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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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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开始了活动。
我也要和他们做同样的事;在那嶙峋的石壁上攀爬。说实话,有点害怕。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畏高症,也可能只是我一直以来胆怯的性格所致。
虽然这样说,但实际到了这一天的这个时刻我却不是太抗拒。
每个人都必须参与的这项活动,我知道它代表着的重大意义,从小以来就有人对我这样说。
“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吗?”
那时年少无知的我们,充满着热情和求知欲,毫无疑问接受了这些。青年总是喜欢刺激和挑战。我想即使到了现在,大家都是抱着理所当然的心态接受这场试炼。
目标是山的顶峰。
只想竭尽所能往高处爬。
“只有到达了顶端,从高处俯瞰,才能目睹这个世界的真貌。”
然而,从外面瞭清山的外貌却是不可能。
因为它被一层浓厚的雾所笼罩着。
同时也归咎于我的视野过于模糊。
当我开始攀登的时候,摸在掌心粗糙不平的岩石才给了我点实在感,好让兴奋的头脑冷静下来。
起初的一步花了好几分钟。实际操作只有一瞬间,却花费了不少时间去考虑。
一方面,还是不敢踏出第一步。看看四周,其他起步者似乎也维持着这种胶着状态。看到没有一个人在开始爬,自己就更加不敢。
只得紧紧抓住岩边,生怕一不小心便往下跌。虽然现在的高度还很低。
直到指尖开始发麻,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是那么艰辛。
不过,随着第二步、第三步,我总算找到了些窍门。
往后的步伐也逐渐顺畅起来了。
爬了好一阵,慢慢从思考的天际中返回现实。
没有注视时间的变化,而是环望四周,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此时人们已在不知不觉间分散起来了。
明明大家都是在同一的起点上。
但是,现在大家都分布于不同的位置。有在我上方的人,也有落后于我的人。甚至有些人已经不见踪影。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单纯是一项活动,还是一项竞赛。
“本来在这险要的峭壁能有站立之处已经是少之有少,愈往高处情况更为明显。”
大家必须赶紧争夺属于 “自己”的位置。
稍有松懈,那个位置不再属于自己。
所以必须提升自己的脚步,为了不落后于他人。
再者,本来便行动敏捷的人,根本不需要特意减慢自己的步速去迁就速度慢的人。
位于最上方的人早已见不了影子。
假使我继续努力不竭地向前,总有机会能超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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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有多久?是五个小时、还是更久,不清楚了。
只是渴望试炼完结那刻的来临。
我已经无法赶上……
这段时间,不过是重复着超越他人和被他人超越的事情。
但始终未曾触及处于更高峰的人。
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到达的那个境地。
归根究底,我根本便不擅长运动,会落败也是个必然结果。
但是,为甚么一定要我参加这场试炼?
从一开始便处于劣势。
即使如此,没有人给过我别的选择!
我还有其他方面的特长,若果参加那些,我一定不会这样……
但已经无法改变,试炼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
我都只得这样继续爬。
抛弃那些空想吧。
不、倒不如来点有意思的幻想。
在山的高处生长着的甘美的野果;只要我到达了便能获此等欢愉。
借着幻想,才得以支撑我继续向前。
用心爬……
一直没有为意,手臂、膝盖早已被锋利的石刃所损伤;随着那些伤痕的增加,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一度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我能够走到终点吗?
“只有能坚持下来,最终定能走到。”
这是笑话吗?
终点的距离是有限的;但人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
走到傍晚,已经筋竭力疲。
就算还有剩余力气,天色已变黯然无光。
失去了太阳的光辉,如何在黑夜中前行?
不过我担心自己连黄昏也支撑不到,精神上便先崩溃。
我已经不想继续爬。
然而还得继续爬。
前路纵然仍是看不清的远,底下却是深不见底,哪里都看不到能容我回去的路。
所以我只得这样继续爬。
即使是以这么一副极其可笑的模样爬。
但是,意识已经逐渐稀薄。
手也开始使不上力。
究竟何时,我终于力竭而放开双手,然后掉落在绝望的黑暗之中?
评语:
朦 朦胧派？
[ 此贴被凉风吹过De夜在2010-04-08 22:05重新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