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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静心安坐,闭着双眼。
让心灵洞察一切,让灵魂感受一切。
启发源自直觉,启发源自宁静之中。
你想要的答案会被找到。”
剧烈的刺痛从手心处传来,这是因为长期保持紧握短刀,从而压迫减缓了血液流动所引起的症状。
但即使再疼痛难耐,男人也不会松手。相反,他更加用力攒紧了手中的短刀。目不转睛的他盯着走道:
这条窄小阴暗的走道尴尬的介于两幢大厦之间,更尴尬的是,这条走道是通往某地的必经之路。
阴影覆盖之下的走道中藏匿着威胁和压迫感。而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身,那种威胁和压迫感在逐渐扩大。
而等待于阴影中的“影”们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束缚,去征服光明。
“咔嚓!”*的保险被打开,“影”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来自记忆深处的罪恶感也随之逐渐加重加大,压得自己无法喘息。摇了摇脑袋,男人试图晃去燥热空气所带来的焦躁。
淡蓝色裘皮夹克的肩膀上是浓厚且细长的茸毛,好比雄狮的面发。胸口的拉链并没拉起,所以能看清楚他贴身穿着的橡胶黑色紧身衣。
青年来者虽然体形修长但体格也很健壮,腹肌,胸肌,手臂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
“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双手悠闲的插于藏青色长裤的裤袋之中,而在长裤一侧则束着一根全银的裤袋。
打扮张扬的青年观察了一番,并发现了那些行动诡异且动作扭曲的“影”。但他那淡紫色双眸所释放的自信却没有丝毫减弱。慢悠悠的将手从裤袋中提出,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滑了下大厦墙壁之上的阴影。。。
“吱~”阴影像是粘稠的墨汁般被其手指勾起。脱离墙面阴影在空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环形刃面,笔直袭向了迎面扑来的“影”。
“啪哧!”刃面势如破竹的截断了所有冷兵器的刃身,进而切裂开了影的身体。那浓稠鲜艳的红色瞬时从伤口中溅射而出,仿佛红墨般泼洒于大厦墙面。
“看起来,各位非常的热情啊!”满意于这样场景的青年微微抬起脑袋,展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但轻蔑的口气和蔑视的目光却让很是厌恶。
与此同时,“影”同时将对自己的颈部注射了特殊注射剂。
“夏尔依琳制作的临时催化剂吗?”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已经注射的“影”,之后他们的身体由微颤演变成了剧烈的摇晃。异化的肌肉撑破了军用装,口中也生长只有野兽才具备的尖锐獠牙,唾液开始从獠牙之上慢慢的滴落地面。变长的手臂垂到了地面上,指甲也随之变成了爪子。
低吼着的“影”们双腿用力蹬地面,一瞬间所爆发出的杀气传到走道的每个角落中。而异变的“影”们则高高的跃起,从不同方向扑向了青年。。。
“嗷唔!”野兽的悲嚎传开在走道之中,但他们却在接触到青年前被一道红棕色轨迹所撕裂。那仿佛绸带般的红色轨迹掠过了一个又一个“影”,而当那红色轨迹消失于阴影中的一瞬,所有的“影”都被当场肢解。
挡在青年面前的是一个修女:
淡蓝色的修女服经过了修剪,长裙两侧都被剪开以便于行动。那修女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而其左鬓角秀发则被扎起。因为她的双眼绑着绷带,所以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飘然的修女服并没贴身,所以修女应该是个身材更为苗条的女子:
“依靠他人能力而觉醒的劣质品,果然很水货啊。”
镰刀突然消失在长柄中,取而代之出现的是鲜红色的十字长矛刃口。转动*柄,修女将修长的指尖贴在了自己迷人的嘴唇上。
“久违了,夜巡。。。”
像是在和熟人打招呼般,青年微笑着说道。
“进阶了啊,不过,你身边的那个修女是怎么回事?”
“别在意我,我只是路过一下下的假面骑士而已哦!”
夜巡仔细观察才发现,游走在鲜血溅射间的修女身上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迹。
“不用催化剂吗?果然符合你的风格。。。但只用那副强化骨骼,你有赢我的信心吗?”狂妄的询问让夜巡沉默。因为他知道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他也不会就此退缩,只是因为一个誓约,一个必定完成的誓约:
“最终胜利的不会是你,这就足够了!”
德卡雷继续慢慢的走着,当他走过夜巡的身旁时,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我要去迎接的舞伴可不是你们。。。”
无论此刻多么痛苦,多么难受。只要含着棒棒糖的话,那么口中所品尝到的滋味一定是甘甜。苦笑于自己这番毫无逻辑理论的同时,我也将最后一根棒棒糖含入口中。
高层商厦的步行梯走道通常人流甚少,所以在那说话会相对方便些。和由月慢慢向上移动直到顶层的无人天台。
倚在天台的护栏之上,朝远方盲目张望,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真实的死,是我们两个一起决定的。”视线无法挪移丝毫,固定在了大街之上的人流车辆中却没有任何焦点。迎面吹来凉风将蔚蓝天空的云朵挪移,却无法带走丝毫悲伤气氛。那棒棒糖明明开始慢慢融化于口中,但舌尖之上却没有传来一丝甜味。
“为什么你会答应姐姐的要求?为什么。。。你非要亲手杀死她不可?”
止不住的悲伤已经涌入令由月声音变颤变轻。将脑袋靠轻轻靠在我的后背上,她无力的敲打着我的背,像是在在斥责抱怨些什么般。
“因为她害怕醒来。。。”旋即转身,轻搭由月的双肩,我认真的注视着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没人在她的身边。她害怕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她害怕醒来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辨认自己。她害怕那种时间被删去,脑袋里空留下模糊记忆的感觉。”
能回忆起真实依偎我胸口哭泣。
能回忆起真实靠在我肩上微微颤抖。
能回忆起真实拉着我袖口不让我离开她。
能回忆起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有关她的一点一滴。
“她啊,最害怕就是因为自己而导致身边的人不幸福。而我最害怕的则是她不幸福。如果,如果死能令他解脱,能令她觉得很幸福的话。。。我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咬牙切齿的说着,指甲已在不知不觉陷进了手心,微微松手方才感到疼痛。苦笑一番,尽说漂亮话的我最后还不是没拯救到她。
将她亲手送入死亡的阴影中的罪魁祸首是我。将由月推入无限悲伤和痛苦之中的人也是我。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狡辩?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明知故问的由月像是不认同我所说的般拼命摇着脑袋。
“抱歉,当时没和你说。”
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无法给别人分担痛苦或是悲伤。而属于我的罪和痛苦则是由月没任何必要去背负的,属于我个人独占的。。。
真实也好,由月也好,我也好。都只是因为比自己更加珍惜爱护对方,所有才想要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而且按照你的性格。。。呵呵,肯定会哭着闹着阻止我和真实的吧。”
抚着她的脑袋,我尽力挤出一丝微笑,但是揪心的疼痛却怎么都止不住。
时间流失所堆积的悲伤会不断加深,当人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才骤然爆发。而这种伤痛是无法抵御,无法反应的,瞬间就会将人吞噬殆尽。所以,所以人们才会选择迟早结束一切,好让痛苦短暂,好让彼此都少些伤害。
所以,自私的我才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纵然这样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痛苦悲伤肆虐,自私而的我也不会后悔半点。
“真实说过,你14岁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吧?”
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我想是将真相告知由月的时候了。
“哎?”小幅度点头的由月,脸却已红到了耳根。 那羞答答的样子真实可爱极了。但反思下,让这样可爱少女伤心的自己时不时格外的可恨。。。
“但是啊,按照她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保持沉默的由月撇过了脑袋,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明白如果一味关注着真实,将她定位生活的中心。最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羁绊和生活都会被粉碎,被破坏。
但这却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所以,我想代替她和你一起生活。或者说,让你代替她和我一起生活。。。”
深呼吸,鼓足勇气说出了和真实约定好的话语。
——
黑色阴影如飓风般旋聚于德卡雷的左手臂之上,轻弹手臂扇出黑雾,那雾气于空中骤然形成了一把黑色*并朝夜巡的下腹刺去。
“叮!”短刀出鞘发出了宛如风铃的轻响之声,夜巡以最快的速度架起短刀。但即使挡住了螺旋而来的黑*,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其拖了老远一段距离后击倒。
“什么?”倒地的一瞬,黑*也随之调动了方向,就像条*蛇般继续对着自己心脏紧咬而下。强忍住双臂处传来的酸痛,夜巡调转短刀,透色刃口仿佛蕴含无比的魔力触及黑*就将其撕裂。但断截的黑*却在瞬时雾化并遮掩了他的视线。
“嘶~”刺耳的声响令夜巡为之紧张起来,扫视一番,发现位于自己左侧的墙面迸发出了一阵火花。调整呼吸节奏,俯身于原地等待黑雾散去,他提醒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嘶,嘶~嘶。。。”从地面,墙面,乃至是空中都擦出了阵阵火花。伴随着耀眼火花的越来越近,刺耳之音也越来频响,一道深红色轨迹清晰于视野之时。
弧度极大的镰刀刀刃带起强风猛然袭向自己。急速后跳想脱离黑雾,但在夜巡脚跟未落地前,修女已紧跟而来:
“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修女将已转换成十字*的长柄武器斜向刺下。夜巡虽然急中生智出刀格挡,但*头还是擦伤了夜巡的脸颊,继而刺穿了夜巡身旁的地面。用单手撑住墙面,在风沙土石间,夜巡先修女一步稳住了脚跟。
在狭窄且跳跃的状态,修女很难躲避紧接的攻击。
“呼!”蓄力突刺完全落空,先是蹬踏墙面创造滞空,随后敏捷的踩踏十字*头后借力再次弹跳。修女十分灵巧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并获得了再次主动权。而那长柄武器则在空中又次转换成了深红色的镰刀,随后修女一鼓作气朝夜巡砍下。
但越是躲开格挡,修女的攻势就会越来越凶猛。力道,速度都在慢慢提升,像是故意在探测自己的实力一般。。。
“有破绽!”双脚像是融进了阴影中,身躯瞬间变得模糊黯淡,深蓝的身影瞬间拉得细长。红和黑两道轨迹交织在一起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下一刻,夜巡受到了仿佛电流迅速又全面的攻击。恰到好处的疼痛像是刻意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般,不令自己昏厥也不致死。
“啪!”长柄直直敲击了腹部,喷出一口淤血,夜巡整个人撞击到了一侧的墙面。
已再次后退的夜巡已意识到自己被完全压制,如再退一步,他就会让开通往教堂的路。“那本文献”也就会落入德卡雷的手中。
“对正常人而言,你的体术已经很出色啊。不过,你真的不用*吗?”在一旁悠闲看着电子书的德卡雷毫无紧张感可言。他很了解夜巡,就像他了解自己般:
而那把短刀便是他的唯一武器,除次之外他绝不会用任何武器。所以询问只是为了进步确认他是否在几年内有所改变。而结果却令德卡雷很是失望,没有丝毫的改变也意味着他没有丝毫的进阶,他依然只是一个普通“愚者”。
站起后再次架起短刀,夜巡活动了下指节,好松缓手指酸痛。
“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微微扭过脑袋,夜巡看见一个牧师装扮的男子正从教堂处走来:
米色的大褂披在深灰色牧师服的两肩上,圆形镜后是一双宛如黑曜石的眸子。黑色的秀发并没有梳理过,但配合牧师的微笑却显得更加亲切。他的脚步非常休闲,仿佛旅游者般的轻快。随着他慢慢走进,夜巡发现他的左跨上用银色锁链挂住了“那本文献”。
“夜巡阁下的体术真是很棒呢,让人大开眼界。”驻足在夜巡的身前,年轻的牧师背着阳光微微一笑,随后友善的伸出了手。
但当夜巡看清牧师面容之时,他便陷入惊愕无法思考。因为年轻牧师的面容和脑内的男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标靶’?”
——
“哥哥。。。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支支吾吾的由月,我只是木讷的点了点脑袋,随后伸手抚住了她绯红色的脸颊:
“当然知道了。。。”
“简直。。。就像是在求婚啊。”故意躲开我视线的由月低下了脑袋,而从其脸颊处传来的灼热则直刺了手心。后退一步的同时我咧开嘴哈哈傻笑起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处理尴尬气氛一直是我的弱项。特别是和女性单处时进入此气氛,难度就会上升到另个新档次。而当目标是比我小的女性的时候,难度又会有质的飞跃,达到王者级的困难程度。换言之就是死定了,没有搞头了。。。
“哥哥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由月可是会生气的!”娇嗔的说着,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而且由月现在还穿着婚纱。。。很让人在意的啊。。。”
“变回妹妹模式了吗?”
用由月称呼自己是她在真实和我面前的特权,而现在她也将我定义为了“亲人”。
“唔,不理你了!”
因为赌气而鼓起包子脸由月“哼”一声转过脑袋。她的背影是那么单薄,瘦弱,无助,令人怜爱。不自居的靠近她的我从身后将她紧抱于胸前。
“呀,哥哥!你在做。。。”
难以言语的倦意传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从而麻痹了我全身。已不想去理论任何的我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和由月紧贴在一起,感受和煦风和温暖阳光。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令隐隐作痛的心稍有好转:
宛如幽灵般,我面无表情的走过无数条冷冷的街,迷惘无助的徘徊于成千上万的十字路口。不曾与其他任何人有所交集,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邂逅。混乱不堪的大脑中散落着琐碎的记忆,努力拼凑出的是畸形的回忆。
寻找未果的我多次因疲惫而倒下,但醒来后,却不得不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个世界。可笑还是可悲,早难以分辨。。。
“哥哥很累吗?”
搭住我的手,由月轻声的询问传入我耳畔,语气温柔又怜慈。完全不像过去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娇羞女孩。
“嗯。。。有点累吧,我想你也一样吧。无人撒娇,无人抱怨,无人诉说,无人理睬,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由月的身体微颤着,孤独所带来的恐惧萦绕她太久了。也正因“孤独”的可怕,所以我才应该抓住她再也不松手。
“呐,哥哥,以前我们时常和姐姐一起看天空,那时候,你老是一个人在树荫底下发呆。”风渐渐变小了,睁开眼我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蔚蓝,淡淡的细长云朵仿佛薄纱飘动于空中。而遮掩太阳的云朵边缘也则被染成了淡橙。云朵碎着微风挪移,金色的阳光透过指缝投下从而驱散了我心中持续已就的阴霾抑郁。
“姐姐和我很多次偷偷看着你的睡姿。不知为何,你相当的疲倦,身体一动不动,呼吸轻又薄弱。就像。。。死了般,真把我们吓死了。那个时候由月一直在害怕,如果哥哥就这么昏睡不醒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想唤醒睡美人一样,吻我咯。”
无心开调侃着却被由月轻轻捶了下脑袋,而脑袋里则回想起了和真实的约定——“守护陪伴在由月的身边”。
我已经失言过一次了,或许现在正是弥补错误的时候了:
“一起回家吧。”
轻轻摇动脑袋,由月无奈的朝我悲伤一笑:
“哥哥和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都在保护我呢。但越是被保护,由月却越是害怕。。。害怕哥哥会离开自己,害怕姐姐会离开自己,害怕大家会分开,无法在一起。”摆动肩膀挣脱我,由月径直走到了护栏前:
“虽然很害怕,但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是姐姐。如果我强夹在其中的话,我和你们仅有的一丝羁绊也会粉碎吧。”
“所以才会想要和真实搬出去住?”
“嗯,因为我必须习惯,习惯一个人生活,即使不看见哥哥也无所谓的生活。”
我啊,总是比常人迟钝一拍,总是乐天的思考着自己的事从而忘记了别人的感受。如果当时,当时能够稍微挽留她,稍微说些,做些什么的话。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但现在我却只能低下脑袋沉默不语,听着由月继续叙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每天所看到的人会少了谁,明明天天和姐姐在一起,但还是感觉好害怕,好陌生,好痛苦。。。”
“乓!”狠狠砸击护栏,我毫无目标的抒发着怒气。
“如果你和姐姐幸福的话,那种感觉或许会有所好转,可是啊。。。。”
真实病了,每天都处于徘徊在生死间。我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在真实的身上的时候,也将由月渐渐淡忘。形同陌路的正对面走过,却很少再有相互打招呼。仅仅只是前往同一个病房,探望同一个病人的陌生人罢了。
现在回想才发现自己到底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迟钝,自私的我到底伤害由月是最多最深的。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彻夜未眠想将婚纱做完,急冲冲的跑进医院看见的确是你杀死姐姐的场景。本以为,如果姐姐和哥哥结婚,一切都会好转,由月也会死心。。。但。。。”
泣不成声的她没有转身依然注视着前方,不想让我看见她悲伤的一面。如果有镜子的话,我一定会把镜子里的自己砸得粉碎。
颤抖不已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完全不能动弹。
“最后,最后我谁都没有拯救到吗?真是抱歉啊,真实。。。他为什么会去拜托一个笨蛋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因为姐姐爱你。。。”
“只是因为珍惜对方,所以才会为对方付出一切,这样的举动真是太傻了”
因为珍惜对方,真实拜托我杀了她。
因为珍惜对方,由月选择了离开我。
因为珍惜对方,我决定一个人默默背负罪和悲伤。
但这一切到底错在哪来?
“为什么要亲手杀掉姐姐。”
“因为这样我才没有退路,只有亲手让她安息。我才能面对你。。。”
因为罪恶感会扼住我的喉,让我无法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让自己背负这一切,我才不会有退缩的念头。我必须对她的死守口如瓶,必须。。。
“他也很害怕呢,但是这样下去是无法抑住更大的恐惧。所以她希望能够让我挣脱她的枷锁,让我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我。。。”
“不,不是因为哥哥。。。”转身的由月已是泪人,她无助,悲伤,仿佛坠入了枯井,但又无力去抓住攀上的绳子,只能期待的向上巡往,等待渺茫的希望。
蔚蓝明媚天空下的新娘不应该哭泣那不是适合她的表情,不是应该属于她的表情。
“原来,原来姐姐想送给我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知所云原地的我呆滞于原地,看着她缓步朝我走来。
“原来这件婚纱是姐姐送给我的。。。”目光黯淡的看着自己身着的婚纱,由月像陷入了无尽的悲伤泥沼中般,“到了最后还是惦记着我,姐姐真的好傻啊。”
“到底。。。”
柔软的唇轻贴着我干燥的唇,急冲而来的由月靠和我靠的很近,近的不足咫尺。她温热的手贴着我胸口。她闭着眼却听不下流泪,就这么突然吻了我。
那本应该是和缓的,温热的,甜蜜的吻却蕴含着悲凉,哀怨以及忧伤。
幽幽体香弥漫在我周身的空气,隔着并不丰满的酥胸我听到了加速的心跳声。。。
随后,我们很自然的离开了对方,而由月则低下脑袋羞涩的说着:
“由月。。。喜欢哥哥。。。不是兄妹之间的。而是。。。而是作为一个女*着哥哥!”
“咔嚓!”意识思考全部为之上锁,什么都反应不及了。我像是内部损坏的机械般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愣间,由月的话语,不,由月的表白反复回放在脑际。全身的血液都不再流动,心脏也像是停歇住了。
指尖轻触下嘴唇,抹去下了淡樱色的口红。不知所措的看着由月,刚想张嘴,她却用纤细的食指点住了我的唇,阻止了我话语。
“姐姐直到最后都放心不下的其实是我啊。姐姐想令我幸福,但那种幸福却不属于由月的人,所以就算姐姐给我,我也触摸不到。。。”
“不。。。由月是应该幸福,应该快乐的人。”
真实交付于我的那份幸福,我却没有传递到,也无法传递。。。
“那哥哥会爱上我吗?会和我在一起吗?”
凄凉一问,让我身感冰封。咬牙向前,我不加思考的撒了谎:
“当然咯,我会的!”
“很高心,但哥哥其实在骗由月吧。哥哥已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了。还有,哥哥只是把我当成任性的妹妹看待,从来没当成恋爱对象吧?”
话语戳到了我的痛处,由月完全解读了我。一瞬间心如死灰,垂下脑袋苦思冥想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从那个时候起,哥哥已经失去了任何情感吧?我有几次偶然看见哥哥,那冷冰冰的表情太陌生,太可怕,由月都不敢和你打招呼了。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直到几个小时前,那些被冰封的情感才复苏。。。是因为那对姐妹吗?”
破涕为笑的她歪着脑袋,使坏般的朝我询问。
“也不算吧。。。”
艰难的苦笑着,我发现面部神经都将要坏死了:
“姬一直在帮助我,在一旁鼓励我。而优,那个猫萝莉虽然坏坏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想要帮助我。或许她们能成为我新的家人。”
“呵呵,我很嫉妒她们呢,能让哥哥变回来。但我想和她们在一起,你才会快乐幸福。”
“那就试着玩一场真人的GALGAME吧,和我。。。”
不死心的说着,由月却步步后退直到护栏的边缘,她再次朝我摇了摇脑袋。仿佛是再次鉴定了什么决意般:
“对不起。。。由月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由月很快就会死。。。或者现在的由月已经是幽灵了。是个再想到哥哥一面幽灵。”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
“我的能力是将血液改变,成为毒液或者带有毒的物质,所以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乱七八糟无法调节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大概只剩下1个小时不到了吧。我。。。已经不能控制能力了,血液流动也会马上就停止的。”
脑袋晃的厉害,我像坠入了无底深渊般眼前一黑。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留下我一个人。。。
又是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却不给我任何机会拯救。。。
又是这样,还有来得及去珍惜,一切都已经如烟消逝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总是,总是要。。。”
命运憎恨我的话,将我一个人带走就可以了,为什么总是要以伤害我身边的来二次伤害我?受诅咒的,该死的,是我!
“对不起哥哥,由月太任性了。但是,如果见不到哥哥,由月大概会抱憾终生的吧!”一如既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单闭左眼恶作剧般一笑,却将往日的自责与伤痛勾起。几乎溺死于这窒息漩涡中的我朝她缓步走去。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给我私自消失掉!”
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已经无法触及了,我的手穿过了她的手,仿佛掠过空气般。呆愣的目睹由月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目睹着她的身影变淡。。。
无力挽回的我双膝跪地,高举拳头像泄愤似的死命敲打地面。但疼痛却无法唤醒我,无法让我从这个梦境里醒来。
“哥哥。。。”轻柔温暖的声音从上覆盖了我的身躯。相比由月此刻是以悲怜的眼神注视着我吧。干涸的泪腺无法生成泪水,被悲伤却压垮了我则无法表现一丝心痛。
只能张大嘴无声的嘶吼着。只能无助兄空不断的挣扎苦苦支撑着。
“能和哥哥相遇真好。”
我也是的。。。抬起头,视野模糊间,我再次看见了满足又幸福的微笑。
“哥哥一直是拯救别人的英雄,所以别泄气。”
英雄?就连亲人都无法拯救的人算英雄吗?
“其实真实姐姐也是觉醒者。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但是我答应过姐姐要保密。而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她的病症是因为被其他人袭击而造成的。。。那是德卡雷蓄意已经的计划。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话,那么哥哥一定会像英雄般结束这一起的吧。”
机械的点着脑袋,我脑内的空间已经不足我思考任何了。
“那,再见了哥哥,即使由月变成幽灵也会在你身边的。。。永远守护着你。”起身冲刺,伸出手却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透色的身体自然后仰。已是投影般透色的身体不断的在下落过程中逐渐淡化,而最后完全在消失在空气中。
无力的瘫躺于护栏内侧,我抬起头仰望晴朗的天空,太阳已挣脱了云朵的,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由月,你到了真实那去了吗?”
和煦的风吹起件婚纱,像是在证实她的存在般,缓慢的向着远方飘去。。。
——
白色婚纱轻轻飘落于走道上方,瞥见其的修女立即收起刃口,用银质的长柄接下了那件婚纱。小心翼翼的轻轻拂着,手心传来柔滑好比最上等丝绸的质感。
“呐,呐,FRIST,上帝为了奖励我的可爱,特意送了件婚纱呢!”猫起嘴巴的修女幸福满足的用脸颊来回蹭着婚纱。而面对如此孩子气举动的牧师只是迎合笑了笑,随后握拳放于嘴前清了清嗓子,并以严肃的目光管看着修女。
“我说啊,NEXT,上帝可不会送修女人员婚纱的。因为修女是不能结婚的。”无奈的摊手,年轻牧师一副拿小孩子没办法的样子。
“唔,那我不玩了,我想扮演其他的角色。。。”小心翼翼的折好婚纱,修女将其环抱在胸口,嗅了嗅上面有着一股幽幽体香:
“德卡雷,不如下次让我扮演死神或者女仆之类的吧!”
“好好,随你。不过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吧。”德卡雷调侃般警言过后,名为FRIST的牧师解开了腰部的锁,将厚重的文献并拿起并翻开其。书页翻动的一瞬间,无比凛冽的杀气骤然爆发而出。浅浅一笑,书页仿佛无数白鸽掠翔于走道。
“啪~”部分书页贴在了两侧的墙面并发出了诡异的蓝光。而那些想要走道之外的人们纷纷改换了路线,好像被暗示了什么一般。
“结界?”
“嗯,正是如此。”
面对自信满满的牧师,夜巡只是站起后调转短刀向其刺去。
“啪!”不慌不忙用手腕轻松挡下夜巡的突刺,保持挺立的FRIST快以惊人的速度横踢夜巡的腰部。而就在夜巡身体失衡倾斜间,他摆成虎掌的左手已经深深埋进了夜巡的腹部。。。
“噗啊!”喷出大口鲜血泛开于书页之上,多退多步夜巡方才发现那些书页并非随风飘散,而是盘旋在FRIST的周身。稳住脚跟反手握刀纵砍而下,却遭到书页的阻挡,就当自己即将撕裂书页的瞬时,那书页纸张突然变成了金属锁链盘旋捆住了自己的手臂。
“啪,啪,啪。”之后书页接二连三的贴住自己自己四周,并变成了锁链将自己牢牢困在了走道正中央。
“将军。”最后一张书页飘到了FRIST的手中转换成了带有*的USP。将*口缓缓挪至夜巡心脏处,他再次习惯性的微笑了下。
“乓!”响亮的*鸣声回荡于狭窄的走道,许久后才散去。。。
“真是危险啊!”感叹着的FRIST迅速转身,随着书本的翻开,一股青烟随之枭绕而上。微微倾斜书本,一颗12.7mm口径的*滑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抬头巡视,一名女子正双臂环抱缓步朝自己走来:
橙[x]丝带所捆扎的浅褐色单马尾长至腰际,在阳光下显着亮泽的质感。而在额前刘海之下的则是长长的眼睫毛以及形状姣好的眉毛。
半裸黑框眼镜后是一双宛如蓝宝石水亮的美瞳。与其对视,宁静安逸之感会自然涌上心头。仿佛自己正漂浮于蔚蓝无垠的海洋之中。
女子的穿着十分简单。没有过多花纹的白色长衫双肩上批有一件淡紫色的披肩,而胸口则系着一个小巧的领结。淡灰色的蓬松中长裙微微开叉,在腰部则打着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女子所散发着一种秀丽文雅却又俏媚的美,独特且让人难以捉摸。
“开。”低语一声后,书页被像是被命令了般从书本中抽离而出,并迅速从四面八方朝袭向女子,“真抱歉,美丽的小姐,现在已过了祷告的时间了。
“虔诚祷告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双手合拳放于胸前,女子闭眼做着祷告的姿势。从远方而来的第二发狙击*过肩射出,像是蕴含着生命的*迅速环绕在女子的周身,并将书页全数击穿钉在她身旁的墙面之上。
“祷告完毕。”满意的一笑,女子按住了纸张,“原来如此啊,真是很了不得的武器呢。”冷冷一瞥倚靠墙面的德卡雷,修女和牧师像是感到了什么一般,同时朝女子急冲而来。
“弹灵魔女。”散着白光的阵型和文字突然出现于书页之上。而那颗本应失去了力道的*像被注入了魔力般,再次从指缝弹出并瞄准了NEXT射去。
“乓,乓,乓!”刃口和*相互碰撞间迸发出了阵阵火花。但无论NEXT如何挥舞镰刀都无法击落被银白色光芒包围*。
*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在提速后更凶猛的袭向了自己。笔直从高空坠下*在地面上钻了个深深的孔后随机反弹。谨慎的后跳一小步,NEXT避开了这次的攻击。但女子可不会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轻轻打了个响指,那银色的轨迹来回加速反弹在两座大厦的墙面之上。被逼得节节后退的NEXT咬紧牙关,高高举起了镰刀:
“真讨厌!”
“乒!”红色的轨迹将*一削为二,而就在火花闪耀间,多条锁链破墙而出将自己牢牢捆住。回过神的NEXT才发现,那些书页已全部消失不见了。
“唔,讨厌死了!FRIST,快把那个坏孩子打败!”生气的鼓起包子脸,NEXT不服气的吐着舌头命令道。但FRIST同样陷入了困境,那些锁链从刁钻的角落一拥而上令他催不及防。刚刚想要解开束缚手臂的锁链,女子已用高跟鞋轻点地面,令巨石笔直撞击了腹部。被巨大力量撞开之后,接着的锁链同样束缚住了FRIST。
目瞪口呆的夜巡看着女子慢慢走近自己并破坏了锁链,但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因此油然而生:
“你啊,不行就别逞强。没人会加你工资的。”有气无力的说着,女子无奈的摆了摆手。但当她将目光锁定于牧师之上的时候,她的神情却有所改变。
“那个牧师是‘标靶’?”
拨通手机,却发现电话的那个已经有人接了,而眼前牧师却没有丝毫张嘴的迹象。
——
颓唐的靠在护栏之上巡望天空,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实感,宛如幽灵般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我停止了思考。手机响个不停,但声音却怎么都传不到我脑中,不想理会的我只接通了手机,但不准备回一句话。
“是DAMON先生吗?”银铃般的女声明显是经过处理,虽然我没有回复,但她还是继续了诉说,“我需要您的力量,请您。。。务必来到我的身边来。”
话语的最后,她已气若游丝,看起来这并非人工AI。将手机麦克风放在嘴前,我深呼吸了一番以调整心态:
“啊,很抱歉,我现在处于‘灰常’不爽的状态下。就算是救世主,也是有假期和作息表的,请你核对后再打电话给我吧。”
“您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本想挂断电话,但她的话语却让我蹙眉,不明所以的我疑惑的“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结束这疯狂的一切,令所有的伤害和悲伤到此为止,您的力量是必可不少的。所以,我需要您,请来到我的身边。”
“如果这一切都能因为我结束的话,为什么不早雇佣我?非要等到一切都发生了再马后炮?你再开什么国际玩笑?”
朝着电话领头怒吼着,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但即使知道此刻的自己难堪的很,但我也无法停止想要宣泄的欲望。
“对不起,但正因为了不想再继续失去身边的人。我才希望和您合作,因为我也同样失去了亲人,我能理解那种无法治愈的悲痛。但我没有力量保护别人,而您则拥有。”
挠着额前的头皮,我无法判断她所说的是否属实,但我的确是不想失去任何人了。年少时代所憧憬的骑士是能守护一切的。但现在的我却没有保护好身边任何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那么逃固然无用。
既然无法成为守护一切的骑士,那么就试着转职成为狂战士,堵上自己的一切,在生离死别来临前全数杀死吧!
“告诉我,你所在的位置。”
“万分感谢,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您接下来的行动,请你务必完成。”
挂断电话,闭上双眼回想着由月所说的,我想是时候让我做一天英雄了。如果由月真的是幽灵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祝福我,让我完成这个壮举。
“由月走了吗?”轻声询问从身后而至,没有转过头,也没有用言语回答,我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呵呵,因为转身看着姬失落担忧的表情,我想自己也会被传染的吧。站起身,我巡视了对面高低不一的建筑以及大街上依旧走动的人群:
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会因某个人的情绪产生丝毫的变化。在这个世界中无论你忙碌或是悠闲,充足或是无聊,时间都会流动。所以啊,人们才应该去珍惜每个邂逅,每个相遇,每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
而我,现在仍握有的羁绊就是那对姐妹还有耀了。。。
“对了,姬,你应该都知道这一切吧?呵呵,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吧。”旋即转身,我耸了耸肩膀。其实我完全没必要,也没资格把这份责任推卸给任何人,但姬还是很自责的地下了脑袋。
“砖加先生。。。”
“啊啊,别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由月不过是。。。不过是到真实那去了,或许比起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在真实那会好很多吧。”
沉默着的我努力的掩盖着自己的悲伤,但在姬面前,这一切却形同虚设。她早已看穿了我的心境,所以才慢慢走到我的跟前,随后认真的抬起头:
“我会拯救砖加先生的,我一定会将砖加先生从自责悲伤中拯救出来。”
“那就和我结婚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大胆的话,我竟然能脱口而出。
“如果,这样能的话。。。”
“开玩笑的。。。姬那么娴熟稳重出色的女孩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在。。。”看着她生气的表情,我不自觉的咽下了后半句。
“砖加先生又开玩笑了!”羞红了脸,她生气转过身。
咦?我又犯错了吗?
“不过啊,我们可是家人,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的家人。。。”
转过身的那瞬间,我看到了好比天使的甜美微笑。而优和耀也刚刚走上来,并微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用手机登陆BLOG,将其中的照片删去,同时也将DAMON的过去一同删去了。
或许从此刻起,“砖加”会拥有更为深刻的羁绊。
“叮~”推开门的同时,风铃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走进短信中标注的服装店,我巡视了一番店铺:
淡褐色的衣架衣橱,淡褐色的墙纸,昏黄朦胧的灯光以及玫瑰红的卷帘。整个店铺风格复古,有着一种类似贵族舞会般的情调。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前来,享受着金色阳光的沐浴。
“哒,哒,哒。”有节奏的缓慢脚步声从上而来。起身抬头朝声音的方向张望,那个无比熟悉且秀美的面容跃入眼帘。
彼此对视,仿佛这刻便是永远。。。
——
“穿着这件婚纱的姐姐,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金发女孩强忍着自己的睡意缝制着婚纱。躺在病床上目睹这一切的褐发少女微笑着伸手抚着女孩脑袋。
“由月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一定要趁早完成,这样由月。。。由月就可能成为姐姐的伴娘了。”
“呵呵,有黑眼圈的伴娘,我可不要哦。”
“唔,那由月先在就睡了。”
看着女孩紧闭双眼,随后进入梦乡后,少女满足的微笑起来:
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有自己心爱的人,有深爱自己的人,有可爱的妹妹,有一个完整且幸福的家庭。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留恋的吧。”
将婚纱披在女孩的身上,少女像是看到了最为憧憬的事物般,兴奋的睁大了双眼。
“成为全世界最美新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由月。”
无比怜爱的看着女孩,少女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明日的尽早来到。
漆黑一片的夜空已滑过了一道流星,那少女和女孩的心愿也理应会实现吧?
CHAPTER1 OVER[ 此贴被maxkill在2010-06-17 16:30重新编辑 ]