得如何去珍惜身边的人,也不会明白亲情的定义。

  而如果我没有遇到她们的话,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冷血绝情且不择手段的复仇鬼徘徊于每个街道。或许,没有遇到姬和优,我可能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他人主义者,我。。。只不过是自私的家伙,一直以保护的名义自以为是着。我总是以为自己能保护些什么,却忘记了身边人的想法。”

  “不,只是砖加先生太过温柔了。你一直认为他人的伤痛是自己的错,但看见你伤痛,别人也同样会心痛的。总是被保护的话,人是不会有一点成长的。所以。。。”轻轻抚着我的脑袋,像是母亲安慰孩子般,姬很是温柔的诉说道:

  “请试着依靠别人的保护吧,请别让我们再担心了。”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点了点头的我加快了脚步,总感觉我现在所背着的是迷路在人间的温柔女神。

  “这样的雪好熟悉啊。。。”感叹着的姬伸出手想要接下雪花,柔和的语气好像是在怀念过去般,“我记得得到那次高烧的时候也下着大雪,就像现在一样。父亲所开着的车因为积雪而陷在了原地,就是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带着特工头盔的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雪纷纷融化在了姬的手心中,微微倾斜手掌,晶莹的水便滴落而下。

  “他捂着自己的左手臂,好像有血从手心中渗出。看到了父亲焦急的样子,他二话不说将自己将自己的衣服垫在雪堆里,随后用力推开让车子发动。而正当我父亲想要道谢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没看见他的长相嘛?”

  “其实,我记得清楚了,倒是小优常说她记得那人。或许对于幼年的小优,那人就是她的英雄和偶像吧。”

  是啊,能够无私帮助别人,并及时救助了危险之中的姐妹。那个人的确称的上是英雄了。不过,我现在也要做做个英雄,尽早的到达到温暖的地方去。

  深呼吸一番,我抓紧了姬加速朝已经不远的街道冲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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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8楼
发表于 2009/09/01 | 编辑
引用第40楼凉风吹过De夜2009-09-01 00:03发表的“”:
嘛。。。。咱看完了。。。。。。。虽然咱想纯路过。。。不过还是说两句。
语句大概还要在精炼点(关于这点仆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对。

要说感觉的话大概是 虽然知道不是废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跳过的感觉。。。。就是这么个样子了 (耸肩


描写要精细,要加强,YES
然后,其实跳过的主要原因大概是节奏突然慢了,没什么紧张点了吧。。。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19楼
发表于 2009/09/04 | 编辑

   
  Raven的房间依然是那么的凌乱不堪,一大堆显示屏堆相互积于角落中,其上还跳动着不同的数列谜题。而他的工作桌上则满是灌装功能饮料,工作桌一旁的垃圾箱内满是揉成团的纸张。看起来喜欢连夜作战的习惯一点都没变。

  走进房中,四面墙面上尽是些写满公式的纸张,远远看就像是极具特色的墙纸。调节了下磨砂灯的亮度,Raven将果汁注入了烧杯递给了JOE。

  “你也是老样子啊,喜欢用手算数学题。”Raven依然喜欢用空原子笔芯制成工艺品。看着一旁放置在书橱中的形形*工艺品,其中又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而在这两年间,Raven中指之上的老茧也更加厚了。

  “嘛,虽然电脑计算不会有错,但却不够完美。所以,要验证某些问题手算才是王道。”轻描淡写说着的Raven打开了电脑继续了手头上的工作: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问题是不能出差错的。”注视着电子屏幕的他飞速弹动着键盘。看他那副认真专业的架势,还真有些钢琴家演奏的气势。

  “你一旁的机箱里有烟,不过是味道较淡的MILD SEVEN。”

  话音未落,JOE身旁机箱的DVD-ROM中弹出了一包硬壳的薄荷味MILD SEVEN。取出一根叼在嘴中的JOE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Raven,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无人时间段,潜伏于阴影中的怪物以及那个金发红眼的剑士。诡异的事件接踵而来,但自己却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说来话长,不过对你而说倒是不会无聊了。接下来你会有许多架要打了,首先是这个。。。”转过身将打印完成的照片递交给JOE,Raven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

  “雾锋的女儿也在这个城市里。。。”

  一米有余的*刀鞘上绑有红色丝带,而在刀柄之上则系有标志性的银铃。那把的确是雾锋 直夫的*——霞音。而这刀的现任持有者则是一名蓝发短发柔弱女子。但从她那幽蓝的双眸所读出却是成年男子都不具备的刚毅。

  黑色长袖T恤外套着一件开襟绒毛马夹,搭配条深色喇叭式牛仔裤,体形修长女子给人种简洁却不失时尚的美感。

  倒吸一口凉气的JOE将照片反扣于桌面上,瞥了眼Raven:

  “诗帆和我回来有关吗?”

  “恐怕是的。不过,我一直认为能杀掉你的只有肺病。”调侃着的Raven拍了拍略显失落的他肩膀,随后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

  “这次不要错过机会了,要解释清楚并将她收为女仆哦!”

  “后面半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呀,被你看穿了啊。。。”

  轻轻叩击雪诺的房门,琳将折叠整齐的换洗衣物放在了雪诺的房外走廊上。当她正想告之的时候,房中的雪诺正巧将房门推开。

  “小咎说你的行李丢了,所以我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以职业式的甜美微笑面对雪诺,琳将脚下放着换洗衣物的篮子提起。

  “谢谢。。。”

  “有什么不习惯或是有什么需要的要和我说哦。”

  “不,不,没什么。。。不习惯的,房间很大也很干净。”看着雪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琳不禁有些担忧。脸颊通红的雪诺面色略显憔悴和苍白。将手贴在其额头上方才发现她正发着高烧。

  “真是受不了,他竟然忘记和我说你生病了!”双手叉腰的琳嘟囔着嘴表现得很是气愤。但雪诺却一点都没责怪JOE的意思,因为那个男子帮了自己太多了。

  “幸好每个房间中都备了些常用药。”将退烧药和开水放置于医药盘上的琳将其端到了雪诺的面前,在确认自己服下后她才安心的准备离开房间。

  “谢谢。。。”低下脑袋的雪诺瞄了眼琳,阳光开朗的她是那么的耀眼美丽。但羡慕于琳能干和善谈的自己却是截然相反。不但笨手笨脚还容易给人添麻烦。

  或许正因如此,自己才会那么惹人讨厌吧。

  “是在烦恼什么吧?”看到柳眉紧蹙的雪诺,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她正有所烦恼且难以启口,“可以和我说说哦,或许我能给你一些意见。”

  思考了片刻的雪诺点了点脑袋:

  “我不想麻烦你们,但我又不知道笨手笨脚的自己能找到什么工作。”

  “是离家出走的吗?”

  “不,我只是想大学毕业后到别的地方锻炼下自己。所以就买了一张最早起飞的机票。”对雪诺而言哪里都是一样,从未有人会注意到自己。她就像是冰冷城市中的一个幽灵,不曾出现过任何人的视野中。

  “那你想过要做女仆吗?”微笑着询问的琳非常热情的发出了邀请,“你也没什么住处吧,可以考虑在我们这打工哦。”

  眼前的女子一点都没自信和生气,这点让琳很不放心。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琳有些拿自己的爱管闲事束手无措。但再看一眼像迷路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呆立原地的雪诺,琳还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帮助她。

  “作为正义女仆的我可不会抛弃任何一个迷途羔羊的哦。”骄傲的挺起胸,琳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

  空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街道两旁的店铺却全开着。走进其中一家面包店中的我打开手机,屏幕的左上角上却没有一格信号,时间也错乱了。确认了立式空调和饮水机依然能工作着,我调高了暖气并倒了两杯热开水。

  “调查到了什么吗?”裹着羊毛毯的姬蜷缩着身子向我询问。将热水递给她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毫无头绪。不过,在面包店的墙面上挂着把*还真是非常奇怪的事。走进销售台,我还看到了一个报警铃,上面好像写了些什么:

  “遇到吸血鬼请报警。。。”

  吸血鬼?这是现实中存在的事物吗?一头雾水的我托腮再次巡视整个房间,在石英钟中还有房门上都放有银质的十字架。取下挂在墙上的*并打开*膛,里面的确赛了两发银质的*。

  难道吸血鬼真的存在?还是说只是有某个觉醒者有着和吸血鬼相似的外形或是能力。不过既然敢引起了常人的注意,也代表了他并不怕惧怕普通的攻击。

  插进裤袋左手指尖处传来冰冷柔软的触感,这种应该是雪没错。但雪在这样温度的房间里应该早融化才是。随即晃了晃脑袋,我头顶上也掉落下了许多没有融化迹象的雪花。就算是刚刚飘落的雪花对这暖气吹的话也会马上融化的吧。

  “砖加先生!”听到姬的呼喊,我马上赶到了受惊吓的她身边。望着玻璃橱窗外的她指着外面,但随着指尖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像是狼一样的东西。”颤颤巍巍的姬小声的说着,生怕被什么发现一样。蹲下身子的我按下了店内电话的对讲键,随后将移动分机扔到了门外。仔细聆听着本机电话,的确除了风声外有其他的声响。。。

  是喘息声,非人的急促粗重喘息声。还有时不时有嚎叫声。难道外面有狼?不,声音的非常乱,更像是狼*流时发出的。

  “果然,还有人在啊。。。”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声,略有些沙哑声线中蕴含着无法压抑的兴奋。受到惊吓的我差点甩掉话筒,试着调整了下呼吸。我和姬交换了下眼神,示意她镇静别发出声响。

  “你好吸血鬼小姐,我只是个偶然路过这的过客。请问你用过餐了吗。。。”

  “呵呵,真是很有趣的人啊。难道你要请我下午茶吗?”

  下午茶?石英钟上不是停在八点吗?为什么她会认为是吃下午茶的时间。。。

  “很抱歉,如果是KFC或者满记甜点那水平的东西,我还是请得起的。鲜血的话,我要去找找看医院血库里有否多余的。”

  “不用了,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女子的鲜血太香甜了,能否给我品尝下。”

  挂断电话的同时,所有的橱窗玻璃同时破碎,狂风已骤然吹进房间令我无法睁眼。勉强睁开眼隐约看见了两团白影,而在黑团中中央则有着两点幽绿。

  “当心左侧!”伴随着姬的惊呼,我的手自然打在了*之上。方才看清了眼前的是两头体型较大的雪狼,它们已分成两路朝我猛扑而来。

  乓!老式*发出了一声巨响。在*膛所冒出的雾气飘散间,银质的散球形弹丸击穿了狼的下巴。伴随一声哀嚎,它被击飞墙面上化作了一股白雾。用余光扫过,另一匹狼已经窜到了我的右侧后方。。。

  “嗷。。。”参差尖锐狼牙咬碎了木质*口的同时我也扣下了*。但那近在咫尺的白狼却骤然变成了一团红雾。

  “真是很棒的身手啊!”身后传来了那女子的声响以及鼓掌声,旋即转身,一个戴着黑色贝雷帽的少女正用刀锋般的手抵在姬的颈动脉前。而她的另只手则撩起姬的长发并将其凑鼻前,随后像是嗅到了异常好闻的清香般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你的鲜血一定更为甜美和倾向吧。”红色的雾气回溯到了少女的体内,随后在她的衬衫外形成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她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嘴巴,然后缓慢靠近了姬的脖子。。。

  迅速从身后拔*的手还未完全抬起,一把透红色的刀刃已切迅速过了我的右臂。

  啪嘶~液体喷射之声传入耳畔,一瞬间,无视鲜红之花于我的右侧尽情绽放从而温热了我的侧脸。身体不自然的向左倾倒的我愣愣地看着自己右手臂被切飞,随即于空中旋转多次后掉落在了地板上。

  “砖加先生!”

  姬的眼神中满是懊悔和自责,像是在示意我别再靠近。但现在的状况仍谁都不会放心啊!咬紧牙关的我尽量保持意识清醒。而瞪大双眼的少女则看上去很是激动。

  “朱红毫无杂质,略显粘稠血液留余热。啊啊。。。多么上等的血啊。”用纤细的指尖沾了流向她的鲜血,她像品味美味般轻轻吮吸了下。

  捂住右臂的伤口的我异常艰难的站了起来。随后在少女弹指间,透红的刀刃快速地切开将了我颈部动脉还有脉搏。

  嘶~~鲜血像是高压水*般不住朝外喷射着。摇晃不止的我用力猛踏地面从而站住了脚跟。缓缓抬起头并呼出了一股热气:

  “姬,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相信。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不再缓步行走而是改为冲刺的我迅速接近少女。。。

  啪哧,啪哧,啪哧~ 肌肉被击所发出的轻响不绝于耳,身体更像是癫痫症抽搐个不停。当我发现迎面而来的是无数尖锥的时候,锥子已经贯穿了我的左眼和喉咙。接着,膝盖骨也被打穿。全身都是伤口,鲜血四溅不断。如果能换个角度观察的话,我想此刻的自己应该和和烟花有的一拼。

  “姬,闭上眼睛!”驻足在姬面前的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奋力抬起手臂后全力打出了一击左直拳。虽然少女在一瞬间化作了雾气,但拳头上传来的触感的确是殴打到脸庞的柔软触感。

  因为过度用力而导致失衡的我跌倒在右臂旁。看了看周围,干涸的血变成了黑红色沾染在地面、墙壁以及玻璃柜之上。我应该用手机拍下这略显血腥但前卫抽象艺术图,然后上传电脑用来做壁纸,一定非常独特吧。

  但翻开手机调节成拍照迷失,手机屏幕里所显示的场景却没有显出丝毫鲜血迹象。。。

  “这个幻境的BUG不少。。。你可以考虑打个补丁。”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雾气发出了模糊的声响,耸了耸间,我进入了推理模式。

  “你不是说过我的血是留有余热的吗?但风吹进来的雪根本没有融化。。。”于血泊的雪花都没有融化,就像之前从我脑袋上抖落的雪一样,“然后,你怎么知道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电话和石英钟都显示是八点整啊。”

  将地面上的*拾起,我下意识的拉了拉紧已松掉的领带:

  “如果你是吸血鬼的话,那能闻到鲜血的气味很正常。但普通人类可是不能分辨的,但我却在没出血前闻到了。那个应该也是你所制作的幻象吧。。。”

  “啊,啊,真是失策了啊。。。”

  非常遗憾的说着,化成雾气的少女正准备逃跑。但我已经瞄准了雾气的中央并扣动了*:

  “最后一点就是,我根本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雾气消失的同时,周围的场景也随之模糊起来。

  再次苏醒的我确认了自己的确晕倒在超市前的马上,巡视了四周一番,夏尔菲得和优也晕倒于对面的冰激凌店中。翻开手机确认了现在的确是阴影时间的我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在敌人赶到前没醒来的话,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啊!

  “喂,可以醒了。”

  各位睡美人都有了苏醒的迹象,首先醒来的是夏尔菲得,看着她悠闲的伸了伸懒腰的样子,我不得不敬佩她的处事不惊。

  “执事失格了,怎么能让我睡在地面上啊?”

  毫无危机感的大小姐一脸严肃的斥责着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陷入幻境里。或者说她并没有在幻境里遇到那个自称吸血鬼的少女。

  等下,我什么时候变成她的管家了?!

  “唔,哥哥?我和夏尔菲得姐姐不是在医院里吗?”

  迷糊的小优揉着眼睛轻声说着。虽然可以确认她们也进入了幻境,但好像是和我所进入的那个有所不同。追问夏尔菲得,她试着描述了自己所进入的环境:

  “我只记得是在医院里,因为医院里所用的文字是中文,所以应该是家中国的医院。唔唔,其他倒是没什么了,不过我记得病房号码是。。。”

  “308。。。”

  小优的补充让我脑子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剧痛扰的我无法集中精力。单膝跪地的我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却止不住头痛肆虐。

  “砖加先生?”于我身后轻语的姬轻轻拍打了我的肩膀。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我在起身后还以姬一个异常勉强的微笑。

  “夏尔菲得,小优。。。你们两所见到的是我记忆中的场景。。。308是真实生病时所住的病房。”站起身子后试着调整了下情绪,“姬,那么我们之看见的幻境就是小优记忆中的某个场景。”

  “那袭击我们的觉醒者能力就应该是制造幻像?”

  托腮思考着的夏尔菲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如果说幻像本身不具有直接杀人的能力。那么让人产生错觉意外死亡才是最佳的手段,那制造吸血鬼袭击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过分啊!竟然说我是不存在于现实中。。。”随着声音带抬起头,那名自称吸血鬼的名少女正坐在三层的衣架上,“不过啊,人家可是能游走于现实和幻境间的哦!”

  宛如鬼魅般轻悠悠漂落而下的她压了压脑袋上的黑色贝雷帽,迈着如职业模特般标准的猫步缓步朝我走来,紫瞳少女显露出了一副高兴的表情:

  “那么,我们继续游戏吧。”

  “因为版本问题导致无法读取存档。小姐,请你另开记录吧!”

  相比少女的念念不忘,我现在可非常想将之前被打成蜂窝的记忆shift+delete。如果现在拔*的话,我的手臂肯定会不翼而飞。深呼吸一下,我试着用语言稳住当前的局面:

  “各位。。。快闪!!”

  左手拉住夏尔菲得的我急忙冲进哈根达斯的冰激凌店中。带着她躲到收银台后偶然瞟了眼冰激凌柜台的玻璃,从镜面反射中能隐约看到了还有一杯双色球在外面的桌子上。附带的还有少女放出的多条显然没吃饱的白狼。

  “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呢。”

  不断呢喃的我正对着角落并不断画着圈圈以克制自己。这种特别的恐惧感和压迫感还是头一次啊。只要有一点闪失,我的理性好像就会马上化作乌有般。。。

  “那就快想点办法,狼群可会追上来的哦。”

  毫无紧张感可言的夏尔菲得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的在偷菜。。。喂,拜托你也稍微配合些啊,外面可是惨绝人寰的场景啊。

  “砖加你没什么宝具吗?”

  双色球开始融化了,而且是我最喜欢吃的抹茶加黄桃。。。

  “当然没有啊,我可不是英灵,也不是火雾战士啊!”

  双色球已经不圆了,啊啊,在融化下去会让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那试着爆发潜能,将你体内蕴含的妖力开放,或者将自身灵魂燃烧以爆发超必杀吧。。。”压低音量的她像是理所当然的说着,但视线却没离开过笔记本屏幕。再看另一侧狼群好像优先将目标定位我,并朝冰激凌店的方向逼近。

  “我试着引开那些狼和那觉醒者,你想办法和姬会合。”

  不能忍受双色球继续变形了,这可是究极的美味啊!刚想起身和狼赛跑,大小姐突然搭住了我的肩膀并递给了一根细长的铁棒。上面还有一个按钮,看起来应该是*之类武器。

  “这是把多用*,你自己琢磨用吧。哦。。对了,如果你跑过了那些饿狼,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让你去‘探索发现栏目’做危险动物有关的记录片主角。。”

  竖起大拇指,她半闭眼微笑着。全然是“祝我成功”的姿态。。。

  “你没想过要掩护我吗?”

  “不行啊,我还要占车位呢。。。”

  因为过于震惊导致无法吐槽,不再言语的我冲了出去,顺便拿掉了双色杯子。含着黄桃味的冰激凌,我按下铁棒上的按钮。下一刻,细长铁棒两端弹出了利刃,随后刀刃又在空中再次舒展出了锯齿。

  “我的版本也升级好了,现在GAME START吧!”

  ——

  每个人都是块磁石,会在命运所驱使的磁力下相互靠近。

  所以,等待于转角的惊喜。穿过十足路口的相遇,或是因转身所引发的邂逅,都可能是被这股不可抗拒的磁力所吸引的。

  但很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人能遇见,能探知,或是能感觉到“命运”的存在。

  不过,此刻那个男人会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应该是“命运引力”的作用了吧?耸了耸肩,FRIST带着一脸微笑走向了之前就开始感染自己的男子:

  脱去了淡[x]风衣的男子虽然略显瘦弱,淡蓝的衬衫外套有一件淡灰色的无袖羊毛马甲。一根镀银的链带当在左跨,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由无数回形针组成的。

  “阁下的灵魂很有意思啊,是蛇的拟态呢。”

  可能自己所能看到并非灵魂,但FRIST却能明显感知到眼前的黑发男人和狡猾多端的蛇极度相似。而蛇所象征的则是柔软、不容小视的力量以及致命的毒液。

  凌乱秀发的黑眸中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寒,仿佛继续盯视他的双眼,自己就会被其冻结起来般。。。

  嘶~刺耳的尖声倏然从四面八方包绕了自己,就像是有不可见的刀刃正在撕裂四周般,地面以及店铺的墙面上擦出阵阵火花。以声音的方向判断攻击的FRIST迅速躲开了不可见的攻击后跳至一旁。

  “果然是很可怕的能力啊。。。”感觉到脸颊被割破的FRIST擦去了脸庞上血,随后习惯性的朝男人微笑了下,“你是瞳夜大人吧。。。”

  乓!代替回答的是一声巨响以及一阵强风。突如其来的强风带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朝自己席卷而来。勉强的睁开双眼,FRIST看到的是缓缓抬起左臂的瞳夜。

  嘶~嘶~随着瞳夜有力的挥下手臂,更为强烈的狂风吹过自己身边并于自己的脚边激起了两阵火花。。。

  “消失吧!”低语着的瞳夜握紧了拳头,一时间FRIST身边的空气像是突然收缩了般产生了爆炸。但就在飞沙碎石飞射间,多数张书页也从爆炸中心朝四周飘散而出。

  “果然是您啊。。。”毫发无损的牧师像是拉住了什么东西般不断施力着,悠闲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副没事人姿态的FRIST继续了话语,“LAST拜托我向您打个招呼。。。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噬蛇—千夜 瞳夜。”

  乒啪~FRIST的嘴前发出了类似鱼线被扯断的声响。调节了下站姿,FRIST右跨所放着的书本突然打开,其中的书页全数飘落而下。像是蕴含着生命的书页并没飘落在地面上,而是组成了白鸽的形状朝瞳夜掠翔而去。

  唰!挥动双臂,所有的折纸白鸽都被凭空浮起的回形针所固定住,不再动作的“它们”都停在了离瞳夜仅有咫尺的地方。而在下一秒,从瞳夜周身散出的冰冷气体将所有的白鸽全数冰封住。轻轻弹动手指,那些折纸白鸽按照原来的轨迹加速朝FRIST返回而去。

  书本中的书页像是无尽的一样不断散落着,大步后退着的FRIST所抽出的一张书页瞬时就转换成了三把黑键。边抛出黑键打落攻击边侧闪着的FRIST眯起了双眼,这回他终于看清了于瞳夜身前的是无数细线。因为冰气结霜的缘故,那些不可见的丝线才显露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为什么要阻挡我的去路呢?是因为那些人吗?”

  “我没必要回答你。”

  躺在自己身后的是自己答应过某人所要守护之人。所以无论前方的人是谁,强到如何离谱的程度,自己都不会退让一步。用余光看了眼那女子,她继承了其母亲的深褐色长发以及妩媚的身材,但。。。她也继承了那个男人的能力与执着。

  注意到了自己目光的牧师饶有兴致的看了眼躺倒于地面的夏尔菲得,在托腮思考了片刻后,他喊出了一个令瞳夜为之一怔的名字:

  “原来她是爱音小姐的女儿啊。。。”

  下意识捏紧双拳,那些密布在街道中的线丝同时收紧,但FRIST却早预测了瞳夜的杀意,并在躲开了攻击的同时转换出一把*。再次挥动手臂,那些收起的线丝再次张开并形成了好比蜘蛛网的复杂形状。

  “影化。”低语过后的FRIST身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漂浮不定的幽灵般,他带着*冲破了瞳夜布置好的防护网。而在高速移动中,他的身体显得越发接近黑影。来不及反应突如其来的攻击,瞳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泛着白光的骑士*中了自己的心脏。随后他用力将自己拖了老远一段距离。。。

  啪当!撞击于墙面后,*尖发出的声响并非贯穿血肉之躯的声响,而是类似琉璃制品粉碎的声响。试着继续用力刺击的FRIST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已被完全冻结。

  “想动却不能动的感觉很难受吧?”抬起脑袋的瞳夜非常平缓的说着,“你需要多少时间恢复?5秒还是10秒?不过,我现在要杀死你可是一秒都不需要。。。”

  线丝已绑住了FRIST的四肢,随着瞳夜轻轻挥动手臂,FRIST瞬间就被弹飞至高空。随后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的回形针像冰锥雨般向自己袭去。全数命中的FRIST因剧痛瞬间失去了反应能力,就在意识稍有恢复的时候,瞳夜已弹出*将自己的腹部贯穿从而把自己钉在地面之上。

  “呵呵,真是很有趣啊!不愧是进阶觉醒者,帝王的力量果然非同凡响。”

  交手至今的瞳夜没有迈过一步,同样他也没有显出一丝恐惧的身侧。于灰尘弥漫间的大笑着的FRIST发出了感叹,命运再次将存在过去的人引导了一起。缓缓站起身的他拔出了刺在自己胸口的*,随后将其转换成了一把猎头槌:

  “不过,我也是进阶的觉醒者哦,因为我也是二十年前的亡魂。”

  待灰尘散去,那个牧师已经不再保持人形,而是变成了一个拥有人性轮廓的黑影。看着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槌子,瞳夜也做好了迎战准备。

  “惊喜?到底是什么事神神秘秘。。。”抽着烟的JOE面部表情像坏笑着的琳询问着,但眼前的蓝发女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并告之自己去大厅就会知道了。

  等她离去后,JOE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照片。一瞬间,他又次回想起了在巴黎某所宅邸里所发生的一切。他能清楚的记得那个让自己感到分外棘手的黑发黑瞳男子,以及那场令自己热血沸腾的交战。

  “‘漆黑怒灵’也在这个地方吗?”

  眺望着窗外的JOE陷入了沉思。这次自己是绝对不会被他压制了,这次自己一定要和他分出胜负。

  “喂,你在那一个人摆什么酷啊!”Raven很无奈的挠着后脑勺,“琳叫我们过去,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你不会还在想那家伙的事吧?”

  “差不多吧,如果敌人是他,我绝对不会放水的。”

  快步朝大厅走去的JOE一路沉思着,而就当他步入空无一人的大厅后,所有的灯管都全部被关闭了。就当他感到一头雾水的时候,灯光再次亮起。旋即转身,他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雪诺:

  银白色发丝扎成马尾,脑袋之上还带有一个蕾丝女仆发带。浅蓝色的苏格兰女仆服异常的贴身,不但衬出了她的身材,还令她显得精神许多。看着她略带羞涩的拉着裙边朝自己行礼并段断断续续的说出“主人”二字的时候,JOE是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小咎,礼貌礼貌!”

  琳悄悄打了下他的后背,意识有所恢复的JOE低下了脑袋。但一贯不擅言语的他挖空心思也无法想出一句赞美之词。渐渐地,他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汗珠:

  “很合身啊。。。”

  “谢谢。”

  “好啦好啦。。。从现在开始雪诺小姐也在这里工作了。忘记说了,小咎,欢迎你回来。”看着琳还有Raven高兴的笑着,JOE轻叹一口气:

  “嗯。。。我回来了。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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