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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飞速的旋转,周围的士兵在大声的叫嚷,打开的舱门外传来一股焦土的味道,站在舱门口的安娜老师深深的吸了口气。“真是奇妙~没想到20年后我再次登上日本是以这种形式吗?”
“安娜女士,欢迎来到日本。”一个少尉军衔的黑人军官朝她敬了个礼后拎起了她的行李---一个硕大的旅行包走在她的前面为她带路。“这件事情对你和我们都是非常。。。。。。”
“是的…..我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安娜低声说。
“你说什么?”前面的黑人扭头大声问。“能大声点吗?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不~没什么,”安娜微笑着回应着。
安娜跟着黑人来到了一个一间别墅内,华丽的西式装潢的房间里,四处还有细微的破坏的痕迹,无数身穿军装的军人神色严肃的走来走去,无论这里以前属于谁,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临时指挥所了。
黑人领着安娜来到了一间房间的外面,放下箱子,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跟随黑人少尉进门的安娜看到了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中校白人大叔。“安娜女士…………..”
随后的话安娜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用不敢致信的目光死死盯住少校身后窗户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的学生小笠原 晶子正带着幸福的微笑依偎在一个帅气的男人的身边。
“安娜女士,我必须说明,我们并不是侵占了小笠原 晶子的财产,我们只是借用一阵子。”黑人少尉带着安娜急匆匆的朝远方医院走过去。
“我对军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我的学生现在的情况。”安娜面色有些阴沉的说。
“她的情况很不好,她的父母和丈夫都在我们轰炸东京的时候都在我们的重点轰炸区域。所以。。。。医生说她现在有严重的精神问题。”黑人少尉无奈的摊摊手。“可惜了,很漂亮的女人。”
“该死的战争!”:安娜低声嘟囔一句。
黑人脸色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说:“是啊!该死的战争!不过,无论如何,这该死的战争结束了。”可能是看到安娜奇异的目光,黑人低声说:“我最好的兄弟,罗德曼。在战争结束前一天。。。。。”
看着面前神色憔悴,目光漂移不定,瞳孔放大,喃喃自语的小笠原 晶子,安娜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的抱住了她。“我的学生。。。。。。”
旁边的医生拿着病例说:“严重的精神问题,逃避现实,精神分裂。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需要长时间的心里辅导,或者用比较强烈的精神刺激~当然我是指对她有好处的精神刺激。”
轻轻抚摸着小笠原 晶子的头发,将晶子象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安娜对医生说:“能具体点吗?什么样的精神刺激。”
医生咬着笔头说:“能让她见见自己熟悉的人,她可能会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吧。”
安娜低头对晶子说:“晶子~是我~安娜老师~还记的我吗?”
晶子歪着头看着安娜,忽然露出一个有点白痴的笑容:“安娜老师….打棒球……”
“对!就是教你们打棒球的安娜老师。”安娜兴奋的说。
“嘿嘿。。。。嘿嘿。。。。。棒球。。。。。嘿嘿。。。。”但随即,晶子又开始了含糊不清的呓语。
“或许。。。。让她再见几个她认识的人会更好一点,她能认出你就说明她有反映。”医生说。
安娜抬起了头。轻轻的说:“棒球社~要集合了。”
“安娜小姐~在这里你要小心,这里是最乱的地方。里面全是*,流浪汉,以及只剩下一口气的人。”黑人少尉从腰部掏出了*,警惕的看着周围,四周是一片废墟,一种难以言喻臭气随着周围步伐蹒跚的人不坏好意的目光一起涌了过来。
“月映巴在这里?”安娜小心的避开的了前面的臭水沟。
黑人少尉回答:“对,我们查难民的户籍的时候发现的。”
来到一个用破席和竹子搭成的棚子面前,安娜轻轻的叫了一声:“月映巴…..在吗?”
“女客人?好吧~可以便宜一点。”一个带着说不出的疲惫的声音从棚子里传来,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掀开了门口的草席走了出来,立刻,她僵硬住了。“安娜老师。。。。。”
“就是这样。。。。。你能帮助我吗?”安娜坐在一个空纸箱子上,小心的维持的坐姿看着面前她几乎认不出来的月映巴。
“妈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从门口透着草席缝朝里面窥视着。
月映巴朝她招招手,小女孩飞快的扑进她的怀里,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安娜老师。
“我没时间伺候那个大小姐。”月映巴用麻木的声音说。她抚摸着小女孩子的头说:”而且我也不想见到美国人,请你们离开。“
“姐姐?”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一个床上传来。一个面上有一道恐怖的烧伤的女人从床上撑起了半边身子。看到月映静后她表情一楞。“安娜老师。。。。”
“月映静?”从半边脸上安娜勉强认出了她的学生。
“美国人的*。。。。”月映巴低着头说。“她们全家就剩她一个了。或者说。。。我们俩家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所以,这里不欢迎美国人。你走吧。”
“我这次来。。。。。”安娜的声音忽然变的很奇怪。“是为了带我的儿子回去的。他在中途岛被炸成了碎片。。。。。。我能带回去的。。。。只有他的军服和勋章。。。。”
“安娜老师。。。。。”月映巴和月映静同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安娜.
“战争结束了,死去的人我们只能怀念,现在,我们要为活着的人做点什么。。。晶子她需要你们的帮助。不是帮助美国人,是帮助你们的同学,你们的朋友。”安娜用她当年教学时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说。
“。。。。。。。”月映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和怀抱里的孩子,叹了口气。“我会联系以前的人的。。。。不过。。。。铃川小梅有问题。”
“叮~”安娜敲响了神位前的钟,一个和铃川小梅有七八分相似的十来岁的女孩子好奇而警惕的看着她,望着神位上笑容灿烂的铃川小梅,安娜目光悲伤。
“你妈妈什么时候不在的。”安娜问在旁边跪坐的女孩子。
女孩子歪着头想了一下,安娜心里又是一痛---从这个微小的动作上她看到了小梅的影子。“从爸爸去中国失踪后她身体就一直不好…..几个月就…..你是安娜老师吧?她经常提到你。请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在听完安娜的解释后,女孩用手指支着下巴说:“那么~我能代替我妈妈去吗?”
安娜惊讶的看着她:“你愿意吗?”
女孩点点头,看着神位说:“我想~妈妈会很支持我的决定吧。”
神位上的铃川小梅用她那不变的温柔的相容看着两人。
安娜推着轮椅,轮椅上的小笠原晶子依旧在不停的喃喃自语,来到了一片废墟中的空地上。宗谷雪,川岛乃枝,月映巴,月映静,石垣环,菊坂胡蝶按照棒球的分位站在四周,小笠原晶子的目光忽然从浑浊变的清明起来,月映巴用力的将握着棒球的手挥了记下,脸色忽然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容,这时候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要开始了哦!!”用力一挥,球飞速的朝前飞去。
“乒!”随着有力的挥棒,十来岁的女孩将球击飞了!
“出局~”安娜轻轻的说。
“小梅。。。。。。。。。”一个低微的声音从轮椅上传来。
PS:战争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方法,也是最愚蠢的方法。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