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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Show Time---The Archenemy(资料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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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乃吾血命,桀骜为吾魂称。”
                   Show Time Project


STAGE1:人物之章


愚者(The Fool,0)
砖加:黑瞳黑发的青年,本故事的主人公。性格乐天热血,个人英雄主义以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者。
喜好甜食,也因此容易失去自己所苦苦建立的立场。很容易被女性牵着鼻子走,是个脾气好,但极富性格的好人。
遗留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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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0楼
发表于 2009/08/03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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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静心安坐,闭着双眼。

  让心灵洞察一切,让灵魂感受一切。

  启发源自直觉,启发源自宁静之中。

  你想要的答案会被找到。”

  剧烈的刺痛从手心处传来,这是因为长期保持紧握短刀,从而压迫减缓了血液流动所引起的症状。

  但即使再疼痛难耐,男人也不会松手。相反,他更加用力攒紧了手中的短刀。目不转睛的他盯着走道:

  这条窄小阴暗的走道尴尬的介于两幢大厦之间,更尴尬的是,这条走道是通往某地的必经之路。

  阴影覆盖之下的走道中藏匿着威胁和压迫感。而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身,那种威胁和压迫感在逐渐扩大。

  而等待于阴影中的“影”们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束缚,去征服光明。

  “咔嚓!”*的保险被打开,“影”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来自记忆深处的罪恶感也随之逐渐加重加大,压得自己无法喘息。摇了摇脑袋,男人试图晃去燥热空气所带来的焦躁。

  淡蓝色裘皮夹克的肩膀上是浓厚且细长的茸毛,好比雄狮的面发。胸口的拉链并没拉起,所以能看清楚他贴身穿着的橡胶黑色紧身衣。

  青年来者虽然体形修长但体格也很健壮,腹肌,胸肌,手臂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双手悠闲的插于藏青色长裤的裤袋之中,而在长裤一侧则束着一根全银的裤袋。

  打扮张扬的青年观察了一番,并发现了那些行动诡异且动作扭曲的“影”。但他那淡紫色双眸所释放的自信却没有丝毫减弱。慢悠悠的将手从裤袋中提出,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滑了下大厦墙壁之上的阴影。。。

  “吱~”阴影像是粘稠的墨汁般被其手指勾起。脱离墙面阴影在空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环形刃面,笔直袭向了迎面扑来的“影”。

  “啪哧!”刃面势如破竹的截断了所有冷兵器的刃身,进而切裂开了影的身体。那浓稠鲜艳的红色瞬时从伤口中溅射而出,仿佛红墨般泼洒于大厦墙面。

  “看起来,各位非常的热情啊!”满意于这样场景的青年微微抬起脑袋,展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但轻蔑的口气和蔑视的目光却让很是厌恶。

  与此同时,“影”同时将对自己的颈部注射了特殊注射剂。

  “夏尔依琳制作的临时催化剂吗?”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已经注射的“影”,之后他们的身体由微颤演变成了剧烈的摇晃。异化的肌肉撑破了军用装,口中也生长只有野兽才具备的尖锐獠牙,唾液开始从獠牙之上慢慢的滴落地面。变长的手臂垂到了地面上,指甲也随之变成了爪子。

  低吼着的“影”们双腿用力蹬地面,一瞬间所爆发出的杀气传到走道的每个角落中。而异变的“影”们则高高的跃起,从不同方向扑向了青年。。。

  “嗷唔!”野兽的悲嚎传开在走道之中,但他们却在接触到青年前被一道红棕色轨迹所撕裂。那仿佛绸带般的红色轨迹掠过了一个又一个“影”,而当那红色轨迹消失于阴影中的一瞬,所有的“影”都被当场肢解。

  挡在青年面前的是一个修女:

  淡蓝色的修女服经过了修剪,长裙两侧都被剪开以便于行动。那修女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而其左鬓角秀发则被扎起。因为她的双眼绑着绷带,所以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飘然的修女服并没贴身,所以修女应该是个身材更为苗条的女子:

  “依靠他人能力而觉醒的劣质品,果然很水货啊。”

  镰刀突然消失在长柄中,取而代之出现的是鲜红色的十字长矛刃口。转动*柄,修女将修长的指尖贴在了自己迷人的嘴唇上。

  “久违了,夜巡。。。”

  像是在和熟人打招呼般,青年微笑着说道。

  “进阶了啊,不过,你身边的那个修女是怎么回事?”

  “别在意我,我只是路过一下下的假面骑士而已哦!”

  夜巡仔细观察才发现,游走在鲜血溅射间的修女身上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迹。

  “不用催化剂吗?果然符合你的风格。。。但只用那副强化骨骼,你有赢我的信心吗?”狂妄的询问让夜巡沉默。因为他知道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他也不会就此退缩,只是因为一个誓约,一个必定完成的誓约:

  “最终胜利的不会是你,这就足够了!”

  德卡雷继续慢慢的走着,当他走过夜巡的身旁时,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要去迎接的舞伴可不是你们。。。”

  无论此刻多么痛苦,多么难受。只要含着棒棒糖的话,那么口中所品尝到的滋味一定是甘甜。苦笑于自己这番毫无逻辑理论的同时,我也将最后一根棒棒糖含入口中。

  高层商厦的步行梯走道通常人流甚少,所以在那说话会相对方便些。和由月慢慢向上移动直到顶层的无人天台。

  倚在天台的护栏之上,朝远方盲目张望,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真实的死,是我们两个一起决定的。”视线无法挪移丝毫,固定在了大街之上的人流车辆中却没有任何焦点。迎面吹来凉风将蔚蓝天空的云朵挪移,却无法带走丝毫悲伤气氛。那棒棒糖明明开始慢慢融化于口中,但舌尖之上却没有传来一丝甜味。

  “为什么你会答应姐姐的要求?为什么。。。你非要亲手杀死她不可?”

  止不住的悲伤已经涌入令由月声音变颤变轻。将脑袋靠轻轻靠在我的后背上,她无力的敲打着我的背,像是在在斥责抱怨些什么般。

  “因为她害怕醒来。。。”旋即转身,轻搭由月的双肩,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没人在她的身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她害怕醒来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辨认自己。她害怕那种时间被删去,脑袋里空留下模糊记忆的感觉。”

  能回忆起真实依偎我胸口哭泣。

  能回忆起真实靠在我肩上微微颤抖。

  能回忆起真实拉着我袖口不让我离开她。

  能回忆起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有关她的一点一滴。

  “她啊,最害怕就是因为自己而导致身边的人不幸福。而我最害怕的则是她不幸福。如果,如果死能令他解脱,能令她觉得很幸福的话。。。我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咬牙切齿的说着,指甲已在不知不觉陷进了手心,微微松手方才感到疼痛。苦笑一番,尽说漂亮话的我最后还不是没拯救到她。

  将她亲手送入死亡的阴影中的罪魁祸首是我。将由月推入无限悲伤和痛苦之中的人也是我。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狡辩?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明知故问的由月像是不认同我所说的般拼命摇着脑袋。

  “抱歉,当时没和你说。”

  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无法给别人分担痛苦或是悲伤。而属于我的罪和痛苦则是由月没任何必要去背负的,属于我个人独占的。。。

  真实也好,由月也好,我也好。都只是因为比自己更加珍惜爱护对方,所有才想要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而且按照你的性格。。。呵呵,肯定会哭着闹着阻止我和真实的吧。”

  抚着她的脑袋,我尽力挤出一丝微笑,但是揪心的疼痛却怎么都止不住。

  时间流失所堆积的悲伤会不断加深,当人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才骤然爆发。而这种伤痛是无法抵御,无法反应的,瞬间就会将人吞噬殆尽。所以,所以人们才会选择迟早结束一切,好让痛苦短暂,好让彼此都少些伤害。

  所以,自私的我才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纵然这样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痛苦悲伤肆虐,自私而的我也不会后悔半点。

  “真实说过,你14岁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吧?”

  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我想是将真相告知由月的时候了。

  “哎?”小幅度点头的由月,脸却已红到了耳根。 那羞答答的样子真实可爱极了。但反思下,让这样可爱少女伤心的自己时不时格外的可恨。。。

  “但是啊,按照她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保持沉默的由月撇过了脑袋,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明白如果一味关注着真实,将她定位生活的中心。最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羁绊和生活都会被粉碎,被破坏。

  但这却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所以,我想代替她和你一起生活。或者说,让你代替她和我一起生活。。。”

  深呼吸,鼓足勇气说出了和真实约定好的话语。

  ——

  黑色阴影如飓风般旋聚于德卡雷的左手臂之上,轻弹手臂扇出黑雾,那雾气于空中骤然形成了一把黑色*并朝夜巡的下腹刺去。

  “叮!”短刀出鞘发出了宛如风铃的轻响之声,夜巡以最快的速度架起短刀。但即使挡住了螺旋而来的黑*,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其拖了老远一段距离后击倒。

  “什么?”倒地的一瞬,黑*也随之调动了方向,就像条*蛇般继续对着自己心脏紧咬而下。强忍住双臂处传来的酸痛,夜巡调转短刀,透色刃口仿佛蕴含无比的魔力触及黑*就将其撕裂。但断截的黑*却在瞬时雾化并遮掩了他的视线。

  “嘶~”刺耳的声响令夜巡为之紧张起来,扫视一番,发现位于自己左侧的墙面迸发出了一阵火花。调整呼吸节奏,俯身于原地等待黑雾散去,他提醒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嘶,嘶~嘶。。。”从地面,墙面,乃至是空中都擦出了阵阵火花。伴随着耀眼火花的越来越近,刺耳之音也越来频响,一道深红色轨迹清晰于视野之时。

  弧度极大的镰刀刀刃带起强风猛然袭向自己。急速后跳想脱离黑雾,但在夜巡脚跟未落地前,修女已紧跟而来:

  “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修女将已转换成十字*的长柄武器斜向刺下。夜巡虽然急中生智出刀格挡,但*头还是擦伤了夜巡的脸颊,继而刺穿了夜巡身旁的地面。用单手撑住墙面,在风沙土石间,夜巡先修女一步稳住了脚跟。

  在狭窄且跳跃的状态,修女很难躲避紧接的攻击。

  “呼!”蓄力突刺完全落空,先是蹬踏墙面创造滞空,随后敏捷的踩踏十字*头后借力再次弹跳。修女十分灵巧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并获得了再次主动权。而那长柄武器则在空中又次转换成了深红色的镰刀,随后修女一鼓作气朝夜巡砍下。

  但越是躲开格挡,修女的攻势就会越来越凶猛。力道,速度都在慢慢提升,像是故意在探测自己的实力一般。。。

  “有破绽!”双脚像是融进了阴影中,身躯瞬间变得模糊黯淡,深蓝的身影瞬间拉得细长。红和黑两道轨迹交织在一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下一刻,夜巡受到了仿佛电流迅速又全面的攻击。恰到好处的疼痛像是刻意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般,不令自己昏厥也不致死。

  “啪!”长柄直直敲击了腹部,喷出一口淤血,夜巡整个人撞击到了一侧的墙面。

  已再次后退的夜巡已意识到自己被完全压制,如再退一步,他就会让开通往教堂的路。“那本文献”也就会落入德卡雷的手中。

  “对正常人而言,你的体术已经很出色啊。不过,你真的不用*吗?”在一旁悠闲看着电子书的德卡雷毫无紧张感可言。他很了解夜巡,就像他了解自己般:

  而那把短刀便是他的唯一武器,除次之外他绝不会用任何武器。所以询问只是为了进步确认他是否在几年内有所改变。而结果却令德卡雷很是失望,没有丝毫的改变也意味着他没有丝毫的进阶,他依然只是一个普通“愚者”。

  站起后再次架起短刀,夜巡活动了下指节,好松缓手指酸痛。

  “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微微扭过脑袋,夜巡看见一个牧师装扮的男子正从教堂处走来:

  米色的大褂披在深灰色牧师服的两肩上,圆形镜后是一双宛如黑曜石的眸子。黑色的秀发并没有梳理过,但配合牧师的微笑却显得更加亲切。他的脚步非常休闲,仿佛旅游者般的轻快。随着他慢慢走进,夜巡发现他的左跨上用银色锁链挂住了“那本文献”。

  “夜巡阁下的体术真是很棒呢,让人大开眼界。”驻足在夜巡的身前,年轻的牧师背着阳光微微一笑,随后友善的伸出了手。

  但当夜巡看清牧师面容之时,他便陷入惊愕无法思考。因为年轻牧师的面容和脑内的男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标靶’?”

  ——

  “哥哥。。。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支支吾吾的由月,我只是木讷的点了点脑袋,随后伸手抚住了她绯红色的脸颊:

  “当然知道了。。。”

  “简直。。。就像是在求婚啊。”故意躲开我视线的由月低下了脑袋,而从其脸颊处传来的灼热则直刺了手心。后退一步的同时我咧开嘴哈哈傻笑起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处理尴尬气氛一直是我的弱项。特别是和女性单处时进入此气氛,难度就会上升到另个新档次。而当目标是比我小的女性的时候,难度又会有质的飞跃,达到王者级的困难程度。换言之就是死定了,没有搞头了。。。

  “哥哥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由月可是会生气的!”娇嗔的说着,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而且由月现在还穿着婚纱。。。很让人在意的啊。。。”

  “变回妹妹模式了吗?”

  用由月称呼自己是她在真实和我面前的特权,而现在她也将我定义为了“亲人”。

  “唔,不理你了!”

  因为赌气而鼓起包子脸由月“哼”一声转过脑袋。她的背影是那么单薄,瘦弱,无助,令人怜爱。不自居的靠近她的我从身后将她紧抱于胸前。

  “呀,哥哥!你在做。。。”

  难以言语的倦意传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从而麻痹了我全身。已不想去理论任何的我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和由月紧贴在一起,感受和煦风和温暖阳光。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令隐隐作痛的心稍有好转:

  宛如幽灵般,我面无表情的走过无数条冷冷的街,迷惘无助的徘徊于成千上万的十字路口。不曾与其他任何人有所交集,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邂逅。混乱不堪的大脑中散落着琐碎的记忆,努力拼凑出的是畸形的回忆。

  寻找未果的我多次因疲惫而倒下,但醒来后,却不得不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个世界。可笑还是可悲,早难以分辨。。。

  “哥哥很累吗?”

  搭住我的手,由月轻声的询问传入我耳畔,语气温柔又怜慈。完全不像过去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娇羞女孩。

  “嗯。。。有点累吧,我想你也一样吧。无人撒娇,无人抱怨,无人诉说,无人理睬,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由月的身体微颤着,孤独所带来的恐惧萦绕她太久了。也正因“孤独”的可怕,所以我才应该抓住她再也不松手。

  “呐,哥哥,以前我们时常和姐姐一起看天空,那时候,你老是一个人在树荫底下发呆。”风渐渐变小了,睁开眼我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蔚蓝,淡淡的细长云朵仿佛薄纱飘动于空中。而遮掩太阳的云朵边缘也则被染成了淡橙。云朵碎着微风挪移,金色的阳光透过指缝投下从而驱散了我心中持续已就的阴霾抑郁。

  “姐姐和我很多次偷偷看着你的睡姿。不知为何,你相当的疲倦,身体一动不动,呼吸轻又薄弱。就像。。。死了般,真把我们吓死了。那个时候由月一直在害怕,如果哥哥就这么昏睡不醒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想唤醒睡美人一样,吻我咯。”

  无心开调侃着却被由月轻轻捶了下脑袋,而脑袋里则回想起了和真实的约定——“守护陪伴在由月的身边”。

  我已经失言过一次了,或许现在正是弥补错误的时候了:

  “一起回家吧。”

  轻轻摇动脑袋,由月无奈的朝我悲伤一笑:

  “哥哥和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都在保护我呢。但越是被保护,由月却越是害怕。。。害怕哥哥会离开自己,害怕姐姐会离开自己,害怕大家会分开,无法在一起。”摆动肩膀挣脱我,由月径直走到了护栏前:

  “虽然很害怕,但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是姐姐。如果我强夹在其中的话,我和你们仅有的一丝羁绊也会粉碎吧。”

  “所以才会想要和真实搬出去住?”

  “嗯,因为我必须习惯,习惯一个人生活,即使不看见哥哥也无所谓的生活。”

  我啊,总是比常人迟钝一拍,总是乐天的思考着自己的事从而忘记了别人的感受。如果当时,当时能够稍微挽留她,稍微说些,做些什么的话。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但现在我却只能低下脑袋沉默不语,听着由月继续叙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每天所看到的人会少了谁,明明天天和姐姐在一起,但还是感觉好害怕,好陌生,好痛苦。。。”

  “乓!”狠狠砸击护栏,我毫无目标的抒发着怒气。

  “如果你和姐姐幸福的话,那种感觉或许会有所好转,可是啊。。。。”

  真实病了,每天都处于徘徊在生死间。我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在真实的身上的时候,也将由月渐渐淡忘。形同陌路的正对面走过,却很少再有相互打招呼。仅仅只是前往同一个病房,探望同一个病人的陌生人罢了。

  现在回想才发现自己到底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迟钝,自私的我到底伤害由月是最多最深的。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彻夜未眠想将婚纱做完,急冲冲的跑进医院看见的确是你杀死姐姐的场景。本以为,如果姐姐和哥哥结婚,一切都会好转,由月也会死心。。。但。。。”

  泣不成声的她没有转身依然注视着前方,不想让我看见她悲伤的一面。如果有镜子的话,我一定会把镜子里的自己砸得粉碎。

  颤抖不已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完全不能动弹。

  “最后,最后我谁都没有拯救到吗?真是抱歉啊,真实。。。他为什么会去拜托一个笨蛋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因为姐姐爱你。。。”

  “只是因为珍惜对方,所以才会为对方付出一切,这样的举动真是太傻了”

  因为珍惜对方,真实拜托我杀了她。

  因为珍惜对方,由月选择了离开我。

  因为珍惜对方,我决定一个人默默背负罪和悲伤。

  但这一切到底错在哪来?

  “为什么要亲手杀掉姐姐。”

  “因为这样我才没有退路,只有亲手让她安息。我才能面对你。。。”

  因为罪恶感会扼住我的喉,让我无法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让自己背负这一切,我才不会有退缩的念头。我必须对她的死守口如瓶,必须。。。

  “他也很害怕呢,但是这样下去是无法抑住更大的恐惧。所以她希望能够让我挣脱她的枷锁,让我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我。。。”

  “不,不是因为哥哥。。。”转身的由月已是泪人,她无助,悲伤,仿佛坠入了枯井,但又无力去抓住攀上的绳子,只能期待的向上巡往,等待渺茫的希望。

  蔚蓝明媚天空下的新娘不应该哭泣那不是适合她的表情,不是应该属于她的表情。

  “原来,原来姐姐想送给我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知所云原地的我呆滞于原地,看着她缓步朝我走来。

  “原来这件婚纱是姐姐送给我的。。。”目光黯淡的看着自己身着的婚纱,由月像陷入了无尽的悲伤泥沼中般,“到了最后还是惦记着我,姐姐真的好傻啊。”

  “到底。。。”

  柔软的唇轻贴着我干燥的唇,急冲而来的由月靠和我靠的很近,近的不足咫尺。她温热的手贴着我胸口。她闭着眼却听不下流泪,就这么突然吻了我。

  那本应该是和缓的,温热的,甜蜜的吻却蕴含着悲凉,哀怨以及忧伤。

  幽幽体香弥漫在我周身的空气,隔着并不丰满的酥胸我听到了加速的心跳声。。。

  随后,我们很自然的离开了对方,而由月则低下脑袋羞涩的说着:

  “由月。。。喜欢哥哥。。。不是兄妹之间的。而是。。。而是作为一个女*着哥哥!”

  “咔嚓!”意识思考全部为之上锁,什么都反应不及了。我像是内部损坏的机械般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愣间,由月的话语,不,由月的表白反复回放在脑际。全身的血液都不再流动,心脏也像是停歇住了。

  指尖轻触下嘴唇,抹去下了淡樱色的口红。不知所措的看着由月,刚想张嘴,她却用纤细的食指点住了我的唇,阻止了我话语。

  “姐姐直到最后都放心不下的其实是我啊。姐姐想令我幸福,但那种幸福却不属于由月的人,所以就算姐姐给我,我也触摸不到。。。”

  “不。。。由月是应该幸福,应该快乐的人。”

  真实交付于我的那份幸福,我却没有传递到,也无法传递。。。

  “那哥哥会爱上我吗?会和我在一起吗?”

  凄凉一问,让我身感冰封。咬牙向前,我不加思考的撒了谎:

  “当然咯,我会的!”

  “很高心,但哥哥其实在骗由月吧。哥哥已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了。还有,哥哥只是把我当成任性的妹妹看待,从来没当成恋爱对象吧?”

  话语戳到了我的痛处,由月完全解读了我。一瞬间心如死灰,垂下脑袋苦思冥想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从那个时候起,哥哥已经失去了任何情感吧?我有几次偶然看见哥哥,那冷冰冰的表情太陌生,太可怕,由月都不敢和你打招呼了。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直到几个小时前,那些被冰封的情感才复苏。。。是因为那对姐妹吗?”

  破涕为笑的她歪着脑袋,使坏般的朝我询问。

  “也不算吧。。。”

  艰难的苦笑着,我发现面部神经都将要坏死了:

  “姬一直在帮助我,在一旁鼓励我。而优,那个猫萝莉虽然坏坏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想要帮助我。或许她们能成为我新的家人。”

  “呵呵,我很嫉妒她们呢,能让哥哥变回来。但我想和她们在一起,你才会快乐幸福。”

  “那就试着玩一场真人的GALGAME吧,和我。。。”

  不死心的说着,由月却步步后退直到护栏的边缘,她再次朝我摇了摇脑袋。仿佛是再次鉴定了什么决意般:

  “对不起。。。由月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由月很快就会死。。。或者现在的由月已经是幽灵了。是个再想到哥哥一面幽灵。”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

  “我的能力是将血液改变,成为毒液或者带有毒的物质,所以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乱七八糟无法调节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大概只剩下1个小时不到了吧。我。。。已经不能控制能力了,血液流动也会马上就停止的。”

  脑袋晃的厉害,我像坠入了无底深渊般眼前一黑。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留下我一个人。。。

  又是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却不给我任何机会拯救。。。

  又是这样,还有来得及去珍惜,一切都已经如烟消逝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总是,总是要。。。”

  命运憎恨我的话,将我一个人带走就可以了,为什么总是要以伤害我身边的来二次伤害我?受诅咒的,该死的,是我!

  “对不起哥哥,由月太任性了。但是,如果见不到哥哥,由月大概会抱憾终生的吧!”一如既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单闭左眼恶作剧般一笑,却将往日的自责与伤痛勾起。几乎溺死于这窒息漩涡中的我朝她缓步走去。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给我私自消失掉!”

  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已经无法触及了,我的手穿过了她的手,仿佛掠过空气般。呆愣的目睹由月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目睹着她的身影变淡。。。

  无力挽回的我双膝跪地,高举拳头像泄愤似的死命敲打地面。但疼痛却无法唤醒我,无法让我从这个梦境里醒来。

  “哥哥。。。”轻柔温暖的声音从上覆盖了我的身躯。相比由月此刻是以悲怜的眼神注视着我吧。干涸的泪腺无法生成泪水,被悲伤却压垮了我则无法表现一丝心痛。

  只能张大嘴无声的嘶吼着。只能无助兄空不断的挣扎苦苦支撑着。

  “能和哥哥相遇真好。”

  我也是的。。。抬起头,视野模糊间,我再次看见了满足又幸福的微笑。

  “哥哥一直是拯救别人的英雄,所以别泄气。”

  英雄?就连亲人都无法拯救的人算英雄吗?

  “其实真实姐姐也是觉醒者。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但是我答应过姐姐要保密。而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她的病症是因为被其他人袭击而造成的。。。那是德卡雷蓄意已经的计划。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话,那么哥哥一定会像英雄般结束这一起的吧。”

  机械的点着脑袋,我脑内的空间已经不足我思考任何了。

  “那,再见了哥哥,即使由月变成幽灵也会在你身边的。。。永远守护着你。”起身冲刺,伸出手却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透色的身体自然后仰。已是投影般透色的身体不断的在下落过程中逐渐淡化,而最后完全在消失在空气中。

  无力的瘫躺于护栏内侧,我抬起头仰望晴朗的天空,太阳已挣脱了云朵的,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由月,你到了真实那去了吗?”

  和煦的风吹起件婚纱,像是在证实她的存在般,缓慢的向着远方飘去。。。

  ——

  白色婚纱轻轻飘落于走道上方,瞥见其的修女立即收起刃口,用银质的长柄接下了那件婚纱。小心翼翼的轻轻拂着,手心传来柔滑好比最上等丝绸的质感。

  “呐,呐,FRIST,上帝为了奖励我的可爱,特意送了件婚纱呢!”猫起嘴巴的修女幸福满足的用脸颊来回蹭着婚纱。而面对如此孩子气举动的牧师只是迎合笑了笑,随后握拳放于嘴前清了清嗓子,并以严肃的目光管看着修女。

  “我说啊,NEXT,上帝可不会送修女人员婚纱的。因为修女是不能结婚的。”无奈的摊手,年轻牧师一副拿小孩子没办法的样子。

  “唔,那我不玩了,我想扮演其他的角色。。。”小心翼翼的折好婚纱,修女将其环抱在胸口,嗅了嗅上面有着一股幽幽体香:

  “德卡雷,不如下次让我扮演死神或者女仆之类的吧!”

  “好好,随你。不过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吧。”德卡雷调侃般警言过后,名为FRIST的牧师解开了腰部的锁,将厚重的文献并拿起并翻开其。书页翻动的一瞬间,无比凛冽的杀气骤然爆发而出。浅浅一笑,书页仿佛无数白鸽掠翔于走道。

  “啪~”部分书页贴在了两侧的墙面并发出了诡异的蓝光。而那些想要走道之外的人们纷纷改换了路线,好像被暗示了什么一般。

  “结界?”

  “嗯,正是如此。”

  面对自信满满的牧师,夜巡只是站起后调转短刀向其刺去。

  “啪!”不慌不忙用手腕轻松挡下夜巡的突刺,保持挺立的FRIST快以惊人的速度横踢夜巡的腰部。而就在夜巡身体失衡倾斜间,他摆成虎掌的左手已经深深埋进了夜巡的腹部。。。

  “噗啊!”喷出大口鲜血泛开于书页之上,多退多步夜巡方才发现那些书页并非随风飘散,而是盘旋在FRIST的周身。稳住脚跟反手握刀纵砍而下,却遭到书页的阻挡,就当自己即将撕裂书页的瞬时,那书页纸张突然变成了金属锁链盘旋捆住了自己的手臂。

  “啪,啪,啪。”之后书页接二连三的贴住自己自己四周,并变成了锁链将自己牢牢困在了走道正中央。

  “将军。”最后一张书页飘到了FRIST的手中转换成了带有*的USP。将*口缓缓挪至夜巡心脏处,他再次习惯性的微笑了下。

  “乓!”响亮的*鸣声回荡于狭窄的走道,许久后才散去。。。

  “真是危险啊!”感叹着的FRIST迅速转身,随着书本的翻开,一股青烟随之枭绕而上。微微倾斜书本,一颗12.7mm口径的*滑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抬头巡视,一名女子正双臂环抱缓步朝自己走来:

  橙[x]丝带所捆扎的浅褐色单马尾长至腰际,在阳光下显着亮泽的质感。而在额前刘海之下的则是长长的眼睫毛以及形状姣好的眉毛。

  半裸黑框眼镜后是一双宛如蓝宝石水亮的美瞳。与其对视,宁静安逸之感会自然涌上心头。仿佛自己正漂浮于蔚蓝无垠的海洋之中。

  女子的穿着十分简单。没有过多花纹的白色长衫双肩上批有一件淡紫色的披肩,而胸口则系着一个小巧的领结。淡灰色的蓬松中长裙微微开叉,在腰部则打着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女子所散发着一种秀丽文雅却又俏媚的美,独特且让人难以捉摸。

  “开。”低语一声后,书页被像是被命令了般从书本中抽离而出,并迅速从四面八方朝袭向女子,“真抱歉,美丽的小姐,现在已过了祷告的时间了。

  “虔诚祷告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双手合拳放于胸前,女子闭眼做着祷告的姿势。从远方而来的第二发狙击*过肩射出,像是蕴含着生命的*迅速环绕在女子的周身,并将书页全数击穿钉在她身旁的墙面之上。

  “祷告完毕。”满意的一笑,女子按住了纸张,“原来如此啊,真是很了不得的武器呢。”冷冷一瞥倚靠墙面的德卡雷,修女和牧师像是感到了什么一般,同时朝女子急冲而来。

  “弹灵魔女。”散着白光的阵型和文字突然出现于书页之上。而那颗本应失去了力道的*像被注入了魔力般,再次从指缝弹出并瞄准了NEXT射去。

  “乓,乓,乓!”刃口和*相互碰撞间迸发出了阵阵火花。但无论NEXT如何挥舞镰刀都无法击落被银白色光芒包围*。

  *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在提速后更凶猛的袭向了自己。笔直从高空坠下*在地面上钻了个深深的孔后随机反弹。谨慎的后跳一小步,NEXT避开了这次的攻击。但女子可不会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轻轻打了个响指,那银色的轨迹来回加速反弹在两座大厦的墙面之上。被逼得节节后退的NEXT咬紧牙关,高高举起了镰刀:

  “真讨厌!”

  “乒!”红色的轨迹将*一削为二,而就在火花闪耀间,多条锁链破墙而出将自己牢牢捆住。回过神的NEXT才发现,那些书页已全部消失不见了。

  “唔,讨厌死了!FRIST,快把那个坏孩子打败!”生气的鼓起包子脸,NEXT不服气的吐着舌头命令道。但FRIST同样陷入了困境,那些锁链从刁钻的角落一拥而上令他催不及防。刚刚想要解开束缚手臂的锁链,女子已用高跟鞋轻点地面,令巨石笔直撞击了腹部。被巨大力量撞开之后,接着的锁链同样束缚住了FRIST。

  目瞪口呆的夜巡看着女子慢慢走近自己并破坏了锁链,但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因此油然而生:

  “你啊,不行就别逞强。没人会加你工资的。”有气无力的说着,女子无奈的摆了摆手。但当她将目光锁定于牧师之上的时候,她的神情却有所改变。

  “那个牧师是‘标靶’?”

  拨通手机,却发现电话的那个已经有人接了,而眼前牧师却没有丝毫张嘴的迹象。

  ——

  颓唐的靠在护栏之上巡望天空,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实感,宛如幽灵般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我停止了思考。手机响个不停,但声音却怎么都传不到我脑中,不想理会的我只接通了手机,但不准备回一句话。

  “是DAMON先生吗?”银铃般的女声明显是经过处理,虽然我没有回复,但她还是继续了诉说,“我需要您的力量,请您。。。务必来到我的身边来。”

  话语的最后,她已气若游丝,看起来这并非人工AI。将手机麦克风放在嘴前,我深呼吸了一番以调整心态:

  “啊,很抱歉,我现在处于‘灰常’不爽的状态下。就算是救世主,也是有假期和作息表的,请你核对后再打电话给我吧。”

  “您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本想挂断电话,但她的话语却让我蹙眉,不明所以的我疑惑的“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结束这疯狂的一切,令所有的伤害和悲伤到此为止,您的力量是必可不少的。所以,我需要您,请来到我的身边。”

  “如果这一切都能因为我结束的话,为什么不早雇佣我?非要等到一切都发生了再马后炮?你再开什么国际玩笑?”

  朝着电话领头怒吼着,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但即使知道此刻的自己难堪的很,但我也无法停止想要宣泄的欲望。

  “对不起,但正因为了不想再继续失去身边的人。我才希望和您合作,因为我也同样失去了亲人,我能理解那种无法治愈的悲痛。但我没有力量保护别人,而您则拥有。”

  挠着额前的头皮,我无法判断她所说的是否属实,但我的确是不想失去任何人了。年少时代所憧憬的骑士是能守护一切的。但现在的我却没有保护好身边任何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那么逃固然无用。

  既然无法成为守护一切的骑士,那么就试着转职成为狂战士,堵上自己的一切,在生离死别来临前全数杀死吧!

  “告诉我,你所在的位置。”

  “万分感谢,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您接下来的行动,请你务必完成。”

  挂断电话,闭上双眼回想着由月所说的,我想是时候让我做一天英雄了。如果由月真的是幽灵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祝福我,让我完成这个壮举。

  “由月走了吗?”轻声询问从身后而至,没有转过头,也没有用言语回答,我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呵呵,因为转身看着姬失落担忧的表情,我想自己也会被传染的吧。站起身,我巡视了对面高低不一的建筑以及大街上依旧走动的人群:

  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会因某个人的情绪产生丝毫的变化。在这个世界中无论你忙碌或是悠闲,充足或是无聊,时间都会流动。所以啊,人们才应该去珍惜每个邂逅,每个相遇,每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

  而我,现在仍握有的羁绊就是那对姐妹还有耀了。。。

  “对了,姬,你应该都知道这一切吧?呵呵,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吧。”旋即转身,我耸了耸肩膀。其实我完全没必要,也没资格把这份责任推卸给任何人,但姬还是很自责的地下了脑袋。

  “砖加先生。。。”

  “啊啊,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由月不过是。。。不过是到真实那去了,或许比起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在真实那会好很多吧。”

  沉默着的我努力的掩盖着自己的悲伤,但在姬面前,这一切却形同虚设。她早已看穿了我的心境,所以才慢慢走到我的跟前,随后认真的抬起头:

  “我会拯救砖加先生的,我一定会将砖加先生从自责悲伤中拯救出来。”

  “那就和我结婚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大胆的话,我竟然能脱口而出。

  “如果,这样能的话。。。”

  “开玩笑的。。。姬那么娴熟稳重出色的女孩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在。。。”看着她生气的表情,我不自觉的咽下了后半句。

  “砖加先生又开玩笑了!”羞红了脸,她生气转过身。

  咦?我又犯错了吗?

  “不过啊,我们可是家人,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的家人。。。”

  转过身的那瞬间,我看到了好比天使的甜美微笑。而优和耀也刚刚走上来,并微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用手机登陆BLOG,将其中的照片删去,同时也将DAMON的过去一同删去了。

  或许从此刻起,“砖加”会拥有更为深刻的羁绊。

  “叮~”推开门的同时,风铃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走进短信中标注的服装店,我巡视了一番店铺:

  淡褐色的衣架衣橱,淡褐色的墙纸,昏黄朦胧的灯光以及玫瑰红的卷帘。整个店铺风格复古,有着一种类似贵族舞会般的情调。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前来,享受着金色阳光的沐浴。

  “哒,哒,哒。”有节奏的缓慢脚步声从上而来。起身抬头朝声音的方向张望,那个无比熟悉且秀美的面容跃入眼帘。

  彼此对视,仿佛这刻便是永远。。。

  ——

  “穿着这件婚纱的姐姐,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金发女孩强忍着自己的睡意缝制着婚纱。躺在病床上目睹这一切的褐发少女微笑着伸手抚着女孩脑袋。

  “由月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一定要趁早完成,这样由月。。。由月就可能成为姐姐的伴娘了。”

  “呵呵,有黑眼圈的伴娘,我可不要哦。”

  “唔,那由月先在就睡了。”

  看着女孩紧闭双眼,随后进入梦乡后,少女满足的微笑起来:

  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有自己心爱的人,有深爱自己的人,有可爱的妹妹,有一个完整且幸福的家庭。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留恋的吧。”

  将婚纱披在女孩的身上,少女像是看到了最为憧憬的事物般,兴奋的睁大了双眼。

  “成为全世界最美新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由月。”

  无比怜爱的看着女孩,少女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明日的尽早来到。

  漆黑一片的夜空已滑过了一道流星,那少女和女孩的心愿也理应会实现吧?

  CHAPTER1 OVER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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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帅哥离线 存在感+透明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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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二星级★★

31楼
发表于 2009/08/04 | 编辑
居然是类似自爆死……
话说,被杀比较能够骗眼泪哦……


[ 此贴被冬霜の熠在2009-08-04 21:07重新编辑 ]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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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5 

SOS团二星级★★

32楼
发表于 2009/08/04 | 编辑
好强烈的沧桑感!(惊

嘛。。。一如既往的没有吐槽。。。。下次留个吐槽点给我 仆 都快失业了。。。。。。。。。。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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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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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33楼
发表于 2009/08/10 | 编辑
  
ACT7:星辰(The star)

  “蕴蓄光芒之星辰闪耀奇迹,

  随其指引迈向希望。”

  被锁在无音无光无人的玻璃房间,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孤零零的,冷冰冰的,黑压压的,静悄悄的。。。

  曾无数次敲打那看不见的墙面,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击碎。

  无法忍受,濒临崩溃却又不得不苦苦坚持下去:

  “很快就能休息了。”

  两颊通红的雪诺.娜塔柳眉紧蹙,面色苍白呼吸异常紊乱的她强忍着病痛的折磨,提着小号拉箱缓步前行于机场走道。

  “再,再坚持一会就好。。。”

  身心疲倦的她自我鼓励着,但视线却不再清晰开阔,意识也越加模糊了。

  四肢酥软乏力,虚弱不堪的她刚跻身于拥挤人流中就被不断撞击推挤。头晕目眩间失足踉跄,雪诺缓慢闭眼瘫倒向一侧:

  “又是这样。。。谁都不在我身边。。。”自卑的呢喃着,雪诺凄惨一笑,“我。。。我一定会很孤独的死去吧。。。”

  不被任何人理解,不被任何人关爱,不被任何人重视。

  雪诺从出生起就受到了诅咒,看不见的障壁将她隔离。所以,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她的生活,任何人都无法踏入她的世界。

  同样,任何人都无法拯救她。

  “啪!”

  当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沼泽的前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挽住了倒下的自己。与此同时雪诺也隐约听到了玻璃粉碎的声响。猛然睁眼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名黑发男子搂着:

  黑色的中长发没有过多的梳理,略显蓬松凌乱。在那乌黑的秀发下则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冰蓝色的双眸好比寒冰,透着严肃到可怕冰冷气息,俯视着自己宛如随时准备捕食的猎鹰。

  “谢。。。。谢谢。”颤颤巍巍的小声道谢,雪诺因恐惧而挪开了视线。男子虽有英俊秀气的五官,但他的表情却冷漠严肃的令人害怕。怯怯猫了眼男子,嘴唇紧紧下抿的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这使雪诺感觉自己随时有被他一口吞下的危险。

  “没事吧。”毫无感情起伏的询问着,男子那种冷冰冰的口气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令雪诺不禁产生了他是否是机器人的疑问。。。

  拉住自己的手,男子缓慢的扶起了自己。但虚弱的雪诺却依然无法支撑起自己,从而跌倒在男子的胸口。隔着白色衬衫,雪诺听到了男子平稳的心跳,感受到了他暖暖的体温。

  “原来是人类啊。”

  由此幡然醒悟的雪诺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和男子靠得更近了。像是受惊的仓鼠般缩了缩身子,急忙低头的雪诺两颊更加红了。

  “你的手心滚烫,在高烧吗。”

  毫无抑扬顿挫,男子的口气丝毫不像疑问。在雪诺确认的点了点头后,男子微微躬身一把将搂住了自己双腿,随后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自己抱起。

  “咦。。。”小声又羞涩的惊呼着,雪诺惊讶的睁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

  依然保持副扑克脸的他挤开了拥挤的人群奔向机场外。虽然自己并不重,但要抱着自己快步穿梭在人群间却十分不易。而眼前的男子不但手臂没有丝毫颤抖,呼吸更是自然如初,身上也没留下一滴汗。

  从他的表情中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念头,难道仅仅是想帮助自己?

  “那个行李,等下再来取吧。”

  “一定会被拿走的吧。。。”

  没有回答,男子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缓缓合眼,温暖的倦意流淌至了自己全身。或许能解开自己的诅咒,能粉碎看不见障壁的人就在眼前。

  金色的阳光朦胧了我的视线,一瞬间,站在台阶之上的女子和真实重叠在了一起:

  湿润的褐色秀发没有任何扎理,自然的披在双肩,女子左额刘海前别有一个可爱的樱桃图案发夹。她那细长的发丝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亮泽柔顺,宛如繁星满布的夜空。

  卷翘的长长睫毛下是一双宛如湛蓝海洋的美眸。相比真实,女子的虹膜色泽更深些。

  和记忆中那双如晴空般蔚蓝的眸子不同。与女子四目相对着,我更多感受到是略显压抑的宁静和安逸。

  身材纤细的女子身着黑红相间的贵族风连衣裙,配合周围复古的摆设以及舞会气氛,让我有种正身处在中世纪贵族家宅的错觉。

  纤细如天鹅的颈部缠绕着淡黑色的丝绸丝带,而在那条丝带的末端还系有一朵同为丝绸材质的深色红花。在这两种深色调的反衬下,女子的皮肤也显得更加白皙。

  低胸的连衣裙设计令女子丰满的酥胸依稀可见。短袖和百褶裙的膨胀感处理的也恰到好处,可爱却没有丝毫夸张成分。而整体来看,连衣裙和气质优雅且妩媚女子结合的天衣无缝。仿佛她是存在现在与过去,真实和虚幻缝隙间的可人妖精。。。

  迷人小巧的唇缓缓动作,堪比银铃的甜美女声传入了我的耳畔,将昏迷迟疑的意识敲醒。

  “您好,DAMON先生。”温柔友善地对我浅浅一笑,那自然的笑容无比熟悉却又是不尽相同,像是对久违的友人般。。。

  “啊,你好。。。”

  呆滞又有些拘谨地回答着,我开始再脑海里搜寻着有关真实形象的记忆。渐渐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不是她。。。”

  低声否定,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真实的羞涩微笑:

  同样的美丽精致五官,同样的服装打扮,同样声线和微笑。但眼前的女子和真实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哇啊!”揪心的痛楚源自脚趾被人用力踩踏。总之能发动如此孩子气攻击的人,我想除了优以外不会有别人了。旋即转身,作为答对奖励的是优气呼呼的瞪视,完全涨红脸的她很可能会再次发动突袭。。。

  “哥哥你这个坏蛋!”伴随攻击性语言的当然是更具有攻击性的肘击。优这次的攻击可谓集大成于一体,完全领悟“快、准、狠”的一击将我击退多步。捶胸顿足间我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她又急忙跟上一咬作为终结技。

  “我到底错做了什么啊?”

  这个气氛转换太戏剧化了,令我一时间无法接受。那只咬住我脖子的萝莉猫也异常含糊且生气的说着,但我完全听不明白。

  “优说,你一直对着那小姐的胸部看。。。眼神很色。。。”

  气若游丝的姬在一旁解释着,但看她也红着脸,我意识到再不解释会完蛋的。想方设法抓住优,随后将她放倒一旁。我刚忙解释:

  “不是啦,只是,那个女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哥哥。。。这句话可是最低级最傻的搭讪用语的说。”半眯着眼,优以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骤然爆发出的杀气令空气灼化,令中央空调形同虚设,令我瞬时汗流浃背。急中生智,就在她即将扑上的前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随后快速的拿出手机,高呼“我有证据!”

  熟练的登录BLOG,我猛然想起了令人绝望的事。

  “那个。。。图片刚才在商厦天台上被我删掉了。。。哈哈。”

  面对气愤到瑟瑟发抖的优,我的傻笑过渡法完全失效。

  “看。。。那边有正版LV打折销售。。。”

  “咔!”话音未落,我的脑袋被优狠狠被咬住。再次折服在命运女神的黑色幽默下的我已失去了抵抗的欲望。但如果再被这么被娱乐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命不久也。随后不明红色液体从额头开始往下冒,让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难道是心灵对外界的屏蔽所产生的立场吗?不,立场不可能以液体溅射那么高级的方式建成。绝对。。。

  就这么想着的我无力前倾,跌倒在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

  “咔嚓~”熟练翻开纯银打火机的同时用大拇指擦过了打火机滑齿。在火星四溅间,橙红的火苗点燃了男子口中所叼着的香烟。

  深深吮吸一口,随后缓缓吐出。随着紫色的烟气枭绕而上,黑发蓝瞳男子视野也跟着挪至蔚蓝无云的晴空之上:

  这里并没发生什么大改变。。。加阔的商店街道依然是那么热闹。而绝大多数老牌商店也依然存在,不过店铺装潢倒是变得更加豪华现代了。

  而这里的人们更是一点变化都没变啊。。。家面包店的店主已经花白了头发,但他还记得自己,并送了些面包新作给自己品尝。而孩提时代自己常去的剑道用具店老板也依然客气的称呼自己为“少爷”,和自己谈论不少有关城里的事。

  一切看上去都相当的普通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到底,希斯卡为何急着叫自己回来?所谓的“异变”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口中所叼着的烟已即将燃尽,用食指掸去烟灰,男子将烟蒂塞进垃圾箱。转过身,他端详着刚刚睡去的雪诺:

  银灰的细柔发丝黏在湿润的脸庞之上,虽然已不在被病痛折磨,但她的眉头依然紧蹙着,仿佛被噩梦所困扰。回想起雪诺那深紫如成熟葡萄的双眸,总感觉其中弥散着浓厚的悲伤迷雾。脱下自己深蓝色的风衣想俯身为蜷缩身子的雪诺盖上,但触碰到肩膀之时才发现颤抖不已的她正呢喃着什么:

  “请救救我。。。”

  将风衣盖在她身上后,男子愣愣靠在冰冷了墙面上。他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雪诺正在逐渐粉碎消失着。而与她初次对视就感觉到的无尽悲伤正在胸口愈演愈烈。柔弱无助的她为何苦苦支撑,到底她陷入了怎么样危机中?

  苦思冥想着男子习惯性的低头叼上了一根烟,但正当他想要点火之时却被雪诺叫住。

  “抽烟可是有害健康的呢。。。”

  轻声说着的雪诺害羞的用风衣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脸。而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令男子生气的她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男子的表情。

  很可惜,从那张扑克脸上,雪诺读不出一丝情感。

  “醒了啊。”将烟收进烟盒,男子无奈的甩了甩手。虽然无数人都劝说过自己戒烟,但从十三岁起就染上这恶习的他显然已力不从心。或许最后自己的肺会被熏黑随后洞穿,但那也应该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对了,我。。。。我叫雪诺。娜塔。大学刚毕业,是来这里定居的。”气若游丝的昨晚自我介绍,向提问男子名字的问句已变得像苍蝇般轻了。。。

  “千夜 咎。。。”男子有些为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在看到雪诺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后,他才继续了自我介绍,“这里是我的故乡,因为家人的需要,所以才回来暂住几周。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咎(JOE)好了。”

  “JOE?好奇怪的名字啊!”

  起身握拳堵在嘴前,雪诺呵呵笑了起来。本以为男子会有个和他一样,非常独特极具风格的名字。但现实却完全相反,他的名字非常的普通平凡。

  “你也奇怪,会选择这里作为定居的地方。”本想这么说出,但因为还没发现“异变”,所以JOE也什么根据。本想就此和雪诺道别,但看着她游离不定且毫不自信的眼神,JOE却怎么都放心不下。长叹一口气,他简单又平淡的向雪诺问道:

  “你有着什么困扰吧,能和我说吗?”

  通往地下图书馆的路长且阴暗,而凭借微弱黯淡的烛光前进耀却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地下图书馆是只有高层职员才能进出的,也是自己养父和自己藏匿部分关于觉醒者资料的地方。虽然部分禁书也放在其中,但却很少有人为了查阅而到如此阴森的地方。

  拉开门闩,耀走近其中却发现了书架有些异样:

  部分书架上粘附着黑色的液体,这显然不是耀事先就安置上的。而是后来之人故意放在上面以警示自己的“有人在不久前来过这。”既然来者如此自信,那么他当然不会在书本之上留下什么痕迹。。。

  是和下载城市内居民资料同个人吗?还是另有他人也对这荒唐的纷争有兴趣?

  而正巧自己也查阅出了下载资料之人的位置,索性就一起发给砖加好了。将短信编辑后发送,耀继续开始翻找有关觉醒者的资料。无意之中,他从书架高层取下了一本有关厚重且古老的书籍。

  书本显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上面的字体也是非常古老的手写文字。试着解读的耀发现了多个熟悉的地名,其中还有一些被形容的异常晦涩难懂的事物。

  “蕴含世界之影,记载万物之表的书典。。。被藏匿于罪恶聚集的迷惘人群中。”

  那种物质对觉醒者之间的厮杀有帮助吗?抱着怀疑的态度耀继续翻译着下面的文字:

  “从纷争开始到纷争结束的钥匙就在其中。纷争的指引对一切皆相同,万物的终结皆为消逝,唯独神是不灭的。”

  等等,假若这一切都是平等的话,那么可以觉醒的绝非只有人类,就连物质也有可能会觉醒。而那本书籍里提到的东西正是觉醒的物质!

  而“从纷争开始到结束的钥匙”还具有另个作用。那便是令塔运作,令所有觉醒者得到进一步的进阶能力,让纷争变得更为血腥疯狂。

  地下室的冰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耀,用能力点燃那些蜡烛,照亮了大理石材质的地下图书馆,也将红木材质的昂贵书架和他认真严肃的脸庞照亮。

  深吸一口气,耀从头开始翻阅手中的书本。

  “既然如此的话,那必定要在其他觉醒者之前得到‘钥匙’。。。”

  ——

  “哒。。。”

  雨点打于我的身上,发出轻而短促的声响。渐渐的,雨水渗透了全身,从而湿润了我的衣服。艰难地挪动着双腿蹒跚而行,脚下溅起了阵阵水花。

  耳畔中除了催眠曲般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双眼里除了密集的雨幕外什么都看不到。

  死命的张开嘴,却无法摄入到一丝冰凉的空气。。。

  “扑通”

  缺乏力量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失足跌倒在水塘之中。

  “啧。。。”

  全身酥软乏力,就连支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喂喂喂!我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

  侧目看向腹部,鲜红的液体正从哪里不断滴落于雨水之中。。。

  万分艰难的将手放置于伤口之上却无济于事,那赤红依然透过了我指间的缝隙不断流淌而出。。。

  鲜血逐渐淡去于水中就泼墨淡彩般美丽,但同样我的生命力也逐渐的流逝。

  不久,强烈的倦意催促着我合上双眼,催促着大脑切断所有的意识。

  试着猜猜,我到底是大量失血而死还是因剧寒而被冻死?

  管他那么多,反正在死前,我还能免费观赏一部名为“人生倒带”的剧场版。

  而且,这部神作已经在我脑内开始了播放。

  雨声渐渐模糊了,雨点也不再拍打于我的身体之上。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彻骨的冷。。。

  “起来了!”

  作为人生回放,这片头还真是很独特呢。简直就像充满人文艺术的法国浪漫大片,黑屏加上动听的女声。但,我人生里真的有这一幕吗?

  “嘛,真是的,快起来了啦!否则我要生气了!”

  从语气中能感受到她一丝气愤。受不了被人摇晃的我猛然睁眼,但出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白衣少女以及她宛如天使的甜美微笑。

  “我~咬!”

  物理型闹钟可谓是对瞌睡虫的最佳法宝,而深明此套的优则很贴心的用力咬住了我的手臂。利用疼痛驱散了我的睡意,一抬头,那个和真实异常相似的女子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不知为何,和她见面后,有关真实的记忆会源源不断的冒进脑海。就连昏迷的时候也会梦见和她再次相遇的场景。。。

  “您头部的伤口我粗粗处理了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夏尔菲得.D.比利斯,请多指教了。”

  面对女子的亲切友好,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她那种初次见面就很亲切的态度更是让我很不适应。那种态度是源自熟练到自然的演技,还是源自对我的异常了解。。。摇去脑袋里种种的负面想法,我取出委托人送给我的手机:

  “这多功能手机是军工产物吧,夏尔菲得是在军方工作的吗?”

  雇佣我的明明是军方,但眼前的女子无论气质还是体形都不像军人,倒是更贴近童话里的公主或贵族淑女型大小姐。

  “对不起,忘记和您解释了。。。我们是通过军方雇佣您的。”

  “那个,请别用敬称了,听上去怪不习惯。还有,我叫砖加,DAMON只是曾用名。”向姬也使了个眼色,我由衷的希望她们能改下,“那,雇佣我的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我是觉醒者了吗?”

  摇了摇脑袋,夏尔菲得满脸的歉意:

  “不,我们本身只是希望你起到掩护作用。”

  语言是门艺术,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其含义。即使语句的原义和“替死鬼”大同小异。但以不同的词汇来解释某个事物,给人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隐秘的苦笑下,我想可能是自己的活动已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夏尔菲得才需要联系我并控制我的行动。

  偶然翻开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未接受的短信。虽然有些不礼貌,但因是由耀发出,所以我还是示意后,打开短信并快速扫视了短信内容:

  有觉醒者在B区商店街中,还有,有觉醒者领先我们一步了。

  合上手机,我想所谓的在B区商店的觉醒者应该就是眼前的女子。而领先耀和我们一步的觉醒者也可能是她。总之,我好像又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危险之中。但看着夏尔菲得的脸,我却丝毫不远朝坏处想:

  “那如何将这一切结束?”

  试探性的询问者夏尔菲得,我整了整自己的领口。

  “将那座黑塔摧毁便可。。。”侧目观测着窗外那座高耸入云的漆黑高塔,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感油然而生,隐约之中总感觉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存在。

  “那座黑塔很早就存在于此地了,它是人类对现实的排斥与负面幻想的结晶,是一个扭曲世界的引擎。而觉醒者则是能够利用扭曲世界黑塔力量之人。他们会挑选那些内心受到极大损伤或者欲求极度不满者,吸引他们来到这个城市相互厮杀。”

  “也就是说,由人类的意识堆积成的高塔将错误的力量传给了人类,然后再让觉醒者为了掠夺更强的力量而战。。。”恶性连锁反应正在逐渐扩大,被感染的人们不仅仅得到了能力,负面幻想也会渗入他们的脑髓中。

  这个笑话真是冷到了极点,冷得我面部神经都要冻死了。

  “好残忍。。。”小声说着的姬低下了脑袋,眼神即恐惧又厌恶,“被伤害的人去伤害其他被伤害的人,这样的纷争太残忍了。”

  没有任何觉醒者是幸福的。

  “那,夏尔菲得姐姐会想成为神吗?会想利用这力量改变这一切吗?”优认真看着夏尔菲得。在极为短暂的呆愣后,她轻轻抚了下优的脑袋:

  “当然了,因为我也有着想要夺回的东西。但可能我一个人的意识没那么坚定,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瞬间流露出的悲伤被我牢牢捕捉,她也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我们?”

  “家族和军方的目的无非想利用黑塔的力量,但这样只会引导更多的惨剧。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来帮助我结束这一切。”

  回答了姬的疑惑,她将视线挪到了我身上,像是在询问我“你决定了吗?”般。后仰身子好让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抬起头,我看到了铺着昂贵咖啡色墙纸的天花板,以及做工精细的大功率琉璃吊灯。

  啊啊,真是个非常有钱的委托人啊!但即使拥有那么多,她还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感叹着我随机也用异常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夏尔菲得:

  “失去了很多虽然无望。但我想,最起码我现在应该知道了,如何珍惜现在所拥有一切了了。为了不再失去,希望合作愉快吧。”

  每个邂逅,每个相遇,每个在我人生或多或少有过记忆的人都是那么的宝贵。牢牢握住夏尔菲得纤细柔滑的小手,或许我可以和由月所说的一样。拥有结束一切悲剧惨剧的力量。

  “不过,夏尔菲得小姐,你这身打扮还真眼熟呢。。。”其实,我的言下之意是“你怎么会想到要模仿真实打扮和性格的。”

  “呵呵,那可是禁止事项哦!”食指点在嘴前的夏尔菲得对我恶作剧般的微微一笑。那一瞬间,我确定了她可能就是真实的三位一体存在。。。

  ——

  浓稠的黑色液体从米色的瓷砖缝隙中慢慢渗出,随后迅速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人形。而逐渐异化的双臂则形成了拳刃状。悄然落地的人形黑影双腿像是融化进了地面般,沿着JOE的影子快速移向他。

  “JOE,当心!”

  雪诺大喊呼喊,而那人形已快速贴近了JOE并挥动拳刃般的手臂,但发出的声响却是刀刃割过了空气的破音。寻视着JOE身影的雪诺看到了黑发蓝瞳的男子手持着弧度优美的日本刀,以一场冰冷的目光俯视着那怪物。

  啪哧!仿佛薄冰的淡蓝刀刃笔直刺入了那怪物的肩部,而顺势下落的JOE则踩踏着其双肩安然着地。

  “哇咔!!”发出了不知何种生物的嘶吼,那漆黑的人形出现了非人的面容。那是张好比人类骷髅的脸部,但其口中的牙齿却像疯狂般参差不全。双膝跪地的它却仍想继续上前攻击自己,但正立的JOE则踢踹日本刀柄,令刀刃在怪物体内搅动使其划开了怪物的脑袋。前倾倒地过后的怪物再次化作黑色液体渗进了地面。

  “你。。。不害怕吗?”雪诺小心翼翼的询问者面无表情的JOE,总感觉他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要比之前的怪物更为可怕。而接住旋转日本刀的JOE则自顾自将其收入雕刻着松竹花纹的刀鞘中,随后才微微侧身:

  “不,只是在反应它的外观前,身体已不由自主的展开反击了。”平淡的诉说着令人惊叹的事实,JOE显得十分平静。

  任何活物动作都会有气息,所以麻雀能轻易察觉到周围的一举一动。而JOE天生对气息感知非常敏感,一旦感知到了杀气或者强烈的气息,他的身体就会自然进入作战状态。

  “还在害怕吗。”相比处事不惊的JOE,雪诺显然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不轻。耸了耸肩的JOE方才发现周围除了她和雪诺外没有一人。仅仅是在他注视雪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骤然凭空消失在这个走道中:

  所有的床位上的那些输液管和心率仪都继续工作着。抚摸那些床位,其上仍有温度,而护士所携带的签单本和原子笔也洒落了一地。仿佛一场空袭即将到此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急匆匆地逃出了医院,本想走到窗口前眺望,看看外面的情况,但雪诺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却突然抓住了自己。

  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极小,但自己却因此无法挪动丝毫。JOE不忍挣脱那股小小的温流,那感觉仿佛一个生怕被人遗弃的孤独孩子般,无助恐惧地拉着自己。

  “点滴也要结束了呢。”走到她的跟前拔出其手上的输液针头。仍把持扑克脸的JOE伸出手拉起了还在犹豫的雪诺。

  “真是相当笨拙的人啊。”轻声感慨着,雪诺感觉眼前的男子不必任何人细腻和温柔,只是他完全不擅长表达和言语。看着生硬的动作着他,雪诺幽幽一笑。

  “我脸上有什么吗?”少见露出疑惑表情的JOE挠了挠脑袋。其实,背着光的JOE的大部分面容上都覆着阴影,从雪诺的角度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用猜,也知道现在的他正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站起身后,雪诺点了点脚尖将鞋穿好,随后故作生气的回答:

  “你太迟钝了。这样下去,面部神经会坏死的。”

  将JOE拉近光源下的雪诺扯着他的嘴角,硬是令其摆出笑脸。而不知道她为何高兴的JOE则歪过了脑袋。看着雪诺却转过身以领队的姿态站在JOE的身前:

  “你能保护我吗?”

  医院的走到弥漫着消毒酒精气味,虽然干净的玻璃窗外投入了金灿灿的阳光令走道色调微微变暖,但无法驱散医院独有紧张和冰冷。。。

  并没有用言语回答的JOE想到了这可能是雪诺的困扰。走到了她身旁并牵住她的手。而这一瞬间阳光的温暖仿佛传递到了她的心中:

  虽然不知道前会有什么呢,但两人同行,一定找到各自想要的答案。

  两根棒球棍相互敲击擦出了一阵耀眼的火花,同时腾出另只手按住球棍的砖加和优想要以此顶开对方。而就当优即将用顶开砖加的刹那间,他微微躬身侧向一边。而在优仍未找到重心前,球棍末端已敲向了她的背部。

  “哇啊啊啊~”前仰后翻了一阵,优好不容易稳住了步伐。刚想长叹一口气之时,砖加的棒球棍已砸在了她的脑袋上。立即抛开球棍双手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优鲜红的双眸里已噙满了泪花。

  “呜呜呜,好痛!哥哥这么用力,会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不准顶嘴啦。真是的,如果不认真点会没效果的。”无奈捂住额头的砖加摇了摇脑袋。看着涨红脸马上要哭出来的优,他只能上前去抚摸其脑袋。

  “好机会!”立即拿起棍子横击砖加的腹部,优像山猫般灵活后跳一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不要轻易相信靠近敌人,可是哥哥你自己说的。”

  咬牙切齿间砖加也握紧了棒球棍,随后朝对自己做鬼脸的优冲去:

  “可恶,你这只不诚实的坏猫!”

  看着两人又展开了激烈的互功,在一旁静静观察着的夏尔菲得和姬则却投向了不同的目光。那褐色长发女子悠闲地搅拌着速溶咖啡,饶有兴致地等待着他们分出胜负。而她身旁的红发女子则担忧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会在对练中受伤。

  “姬还真像教科书式的淑女姐姐啊。”

  听夏尔菲得这么一说,害羞的姬不自觉的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想要解释的举止却激发夏尔菲得恶作剧的念头。凑到了姬的耳畔,夏尔菲得轻语到:

  “嘛嘛,其实你担心小优的话还能理解。不过,你的视线一直在砖加和优身上快速切换着哟。莫非。。。”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担心砖加先生会受伤。”

  急于解释的优露出了更大的破绽,令夏尔菲得乘胜追击。

  “咦,这个情况不应该担心新手的优多点吗?”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虽然开阔空地便于优能力发挥。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稳稳控制着战局的是砖加。无论从进攻技巧、套路、以及灵活程度,他都占据着绝度的优势。而陷入危机的优节节后退却丝毫无法展开反击。

  “那个,其实是。。。”

  看着姬低下脑袋不再言语,夏尔菲得急忙转移了话题:

  “不过,砖加还真是个怪物呢。”夏尔菲得的目光忽然变得尖锐,“通常人在进攻的时候都多多少少会散发杀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进攻欲望非常强烈的砖加应该会散发更强烈杀气才是。但。。。”目光锁定于砖加毫无表情的脸庞,他甚至没有流下一滴汗。轻巧的侧闪而过优的攻击,他以高速挥击球棍逼退优的动作更是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自如。

  “砖加先生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杀意。。。”姬接着夏尔菲得继续说了下去,“动物是拥有比人更为灵敏的气息感知能力,所以才能提前做出反应。但拥有更为灵敏的气息感知的优却无法琢磨砖加的行动。。。”

  优所剩的体力已不多了,正她准备孤注一掷全力一击。砖加则先一步冲刺了她的面前。虽然力量不占优势,但砖加却有着速度和场面的主导权。右手轻轻挥动骗取了神经紧绑的优出手。松开球棍的同时用左手接住球棍,蓄力已久的力量由下至上瞬时爆发。

  乓!棒球棍在空中侧旋多次后清脆落地,失去武器的优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满头大汗的她仍一副气呼呼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得不甘心。

  相对狼狈的优,砖加则显得非常自轻松愉快并走到优的面前伸手拉起了她。

  “哥哥不怕我偷袭吗?”

  “当然还是很害怕的啦,不过想想能教训你那么惨,让你还击下也不亏啦。”听砖加这么自信的一说,羞怒的优立即握起粉拳就朝他的胸口捶去。

  而看着两人安然无恙的姬则安心地长叹一气,或许这样打打闹闹的相处方式就是优对砖加喜爱的表现吧。

  “痛!”攀在砖加背上拉扯头发的优则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继续敲打着砖加脑袋。面对如此的姬只能无奈的一笑。

  “真羡慕那孩子啊。。。”同样苦笑着的夏尔菲得品了口咖啡,随后轻声的说着。总感觉咖啡的苦涩已由她话语中传向了自己。暗自赞同着夏尔菲得想法,姬轻轻搭住了她的手:

  “其实大家都还是孩子,砖加先生也好,夏尔菲得小姐,我也好。我们都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东西并渴望拥有的孩子罢了。。。”

  “或许吧,但那个孩子还有姬这样的姐姐,真好呢。”

  淡淡的悲伤随着咖啡的清香缓缓而来,但流进姬思维之中的还有一份无法遮掩的强烈怨恨。而她的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份玉石俱焚都在所不辞的强烈信念。

  不明白这份信念源头的姬松开了手,轻声的向其询问:

  “夏尔菲得小姐没有兄弟姐妹吗?”

  摇了摇脑袋,夏尔菲得无奈的一笑。但姬却从她的表情中却能感觉到一丝迟疑,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不想深入去了解,生怕再次撕开别人伤口的姬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你想要去模仿真实小姐呢?”

  “只是感觉很有趣啦,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和我如此相似的少女。。。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的活着。所以,COS成她的样子,或许我也可以得到一点吧。”羞涩一笑却给姬感到无比的忧伤,刚想要说些什么,夏尔菲得却打断了自己,“不过,看着砖加惊讶的表情,倒是很有满足感呢!我果然是个多变的恶魔啊!”

  “不,你只是一个渴望幸福的恶魔。”

  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姬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沉思。

  ——

  “那个。。。我什么时候转职成皇家御厨了。”

  夏尔菲得的店铺二层有着一间设备工具齐全的厨房,不过从诸如菜刀刀刃的光滑程度,砧板上的蜡都没洗掉,电磁炉电线都没变松等种种痕迹。我能判断出,这个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

  “嘛,你当成在锻炼烹饪熟练度吧。”夏尔菲得摊手摆出一副“不要在意”的样子。果然,有教养的千金大小姐到哪都是那么悠闲优雅。在我一脸无奈打着鸡蛋、切着青葱、去着鱼鳞和鱼内脏的时候,她则在一旁看着《人间失格》。

  “呐,哥哥,我好饿,能快些吗?”

  瞥向另一旁抱怨着的优,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化妆椅上等待着。虽然我也想尽快完成料理,但中华料理的重点就是控制火候和以及令汤汁和食材的融合。不过这两项都很费时,特别是要制作某些美味的时候。。。

  将鸡蛋缓缓倒入烹饪锅,而在煎蛋的过程中均匀的撒上青葱。翻炒数下过后,我用炒勺微微弄松煎蛋。转过身,我看见了迷路在这浅色调厨房中的“天使”:

  红色的长发绑成马尾的姬时不时用小指整理额前的发丝。那米色的蕾丝女仆烹饪裙将她迷人和娴熟提到了最大等级,完全就是持家女性的典范啊。虽然,她并不会做饭,但也只有她会帮助我这个不合格管家男打打下手。

  相比之下,另外两位小姐就要娇生惯养多了。

  “将豆腐慢慢挪入锅子里然后轻轻晃动下酒行。。。”指示着姬,我手头的红烧鱼也即将完成了。将鱼还有豆腐装盘完成后,我打开汤锅品了下咸淡。感觉适中后关掉了电磁炉,装汤饼端到了餐桌上。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可以用膳了。”躬身行了中世纪管家知礼,我退到了水槽前清洗了下手开始着手厨具的整理。但偶然的余光一扫却看到了夏尔菲得正异常严肃的瞪视着豆腐。

  “唔,果然是强敌啊。物理免疫吗?”她缓缓的用力想要夹起麻辣豆腐,但因为力度问题,每次都夹破了豆腐。可能她不怎么吃中华料理,所以不怎么会用筷子。

  “那个,夏尔菲得小姐,可以用汤勺的。”

  “不,这个是有关于我自尊的,我才不会输给这些火属性的史莱姆。”

  哦哦哦!果然是非常出色的联想能力,这样的能力相比除了“真。宅”外,无人可能具备吧。深感汗颜的我只能走到她的跟前,端起餐盘用一旁的干净筷子夹起豆腐送入了夏尔菲得的口中。

  “筷子用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拉,轻巧点,和握笔没什么两样的啦。”看着惊讶的夏尔菲得,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猛然抬起脑袋:

  “这豆腐的色彩鲜艳配合其散发的扑鼻香味,令人胃口大开。而豆腐麻辣顺滑的口感更是处理的恰到好处,热而不烫的豆腐中完全渗入香辣。入口即化,美味无穷。。。而且,而且,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注入了厨师无限的爱。。。呐,你想我会这么说的吧。”

  再想领悟到她强大的宅知识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最后一句话让我之前的良好心情驱散一空,不过看着她认真品味的份上,算抵消吧。

  不过比起小口小口优雅的品味着的夏尔菲得,优要显得有气势的多,一眨眼的功夫,那条鱼已经变成了恶魔城水库里的N0。98号魔物。虽然她的吃相也相当淑女,但酱油还是沾在了她的唇边。

  用餐巾轻轻擦拭掉她嘴边的酱油,我将一杯刚打出的橙汁递给了她。

  “别在意,我只是很喜欢吃鱼罢了啊。。。”

  啊,对了,忘记了优是猫属性的,当然会喜欢吃鱼了。这样的话,我做的菜也被再次否定了。完全没有提到味道的优劣。。。

  “不过,砖加很会做饭呢,有没有兴趣到我家来做我的管家。”

  调侃的说着,夏尔菲得已经消灭了“火属性史莱姆”,并对我做了个胜利的V字。果然,她才是最强的勇者吗?摇了摇脑袋,我婉拒了她的邀请,毕竟我还没学过宫廷的礼节。可能会引起不避免的吐槽情节。。。

  “那个,夏尔菲得,你曾和真实见过面吗?”

  如果只是靠调查真实的资料,夏尔菲得不可能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但她却摇了摇脑袋,非常遗憾的表示“自己从没见过真实”:

  “但是,我想各位所失去一切都应和某人有关。。。”一字一顿的,表情严肃的夏尔菲得说出了那个名字,“德卡雷.D.比利斯。”

  ——

  强烈的压迫感弥漫于长长的步行商店街中,但巡视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轻轻扯着自己的一角,雪诺示意自己随着她是值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钟表店,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店中所有的钟表指针都停止了走动。而代替指针有节奏的走动则是其下的细长阴影。

  小心翼翼走近钟表店,JOE感觉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正在逐渐扩大。钟表店内的阴影化成了墨汁般的液体朝一个方向流动起来。而在阴影聚集完成后便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不断旋转着的漆黑漩涡越来越大。

  “当心。”挡在雪诺身前的JOE感觉漩涡之下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但强烈的杀气却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团团包围。感到雪诺的身体正在微微发颤的JOE用余光扫过她,发现她正呆滞的看着另个黑色旋涡。快速瞥一眼四周,他发现这样的漩涡越来越多了:

  “注意下四周,可能有敌人埋伏。。。”

  话音未落,黑影已挣脱了黑色漩涡的束缚并张开了利刃般的手臂朝自己跳砍而来。

  “哒!”短促的跳步点地声传开于空荡的街道之中,JOE以轻轻侧身避开了偷袭。随后,一道冰蓝之光快速竖向贯穿了偷袭者的身躯。等那漆黑的人形完成挥砍动作之后,身躯已被分作两半。。。

  迅速跑向一边的JOE引开了从随后于漩涡中挣脱怪物。他驻足停在原地并用大拇指也顶住了日本刀刀鞘:

  气息很分散,是利用时间差进行的多方位攻击。

  乓,乓,乓!利刃纷纷砸击了地面,但却没有一把能碰到JOE的衣角。轻巧且小幅度的闪避过攻击的瞬时拔刀,淡蓝轨迹再次划过了敌人的身躯。。。

  咔嚓!伴随他挥刀入鞘的轻鸣之声,于身后的所有的浑浊黑影都同时破灭于空气中。

  旋即转身的JOE已感知到了更为强烈的杀气。在对雪诺使了个“在这等我”的眼神后,他边搭住日本刀边朝其余的敌人冲刺而去。而与此同时,黑色人形也随之鱼贯而来:

  呈直线的阵型是强调整体攻击为主,但越是多人越是密集的攻击,越是会在攻击灵活度上显得笨拙。特别是对那些攻击单调的家伙而言。。。

  俯身避开第一个敌人的横砍,JOE已将弧度优美的日本刀推出刀鞘。

  “唰~”伴随刀身破空发出了刺耳之音的是一阵强风。于无数刀刃挥砍中一闪而过的他迅速稳住了脚跟。下一刻,所有的黑色全部化作了浓稠的液体蒸发消失不见。

  黑色的漩涡恢复了平静,所有阴影回到了原在之处。而JOE则若无其事的耸了耸,但从他更为冰冷的表情却隐约透出了意犹未尽的感觉。

  或许男子正在期待着更为强烈的厮杀,或许只有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游离之中,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存活感。

  苍青色的皮质风衣之下的白色衬衫依然干净工整。明明穿梭在多股黑雾之间,但男子却没沾染上哪怕是一滴黑点。他所握着的则是把年代久远的名刀,这点从剑鞘之上的松竹纹路以及铭文上就解读到。而那弧度优美的刀刃宛如寒冰所制,在阳关照射下泛出了幽蓝色的凛凛寒光。。。

  “原来那位公子就是苍之修罗鬼——千夜 咎。。。”

  剑术,气魄,步伐,意识都远超常人。仅仅是短暂的数秒,FRIST已看到了那降临于人世的鬼神:

  头次面对“罪恶之影”的男子不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的神色,相反在斩杀的过程中显得越来越冷静,动作也越发流畅。冷傲无比的他像是在战斗中告诉别人“无论什么,只要是敌人,他都会一并斩杀。”

  “但这样不是比怪物更加可怕了吗?”尴尬的一笑,FRIST放下了电子望远镜,“不过,在这个城市里的‘怪物’还真不少呢。。。”

  余光扫过身旁的男子,FRIST没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生命气息:

  他有呼吸,有心跳,有血液。

  他能思考,能言语,能动弹。

  但他却不是活物,不是人类。

  他是个不具生命的扭曲存在,他是比起JOE更为可怕的怪物——死神。

  “他已经感知到我们了。”

  即便是严肃的的说着,FRIST仍会感到缥缈模糊,仿佛那声音是直接传入大脑而非从其口中传出般。

  “哎?”

  当反应归来之时,金发男子已从居民楼的阳台上翻阅而下,并朝JOE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而迅速接近了JOE也意味着一场殊死搏斗在所难免。苦笑一番的FRIST端起了电子望远镜拭目以待着好戏上演:

  “Gulity Lionheart,‘死神’到底能不能斩下‘太阳’的灵魂呢?”

  或许这个疑问等到他们正式交手便可得出了。。。

  ——

  咬紧牙关,我使劲的捶打着酸痛不已的腰部。我一直认为过分劳动会留下巨大的后遗症。当然,以一人之力完全收拾干净整个复式店铺也在范畴之内。

  如果因为腰杆的问题而无法正常料理生活的话,我希望夏尔菲徳大人能给我条明路:

  “首先最好能给我安排张阿拉伯*。然后把我仍到加利福尼亚的黄金海岸养老。有没有豪华游艇无所谓,我只希望自己住的是复式结构的宅邸。当然住宅内必须要有女仆,平均水平要求不高,和06年TGS展览上的SONY展台小姐持平就行了。至于数量嘛,我从不不贪心,十五个凑合就行,但一定要囊括萝莉和御姐年龄段不同属性的。”

  “你在那嘀咕了半天的,不会是你的内心独白。。。”

  全身为之一颤,我方才发现自己身后有着无比犀利且可怕的目光存在着。缓缓转身,我看到夏尔菲得正捧着《失乐园》并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这个苦力工。

  “其实,刚才的那不算独白,只是我的人生目标罢了。没错,是我所毕生所追求,所奋斗的目标啊!”

  “砖加。”对我微微一笑,夏尔菲得放下了书,“你的梦想好廉价啊。。。”

  她仅仅是在感叹,但我却感觉夏尔菲得是在异常遥远的云端之上俯视着渺小卑微的我。

  “那个,这样的宅院当做生日礼物都有点寒颤呢!记得以前,我曾用一千万英镑买下了《双塔奇兵》里白袍甘道夫的那根手杖。”

  咔嚓!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小小的梦想琉璃球上出现了道裂口。因为差异过大,导致交流起来非常的困难,所以我迟迟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大小姐。。。我如此努力工作大概有多少工资呢。”

  通常有钱人家出的钱也很多吧,抱着这种心态,我思考着天价人工费。

  “和普通的小时工没什么区别哦,毕竟不能乱用钱,是坏习惯呢!”

  咔嚓!这次裂缝存在位置是我伤痕累累的弱小心灵。能够面不改在的说的出“用一千万英镑买塑料手杖”是种值得的行为,并且还能完全无视真正的浪费行为。夏尔菲得大小姐已经强过头了,她已经完全不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内了。

  “你大概是某个魔法和剑国度里公主,因为空间扭曲传送过来的吧。”

  “其实 这么说也可以啦,不过砖加一直做这样的工作也不行啊。就算筹到钱了,身体也会不行的吧,所以还是做我的管家吧!”

  不,不,不,打死我都不要。肉体死亡灵魂犹在,但是和你在一起灵魂也是会被刺激到粉碎的地步的。我还很年轻,不也不想步周瑜的后尘。

  “你好好联想下。在若干年后,老弱的你躺坐在轮椅孤独眺望湛蓝的海水以及灿烂的阳光,却无法自己站起身子步行到海滩边去沐浴阳光以及聆听海声,这是多么的悲剧啊!而且照顾你的那些女仆都是美丽可人花季的少女,但你却无法动弹丝毫。那可望不可及的感觉。。。想想就很可怕吧!”

  “真的是‘灰常’可怕啊。”

  哐乓!我隐约的听到了梦想琉璃球被摔个粉碎的声响。现在只是停留在希望破灭阶段。如果任凭她继续描绘下去的话,我脑中会浮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间炼狱图。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要张*开咖啡店吧。”

  比起绝望的人生,简单朴素点我也能接受,将洗刷用具放好,我伸了伸懒腰:

  “她们衣服换好了吗?”

  “应该快了。对了,你真的没想过要。。。要复活真实吗?”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是在探试我的想法般,或者说寻求我的认同。点了点头,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当然想过,我也希望由月和真实都能在我的身边。但这样一来就注定要伤害更多的人了。满是血污的手没有资格去拥抱任何人呢。而且这样醒来的话,她们也会不高兴的。所以,还是驳回吧。”

  复活而来的真的是她们的,还是说相似的躯壳已经失去了灵魂?总而言之,人死去就是死去了,任何人都应该学着去忘记逝去的人。

  “挽不回的过去就让他成为记忆吧。”

  我是这么对这夏尔菲得说着的,但她却欲言又止:

  “但是还有人会忘不了,还有人会迷恋着从而不忍松手。”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如果你坚持不住了,那我就来拯救你。相反,是我也一样。。。”

  “嗯。。。那契约完成了!”

  她假装出愉快的表情说着,但我却感觉到的确是一种自嘲和讽刺。为自己锁上厚厚的枷锁只为不让自己迷失。或许,在结束一切前,我要拯救的东西还多着呢。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1重新编辑 ]

117

主题

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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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活跃日
帅哥离线 存在感+透明度=0
 5 

SOS团二星级★★

34楼
发表于 2009/08/10 | 编辑
不能给出太多的评论……毕竟日常搞笑描写你比我擅长。
不过想说,JOE拔刀砍人的那里速度感不够。第三方观察者的所看所感最好放在瞬间动作结束之后或者之前。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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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AKIHABARA!
 6 

SOS团三星级★★★

35楼
发表于 2009/08/11 | 编辑
LZ真是太油菜花了,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不管是文风还是构思。

117

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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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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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离线 存在感+透明度=0
 5 

SOS团二星级★★

36楼
发表于 2009/08/15 | 编辑
这下速度感够了……不过,第一次出场就安排和强敌火拼,用不用啊?

49

主题

1009

存在感

152

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7楼
发表于 2009/08/20 | 编辑
  
ACT8:太阳(The Sun)

  “炙热的阳炎燃烧罪,炫目的阳光驱散暗。

  令恶消失殆尽,令影无处遁形。

  成就,胜利,强大的极致,

  一并集中在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之中。”

  快速流动的灼热模糊了视野且令自己窒息,本应该逃离这片炎域。但不知为何,此刻的自己却被眼前堪比炼狱的场景深深吸引:

  火焰在窜动,在蔓延,在吞噬,在咆哮。

  物质在崩坏,在溃烂,在焚烧,在消失。

  红莲宛如激流通过地板,好比利刃斩裂墙面,仿佛野兽撕咬人类。

  断裂之声,燃烧之声,惨叫之声,惊呼之声此起彼伏于耳畔。宛如一曲疯狂高昂却无比优美的交响乐演奏般令自己沉溺。

  视野中的一切都扭曲了,都焦黑了,都破烂了,都焚化了。

  这到底是种蕴含如何魔力的红,为何会如此的多变且美丽。走近其想要看个清楚,却越发感到疑惑:

  那红可能鲜红海浪,朝自己迎面扑来。可能是数名热情女郎,扭着腰肢同时向自己走来。又可能是饥渴的野兽,疯狂的朝自己狂奔而来。

  伸手的一瞬间,红色的巨浪击翻了自己,热情的女朗压倒了自己,饥渴的野兽扑向了自己。下一刻,灼热,痛疼,呛人之感开始传播到自己的身体每处。

  很快自己的衣服就被灼化了,身体上开始起水泡。水泡破裂所溅射而出的血又像岩浆般再次烫伤自己。。。

  疼痛的循环,折磨的循环已骤然开始。

  闭着双眼疯狂的挥动四肢无济于事,自己的白皙皮肤已变得漆黑无比。

  死命的喊叫着寻求帮助也无济于事,自己的美丽脸庞已变得面目全非。

  扼着喉咙在地上翻滚同样无济于事,自己的一切一切都已被燃烧殆尽。

  但为何自己一点都感觉到不到悲伤和痛苦,仿佛在这场火灾中能浴火重生般,期待着完全的死亡。。。

  想要唱歌,即使喉中冒出的是黑雾也要不断唱歌。

  而且自己也会一直唱下去,直到死亡来临,直到重生开始。

  “砖加先生是在担心我们吧?”隔着薄薄的更衣室墙面,我仿佛看到姬那令人安心的微笑。脱下平光镜的我选了条设计思路非常诡异的领带,随后熟练地绕在衬衫领口下。

  说起来,我从来就没做过文职工作,也不像是白领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我就是非常喜欢买西装上衣以及领带:

  “嗯,稍微有点担心吧。。。对了,你不憎恨德卡雷吗?”将皮带牢牢紧扣的我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从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真实却用了无法直接致死的药。造成了姬和优的家庭惨剧,却又给她们抑制能力的面具。为了开启“阴影时间”而将监狱区中的所有人施行感染实验。最后还将STYLE引到我的面前。。。

  所有事件都和德卡雷有关,但他本人却没出现在其中任何一件中。心思慎密的他小心翼翼的施行着自己筹划许久的计划。可这些事件不但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甚至其中的几件还有些相互矛盾,令人完全无法猜测他真正想法。

  理智却又疯狂,或许他本身就是扭曲的矛盾结合体。所以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是个异常危险的男人而已:

  想要操纵他人,想要控制一切,想要改变所有。德卡雷像是个完全自我主义者般,为了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努力着。但这种一心想让世界按自己意识转动的想法却让我非常不爽,因为没有任何人该是他剧本里的演员。

  “但事到如此,憎恨也是无济于事了吧。大家都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东西。。。德卡雷也一定失去了什么。但失去了并不代表允许去伤害别人。”

  “但即使如此的话,你们也没必要和夏尔菲得一同行动吧。”为了塑造和之前的形象相左的新造型。我特意选了条有骷髅头图案并有一条金色拉链的领带,而西装和黑色运动裤也是相对适合运动的那种。用发蜡将头发拉出坚硬的质感后照了照镜子,我非常满意自己这种融和了复古和现代风格的独特形象。

  “我和优相信砖加先生拥有结束一切的力量,但是要拯救别人却不是你一个人能行的。如果还要说理由的话,还有就是我们也对你很放心呢。。。”

  话语最后,姬的声音已经轻的像蚊子似了。不知为何,我脑内竟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姬低下脑袋并羞红着脸的可爱表情。

  “呵呵。。。那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扭开更衣室的门的一瞬间,我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

  嫣红的长发自然地披在两肩之上,姬所身着的深灰色哥特式连衣做工很是精巧,那恰到好处的透明质感令她显得更外美丽且充满诱惑力。而淡紫色的披肩则把贵族千金的气质凸显到了极致。

  “那个,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急忙摇头的我突然想起,姬所穿的连衣裙是真实在几年前的一场舞会上所穿的。而那个时候真实也曾这样的询问过我。。。

  “虽然现在说有些早,但如果可以的话,等一切结束后,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开咖啡店吗?”用具店面都完好无损,但能够一起营业的人却都不复存在了。

  “八成是针对宅人的特殊咖啡店吧。”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的夏尔菲得自顾自的扭曲着我的想法,“利用姬和优的不同属性搭配换装从而吸取宅人层次的视线,不愧是吾友想到的完美政策,英雄所见略同啊!”

  竖起大拇指的她眯起双眼朝我做了个GOOD JOB的手势。貌似我完全就不是她宅理念的有力战友,还有我也不需要在这方面和她形成共鸣。

  “哼,果然哥哥是最差劲的!”

  伴随着极有气势斥责是一击漂亮的勾拳,好不容易把脑袋扭回来,我看到了同样换上了新扮装的优:

  用蓝色丝带将鬓发扎起的她梳理整齐了额前的发丝,这样一来就显得非常精神和可爱。而她的服装风格也是较为简单和阳气的,短袖衬衫外套着一件淡蓝色的绒毛马甲,白色短裙之下则是一双帆布运动鞋。

  没有过多的修饰,整体感舒适且色调明亮的服装搭配让人感觉很清爽。

  “那个,这套衣服感觉很适合你呢。”

  “但这不过是普通的学生装强化版而已!”抗议着的优好像更加生气了,长叹了口气的我只能用力拉住她的脸颊:

  “女孩子生气是很难看的,特别是小优这样本来就很可爱的女孩子。笑起来的话一定更加可爱的。”

  “知道。。知道了啦。。。”

  “好了,各位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拟定战术和任务解说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的夏尔菲得露出了少见的严肃表情,“各位都应该知道阴影时间是为了让觉醒者更好厮杀才存在的吧。而且其具有‘能进入这个时间段只有觉醒者’,以及‘觉醒者在时间中死亡也不会有尸体留下’这两个特性。不过要特别说明的是,一切在时间中发生变化的无生命物质都会在时间结束后回复到时间开始之前的状态。但如果觉醒者强制思考并在脑内保留当前的场景,那么便可以令物质不变回溯到时间之初的状态。”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领带被扯断了,只要不过度理睬注意它,那么它便会回溯复原咯。”尝试将夏尔菲得官方解释转化为山寨版的我不自觉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不管如何,这根领带非常符合我的审美观,风格也很是诡异张扬。如果被弄坏的话,我可是心痛一阵。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说句题外话,你选的领带很有腔调,我很欣赏。”

  “谢谢夸奖。”示意其继续的我瞥了自己的手机,拜托耀调查的事情应该已经办妥了。

  “但现在的‘塔’还处于沉眠状态,要令‘塔’觉醒则必须找到‘钥匙’。城内虽然有许多家族派来的‘影’。但那些人中信得过的人却寥寥无几。。。所以,我们只能亲自去调查并寻找其。”

  夏尔菲得并不是按照家族的意思行事着,所以很大程度上,她是没法得到家族成员的帮助和消息的。而且她的能力也不适合正面交战,因此她才极力需要我们的力量。

  “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钥匙’。”从优的话语中,我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沉思数秒,我想到了另个政策:

  “不,我认为在别人得手‘钥匙’后将其夺走或者毁掉会更方便些。首先,我们很可能已被家族成员所监视了。过分主动出击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从而自乱阵脚。所以,如果紧紧咬住钥匙会效果更好些。”

  “但这样危险程度也会大幅度提高吧。一旦‘钥匙’被毁坏或者抢夺了,那么。。。夏尔菲得小姐的家族成员都会展开无差别攻击的吧!”

  “是啊,就算抢夺了‘钥匙’,家族成员也会强行夺走的。”

  姬和优连接抗议着我的提议,而在一旁的夏尔菲得也显得非常紧张,好像在恐惧着其他什么般。深深呼吸一番,我缓缓吐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出面抢夺毁坏‘钥匙’的任务就交给一个人吧。如果家族对我展开攻击,那么我必定会回击。”认真的看着夏尔菲得,我继续了诉说,“用‘塔’的力量是不可能创造任何奇迹的。。。”

  “你啊,太个人英雄主义了吧!”长吁短叹过后,夏尔菲得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我无家可回的话,那只能去你咖啡屋打工了。。。”

  “啊,我随欢迎。”看了看所有人,她们都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拉着额前的发丝,我微微一笑:

  “嘛,也给我一次做英雄的机会吧!”

  ——

  驻足的JOE握紧了手中的日本刀,他明确感觉到一种不蕴含丝毫杀意的纯粹死亡气息正慢慢向自己逼近。随着节奏缓慢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商店街中,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也逐渐清晰于自己的视野中,淡灰色的绒毛风衣上纹着红色条纹,深黑的针织牛仔裤左膝盖处绑着一根深红色的丝带。那缓步而来的金发红眼男子左臂之上还戴着一个黑色臂铠,臂铠之上好像还缠绕着一根黑色的锁链。不,仔细观察后方才发现,缠绕在男子臂铠之上的并非金属锁链,而是黑雾。

  “请别离开我的视线。。。”在雪诺点了点头后,JOE才安心大步向前走去。

  强烈的压迫感越迎面而来,但他却不会因此而露出恐惧胆怯之色。相反只有压迫感和危险的存在,相互厮杀才有意义。

  没有任何的交谈,同样感受到JOE凛冽杀气的男子也默默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银色且成十字架形状的细长西洋长剑。

  空气瞬时像被冰封般不再流动,纹丝不动站着的两人紧紧攒住了手中的剑,耐心的等待对方出招时机。任何决斗中,生死都只取决于一个瞬间,露出破绽或是中了故作破绽的陷阱都是致命的。。。

  咔嚓!日本刀瞬时出鞘闪出了一道蓝光,迅速贴近了男子的JOE笔直横挥出一击却被他当即挡下。而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男子已抽回长剑猛力挥下。

  “唰~”破空一声是攻击落空的征兆,以最小幅度侧闪开男子斩击的JOE俯身收刀,随后在下一秒由下至上发动弧度超大的拔刀斩。

  乓!竖起长剑轻巧的挡住了这次攻击,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更为犀利起来:

  “明锐的气息感知,发动的反射神经,娴熟的剑技。。。千夜家的现任年轻家族果然非常可怕呢。。。”轻轻推开自己后,男子并起食指和中指轻抹剑身。随着指尖摸过,位于臂铠之上黑雾都随即传到了剑身之上,令剑身变得锋利无比。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是那个女子吗?”耸了耸的JOE摆出了一副自然镇定的姿态。事实上也是如此,意识到拔刀术缺乏速度感的他不再收回日本刀,从而决定以另种快节奏的剑术迎战。

  但令他更为困惑的是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那并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只有觉醒者。”大步跨前的男子冷冷语道后快速猛刺一剑。虽被JOE成功格挡下攻击,但余劲仍然将他推开了老远。

  觉醒者?默念着自己从未听过词汇的JOE联想到了家族急着叫自己回来。或许是和这样反常理的状况出现有关。不再多想的JOE和男子同时冲刺逼向对方,快速且不断的相互挥砍间,淡蓝和漆黑的轨迹也数次在空中交错。

  “好厉害。。。”虽然雪诺完全不懂剑术,但她却不由自主的小声称赞着:

  堪比舞蹈的脚步优雅自然,随意但不失力度感挥砍潇洒自如。两人的交战没让雪诺感到丝毫的血腥和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场竞技感失足的全力对弈。棋逢对手的两人交手了许久,丝毫没有感到疲惫,相反两人越来越投入。

  “你不准备使用能力吗?”改成双手持剑的男子挡下了JOE刃鞘并用的高速斩击,用力后跳一步的他将长剑后摆出突刺斩的动作。

  而没有任何回答的JOE继续向他展开追击:

  乓!先是左手所持的刀鞘敲击被挡下,随后再日本刀斩击同样被其用臂铠挡开。而最后顺势起脚的侧踢还是被男子用肘部顶住。

  故意露出破绽的JOE瞥了眼男子,他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起手用长剑上挑而来。

  “就现在!”暗自说道的JOE浑身突然散出了无比浓重的杀气,而感知到这股异样气息的男子却已经迟了一步。

  “什么?”漆黑的剑身笔直划过了JOE的腹部,但却没能划破他衣角分毫。当男子意识到自己已没法回避攻击的同时,那刀鞘已重重砸中了自己的腹部。而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下一秒JOE手中的刀鞘突然变成了日本刀。。。

  “嗯?”本以为胜负已分,但手中刀刃却无法砍进男子身体丝毫。情况在一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现在陷入了疑惑之中转换成了JOE。

  “终于发动能力。。。那看起来那我也要全力应战了。”迅速退开的JOE看清楚了缠聚在其侧腹的是一团黑雾。那种黑雾仿佛有种让物质钝化的能力般,令自己的刀刃无法砍进他身体丝毫。

  啪!用力插下的长剑剑柄上出现了黑色的圆环,剑身也变得更阔更为锋利。

  再看眼雪诺,确认她依然安全,JOE准备好了开始第二回合的激斗。

  ——

  将针线收入缝纫盒中,我轻轻拉了拉刚缝上的拉纽扣型跟踪器以确认其牢度。

  “不愧是具有管家潜质的男人,砖加连缝纫都是那么精通啊。。。”

  不知道为何,看着一脸坏笑的夏尔菲得,我忽然感觉她之前的称赞毫无说服力可言:

  “如果你插花和茶道也一样精通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别用黑执事的水准来衡量别人,还有,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这些工作本来就应该会点的。”自顾自抱怨着的我将微型跟踪器安放进别针中递交给了姬,随后拍了拍手示意她们大功告成:

  “嗯,这样一来所有人身上都有GPS定位系统,只要用打开手机进去地图菜单便可以查询所有人的所在位置。还有,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你们的拉链上都装上了一个微型的*,遇到危险时只要扯下便可以投掷了。。。”

  看着优和姬认真地点了点脑袋,我忽然有了种自己正在教授他人防狼技巧的诡异错觉。挠了挠脑袋,我也将跟踪器放进了领结中。

  “嗯,幸苦管家了。那现在由我来给大家一些惊喜吧。”夏尔菲得大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退下,而她本人则摇摇晃晃的将一个异常沉重提箱搬到了餐桌之上。

  咔嚓~轻轻扳开长方形提箱两侧的锁从而打开提箱,一组堪称精致的*零件正静静躺在提箱之中。长达737毫米的*管即使在重狙*中也很是罕见的长度。更可怕的是,这*所支持的*除M33标准弹外还有专用的12.7毫米的M8*——那是种能轻易在武装坦克开洞的恐怖*。

  而这样的怪物*,古今中外只有一种,那便是*公司制造的M82A1.

  “这把*是以M82A1为基础改造而成的,*管长737毫米,而总长为1220毫末。整体重量为18公斤,*则可以容纳10发特质的“仿.408ChevyTac*”。因为这把*的所有零件都进攻手工仔细调整过,所以在理想状态下,此*可以对2500米内的所有物体进行*正射击。弹头采用的合金材质凹形螺旋设计的,所以应该能将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物轻易射杀。”

  “这把*已完全脱离了人类武器的范畴了吧。。。”端详着含微型战术电脑的15倍电子瞄准镜的我不禁苦笑道。而夏尔菲得则很是轻松的点了点脑袋:

  “那小优,这把*就送你用了!嚯嚯,我已经能想象你狙击时的神采了。”

  喂!《神*少女》里那种神级萝莉狙击手在现实中肯定不会存在,特别是这种神器级别*的更加不存在!

  “不过放心,砖加,我也准备了你的*哦!”抽出*零件的那层,在其之下是两把加长型的重型*:

  “加长型的Desert Eagle。*有两种,分别为.50AE的标准*以及马卡夫**。*则是20发一组的特殊型。因为导气活塞还有弹簧都经过强化,所以*体的重量提升到了2.5KG。还有,这两把都是1986年发售的银色限定版中的两把。”

  试着空拉一次*管,弹簧管所发出的声音甚是清脆和快速。*,*的触感和很好,重量对于我而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倒是后坐力问题让我担忧。。。

  “很惊喜吧?”

  “不,我倒是感觉非常的惊悚。。。”

  要知道逆天武器到别人手上也会同样逆天,所以我很难想象别人那此*朝我设计的情景。而别过脑袋,我则看到在一旁的的优早已摆弄起了*。。。

  “我还是用一把带一把好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夏尔菲得双手交叉摆出了一个“驳回”的姿势,然后非常认真的看着我,“一定要用双*才会有型啊!要知道莱维,KID,XANXUS,但丁,阿卡特都是用双*的!”

  “那是在无视弹药,无视后坐力,无视物理规律后才会有型的。”有气无力的我反吐槽着,但隐约间,我却听到了敲门声。。。

  乓!乓!乓!

  并不是单单在敲门,就连玻璃窗,墙面都被人使劲的敲击着,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悄悄拉开窗帘,我看到了就想大热限定版手办发售的场面。一群眼神呆滞的男性工薪族以猛虎扑食之势朝店铺里疯狂冲来。

  眼下的这种荒唐情形只有在《丧尸围城》,《生化危机》丧尸作品中才能看到。而我现在则有幸亲眼目睹着地球上最高分辨率的高清版本。。。

  “现在企业公司喜欢组团一起来帮女朋友买衣服吗?”同样在一旁观察的夏尔菲得感叹着工薪族现状的同时也将白纸贴在了玻璃窗以及其他出入口上。随后她又取了一只原子笔在其上写上了“铁墙”两字。

  “小优还有砖加,现在是你们两个试武器的时候了。”意识到工薪族已经搭着人墙攀上的我耸了耸肩,安上了*。

  “也是时候运动下了。”

  ——

  在黑与蓝的刀刃你来我往间,两人渐渐了解了对方的强大。不仅剑术娴熟,就连心理意识也同样远超于常人。

  金发红眼男子的长剑无法攻击到忽隐忽现的JOE,而JOE的日本刀则砍不进被黑雾包围的男子身体。当快节奏的相互厮杀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时,取决战斗胜负的关键就会是人的耐心。

  乓!长剑于日本刀相击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响,而在这一瞬间的JOE灌注于日本刀中的力道全然消失了。千钧一发间,JOE迅速抽回了日本刀并立即进行了空间跳跃。

  “反射神经灵敏的剑士会在即将受到攻击时自行格挡。不过,要强行压抑习惯则是非常痛苦和困难的事。”

  高速挥剑带出一阵刀刃装的黑雾。预先判断出JOE位置的刀刃擦过了JOE的腿部,从而短时间剥夺了他动弹的能力。而紧接着无数黑色刀刃向JOE袭去,而就在他挡下全部刀刃之时,金发男子已冲到了JOE面前并笔直肘击了他的腹部:

  “控制空间的能力不断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动动作,而且每次发动你都有明显的动作停顿和空间流动。只要实现将黑雾释放便可以判断你所出现的位置。”

  已占上风的男子继续加快攻击节奏,这样一来JOE便只能疲于闪避而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但忍痛的他表情却冷静自然,呼吸也没有一点紊乱的迹象,脚步更是越加的轻巧快捷,丝毫看不出被压制的痕迹。

  任何物质和矢量在触碰到那些黑雾后便会直接停止运动和运动轨迹。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对他产生直接伤害。。。等等,如果他真的可以抵消的矢量,那么他身边的空气也就不会流动了。但就算他挥砍而过的地方,风也依然在流动。。。

  沉思了片刻的JOE忽然稳住了脚步后将刀鞘和日本刀交换后轻轻上挑了一刀。和他所想的一样,刀刃在击中男子身躯的一瞬便因黑雾消去了其上的力:

  “我已经知道如何攻击你了。”

  冷冷瞪视着男子的JOE用刀鞘挥打刀刃背部,以刀鞘撞击刀刃后令其砍进男子的身躯。在就在男子吃惊不已之时,JOE已迅速瞬移到了男子身后并将刀鞘抵住他的后腰,顺势起脚猛力踢踹刀鞘,巨大的冲击力将男子击开了一段距离。

  乓!JOE最后的瞬移突刺并没能刺穿男子的胸口,而是和漆黑的长剑相撞燃起了一阵火花。红发男子及时用黑雾将前倒的自己包围,从而将运动轨迹消去。随后再速架起长剑,挡下了JOE的攻击。

  “包围你周身的黑雾只能阻挡一次的攻击,这也是为什么你身边还有空气流动的原因。只要运动在持续,你便不可停止将其完全消去。”JOE同样也分析出了男子能力的缺陷,“正因为斩击是爆发力十足,但却毫无持续性,所以黑雾才能将其消去。”

  收回日本刀,JOE又次摆出了拔刀斩的姿势。而男子也调整好了身姿,将长剑双手握住准备做最后一搏。

  鲜红和冰蓝的双眸再次对视,两人同时朝对方高速冲刺而去。。。

  牧师从厚重的书籍中抽出了一张书页,轻轻地甩动其,纸张在空中骤然折叠变成了一台手机。最后看了眼与Gulity死斗的JOE以及于一旁观测着的雪诺,FRIST拨出了电话。

  “德卡雷殿下,调查已近进入尾声了。”

  “那结论呢?”

  深深呼吸了下,FRIST回答了电话那头:

  “很遗憾,那两个人都不适合成为我们的同伴。”

  “真是非常遗憾呢。。。”惋惜地说着,德卡雷示意FRIST继续诉说。

  “或许因为我本身并非人类吧,所以我才能更清楚的理解和观察人类。那男子的眼神冷傲且自信,丝毫不像是一个居人之下者所该有的。他的灵魂像是一只无比高傲的猎鹰,猎食着那种强有力以锻炼自己的捕猎技巧。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端起望远镜望视远方的JOE,他浑身所散发凛冽的杀气令人后怕。那种程度的杀气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所散发的。。。

  苍之修罗鬼,此时此刻FRIST终于理解了他为何会有这个可怖的名号。

  “那另外的女子呢?”德卡雷在视屏电话的那头摆弄着一张名为“太阳”的塔罗牌。这张塔罗正立时有着强大,成功的寓意。但倒立之时则代表了自负,孤高等负面要素。缓缓的抛下“太阳”,或许德卡雷从开始就没把这张牌列入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那个女子的灵魂太纤细,太柔弱,完全不适合成为觉醒者的类型。只有同时具备坚定的觉悟以及忍受的痛苦和罪的心理,人类才能抛弃人的身份与认知成为觉醒者。但那个女子的灵魂却是仓鼠般的胆怯和羞涩,她无法正视以及承受自身的罪,所以固然无法成为觉醒者,更难以成为我们的同伴了。”

  那女子一直观察担忧着JOE,她一直想要说些什么,又生怕说出打扰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十分的惹人怜爱,但对于FRIST和德卡雷来说这却是致命的。

  “看起来这次的收获还真不小呢。”

  “对了,德卡雷殿下,那个之前阻碍我们的青年,您有眉目了吗?”

  穿着淡[x]风衣的男子忽然挡在自己以及目标之中并阻碍了自己。他的能力异常强悍且全面,压制和进攻意识都非常出色,只有常年使用能力才会进阶到如此阶段。但矛盾的是“塔”并没有被开启,任何觉醒者的能力都无法进阶到如此阶段。。。

  “没有呢,完全没有头绪,真有趣啊。”

  “那请您好好休息吧,我先继续观察了。”关闭通话,手机再次变成了纸张随风远去。牧师整了整鼻梁上的眼镜用肉眼眺望了远方:

  “千夜家的怪物真是多呢。”

  脑海里自然浮现了另个男人的身影,这是连通塔后所得到的记忆。原来二十年前的“千夜之乱”一直持续到现在。那家族还真像是“他们”的宿敌般一直与自己对立着。

  “无所谓了,反正不管多少次,自己都会奉陪到此。”抱着如此的想法,牧师朝Gulity以及JOE所在地相反方向走去,仿佛在那还有着一场好戏等着自己。

  ——

  挡住优去路的我伸出手示意她将*递交给我。但她却极不配合的紧紧抱住了*并撅起了嘴,简直就像个不愿把心爱玩具给别人的孩子:

  “哥哥不会又想一个人出去摆帅了吧!”

  “不是的,小优。你真的最好了准备吗?”

  “当然了!”

  迅速点了点脑袋并回答的优没明白我的言下之意。深呼吸一番,我搭住了优的双肩:

  “握住*,瞄准目标,扣下*,就可以将人杀死了。。。杀人本身只是一瞬间,但在杀人之后所要承受的罪恶感却是永远的。你手中所抱的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支。而外面的敌人却全部是人类。你真的做好杀人的准备了吗?”

  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优突然瞪大了眼睛。轻轻安摸着她的脑袋,我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些:

  “没有任何哥哥会希望自己的妹妹是杀人凶手。也不会有哥哥希望妹妹晚上噩梦,所以这些东西交给没有罪恶感的我就好了。”

  并不是在说谎,我的确天生就没什么罪恶感。貌似是杀人习惯了,所以当自己从读书馆里学到这个陌生单词的时候,我已经无法确认负罪感是种怎么样的感觉了。

  虽然感觉到负罪感的我是挺赚的,但我可是一点都不希望身边的人去承受那种感觉。

  “还有,夏尔菲得,下次别误导小优了!这不是游戏。。。”

  “我知道啦。真对不起了,小优,请原谅我吧!”双手合十的夏尔菲得朝小优深深鞠了一躬并很是虔诚的道了歉。但在起身的时候却朝我吐了吐舌头。。。

  那个可恶的百变宅恶魔,下次一定要好好帮她洗脑!

  站在阳台之上再次俯视那群工薪族,我看到了异常震撼的一幕:

  口水沿着嘴角不断留下的工薪族们像吃了兴奋剂般,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朝店铺狂奔而来,然后很轻易地高高跃起并攀住店铺的外墙开始朝内进攻。这种堪比《惊变28周》的丧尸大军攻势在让我汗颜的同时,也让我对现代人的过分主动感到担忧:

  “对不起,我们打烊了!”瞄准了第一个冲上来工薪族的脑袋,我果断的扣下了*。

  乓!!好比巨龙咆哮般的轰鸣响彻天际,大口径的*一口气贯穿了三名工薪族,但从伤口溅射而出的却并不是鲜血,而是无数棉花和碎布料。

  惊讶之中,那脑袋被打穿的工薪族已攀住的我的手,幸好还有一把*,补了一*总算把他从墙面上打落。但并非生命体的它着地之后又马上站了起来,而其他工薪族也前赴后继朝上攀来。。。

  *的射速还有*量都不足将这些家伙全部打落,如果他们都是棉花布料所制的话,那么用火烧效果会更好些。不,不能瞬间燃尽它们麻烦会更大。

  “砖加先生请瞄准那个戴着蓝色领带的男人!”身后忽然传来了姬的声音,按照她的指示迅速瞄准那个靠住正门的男人。扣下*后,*击穿了男人的身体,但溅射出了却一阵黑雾。

  “不要朝姬指示外任何人射击,其余的都只是单纯的幻像罢了。”看穿了这场突然袭击本质的夏尔菲得递给了我一根棒球棍,“貌似制作这些幻像的本体在很远的地方,必须需要狙击了。”

  “哥哥,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请相信我。”

  败在小优认真的目光我的叹了口气,再瞥了眼在一旁的夏尔菲得,她正得意举起的V字手势并缓缓改动着唇形:

  麻 醉 弹。

  嘛,大小姐果然是针对人不同用不同态度的。哎?为什么有种失落油然而生啊。。。

  “这次是正面而来的第一人!”

  瞄准姬所描述的那人,我双手持棍将其一击抽飞:

  “别过度紧张,狙击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有节奏的呼吸。”

  一旁的小优则非常仔细的搜索着目标,因为紧张导致她呼吸紊乱,所有手显得有些颤抖。按住她的手,我帮助她将*压稳。而从一旁走进房中的那些幻像则在夏尔菲得轻触后全部消失不见于空气中。

  “深呼吸,小优。让目标进入十字准心中然后瞄准就可以了。”

  *口已不再挪移,看起来她已经瞄准了目标。随着她呼吸渐渐有的有节奏,我也随之放开了手。

  乓!!浓厚的白雾飘然而上,伴随着*壳叮当落地,被后座力弹开的小优也倒进了我的胸口。稳稳接住她的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并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事吧。”

  “哥哥。。。敌人所在的房间突然起火了。。。”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对我们诉说,小优像瘫痪般靠住了我,“有个女孩子在一瞬间就被完全烧焦了。。。”

  ——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黑与蓝的轨迹同时戛然而止于空中,迅速的收回长剑的男子转过身背对了JOE:

  “下次见吧,千夜家的剑士。”

  “你的名字。。。”将日本刀收入刀鞘的JOE紧盯着金发男子的背影,但他则像没听见般自顾自的缓步入人群中,而就在人群即将埋没他之时,男子才侧身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Gulity Lionheart。。。”默念着男子的名字的JOE也转过身开始搜寻雪诺的身影。就当他想要起步走向雪诺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小咎?”

  甜美的呼喊叫住了JOE,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动作停歇了数秒。转过身,他所看到的是一个拥有深蓝色长发以及宛如湛蓝宝石般的双眸的美丽女子。因为身着维多利亚式的黑白女仆长裙,所以她只能微微提起女仆裙朝自己跑来,但一个不注意就被裙边绊倒在了地上。

  “唔唔唔~小咎好冷漠啊。”

  紧咬下嘴唇的女子两眼已被泪水所模糊,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着。面对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女仆,JOE只能无奈耸了耸肩随后把她搀扶起。

  “你在这做什么?”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询问着,JOE示意性的向雪诺挥了挥手。

  啪,啪,啪!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整了整蕾丝头饰后女仆很有气势的瞪住了JOE:

  “应该我问你才对呢!小咎在这里做什么啊?”

  “本想直接回去的,不过中途遭人袭击了。”

  “咦?有人袭击你吗?真是可恶,姐姐我会教训那些坏孩子的。”摆出中国武术姿势的女仆很有气势的看着周围的人

  “真是的。。。”则上双眼闭眼的JOE用刀鞘轻轻敲了下女仆的脑袋,“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拜托过你保护我。相反,我只记得小时候曾承诺要保护你。。。有时间讨论这些,不如去照顾下她。”

  指着远处的雪诺的JOE很是无奈,这也是他少见的表情。雪诺总隐约感觉他拿那女仆毫无办法。而那女仆在鞠了一躬后,则用非常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

  “您是小咎的恋人?”

  “不是的。。。”

  急忙挥手的雪诺立即羞红了脸。

  “那是未婚妻?”

  “不是的!”

  更加羞红的脸雪诺都不敢正视女仆了,而女仆则若有所思的踱了几步。随后恍然大悟般猛击手掌:

  “原来已经结婚了啊!果然是了不得的保密工作。”

  “都说了不是的。。。”刀鞘又次敲打在女仆的脑袋,JOE边解释着边朝两人走去,“琳,叫一辆车来吧,雪诺她身体有些不适。”

  不擅言语,但内心却很温柔善良,JOE的内外反差实在太大了。他就像太阳,虽然能给人温暖,但靠的太近却会被灼伤。不知为何他总是刻意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或许继续了解他的话,自己就能帮他些什么。

  “好大。。。”

  眼前这所巴洛克风格的宅院可谓是雪诺所看到过最大的宅邸,简直可以用城堡来形容都不为过。宅子的墙面采用了石灰岩材质,为了保持整体感,宅子的阁楼外层使用了同样颜色的淡灰瓷砖。宅院两旁的绿化非常整齐茂盛,郁郁葱葱的青草之中还种植了些名贵的花朵,沿着走道便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是你的家?”感到不可思议的雪诺轻轻拉了拉JOE的袖口,他只是很木讷的点了点脑袋随后很是无奈地朝自己抱怨道:

  “实际上里面还要大和复杂,如果没有琳的话,我可能会迷路的。”

  名为琳的女仆带着自己和JOE走过到了主宅,在打开大门后,女仆正分成两派排排站于大厅的两侧:

  “少爷好。”

  所有女仆异口同声的对JOE喊道并异常尊敬的朝他行着礼。但习以为常的JOE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上了楼梯:

  “叫雨田准备下午餐,我有些饿了。”对琳嘱咐过后,JOE把雪诺领到了一间客房并递给了她一条换洗的毛巾。

  “抱歉了,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先在此休息吧。”合上门,JOE准备去下剑道场,之前的一场战斗不但没让他精疲力竭,反倒令他有些热血沸腾。而且他也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毕竟之前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

  刚走下门,琳正把一把JOE以前常用的木刀递交到他手中:

  “我猜你一定按耐不住想要去剑道场了吧!”

  点了点头的他挥了挥那把木刀却发现有些诡异:

  “上面怎么有那么多记号?”

  “呵呵,这是你以前输给我的时候自己写上去的哦!”骄傲的顶起胸膛,琳非常有气势的双臂环抱起来,“我可是非常强的哦。”

  “是吗?那我也应该讨回那些败绩了。。。”

  ——

  阴影时间已悄然结束,确认了*已按轨迹复原的我将*支放在一旁:

  “那个,把她们牵扯进来真的好吗?”不置可否地轻声询问着,我轻轻拉起了窗帘,“你应该教过小优如何狙击了吧。。。”

  “嗯。她们要比想象的努力。”

  观察夏尔菲得的侧脸,总感觉微笑着的她有些忧伤。她不可能会希望伤害的发声,但结束一切却只能用这种粗暴血腥的方式。。。

  “那个,姬告诉我了,她之前将所有人都读心了以便形成短暂的‘未来透视’。”如果将无数生命力组成的画面想象成单独的生命体,那么便可以完全了解接下来数秒所发生的事情。但处理这样的信息却会给姬造成很大的负担。。。

  “这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吧。。。姬身体虽然很健康,但长期这样的话,我怕她会坚持不住的。”

  “不会一直使用这种能力的。我保证。。。”转过身夏尔菲得忽然起身走向了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不可靠了。所以才。。。”

  “也不是说你啦。没有人是永远走在阳光下的,任何人都会步入黑暗,但对于她们太早了。我希望小优还有姬不要背负任何罪恶感,毕竟,我答应过她们嘛。。。”

  扶着阳台的金属栏杆,我试着眺望着远方,街道上人流又次回复如初。所有人都像是没意识到阴影时间中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悠闲或是紧张疲惫的生活着。。。

  “谢谢你,一直忘记单独和你说了。”

  看着她调皮的吐了吐舌,我也非常轻松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是主动出击了时候了。”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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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170

活跃日
 5 

SOS团二星级★★

38楼
发表于 2009/08/20 | 编辑
“别用黑执事的水准来衡量别人,还有,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这些工作本来就应该会点的。”自顾自抱怨着的我将微型跟踪器安放进别针中递交给了姬,随后拍了拍手示意她们大功告成

没改么。。。强烈建议改成   别用您同类的标准衡量!

好吧 那个是以前的。。。。。仆在纠结 腹黑的大小姐和宅人的大小姐。。。。。

JOE的战斗方面。。。。稍微再修改下吧 咱觉得读起来不是很顺。。

以上!!

徒弟继续努力哟=v=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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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4 

SOS团一星级★

39楼
发表于 2009/08/30 | 编辑
  
ACT9:女帝(The Empress)

  “优雅仁慈的女帝孕育生命,

  以爱为盾,以爱为炬。

  她守护人们的梦想,

  他传达人们的渴望。”

  悄然步入色调暗淡的病房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走到窗前将百叶窗开至最大,明媚的阳光于霎时间驱散了整个房中的黑暗。

  确认了房中空气有所流通过后,中年男人将带来的康乃馨插进床头柜上花瓶中:

  “抱歉,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时间。。。”

  将折椅打开放置于病床更前,中年男人观察了番病房。病房被打扫得很是干净,但除了床头柜之上的花瓶位置有略微改动外,整个房间都一成未变过:

  房间里没有水果花篮,床头柜上也没放有一封慰问信件或是照片,甚至找遍柜橱都没法从中得到一件有关这房间病员的东西。。。

  或许,她真的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

  轻轻掀起了盖在病人身上的洁白棉被,一个面目全非的女性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焦黑色的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胸口朝上的部分则多是疤痕以及刚生长完毕的淡粉红色皮肤为主。因为过分的瘦弱,她胸前的剑状骨清晰可见。

  伸手轻抚她的脸庞,那粉红色肌肤的触感仿佛新生的婴儿般柔软光滑。但结疤的部分则截然相反,就像坑洼的岩石表面般异常的坚硬刺手。

  当他的手触到女性唇边的时候,男人突然感到一股微小的力。急忙侧身把耳朵贴到她的嘴边,男人开始了仔细的聆听。

  “不,你这样才不丑陋,这有这个样子才配得上真正的美。。。”

  摇晃脑袋后,男人无比欣赏的端详着眼前的女性,宛如在自己眼前的她是一具极美的艺术品般。而男人那颤抖不已的双手则开始不自觉的游走于女性每寸腐坏肌肤之上。。。

  “你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特殊存在。你是最为完整的矛盾之美,你。。。是我最棒的艺术品,我的女王!”

  双手捧住女性的脸,无比激动的男人着迷了般再次仔细地观察着她:

  那坏死的皮肤和肌腱正在复原。凹陷的眼皮下虽没有眼球,但她却能清晰的看见自己。坍塌的鼻孔也像是被缝起了,但她却能闭嘴呼吸依然。

  即使身体中的其余内脏和经脉全数坏损,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丝毫。她也能存活下去,保持心跳、脑电波以及清晰的意识。

  不得不说,这样的存在便是奇迹本身。

  “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传开在寂静的病房之中,中年男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助力般狂笑不止。或许,此刻的他已经预见了奇迹降临于他身上的那一刻。

  *赌徒通常有着两种极端心态。第一种是容易受到挑拨而全盘压上者,他们总是对一局定胜负的场面情有独钟。而第二种则是宁可不跟失去散钱,但能一直耐心等待到有把握的牌局再进行加注者。

  相比之下,前者虽会主动制造机会,但他们却难以把握住机会。而后者则相反,能把握机会但缺乏主动创造机会的能力和魄力。

  不过,无论对方抱有何种心态,只要能营造出他人想要的局面,他们便会押上赌注。。。

  “夏尔菲得,你确认了德卡雷已经到手‘钥匙’了吗?”

  同理,当人越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事端,就越是会被这种思想所限制从而变得破绽百出。确认着德卡雷现况的同时,我也暗地里将耀发来的短信删除:

  耀发来的那份德卡雷资料虽然齐全,但却没有任何的重点。德卡雷所获得的成就几乎包含了所有的领域,但因为每个领域都非常出挑导致他人无法辨别出其真正所擅长的。

  而有关他的照片都是多人集体照及单人照,且照片里的形象也非常的大众化。。。

  没法从照片上找出任何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因此其性格就成了一个谜。然后由于照片中的形象过于大众化而显得很不起眼,所以,德卡雷要塑造和照片上截然不同的形象就会相当容易。。。

  “真是够强的家伙啊。”

  抓着额前的发丝,我不得不感叹他那套堪称完美的防护调查措施:

  不在任何地方留下有关自己的蛛丝马迹,甚至对身边的人都不曾有过信任。德卡雷可谓是个极度危险且恐怖的家伙。正因为他的不可捉摸,所以我才无法在一旁坐以待毙。或许只能切身目睹这一切结束,才能让所有的事端画上句号。

  不管德卡雷如何全能完美,他依旧还是人类,只要是人总会露出破绽的。所以,我必须也能将他打败!这也是答应过由月的事啊。。。

  “不,并没确认德卡雷已经入手‘钥匙’。但有关‘钥匙’下落的东西倒是被他抢先一步取走了。”推了推眼镜,夏尔菲得把手提电脑的屏幕推向了我:

  “我曾追踪到他想从城中教堂中找某本文献,但最后文献还是被人拿走了。”

  瞪大双眼紧盯着THINK PAD的十六寸宽屏。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全身的毛细孔都为之扩张了。笔记本屏幕里的那个男子竟有着和我异常相似的脸,不,简直就是一摸一样的嘛!

  “哥哥什么时候变成牧师了啊?不管怎么看,那个牧师都是你呢。”压下我的脑袋并抓住我的双肩,小优很是认真的对比着我和屏幕里牧师的区别。长长的白丝巾披在他的两肩,胸前则戴有一个银质的十字架坠饰,男子发型整齐的梳理朝下,整体感非常强烈且自然。

  “喂,那个牧师怎么看都不是我吧。”

  “完全看不出的说。。。”

  小优的坚定回答让我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会分辨不出呢?

  “要知道我那种独特的腔调及气质是与生俱来,别人所不能模仿的!”

  “是吗?”同样完全不认同我所说的夏尔菲得将笔记本屏幕对准了自己,继续了手头上的分析工作。

  看起来已有FANS跟随我脚步到城里来了。不过整容能还原到如此程度,证明他韩国并没有白去。但这照片也提醒我有必要去申请肖像权了。在真实后,又出现了我本人的三位一体存在情况。看起来,这理论还真是不得不信呢。

  “虽然没确认那牧师是否变装过,但我却能确定他得到了一本用途异常广泛的特殊武器。”手指快速敲打于键盘之上,夏尔菲得将那副图片的镜头扩大,可以清晰的看到牧师腰部上有着多条银色锁链,而锁链之下则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如果那本是‘钥匙’的话,塔应该已经被开启的。但德卡雷却并没有丝毫动作,也就证明他实际上并没有到手。”

  “不。”并不赞同夏尔菲得观点的姬一脸严肃,在顿了顿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开启了塔的话,也代表了其他觉醒者也能进阶自身的能力。德卡雷是个谨慎的人,他绝不会如此冒险。所以,我认为他应该会采取保守的方针。”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故意吸引我们咯?”压在我背部上的小优完全没下来的意思,虽然她并不重,但长期压着使得我感觉非常吃力。

  “那就按着他所想的走下去,既然他希望我们*,那我就陪他赌一把。”

  现在已经派完了一张暗牌和一张明牌,但只是这样的话,是无法了解到整体牌局情况的。只有跟着*,才有机会和对方决一胜负。

  “德卡雷现状如何现在是不会进一步实行计划。毕竟太多的动作会暴露出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只能等待我们行动再调整计划。那么,我们就试着引导他思考错误的计划。”

  合上电脑的夏尔菲得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她那蔚蓝色的双眸紧紧盯视着我,像是在说“可别让我失望哦”。咽下口水,我尽量避免大小姐不满意的情况发生:

  “去找那牧师。”

  只有行动才会和德卡雷有交集。攻守互换,秉承我一贯的进攻风格,我肯定是不会放弃任何进攻机会朝德卡雷展开猛烈进攻的。

  ——

  轻轻推开的剑道场木门向内探视,整个剑道场和自己记忆中的并无区别:

  竹刀依然放置于道场左侧,而护具则摆放另一侧。阳光从木窗的缝隙中透射进道场中央,从而将整个道场为之照亮。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打着蜡,包养的非常好。

  所有的竹刀中只有琳惯用的那把刀柄上换过新的布条,而其余的根本就没有再被使用过的痕迹。脱下鞋走进道场的同时,孩提时代的记忆又次浮现于眼前。

  数了数刀柄上的刻痕,竟有二十三条之多。

  “唰,唰!”随意的单手挥了两下木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两声轻响。不知为何,那把木刀已不像过去那么顺手了,或许是自己臂力有所增强以及长期不用的关系吧。

  “呵呵,已经开始练习了啊。”随着琳声音的方向转过身,换上了一身白色剑道服的琳已走到了自己跟前。她那蓝色的长发已扎成马尾并被盘起,额前发丝则用小猫发夹夹住。看着她很有气势的叉着腰站立于自己面前,JOE不禁感到那个本该比自己大的女子很孩子气。

  但不得不说穿着剑道服的琳显得非常可爱,或许她做职业模特会更好些。

  “好怀念呢,自从你离开这后,这就没什么人来这了。”满面笑容的琳将双手放在身后,饶有兴致的端详着JOE,“小咎变得更英俊了呢,肯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

  “没感觉到。”语气平淡回答着的JOE表情略显疑惑,更像是在说“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琳显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一边坏笑一边绕到了其身后。

  “不说实话的话,正义的女仆可是会惩罚说谎的坏孩子。”小声在JOE耳畔语道,琳所握着的竹刀悄然浮起并慢慢接靠近JOE的脑袋。

  啪!竹刀快速打下却被及时格挡住,挡住这一奇袭的JOE捂额轻叹一声:

  “正义的女仆会偷袭别人么?”

  “哼哼,对于非常[x]的敌人,这样的手段并不算犯规哦。”从腰部抽出令把的竹刀,琳后跳一步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别小看我,我可是非常强的哦!”

  言毕,琳用力蹬地朝JOE冲刺而去。但现在的JOE已今非昔比,他却不急不慢侧过身并以最小的幅度避开琳的踏斩,随后在琳重心还未调整完毕之时,其手中木刀已经笔直拍打了下来。

  “面。。。”

  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琳迅速抱住脑袋半蹲于地上。看着她眼角中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开始滋生于心中。

  “没受伤吧。”

  “真是的,小咎不会对女孩子温柔点吗?”撅起嘴鼓起腮帮的琳看上去很是生气。但抱怨却无济于事,眼前男子的迟钝和无常识不是自己第一天领教了。

  “但练习没有力度的话,可是完全没效果的。”依然自顾自的解释着的JOE完全没有把普通练习和提升练习划分清楚界线。他一直是个做什么都非常认真严肃的人,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过度一板一眼却让人感觉很难以相处。

  琳一直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更好的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但结果总是以失败告终,而这次也不例外。

  再这么下去,小咎这样下去会完全变成机器人的!作为姐姐的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嗯嗯!

  于心中自我鼓励后的琳再次燃起了改变JOE的战火,握住竹刀的她闭上双眼思考着最佳攻击线路和战术。。。

  “嗯,就这样!”

  思考完毕后睁眼却发现木刀已经再次朝自己脑袋打来。

  “面。。。”

  ——

  “漆黑神驹”的鲜红双眼散发着不可一世之光,轻轻抚摸其身体,脾气不小的那家伙原地转了圈并发出了撼天震地的咆哮。

  “这又是什么怪物啊?”

  “黑色的法拉利612呀。”解说着的夏尔菲得将车钥匙轻轻放进了我的手心,旋即转身她又不放心的瞥了我眼,“难道你不会开车吗?”

  “那倒不是。”

  瞥着一旁那辆为飙车族量身定做的豪华跑车。我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首先不论这辆车开在限速12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公路上是否纯属浪费。我感觉调查应该是低调的,而不是绝尘而去的同时引来无数目光和闪光灯。

  “对了,跑车不拉速度的话,引擎可是会坏的。你不会想要深夜去溜车吧?”

  面对我的担忧,夏尔菲得则显露出了一副异常吃惊的表情:

  “咦,这种价位车有反复使用的功能吗?”

  啊,真不应该忘记了大小姐数字概念严重模糊的我不再话语,于一旁苦笑一阵子后很自觉的打开车门并钻进驾驶座。如果大小姐不嫌弃将价格惊人的跑车和TAXI划上等号,那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对吧?

  打开车内空调并将手机切换到GPS地图后,我握住了仪表盘深呼吸了一番。用力踩下油门,V12引擎立即发挥了其540马力的可怕动力。而在引擎发出巨响的同时,整辆车也瞬间提速朝前驶去。

  “前面就是*夹U型弯道了,砖加快展现水沟过弯吧。P.S车内的安全气囊我全都强化过的,撞了也无所谓的。”

  坐在副驾驶座的夏尔菲得双臂交抱,其怡然自得之姿和我此刻的紧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别人不在意并不代表我不在意啊!

  但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渴望体验下所谓的“速度与激情”。但贴边飘逸无异于行走生死边缘,所以还是老老实实以80公里每小时的“龟速”驰骋于公路吧。

  “砖加先生为什么想要去调查教堂呢?”

  从镜中我看到了一脸疑惑的姬,而她身旁的小优则望着窗外的景物,毫无紧张感可言。

  “我只是想去确认下,那牧师的真正目的。”

  任何行动都会留下些什么痕迹,即使几率再低,我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而且,我认为德卡雷还没只手遮天的能力。

  “据夏尔菲得所说,牧师是从正门进入教堂的,然后又在出来后与她撞了个正着。但如果真的是要取走什么重要东西的话,应该是小心翼翼的进入教堂后门进入才对。还有,通常考虑到敌人会有增援可能,应该会从小道快速撤离才对。但牧师的行为却完全相反,不但冲到了夏尔菲得的面前,还没马上离开他人的视线。”

  从地图显示中挑选了一条车辆较多的路线,我尽量避免被德卡雷势力狙击的可能。

  “这样的举动就像故意让所有人的视线固定在牧师身上一样。”

  “回答正确,所以我必须确认他去教堂的目的。”如果只是要转移注意力,去教堂就显得完全没有必要。但德卡雷不会是个做无意义举动的人,他让牧师去教堂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又进入推理情节了吗?”于一旁的夏尔菲得看上去非常的高兴和好奇,总感觉她是在观察我驾驶样子,而且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非,她想要开车?不,不不,让她开的话,有再多安全气囊都不够。想到这,我的注意力不禁更加集中了起来。

  “对了,夏尔菲尔好像很喜欢ACG啊。”我一直认为有钱人家的千金都是那种非常古典,不怎么在意流行事物的类型。但夏尔菲得给我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嘛,只是一直在家里学习,生活很无聊,不知道做什么好。所以只能有空就看动画,看漫画,玩游戏咯。”轻描淡写的说着的她乍一看表情非常的自然。但我却隐约感觉她的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忧伤。本是随便的调侃却让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或许,一直保持开朗微笑的她并非表面那么快乐。

  将车内的音响打开,KOTOKO甜美且富有穿透力嗓音有着一种令气氛热闹的特殊魔力。随之调整情绪的我加速冲上了高速公路。

  将葡萄味的QQ糖打开,取出一粒送入口中,那种适中甜味和嚼劲相结合令我回味无穷。但品味的同时我也不忘观察着教堂的结构:

  这尖塔高耸的哥特式教堂要比我见过的所有教堂都来得漂亮和大。教堂大厅内,阳光透过头顶之上的巨大彩绘玻璃折射出了堪比彩虹的多彩光芒。大厅两侧上则有多面以《圣经故事》插图为主题的彩绘玻璃长窗。

  敞亮的大厅中整齐的放置着木质长椅,而正中央则是一条通往教皇台的暗红色地毯,教堂的最里面则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令教堂的整体感非常雄伟广阔。

  “看起来,这里的监视措施也挺严格的。”

  教堂的天花板上安置了不少微型摄像头,而且角度计算的非常精确,整个教堂大厅的每个角落都能一目了然。

  “夏尔菲得,你能侵入这里的网络,将这里的录像全部调出来吗?”观察着十字架前的我试着跳起摸索下,但并未发现其上有什么机关或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嗯,但你需要这里的录像做什么?”

  “我需要看下牧师在进去这里后的所有录像,或许能查到什么线索。”急忙跑进教堂两旁的走道,我均发现了走道内装有摄像头。那牧师进入教堂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被录下了。旋即转身,我已经听到了夏尔菲得轻敲键盘的清脆声响。

  “近期的所有录像已经全部调出了。”

  将笔记本屏幕翻转,我仔细观察着牧师的一举一动。录像中的他的确是从正门进入,但撂倒了不少人的他却没从教堂里拿走任何东西。

  “好奇怪。。。”优指向了牧师腰部并小声嘀咕着,“他明明什么都没碰,为什么那本书籍会突然出现。”

  同样感到蹊跷的夏尔菲得再次播放了录像。而这次,我清楚的看到他进入时腰部并没有捆着书籍,那书是在到大厅后一个转身后才出现。

  闭上双眼,我试着将自己带入牧师的角色去思考他如此行动的目的:

  首先,将所有人饿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再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书本上。这样一来,就能制造出假象。

  “原来如此。。。夏尔菲得,他是否在你面前展现过那本书?”

  看着她随之点了点脑袋,我更加确然了自己的推论。

  “牧师的目的是让所有人对这里放松警惕。他多次在教堂里张望,但最后却没有寻找到任何东西。而那本书则是他特意在转身的瞬间放在腰部的。这样一来,别人就会认为‘钥匙’就是那本书。”

  顿了顿的我再次于脑内构思出当时的场景,按照录像中蜂拥而至的敌人,牧师根本没有时间顾虑摄像头的存在。

  “德卡雷根本没有找到‘钥匙’。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设局了圈套并以随后牧师的行踪来迷惑你们。真正的‘钥匙’应该仍在此地。”

  “被摆了一道吗?只要所有的人都撤离了,他们便可以安心搜查了。”继续认真盯视电脑屏幕的夏尔菲得如忽然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

  “还好,后面也没有可疑者来过此地调查。”

  并没有再派人来,证明德卡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不在正常时间搜查不代表他已经死心了。如果他真的需要应该去派人删除录像,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还有他人扰乱他的计划。

  “那现在要找钥匙吗?”吃着我QQ糖的小优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我,总感觉她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不。。。”摇了摇头,‘钥匙’到底是什么还没弄不明白,是否在这也是个问题。所以,现在更为重要的是:

  “那个。。。我还有草莓味的,把葡萄味的还给我吧。”

  ——

  “Raven,你在吗?”抬起手轻轻叩击房门,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有任何反应。正当JOE准备转身已去之时,门微微挪开了一条细小的缝。伴随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白烟。

  “你。。。是哪个?”

  “千夜 咎。”自报家门的JOE隐约看到门中那其中惨不忍睹的生活状况。

  “不对,你不是他。。。”里面的人朝JOE看了一眼后又迅速关上了门,再次被堵住在外面的JOE只得继续敲击并向内呼喊:

  “你原名叫千夜 流袭,叫Raven是因为你感觉大乌鸦听起来很腔调。十七岁大学毕业后,你独自设计了一个声音合成软件,直到现在还在各国罪犯中广为流传。虽然你也把还原软件卖给了警察。”

  “你谷歌的!”

  仍然保持警惕的男子依然没有开门的意思。

  “十二岁的时候,你办过圣诞老人,还将微量的**藏在礼品里发给别班上的混混。。。”

  “你买通琳告诉你的!”

  不想继续沟通的JOE最后一次轻叩木门,随后异常冰冷的向门内的男子语道:

  “你可以准备遗书了。”将钥匙插进门后扭动门把,大量白雾扑面而来的同时,一道绿色的光芒甚是刺眼。抬起了手中的木刀,JOE当即挡下了Raven的跳劈。

  “JOE一直是个戴着蛤蟆镜的驼背少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帅了!据我调查,他从没去过韩国!”握着*的男子身穿白色的研究服,下巴上则留着稀疏的胡渣子,灰白色的中长头发处理的很有层次感。而在长长刘海下的那双深棕色眼眸中却蕴含着满腔怒火。。。

  “自我主义严重,喜好扭曲别人形象。。。我倒是能确定,你就是Raven。”

  用力推开Raven的同时,他手中的那把光刀颜色由绿色变成了深红色。这是一把仿制机器人动画系列中斩舰刀所制造出的*,能发光只是因为刀刃两侧埋入了软线灯管。不过他握着*的架势好像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动画的感染。

  “飞天御剑流奥义——九头。。。”就当JOE以为他要认真出招的时候,Raven突然切换成了自己从没见过的诡异姿势。。。

  “面!”

  不想继续看自己好友耍宝,JOE干脆利落的猛击其头部,瞬时就被剥夺了其战斗力。

  “你怎么不懂规矩的啊。。。”

  “这不像是写遗书的人该抱怨的问题。”以冰冷目光俯视着自己,Raven感觉了一股可怕的杀气。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尴尬的一笑: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

  端详着照片之中的男子,NEXT撅起了嘴一副不悦的样子:

  “呐,为什么这家伙会长的和FRIST那么像啊!”倒挂在公园单杠之上的她将照片递向了FRIST。

  “快捂住裙子,会走光的。”像拿自己妹妹没办法一样的哥哥般,捂额叹息的FRIST急忙转过身并提醒长裙子正不断滑落下的NEXT。但她倒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仍由裙子向下滑落:

  “那真是抱歉了,我可是穿了安全裤的哦!”

  坏笑着的NEXT拍打了闭着双眼的FRIST,随之转过身,他却所看见的是条印有Q版小熊图案的内裤。

  “哎,想不到你那么容易上当。”舒张双腿的NEXT悄然落下。眼疾手快的FRIST快速跨前一步,伸手用标准的公主抱接下了她。轻叹一口气,现在FRIST能做的只有无奈苦笑。偶然瞥过依偎于自己怀中的NEXT,FRIST不经感觉到她便是自己唯一所拥有的。

  “打败了那个男子的话,我们会不会变成单独的‘人类’?”

  轻轻拍打了下年轻修女的脑袋,牧师那乌黑的眸子中显露出了一丝温柔:

  “这样想的话,你根本就没把自己定义为‘人类’吧,是不是太可怜了点?”

  拥有体温、心跳以及脉搏。同样也具备人的情感和理智,除去身体构成和常人不同外,FRIST并没感觉自己和普通人类有异。但作为人类,他和NEXT却缺乏了极其重要的一样东西,那便是“身份”。。。

  “但LAST说只有打败他,我们才会变成完整且独立的人。这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公园里还有其他的孩子在玩乐,他们带着欢快、气愤亦或者是沮丧的表情追逐着,交谈着,打闹着。。。

  不知道为何,仅仅是看着他们嬉戏的样子,于家人手牵手前行的情景。一股莫名的忧伤便会压抑于自己的胸口。那股强烈的忧伤令NEXT的泪腺失控,不知不觉中,晶莹的泪水已沿着她的脸庞悄然流下。

  “那只是LAST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剥夺了任何人的身份只是代替了别人。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单独的,都是无法替代或是被替代的。所以,你只要成为你自己就好。”

  低下脑袋,NEXT欲言又止的样子让FRIST很是担忧。

  “哎,哎,哎?突然变得那么深沉和哲学,我可接受不了呢。”忽然切换了心情的NEX挣脱了FRIST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跑向了平衡木的她张开了双臂。

  “谢谢你,FRIST。但我可不像做个被保护的公主型角色。所以,你将由我来保护!”转过身,FRIST看到了最为动人的微笑,缠绕于她眼上的丝带被风吹远。在其黑色的额发之下的一双眼色不一的眸子——一灰一黑。

  那是塔制造出的不完美品象征。但FRIST认为这双眼眸并不需要刻意遮掩。对自己来说,NEXT的美并不会因此有丝毫改变。

  捂住自己的胸口,FRIST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感觉那么心痛,这是源自自己的情感。亲情或是其他模糊的感情。

  “我。。。会打败那个男子,如果他让你感觉不安心的话。”

  暗自许下诺言,牧师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人”,决定了反叛一切从而保护她。

  ——

  “没。。。没有。。。水蜜桃味的吗?”自动料贩卖机中并没自己想要的罐头饮料。本想仰天长啸一番以抒发胸中的悲愤,但考虑到形象问题的我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将硬币投入贩卖机中,我选定了激浪。

  “砖加先生还真喜欢吃甜食啊。”捧着热咖啡的姬于一旁注视着我,将罐装激浪取出并打开,我依靠了碳酸饮料的神奇力量完提了提神。

  “嘛。。。可能是我做了太多高耗能的工作,导致身体里糖分不足,所以才那么需要补充。”我这番的描述倒是令自己更贴近了机器人。不经意的在看了眼身旁的姬,总觉得忧心忡忡的她有话想说。

  “砖加先生好像很在意德卡雷呢。。。”

  “的确呢。。。”转身靠在贩卖机上,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伤害他人,操纵他人,杀死他人,那家伙夺走了太多人的幸福。”紧紧攒紧了手,感觉指甲都要陷进手心之中,“只要他还继续活着,他就不会停止对计划。”

  “所以,砖加先生会杀了他吗?”

  “或许是的吧。”低下脑袋,我异常模糊的回答了姬的提问,“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可能会对德卡雷有所怜悯,也可能会变本加厉的仇恨他。但在一切尚未定论前,我无法给予你确定的答案。”

  那是在说谎,我心中早有了明确的答案。。。

  “这样啊。”非常惋惜的说着,姬品了口杯中的热咖啡,“砖加先生应该决定了吧,不管如何都要打败德卡雷然后结束一切。。。就算受再重的伤,承受再剧烈的痛苦,你也会继续战斗下去的吧。”

  点了点脑袋的我很好奇的向姬询问:

  “那你的战斗理由又是什么?”

  “不想害怕。。。因为越是想逃避这一切,就越是会感到不安。我不希望优受伤,更害怕她因为这一切提心吊胆。。。”

  “真是个好姐姐呢。”浅浅苦笑着,我朝对面的夏尔菲得和优挥了挥手,“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

  “砖加先生总是这样!”

  转过头的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的姬,不知所措的我呆愣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总是想要保护别人,却一个人不断的受伤者。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为什么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

  气愤的情绪使姬的声音变得大声且急躁。很是愤怒的她涨红着脸快步走到我的身前,而其杯中的咖啡则因为大幅度动作而摇晃个不停。躲避着她嫣红的双眸,我的嘴角中扯出简单的歉语。

  “对不起。。。”

  不知为何想要道歉,低下了脑袋的我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希望姬能原谅。还是说,我只是想以此来逃避这个话题?

  “当心!”

  被夏尔菲得的高声呼喊拉回神,急忙抬头的我看见了姬的脚下出现了一条裂缝,刚忙抓住她的手却忘记了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在崩坏。一脚踏空的我将姬牢牢搂紧,随后一起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无数冰锥从四面八方刺入了我的四肢从而减缓了血液流速,胸口上像是压着什么令我感觉呼吸倍加困难。艰难的活动了下僵硬不堪的四肢,我缓缓睁开眼。呈现于我眼前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躺在白皑皑的积雪的我仰望天空,无数细小的雪花正缓缓飘落而下。挪动身体,耳边传来了沙沙的轻响声。那些厚厚的积雪已像绒毛毯般覆在地面之上并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整个视界像是被白色所感染了般,忽然变得干净明亮起来。

  不过,被瞬间传送到另个的地方的我更应该思考下,多啦A梦把“任意门”会藏在地下是何用意。。。

  不远处好像有着一条紫红色的丝带,在一片雪白中甚是显眼,快步靠近其方才发现那是深陷于积雪之中的姬。刚忙将其抱起的我按住了她的双肩轻轻摇晃:

  “姬,振作点。。。喂,快醒醒啊。”

  虽然不是雪山遇难,但在雪地中睡去的话,体温也会骤然下降。焦急的我加大了摇晃的力道。渐渐地,姬有所知觉的缓缓睁开了双眼。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我轻轻掸去了她脑袋上白雪:

  “真是吓死我了。”脱下西装披在姬身上,意识迷糊的她好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

  蜷缩着身子的姬两颊通红,她边搓着手边呼出了一口热气。但那飘然而上的白雾在温热的同时也湿润了她的手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过,先找一个地方躲下雪吧。你能起来吗?”

  “嗯。。。”

  虽然是肯定回答,但姬却是一副柳眉微蹙很是痛苦的样子。而她的站姿看上去非常不稳。扶住她的我微微俯身发现了她的左脚踝有些红肿,可能是扭伤了。蹲下身子用急救绑带简单的包扎了下。

  “让我背你吧。”

  “哎”从她的目光中读出疑惑和不愿,思考了片刻的姬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看起她还在生我的气。

  “行动不便的话,还是让我背你吧。毕竟这里很冷啊,应该早点躲避到其他地方去。”尽量保持微笑的我挠了挠额前的发丝,在姬点头答应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背起了她。

  姬要比我想象中轻很多,背着她的我没感觉一点不便。姬轻缓的呼吸温热着我后颈的同时也带来了阵阵酥麻。与其紧贴着我能闻到姬幽幽体香,也能感觉到她手心处所传来的阵阵体温。抬头眺望远方,街道的轮廓已经变得清晰,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了。

  “对不起。。。”姬小声的歉语传入了我的耳畔,短暂的呆愣后,我调整了下呼吸继续前行,    “我之前说的太重了。。。非常抱歉。”

  虽然无法看到姬的表情,但我想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羞涩吧。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平缓的说着,我不由的苦笑起来,“其实,我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每每踩踏雪地都会沙沙作响,埋头看着自己所留下深深的脚印。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和自以为是:

  “没有你们的话,我可能还是在原地打着转。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之战斗,或者说没有任何理由能正常的活下去。”

  如果没遇到真实的话,我可能早成为赏金远超路飞的通缉犯或是变成一堆尸骨。

  如果没遇到由月的话,我可能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不懂得如何去珍惜身边的人,也不会明白亲情的定义。

  而如果我没有遇到她们的话,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冷血绝情且不择手段的复仇鬼徘徊于每个街道。或许,没有遇到姬和优,我可能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他人主义者,我。。。只不过是自私的家伙,一直以保护的名义自以为是着。我总是以为自己能保护些什么,却忘记了身边人的想法。”

  “不,只是砖加先生太过温柔了。你一直认为他人的伤痛是自己的错,但看见你伤痛,别人也同样会心痛的。总是被保护的话,人是不会有一点成长的。所以。。。”轻轻抚着我的脑袋,像是母亲安慰孩子般,姬很是温柔的诉说道:

  “请试着依靠别人的保护吧,请别让我们再担心了。”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点了点头的我加快了脚步,总感觉我现在所背着的是迷路在人间的温柔女神。

  “这样的雪好熟悉啊。。。”感叹着的姬伸出手想要接下雪花,柔和的语气好像是在怀念过去般,“我记得得到那次高烧的时候也下着大雪,就像现在一样。父亲所开着的车因为积雪而陷在了原地,就是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带着特工头盔的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雪纷纷融化在了姬的手心中,微微倾斜手掌,晶莹的水便滴落而下。

  “他捂着自己的左手臂,好像有血从手心中渗出。看到了父亲焦急的样子,他二话不说将自己将自己的衣服垫在雪堆里,随后用力推开让车子发动。而正当我父亲想要道谢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没看见他的长相嘛?”

  “其实,我记得清楚了,倒是小优常说她记得那人。或许对于幼年的小优,那人就是她的英雄和偶像吧。”

  是啊,能够无私帮助别人,并及时救助了危险之中的姐妹。那个人的确称的上是英雄了。不过,我现在也要做做个英雄,尽早的到达到温暖的地方去。

  深呼吸一番,我抓紧了姬加速朝已经不远的街道冲刺而去。



[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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